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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金手札-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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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恢复知觉的是嗅觉,传入鼻腔内的空气带着前所未有的清新和干爽,顺着呼吸系统传导进来,令人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瞬间,唤醒了身体的其它机能,一时间,只觉耳边鸟鸣声声,身上暖意融融,眼前一片白芒芒的闪亮——
  视觉才刚刚恢复,阳光显得过于刺眼,泰瑞莎不禁眯起眼来,恍惚之间,看到一个朦胧黑影靠近,同时,一股淡淡的,几不可闻的木香味在鼻前一溜而过,紧接着,便听到一个温润好听的声音响起:“暮师,此次真是劳烦您了。”
  “无妨,”暮淡淡出声,从声音可以听出,他的心情颇为不错,“人,我已经带来了。”
  听到这一句话,泰瑞莎也不知怎么地,心跳突然加速起来,蹦蹦蹦地跳着,就像是要跳出胸膛一般,这一刻,她只觉时间过得特别慢,视线在慢慢地恢复,眼前的黑影渐渐清晰起来,她朦朦胧胧看到一个人向自己欠身行礼,同时说道:“泰瑞莎小姐,主人和夫人都已经得知您要来的消息,正在家里等着您,您请上车吧。”
  泰瑞莎脚底虚浮着跟着那人向前走,机械性地听着他的指示,向前,左转,抬脚,上车,安坐车子的震动极小,小到她几乎感觉不到自己在前进,满脑子似乎都在乱转着各种念头,又似乎什么也没想地空荡荡着,也不知就这样过了多久,她突然间清醒过来,眼也清了,心也明了,定睛四下一望,正看见坐在自己对面的一个陌生青年,面容斯文俊美,望之可亲。
  “你好,”泰瑞莎的声音淡定得连自己都为之惊讶。
  “小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青年人微一欠身,微笑应道。
  “我母亲”泰瑞莎慢慢吐出这几个字来,而后不禁微微顿住,感觉喉咙中塞了些什么似地,下面的话,一下子透不出来。
  青年人听音知意,立马答道:“夫人并无生命危险,虽然现在仍未康复,但却绝对安全!”
  绝对安全,绝对安全,绝对安全这几个字不断地在泰瑞莎耳边回绕再回绕,重复着一次又一次(未完待续)




☆、129 神奇的血缘

  就算很多年过去了,那一天对泰瑞莎而言也是人生中最幸福最感动的时刻,就算过去多少年,再回忆起来,所有的一切依旧历历如新,甚至于当时根本没有注意到的诸多细节,在回忆之中也是那么地鲜明、亮丽,半点没有因时间的流逝而有所失色
  晴日,无云,瓦利恩达城的天空一直保持着它最美丽的湛蓝,天边,有一道彩虹正在散去,天空中依旧可以看得到还能看得到正在消散的美丽彩光,整个城市都被自然的气息包围着,街边沿路可见数人才能合抱的大树,各种植物的藤蔓在整个城市肆意地生长着,爬满建筑物的外墙,有些还沿着窗缝爬进居室之中,各种颜色的小花在藤蔓上盛开着,让整个城市充满了生机盎然的味道。
  泰瑞莎的心底痒痒地,好似有一颗种子正在土壤之中酝酿着生命力,时刻准备着破土而出一般,随着马车轻快的节奏,她的心跳速度也在一步步地加速,“砰砰砰,砰砰砰”,越跳越快,越跳越急,到最后,她只觉满耳都是那一阵快似一阵的心跳声,以至于连车停之际,那名引领她上车的青年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理智告诉她,她该下车了,她要去见那正安全,正活着,正与等待多年的恋人相聚的母亲,可是,这一刹那,她却觉得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僵硬着,一动也不动,仍由她如何急切地命令着,身体却是丁点反应也没有!
