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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默经年,花未开-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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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我可能会在父母的羽翼保护下混一辈子。我现在的成功,每一份都是你的功劳。

你是我的老婆,爱人,没有人可以取代你。”

“我问你是不是认识萧颖。”艾默的声音已经带了哭音,从喉咙里嚷出来,尖细战抖。她现在需要的不是甜言蜜语,而是确凿的事实。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

“对、我认识她,她是我在南京上学时候的朋友。我没有故意要隐瞒你,我开始只是以为重名而已。”

“那你现在怎么不觉得是重名了?你巳经见过她了?”艾默冷冷的看着严雨。

“对、我见过她。偶然遇到的。”

“在哪里?”

“在哪里很重要么?宝贝,她是不是和你说了些什么?,“她告诉我她怀孕了。”

“孩子绝对不是我的。”

想说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噎得艾默胸口涨疼。严雨这句话回答的太顺口,似乎想要把一切推的一乾二净,却反而等于承认了些什么。

艾默几乎用了自己所有的力量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和萧颖……你们……上床了?。。。”

10月24日∶她曾经那么相信

门铃响得几乎快要哑掉、书恒胡乱冲了冲头发上的泡沫,批了浴袍就走出浴室。

这个时间会是谁来拜访,还催命一样的虐待他的门铃,他捏搜索脑海就是想不出来。

家是书恒私人的领地,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从未带回来过的。

书恒从猫眼往外看了一眼,连忙打开了门。艾默失魂落魄的步履蹒珊的就跌了进来。

“默、这么晚你怎么来了。你没事儿吧?喂…….”

书恒手足无措的看着女人直接扑到自己怀里,抓着浴袍的领子就哭了起来。他的一双手在空中迟疑的盘旋了几圈,顺手关上门,落回到艾默单薄颤抖的肩膀上,片刻后缓缓滑到后背,半搂着她轻轻安抚。

没有问原因,也没有安慰,书恒知道艾默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肩膀。至于为什么哭,只要他耐心等着她发泄完毕,自然会知道。

书恒头发上的水珠不停的打在肩膀上。可是他感觉胸前似乎更潮湿。屋子里很安静,只才浴室里没有关好的水龙头滴水的声音。还有女人隐忍着的哭声,闷在软绵绵的浴袍里,陪伴书恒的心跳。

他轻轻的抱着艾默,用手整理她跑得杂乱的长发。这不是他第一次拥抱艾默,却是第一次看她这么哭,仿佛要把身体里的水分都从泪腺里压榨出来。内心深处不由冒出一股股的怜惜,在潮湿的空气中荡漾开来,潮水一样的拍打着墙壁,然后又反射回来。

书恒认识艾默二十十年了,对她小时候磕破了膝盖的泪水,到结婚宣誓时候的泪水、他着过太多。他知道艾默虽然是个爱哭的女子,见到电视上演得感动编煽情的片断就会跟着哭,但她也是个坚强的女人,一直平淡如水,不会大喜,也不曾大悲。

但是这次是艾默第一次在他面前流露出彻底的无助.她的泪水里有那么多委屈,他恨不得想揍人。书恒知道,这个世界土能让她这么崩溃哭泣的,估计只有那个没良心的男人了。

感觉艾默的哭泣声小了一些,书恒这才扶着她的肩膀略推开些距离,低头察看。艾默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肿得像桃子。

“怎么了艾默?严雨又欺负你了?”

“别……别跟我提他……”

果然是那小子。

“好.不提不提。你先坐下,我去换身家服。”

艾默抹抹眼泪,这才发现搂着她的书恒几乎半裸的站在自己面前。浴袍原本私扣系着带子,也早被她蹭开了,基本上能看的不能看的尽在眼前。

虽然说书恒是喜欢男人的,但是这样看到朋友的身体,还是有些尴尬。艾默的脸腾的徘红,退开一步转过头去。反而书恒似乎并不在意,推着艾默在沙发上坐下,才转身去换衣服。

书恒穿着一套肥肥大大的白色家居服,手里端了一杯水走回来,递给艾默。

艾默接过,颤抖着声音说:“谢谢。”

书恒在艾默旁边紧挨着坐下,抬手模模艾默的头,关切的问她,“头晕么?”

