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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翅难飞-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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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省某公安局
  二楼走廊尽头的会客厅里。
  两名衣着得体的中年男女相互扶持着慢慢走过一个又一个蜷缩在椅子上神情麻木的少女。
  这些女孩是在这次“8。19”专案行动中被警察解救回来的受害人,这已经是第二批了。
  中年美妇捂着嘴的帕子几乎快被泪水浸透,一旁的中年男人也是面容憔悴,神色痛苦。
  其实他们已经看过名单了,上面并没有女儿的名字。
  但两人不死心,非要亲自过来一个一个的确认。
  一圈转过,没有一个是初云,沈母绝望的闭了闭眼眼睛,一行泪水从眼角处滚落。
  陪行的女警望着痛苦不已的两夫妇,神色同情。
  “没有了吗?全部都在这里了吗?”沈母拭干眼角泪痕,转头轻声询问陪同女警。
  “还有六个,在医院,其中两个还在抢救,暂时不能肯定姓名”,女警沉默了一下,低声回答。
  解救回来的女孩基本上都已受过惨无人道的摧残,
  尤其是在国际警方的配合下解救回国的部分失踪者。
  做笔录时,好几个女警都是颤抖着手做的记录。
  有一个女孩被贩卖时还是处女,被人贩子卖到边境某国后又被转卖给了妓院老板。
  当晚她就被妓院高价卖给客人破身,此后每天接客便多达数十次,接着就是不断的殴打,摧残和堕胎。
  住在永远黑暗的地窖里,只有接客的时候才能见到天日。
  女孩被警方解救时已感染了严重的性病和风湿病。
  而做笔录时,这个还不到十八岁的女孩告诉警察,如果不是他们的到来,几天以后她就会就会被妓院老板转卖给器官移植黑市或者扔在街头等死。
  而这,只是被贩卖女孩悲惨遭遇的一角而已。
  “不——”沈母颤抖着嘴唇低喊一声!
  不会的,医院那几个女孩一定不是她的女儿!
  她见过几个被摧残得不成人形的女孩。
  瘦削似鬼,下…体散发着浓浓恶臭,其中一个的耳垂手指都有残缺,据说是接客时被变态客人给咬掉的!
  她的初云怎么可能会落到那么悲惨的境地?!
  “我不去,那几个肯定不是我女儿。”沈母深深吸气,用帕子按按眼角,
  “我等你们的消息,希望你们下一次不会再让我失望了。”沈母将帕子收进提包,微抬下颚,竭力保持着仪态冷冷的说。
  周景耀沉默的坐在办公室大转椅上,翻看着手中厚厚一叠档案。
  这次“8。19”专案行动摧毁了有史以来国内最大的人贩集团,三天以前,集团头目“陈哥”也已被抓捕归案,至此,行动组抓获了近三百名的犯罪嫌疑人,解救了被贩卖少女共计187名。
  剩下的事,就是如何跟境外警方合作,顺藤摸瓜,将已经被贩卖出境的女孩们解救回国了。
  档案翻到最后,那张被他夹在最后的少女的照片露了出来。
  照片右下角写着失踪女孩的姓名:沈初云。
  最后在边境拦截下来的那批女孩子里,并没有这个女孩。
  而根据人贩的交代,她跟另外一个叫朱萱的女孩一起,被卖到了邻边的那片神秘地界里。
  那个三不管的地方,那个硝烟弥漫的丛林中。
  那个没有法律,没有人权,没有逻辑的纷乱之地。
  三国警力对那里根本无能为力,
  即使知道她们的去向,警察也没有办法去解救她们。