  也不知如此僵持了多久,马车之外,那扇本来一直紧闭的小院院门突然间从里面被打了开来,两个人影缓缓从门中走出,一高一矮,一壮一瘦,一男一女——
  一瞬间,泰瑞莎只觉心底传来一阵破碎的声音。又好似有什么钻破了禁锢一般,顷刻间,排山倒海的情绪将她整个淹没,各种悲伤,各种委屈,各种喜悦,各种兴奋,各种各种各种她自己也理不清,弄不明的情绪充斥了她的整个身心。眼前再也看不清所有的东西,只剩下一片赤红,泪水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止不住地流下,以至于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原来自己的身体里还有这么多,可以称之为眼泪的东西
  僵硬着身子,哭着,无声无息,闭合的唇紧紧抿着,用力到颤抖,泰瑞莎就这样坐在马车里哭着,难以自禁,她哭得如此之专心。以至于连自己什么时候置身于那个熟悉的怀抱中也不知道
  ☆☆☆
  睁开眼,入目的是一朵朵盛开的紫色小花,带着矿石般质感的小花散发着极淡的香气,闻着令人放松,泰瑞莎躺着,望着天顶。傻傻地呆了两秒钟后,猛地一下跃起身来,脑袋四下乱转着,急切地寻找着——
  没有,没有。没有!
  这个房间里什么人也没有!
  什么也不及考虑,她一下了跳下床,赤着脚。踩着有些冰凉的原木地板,蹭蹭蹭地就往外跑,撞开拱形的原木小门,一下子冲到了小花园之中——
  “泰丝,我可爱的小云雀,你这是怎么了?”
  温柔的嗓音轻轻传入耳中,那熟悉的呼唤让她一下子回到了从前,回到了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的日子——阳光太过刺眼,她酸涩的眼中再次涌起熟悉的热意,泰瑞莎颤抖着深呼吸两下,努力睁大了眼向花园中望去,只见花园一角,树荫之下,一位瘦削的人类女性正躺在一张摇椅上,温柔而恬静地笑着,向她伸出手
  “母亲”泰瑞莎听见自己用嘶哑而颤抖的声音呼唤着。
  “哎,我在这儿,过来,我的小云雀,让妈妈好好看看你。”蕾妮微笑着伸出双手,甚至急切地从摇椅上坐起身来,可是,明显看得出,这样的动作对于她来说已经十分艰难,以至于她起身的动作缓慢而吃力。
  泰瑞莎见状,想也没想,急奔上前,蹲在她的身边,将她轻轻按入摇椅之中,颤抖着手抚上她的脸——温暖、柔软但却十分瘦削,皮肤更是苍白得可以看见青色的血管。
  “妈妈妈妈,妈妈,妈妈”泰瑞莎鼻头泛酸,将自己的脸埋进蕾妮的膝间,口中反反复复,反反复复地叫着,一遍又遍。
  蕾妮一手被她握着,一手轻轻抚着女儿的长发,微笑着,也不厌其烦地一声一声地回应着。
  高大的男人站在院门之外,看着母女俩的互动,置于身侧的双手不由得蜷曲成拳,紧紧地,以至于手背都青筋爆起,在他身后,奇里和安杰尔见状,都不禁微微缩了缩脖子,脚下轻轻,轻轻地挪动着,悄无声息地撤退——老大生气了,他们可不敢留在这儿当炮灰。
  蕾妮一下一下安抚着女儿的情绪,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在靠近,越发美丽的笑容不由绽开,侧转头,呼唤道:“安迪,亲爱的,快来看看我们的女儿。”
  泰瑞莎闻言,猛一抬头,只见母亲身后缓缓走来一名高大男子,金发绿眸,长相威严,充满了一种纯然男性的气质,只一眼,便可看见,这是一名长期居于人上,惯于发号司令的男人。
  这样一个男人和母亲口中,乃至于奥布里翁口中,甚或是瑟斯坦大公夫人口中那个父亲的形象却是差得十万八千里,再加上对他十余年来不闻不问、不管不顾的怨气,泰瑞莎打量他的眼中自是不禁带上了几分警惕与敌意。
  安德鲁…安伽第一时间感受到女儿的敌意,心中不免升起几分怅然,他走到妻子身边,握住她伸出的手,同时,顺手将自己臂挽中的薄毯盖在她身上,这才继续与女儿对望,看着她那遗传自母亲的美丽黑发,看着她那遗传自自己的浓翠眼眸,看着那张不算美丽却清秀可人的面容,心中的怅然也不自觉地转化成一种浓浓的温情——这是他的女儿,他血脉的延续!