艾默摇摇头,把水杯放下。水没才喝几口,总感觉喉咙有什么堵着,干的冒火,却咽不下。

“是要玩赛车还是格斗?”书恒递给艾默一个无线游戏手柄。

10月25日凌晨。

艾默的F50象个没头的苍蝇,一直在撞山。书恒的engofennanl就跟在后面,撞F50车屁股,帮她转回正轨。跑了不知道多少圈。一红一黄两辆车总是最后两个到终点。

新的一圈、艾默的F50却迟迟不肯再启动。书恒转过脸来,“不玩儿了?”

“总是连累你,不好。”

“你知道我无所谓。”书恒停掉游戏,“好点儿了没有?”

艾默点点头,开口有些迟疑,“我今晚可以住你这里么?”

“你睡我的卧室,我睡客厅。浴室我还没来得及打扫,地上都是水.小心滑倒。”

“谢谢。”艾默冲最最了解自己的老朋友微笑,不过这个笑容看在书恒眼里,比哭都难看。

书恒抱了自己的枕头被子,站在卧室门口,回头嘱咐,“新的毛巾还有我的睡衣都在家橱的左边。你知道,我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你凑合穿吧。睡不着就叫我。反正明天是周六,不用上班。”“谢谢你。”艾默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有点儿雀占雀巢的威觉。可是大半夜的从家里跑出来,真的不知道还可以去哪里。她还从来没有来过书恒的家,只是给了的士司机地址,就这样摸了过来。她没有带手机,身上的钱勉强付了的士钱还差五块。

司机着看她失魂落魄的,倒也没再和她计较。如果找错了地方,她也许就真的要在公园的长椅上躺一晚上了。

“咱俩说那么多谢谢做什么。休息吧。”书恒关上了卧室的门,艾默转身靠在门上,看着那张陌生的床发呆。这个城市有一千多万人,在每个夜晚.回到的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床,谁和谁在哪个床上做了什么都与她无关。可是偏偏,她却在这样一个夜里因为另一个女人,逃离了属于自己的床。

严雨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没有否认。

泪水止不住又流了下来。艾默狠狠地抹了一把。告诉自己.为了这种男人哭.不值得。可是女人,能几个能一辈子都只做值得的。

客厅传来说话声,是书恒在给艾默家里打电话。

“喂,伯母,这么晚打电话打搅了,我是书恒……想,对,默在我这里……恩,好“沉默了好一阵子,似乎是电话那边在?述什么,“我知道了,伯母您放心。艾默现在已经睡下了。”

然后听见书恒沉下来的声音,“明天我会叫她回去……恩,伯母晚安。”

拖鞋蹭着地扳,唰唰的停在卧室门口,“艾默,我可以进来么?”

“我……我正淮备要洗澡。”

“那就……洗好早点儿睡觉吧。”

艾默泡在浴池里,热气蒸腾。陌生的浴室、陌生的心情。

她从未想过这样的事情真的会在自己身上发生。一个去年和丈夫离婚的学姐和她说,如果真的爱,就会一次次的原谅对方的错。可是每一次原谅,就会在原本的关系上割下深深的一刀。开始是因为怕疼,舍不得放开,在一次次痛过后慢慢的发现,爱情已经在一次次的原谅与犯错之中消磨殆尽。学姐说她累了,所以她选择离开。一个快要四十岁的女人,恢复到孤身一人的自由,那需要勇气。

艾默对严雨的爱有多少,能被割几刀,她又有多少的勇气独自离开。

有人在外面敲浴室的门,书恒小心翼翼的问,“艾默?”