  基本上,
  这两个女孩已经没有回来的可能了。
  周景耀皱眉看着照片上的美丽少女,心情颇有些压抑,
  不知为什么,他一点也没有成功摧毁犯罪集团后的那种喜悦心情。
  右手的香烟已燃烧到了尽头,烟灰掉下,周景耀“嘶”的一声扔掉烫到指腹的烟头,
  这才发觉自己对着这张照片竟发了许久的呆,
  “呼——”他轻吐一口气,将照片放入了桌下的抽屉里。
  沈初云,
  希望你的命运能比外面的那些女孩好一些。。。。。。
  ——————————————————————————————————————————
  陆进面无表情的看着蜷缩在床上盖着厚厚被子的小身影。
  他皱起的眉头能挟死苍蝇。
  他的女孩又生病了。
  那日傍晚,两个穿着军装的士兵开着一辆皮卡将二十几个纸箱送到了竹楼处,还很快的把小楼打扫了一遍。
  箱子里什么都有,除了几箱吃的喝的用的,其它大部分都是给女孩用的东西。
  衣服裤子裙子鞋子袜子,极其贴身的内衣和内裤,数套不同品牌的进口护肤用品,甚至还有专门给女孩打发时间的少女小说。。。。。。
  陆进也不帮忙,
  只让初云自己慢慢整理这些纸箱。
  第二天,竹楼来了一个五十几岁的阿姆。
  她见到站在竹楼上的女孩时明显的怔愣了一下,仿佛在回忆着什么,但是很快她就回过神来双手合十向两人行礼,然后去厨房做饭了。
  老阿妈手艺绝佳,普通的干菜熏肉也能做得美味非常。当晚陆进见初云吃得香甜,十分高兴,用初云听不懂的话跟老阿妈说了几句,老阿妈很是激动,不停的向初云行礼,弄得不知所措的女孩满脸通红,尴尬万分。
  陆进竭尽可能的让自己的猫咪呆在舒适的环境里,但是他却忘记了女孩身体的娇弱。
  这里气候湿热,而这种月份当地人无论男女洗头洗澡几乎都是用冷水。
  阿妈做完饭后会把专门给女孩洗澡的大木盆倒满接来的山泉水,而初云也根本不敢有什么要求只能咬牙用冰凉的山水洗头洗澡。
  后果就是娇弱的女孩在洗完凉水澡的第二天就生病了。
  摸到女孩滚烫额头时陆进气得一脚将身边的木桌踢成了碎片!
  暴怒的样子直把呆立在角落的老阿妈吓了个半死!
  头重脚轻的初云也很害怕,但看见老阿妈被吓到脸色发白时,她鼓起了勇气去拉了一下陆进的手,
  然后她就被他一把抱起旋风一样到了二楼卧房,然后被塞进了棉被里。
  “对不起——”,初云从厚厚的棉被挣扎着起身,吃下陆进喂过来的药片,就着他的手喝了口温水,然后抬头小心翼翼地冲陆进道歉。
  她浑身一会冷一会热,鼻子堵塞,眼睛酸痛,看上去眼泪汪汪的十分可怜。
  陆进将杯子放回桌子,伸手将她塞回被子里,然后坐回椅子上面无表情的守着她。
  半响,
  裹着厚厚棉被的女孩依然在瑟瑟发抖。
  陆进皱眉起身,掀开棉被钻了进去。
  冷得牙齿直打颤的女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搂着靠在了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中。
  一双结实的手臂紧紧将她搂住,她的脸蛋贴在他的胸口处,满口满鼻都是他的味道。
  好暖——
  初云不由自主的更加贴近热源。
  “别再动了,”陆进手臂用力捁住怀中的女孩,不让她扭动。
  她的柔软之地刚好抵在他的坚硬之处,沉睡物什仿佛闻到香甜之味开始精神起来。
  陆进惩罚似的收了收手臂。
  再动他就不客气了,管她是不是在生病。
  初云将头靠在他的胸口处,小口小口的喘着气。
  他身上好烫,热气腾腾,烘得她昏昏欲睡。