  “泰丝,我的小可爱,这是你父亲,”蕾妮将父女俩的手握到一起,来回望着两人,笑容充满了幸福的甜蜜,她像是在和泰瑞莎说话,又像是在喃喃自语着,说道,“你看,你们是这么像啊,那么美丽的眼睛,就好像最纯净的翡翠一般,以前啊,每次看到你的眼,我就常常在想,是不是这样的绿都有魔力呢?要不然,为什么我在第一眼看见你父亲时就爱上了他,又为什么,每次你犯了多大的错,只要睁着这样美丽的眼望着我,我就什么责怪都忘了呢?以前啊,我就常常想象着,如果你们俩都在我身边,到底又是谁的眼睛最漂亮呢”
  蕾妮就这样絮絮叨叨,絮絮叨叨地说着,声音低低地,缓慢而温柔,如同无形的蚕丝一样,慢慢地将父女俩的心缠啊绕着,密密地扎紧——
  蕾妮之前就因着安抚情绪过于激动的泰瑞莎而耗去了许多力气,这番眼见一家团圆又是一场剧烈的情绪波动,这对于身体尚在恢复期的她来说,实在是一件消耗过大的事情。不多时,便听着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慢,渐渐地,蕾妮便沉沉睡去。
  泰瑞莎本能地蹦起,试探了蕾妮的呼吸、心跳之后,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同时听见安德鲁解释道——
  “她只是累了,睡觉了,你不用担心。”
  安德鲁的出声令泰瑞莎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当即进入一种战备状态,她直起身,定定地望着他,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唇抿得死紧,面色严肃到几近死板。
  “你在怨我。”安德鲁叹息般地出声。
  泰瑞莎抽了抽嘴角,没有出声。
  安德鲁见状也不知是失望还是遗憾,倾身抱起蕾妮,然后说道:“你母亲身体不好,我先抱她进去休息,如果你愿意和我谈谈,可以先到书房等我——奇里会带你去的。”
  说话间,他已经抱着蕾妮消失在小院之中,泰瑞莎不由得压了压唇角,微嘟起嘴来,倒是没注意到自己这样的动作,颇像一个正在赌气的孩子一般。
  “小姐,请这边走,”奇里,一位俊朗异常的青年人不知从什么角落钻了出来,在泰瑞莎身侧欠身引路。
  泰瑞莎瞪着他引路的手,就好似要用无数根针将那只白皙的手扎成蜂窝一般,小半晌,她才不甘不愿地顺着奇里引领的方向而去。
  奇里一面为其引路,一面又不着痕迹地侧过身向吊在两人身后的安杰尔作了一个鬼脸,无声无息地传达着某种信息,令得安杰尔不禁微笑——这父女俩果然是父女俩,就算闹脾气时的模样也是那么地相似,遗传果然是一件神奇的事情,就算他们隔得这么遥远,就算他们十余年未曾见面,有些来自于血脉中的东西,却是如此奇妙地重复着,不因时间、空间而改变。
  泰瑞莎哪里知道连自己也闹不清楚的情绪、行为居然会惹得他人如此多的猜想?她一路走着,已经在慢慢整理着自己的情绪——她的确是在怨安德鲁,虽然她曾经以为自己不会怨他,但是,在见到他的那一刻起,那么强烈的怨怒甚至连她自己都为之惊讶
  果然,血缘当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啊(未完待续)




☆、130 父女相谈

  安顿好蕾妮之后,安德鲁便来到书房,进门之前,他极罕见地犹豫了一下,他在想着,该如何与这个迟到了十来年的女儿打交道——三十多年的生涯之中,这还是他第二次如此犹豫,如此地,没有把握。
  纵使有所忧虑,他依旧是一个习惯了杀伐果断之人,在门外没有纠结太久便推门而入,书房之内,泰瑞莎正站立在书架前,翻着一本古旧的典籍,整个人平静安详,与之前那般带刺模样分明相差甚远。这样的变化倒是有些出乎安德鲁的意料之外,为此,他不由得在心中重新评估起这个迟来的女儿。
  “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安德鲁试探性地出声,试图用最温和的语气说话,生怕口吻重一些便让泰瑞莎再次“长出刺”来。
  而早已经调整好情绪的泰瑞莎极冷静地点了点头,先声夺人道:“琪娜是谁?”