“我在。”艾默在浴池里站起身,拔弹下水的塞子。

“对不起,我只是看你洗太久,怕你晕倒。”

“么事。我很好、我马上出去。”

“我淮备了宵夜,如果你饿了.就出来吃。”

艾默知道书恒有话和自己说,擦干了头发,套上了他的睡衣。衣服太大了,艾默将袖口和裤腿高高的挽起来,晃荡晃荡的.仿佛人要成仙飞升了。

如果真能飞升就好了,脱离这纠结的状态。可惜艾歉没有这个勇气,也没有这种冲动。为了别人的错陪上自己,艾默做不出来。

餐桌上放了一盘水果,两听热过的罐头八宝粥,还有一手啤酒。艾默没有吃晚饭,可是罐头八宝粥甜到腻,说什么也喝不下去,只能守着一盘子水果,慢慢吃。

书恒独自喝着啤酒,“我听你妈妈说,严雨他。。”

一口苹果噎在喉咙里,憋得艾默眼眶泛红,挂着胸口说不出话。

“我早说过,他这种地位的男人。要想在商场里混,应酬是免不了的。只要没有真情,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并不是应酬。”艾默打断书恒,纠正概念,“是旧情人。”

当艾默问出那句严雨和萧颖是不是上过床的时候,严雨的母亲正好推门进来叫他们吃晚饭。看到两个人对峙的状态,楞了一下。

严雨扯扯艾默,想要把事情暂时压住。也许是因为自己的父母也在,艾默独生女倔脾气干载难逢的硬了起来。事以至此,她不想在父母面前继续演一对和睦夫妻,她不是个会演戏的人。如果事情不解决,她什么也做不到。

严雨的耐心也刚好消磨殆尽,一句“你究竟是想要怎样“,把全家人都吼到了客厅开家庭会议。

在严父的逼问下,严雨矢口否认萧颖的孩子是他的。严母也站出来爆料说,十几年前萧颖那小妮子就曾经纠缠。严雨刚出国的时候,萧颖还曾挺着肚子来严家一次。不过被严家一眼看出里面塞着个抱枕。严母说那女人也许是故技重施,故意破坏人家的家庭。

不过对艾默来说,萧颖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严雨的,己经不再重要。重点是严雨一直没有否认自己和萧颖上过床。当着四位老人的面,艾默又问了一次,严雨依然是沉默。

不需要再说什么了,还需要再说什么?那个做错了事情,打死也不说抱歉的大爷,那个总是把罪责推得一乾二净的男人,沉默,就等于承认。

书恒把空啤酒罐儿骡成一个高塔、向上仰望着,“你知道为什么几乎每个大城、都有一个很高很高的建筑物,为什么很多民族都有图腾柱?而且造来越高,你高,我比你吏高。男人的生殖器凌驾于很多东西,包括男人的理智和道德规范之上。”

“你觉得现在是谈论生殖崇拜的时候么。”艾默把果盘推开,站起来打算回卧室。

喝了点儿啤酒就开始胡说八道的,以前怎么不知道书恒酒量这么差。

书恒冲着艾默的背影继续自己的唠叨:“我是想说,男人都有潜意识的生殖崇拜。

他们崇拜自己.希望在女人那里得到自己能力的正面的回馈。而这个修饰女人的词造多,就越能征明他们的能力。很多时候,他们做爱,并不是因为他们爱,而是因为他们要自我肯定。”

“我不需要你这个不把自己当男人的人和我说这些。”

“艾默,你不是个小女孩了,很多道理我不说你也懂。严雨就是那样的人,送上门儿来的,躲不过就上,吃干抹净什么也不会留下。但是他绝对不会因此移情别恋。

有时候你要看开点儿,谁叫你爱上的是这种男人呢。”书恒走过来,从身后贴着艾默,“而且,谁告诉你我不把自己当男人了。”

有什么温热坚硬的东西抵着艾默的后腰,她条件反射的弹了出去,回首瞪他。书恒冲她晃晃手里的八宝粥罐头,笑的得意洋洋。

对于自己仿佛天塌下来的事情,在外人眼里,就是看不开。艾默以前似乎也说过很多类似的大道理,说的时候觉得自己可有理呢,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听的人总是想不通。现在她知道的,不是想不通,而是宛若深陷活澡沼泽,靠自己的力量根本挣扎不出来。

艾默有点儿生气,但是想到书恒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也是怕自己会钻牛角尖吧。

书恒畅开双臂,“来,帅哥给你抱一个。也让那小子嫉妒嫉妒。”

艾默苦笑,被书恒搂在怀里狠狠地抱住。

书恒在艾默耳边问:“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如果一切是真的,我也许会离开。”艾默靠在书恒的胸膛。这个时候有人能靠着,感觉很踏实。虽然她知道,女人不能一直靠别人,最后能靠的只有自己。

“你真的舍得?”