  “睡吧,”陆进神色幽深的看着女孩慢慢变得红润的脸蛋,动了一下身子,让胯间肿胀稍稍远离女孩的柔软身躯,然后俯身在她额间印下一吻,
  “这么容易生病,我怎么带你去见阿爸阿妈?”,看着女孩的沉睡小脸,他微微叹息。
  


☆、第20章陆进的家人

  第二天,仍旧有些发烧的初云被陆进逼着喝下了老阿妈煮的黑乎乎但并不苦的一碗草药后,竟然很快就退了烧。
  而陆进不知道什么时候叫人送了一个手工做成的大木桶来。
  晚上,
  阿妈烧了整整一大锅的热水倒进木桶,然后兑上些凉水让闷出了一身汗的初云泡澡。
  有外人在初云很不习惯,但是她刚病好,身上还有些软绵绵的,一泡进热水里就不想动了,实在无力拒绝陆进让老阿妈帮她洗头的命令。
  “阿妹子真是俏森森呢”,老阿妈坐在浴桶的外面的小竹凳上,用布满老茧的粗糙手指轻轻帮浴桶里的女孩清洗着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
  热气蒸腾中,浴桶内脸颊微红的女孩被水汽一熏显得更加娇润粉嫩,老阿妈一边用清水冲洗着手中的顺滑发丝,一边低声说话。
  初云有些听不懂,只得转头对着她抿嘴一笑。
  老阿妈两手顿时顿了一下,怔怔的看着女孩扭回去的侧颜,苍老的面容上,浮起恍惚表情。
  “阿妈?”因她没再冲水,初云有些奇怪的转头看她。
  “哦,某事”,老阿妈回过神来,慌忙继续用瓢舀水冲洗手中长发。
  “阿妈,我是不是长得很像谁啊?”初云疑惑的问,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看见老人家的脸上出现恍惚表情了。
  老阿妈不语,沉默的将女孩的长发冲洗干净,然后拿起摆放在一旁的柔软毛巾一点一点的将她的长发绞干。
  弄完后,再用另一块柔软的干毛巾将头发包起。
  见初云依然疑惑的表情,她黑瘦的脸上浮起笑容,
  “阿妹子要和阿进好好过日子,乖漉漉地”,她慈爱的摸了摸初云的头,然后弯腰将地上的东西收拾好走出了洗澡间。
  这一句初云听懂了。
  她呆愣了一会,低垂下眼帘,咬着下唇将自己缩回了暖洋洋的水中。
  休息了两天,见她确实已经没事了,陆进终于点头让她可以下楼吹风走动。
  而他则坐在二楼竹席上,擦拭保养着摆放在席子上的或长或短散发着幽冷寒光的各种枪支。
  心情好的时候,他还会牵着她沿着长长的石板路在村里溜达一圈。
  这是一个很小,很穷,很淳朴的村子。
  村里壮年很少,男人们大部分都当兵去了。
  除了因为民族情绪,还因为当兵可以每月领取几十公斤的大米和几十元钱的津贴。
  女人们大都黑黑瘦瘦,皮肤粗糙。
  她们穿着色彩不再鲜艳的筒裙,有时嘴上还叼着烟斗,头上顶着装满衣物的竹篮到河边清洗。
  村里的人看见初云时都十分的惊奇,他们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孩。
  而且,这个漂亮得不得了的女孩还是阿进带回来的。
  不过初云发现,虽然村民们对她十分好奇,但是并没有人会靠近她,大家仿佛对陆进有些惧怕。
  而有些老人家会在他们经过后吸着烟斗嘀咕着什么。
  经过村口大榕树时,还能见到许多皮肤黝黑,瞪着乌黑大眼睛好奇的注视着他们的孩子,有些不过七八岁大,背上背着一个竹篓,而篓子里装的,是更小的孩子。
  这时陆进就会懒洋洋的从兜里抓出一把糖果撒过去时,孩子们会尖叫着一拥而上,捡起就跑,然后躲到远远的地方捏着糖果看着两人笑。
  而当初云见到路边大树下的凉席上,一两岁的孩子专心致志的拆装着比他们身体还长的自动步枪时,惊讶到几乎说不出话来。
  那是,真枪吗?