  “琪娜?”安德鲁微一挑眉,神情微讶,他实在想不到泰瑞莎会在这种时候提到这样一个貌似与他们之间的谈话完全不想干的名字,同时,也有些不确定泰瑞莎所提的琪娜是否是自己所知道的那个。
  “琪娜,丽贝卡…安伽称呼她为琪娜阿姨,”泰瑞莎解释着,同时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这位‘琪娜阿姨’似乎与你关!系!匪!浅!啊!”
  此言一出,安德鲁微一眯眼,身上的柔和之气淡去些许,几乎在瞬间,他便大致猜测到泰瑞莎此番疑问的来龙去脉,为此,一股不知是自豪还是微恼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哪里有作女儿的这般质问父亲的情感私事?
  不过,也正因此,安德鲁摸到了几分与泰瑞莎相处的方法,但见他走到书房的小吧台取了两杯饮料,一杯给自己。一杯给泰瑞莎,同时叮嘱了一声:“补充水分。”
  泰瑞莎拉过饮料的同时,不由得微羞——今天她哭得实在是有些太厉害了,要不是刚才在书房等人的时候乘机用了些药膏,否则,她现在可真是一双核桃眼虽然眼睛的浮肿可以用药物消去,但身体的缺水可不是一下子可以补足的,所以,方才说话的时候。她的声音依旧是嘶哑的。
  虽然虽着饮料,泰瑞莎依旧不放过追问安德鲁的机会,继续道:“青梅竹马、战场搭档、私心相许、多年爱慕我想,您或许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我从来只将琪娜看作是妹妹。”安德鲁一声定音。为这段关系打下不可翻盘的基础,“无论是认识你母亲之前,还是与你母亲分开的这十余年间,我和琪娜除了战友之情、兄妹之情外,没再有其它任何瓜葛!”
  “好,”泰瑞莎应道,“您既然如此解释,那我便信了——只希望这样的瓜葛以后也不要再有!”
  一大一小,一年长一年幼。一男一女,两人对望着,同样美丽的翡翠眼眸相对而视,互瞪了小半晌,安德鲁却突然笑了起来,大步走近泰瑞莎。伸手在她脑袋上拍了拍,顺势揉乱她的黑发,半是微恼,半是自豪地斥骂道:“小鬼头,你才多大年纪。居然敢管到你老子我头上来?”
  泰瑞莎缩了缩脖子,小翻白眼出言反驳道:“你要不是我妈的爱人,我才懒得管你。”
  这话又换来两下亲昵的揉按。泰瑞莎无力反抗,只得任由他施为。
  逗小狗一般逗完女儿,安德鲁心情大好地在落地窗前坐下,招手示意泰瑞莎在自己对面落坐,然后整了整神色,说道:“当年离开你母亲回国也实属无奈,本想着只需一月左右便可回去接她,却没料想族里突然发出事故,我被困‘外域’,一困十年方才出困,同时,更没能想到,你母亲当时居然怀孕了——如果知道她有了身孕,我无论如何都要带她回来。”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任何解释都没有意义,”泰瑞莎眉眼低垂,神情略有几分冷淡。
  安德鲁见状微一蹙眉,继续道:“我不是在解释,我只是在说明一个情况——你的怀孕与出生完全是一件常理以外的事情!蕾妮在有了你不到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里就受到了‘夜魔’的攻击,按理,以初生婴儿的灵魂强度根本不足以承受哪怕是最低等的‘噬魂魔’的攻击,更何况是‘夜魔’,再加上,那只‘夜魔’又是以自爆的形势引起空间震荡,这样又是一次对灵魂的冲击,连续两次的灵魂冲击之下,你居然还能活下来我只能以奇迹称之。”
  安德鲁的解释听得泰瑞莎的小心肝一颤一颤地乱跳着,直到那最后一句话出来,她才突然间安心了,俏皮得近乎有些无赖地笑道:“我就是个奇迹了,还能咋滴?”
  “你的这些情况已经引起安伽门人的极大关注,”安德鲁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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