“我放不下。但是我更加无法面对。原谅我懦弱.忍受与逃避相比之下,我会选择逃避。”

门铃突然响起来,书恒以猫眼里看了看,然后无声的用口型告诉艾默,是严雨。

艾默翻个白眼.摆摆手.转身向卧室走。

门铃声骤停,然后变成了疯枉的砸门。

“艾默,你出来。我知道你在。开门……”

书恒皱着眉头耸耸肩。

“开门吧,我还不想被邻居举报。”

严雨一把推开门,看到艾默穿着男士的睡衣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他想发火,书恒拉住,“严先生啊,这么晚了,你来干嘛。”严雨蹬了书恒一年.者着艾默说,“我来接我老婆回家。”

“是懊,我怎么看你像是来我麻烦的啊。”

深吸一口气,严雨走到沙发旁,半跪在艾默身边,老婆都是我的错,你要知道什么,我都说,绝对不骗你,不瞒你。”

“老婆,跟我回家吧。都是我的错。。”

“那你说,你和萧颖有没堵上床?”

严雨看着站在一旁的书恒,“老婆。咱们回家说,好不好。”

“我只想要知道,你和萧颖有没有上床?”

又是沉默,艾默叹了口气,“这个问题就这么难回答。你自己有没有上过人家你不知道?”

“好。”严雨仿佛终于下了决定,“如果你不觉得在外人面前讲有什么不好的话。”

“你说,书恒不是外人。”

“我一直不说,因为我不想伤害你。去海南的那次,我遇到了她。一起聊了一些过去的事、一些过去认识的人的现状。物是人非,感受颇深……”

“于是就回床上重温旧梦了?”艾默咬着嘴唇,面无血色,身体开始止不住颤抖严雨垂下头,“就只有那一次。不过我有做措施,所以萧颖她不可能怀孕的。”

艾默看都没再看他,站起来就要往卧室走。严雨一把拉住她,“老婆,回家好么我们有什么话,回家再说。”

艾默沉默许久.再开口.声音哽咽却坚定,“没什么可说的了。”

严雨看着艾默的手从他手里缓援的扣出来。他紧紧握着,她就用力扣,白嫩的皮肤上留下殷红的痕迹。当指尖彻底脱离他的掌心,严雨觉得,艾默似乎真的决心要将自己从他的生话里剥离出来了。

11月7日∶立冬,一个人11月7日:立冬,一个人今年的冬天来得早一些,在这个雨季,这个城市居然没有下雨。也许是厌倦了曾经的习惯,连老天爷,也想要感受一下脱轨的改变。

艾默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把毯子裹紧了些。手里的咖啡杯是唯一温暖的所在,着她的掌心,慢慢的被冷却。

这样的天气,似乎更加适合怀念一个温暖的怀抱。

十二年,习惯了依赖,习惯了有个人在身边嘘寒问暖,耍贫嘴,捣乱。

终于又回到了一个人的状态,多么的自由啊。

逛商场的时候,没有人在身边喊腿疼,做了饭莱,没有人在一边大呼小叫。想买什么买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一个人在空荡的客厅里跳舞,关了灯,趴在玻璃上着夜景。坐在酒吧里,依然会有人过来搭讪。附近游戏厅的年轻人都知道有个跳舞很厉害的姐姐,网络上的读者也开心某个沉寂多时的作者又开始勤奋的日更。

艾默想打电括和他说,我一个人,也很好两周前那场荒唐的闹剧,仿佛巳经可以被遗忘,仿佛只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

艾默从来不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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