  “孩子们没有玩具,对他们来说,这个就是最好的拼装游戏。”见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陆进放开牵着她的手,将她脸颊旁散落的发丝别到她耳后。
  “等他们长大,各种枪都熟悉得跟自己的手指头差不多的时候,就可以去当兵了。”
  他望着竹席上第一个完成拼装后开心拍着小手的孩子,淡淡的对她解释。
  初云怔怔看着竹席上的孩子,许久回不了神。
  这一晚,陆进仍然是将她揽在怀里睡。
  就算什么都不做,他也要让女孩熟悉他的怀抱,熟悉他的味道,熟悉他的存在。
  终有一天,她会再也忘不掉这种熟悉。
  他一手枕在她的颈下,一手横过她的腰间盖在她的手上,大掌抚摩她的纤手许久,然后十指交叉,缠绵包裹。
  待到身后呼吸平稳绵长,初云才悄悄掀起了长睫,
  望着眼前将自己密实包围的双臂,她神色怔然,乌黑大眼里是说不出的迷惑。
  这个人的一切都让她迷惑。
  她能感觉到他对她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变态的执着。
  但他并没有真正的伤害过她。
  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才比她大了几岁,但跟她见过的那些年轻的,朝气蓬勃的男生完全不一样,
  他邪气,冷血,暴躁,
  桀骜不驯。
  仿佛有着无数厚重的过去。
  究竟是什么样的过去呢?他也跟今天见到的这些孩子一样,从小就是抱着枪支长大的吗?
  女孩在温暖怀抱中辗转难眠,许久之后,才熬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清晨,天边微微泛起鱼肚白。
  老阿妈今天来得特别早,初云被她打扫的声音吵醒,睡眼迷蒙的从床上爬起来。
  床边摆放着陆进给她挑选好的衣服,但他人早已离开。
  初云默默的换上他挑好的白色长裙,将已散开的长发随意扎在脑后,然后走下竹楼。
  洗漱过后她走到一楼檐下的用餐处。
  吃饭的小方桌上,没有平时专门为她熬煮的肉粥,而是摆放着两碗素面。
  很快陆进也回来了,浑身都是热汗,T恤都湿透了,仿佛刚刚剧烈运动过。
  换了衣服后他沉默的和初云一起吃面,不知为什么,初云敏感的觉得今天他情绪不太好,而老阿妈虽然跟平时一样在收拾着屋子,但看上去有些不安的样子。
  于是她也不敢出声,只埋头小口的吃着面。
  清水挂面只放了点盐,味道实在说不上好,而睡眠不足的她只吃了一小半就吃不下去了。
  陆进抬眼看了看她,伸手把她的碗拉过来,哗哗几口把她吃剩的面条吃完,然后把面汤推回去给她,示意她再喝点面汤,
  初云白皙小脸倏地一下就涨红了。
  这,简直是太亲密了。
  但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她不敢拒绝,只得端起碗喝了几口面汤,
  陆进仿佛心情好了一点,嘴角又像平时那样带起了一丝笑意。
  吃过了面,他接过老阿妈递给他的一个盖着白布的竹篮,然后牵着初云的手出了门。
  “我们要去哪?”,穿过石板路后,两人进了山,山间小路崎岖陡峭,穿着长裙实在很不方便,初云只得一手拎着裙摆小心的看着脚下,忍不住开口问他,
  “去见我的家人。”陆进大步跨上一块大石,然后伸手将她提上,
  “呃?”初云瞪大了眼睛。
  “看路。”陆进拽着她继续走,
  初云忍住惊讶,紧紧跟上。
  穿过一片密集树林后,视野开阔起来,微风拂过,带来一阵淡淡花香。
  当陆进牵着她转过一处山坳后,初云看着眼前的景色忍不住惊叹起来,
  “好美——”!
  漫山遍野自然而然连接在一起,随风摇曳的野花,就这样闯入她的眼。
  红的,黄的,紫的,
  如诗如画,让人目眩神迷。
  她忍不住放开了陆进的手,拎着裙摆跑上山坡,跑向花海。
  “太美了!真的好美——!”初升的太阳将金灿灿的阳光洒在大片的花海上,美得无以伦比。
  奔跑时头绳已经掉落,长发被微风轻轻拂起的女孩忍不住对着太阳张开双臂,闭上眼深深呼吸带着花香的清新空气。
  陆进微微一笑,走到山坡高处,在几个小山包前屈膝坐下,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俊美无匹,他抬手挡住光线,眯起眼看着前面闭眼呼吸的女孩。
  花海中,穿着白裙的女孩沐浴着金色晨光,惊叹着大自然的美妙。
  她却不知道,在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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