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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信长-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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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一会儿,客殿里鸦雀无声。
在场的人都同意,光秀的说教已经逾越了本分。
信长以革命家自居,立下天下布武的悲愿,凡是阻碍他的人,都无法逃过他的制裁。在这种人的面前,光秀居然还说慈悲才是善政。
如果说这话的人不是光秀,那么信长一定会更加生气,甚至提出反驳说他之所以会有今日的成果,全都是由于烧毁壑山之类的暴行所带来的。然而,信长却没有这么做。因为他相信,人们总有一天会了解他为平定日本所付出的心血。
虽然佛书曾经提到‘见人说佛’,但是光秀的说教,却只适合于一般人,对被视为异端的信长,是绝对不适用的。
但是,光秀却因太过大意,以致犯了信长的大忌,更何况,这个错误还有继续发展的倾向哩!在光秀的眼中,信长的辛苦完全被抹杀,甚至将其视为常无异,这对自视甚高的信长,不啻是一大讽刺。
而且,信长一向认为:(光秀是最了解我的人!)
因此,当他听到光秀的说教时,突然有受到污辱、遭到背叛的感觉。
好一会之后,信长弯腰拾起了大刀放回刀鞘中,然后高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光头,你在发抖哩!你真的发抖了!哈哈哈,好吧,我原谅你!来人哪!为光头倒杯酒来。”
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正文 知我者
“大人!今天你真的生气啦?”
当天晚上,武井夕庵对正拿着武田领地的地图,专心思考要派谁驻守在那一座城派谁当代官的信长问道。
“嗯,我是有点生气!不过,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我知道!”
夕庵摇动手中的笔说:“你所以会想杀了日向守,是因为他太伤你的心了。”
“是啊!其实我并无意杀他,不过,我的确非常生气。这个家伙和松永久秀一们,逢认为具有深不可测的力量,你知道吗?这种人最容易产生取得天下的野心了。我一向十分看重光秀,甚至有意让他镇守日本和海外交通的出入口,成为九州的总大将,想不到他却连我和胜赖的不同都分不出来,所以才更教我生气啊!”
“这都是由于你太过容忍他的缘故。不过,虽然你处处容忍他,但是日向守先生却似乎不太能明了哩!”
“噢?那么,你认为我不该继续姑息他喽?”
“是的。当你表示原谅时,光秀的表情”
“好了,不要再说了。虽然他不能明白我的用心,却也还有其他用途啊!我们不要再谈光秀的事了,好吗?”
夕庵沉默着。
然而,信长却突然觉得心里不太舒坦,为了转换情绪,他来到了本阵。
这时,一个名叫威利的传教士也来到本阵之中,并献上一名黑人奴隶。与他一同到达的,还有德川家康。威利所献上的黑人,身高约在一丈七尺左右。
“他的全身黝黑,孔武有力和牛一般,一个人可以抵得过十个人。”
书上曾经如此记载。
信长第一次看到黑人,是在摄津出阵时。当时,信忠还曾被这个外表奇特、身材魁梧的黑人吓了一跳,并且调皮地用手指去戳他的皮肤,使得在座的人都爆笑起来。
信长本身很喜欢恶作剧,因此很希望得到一位黑人奴隶。威利就是由于知道这点,所以特地找了另一个更世大的黑人,不远千里由安土城来到这里。对于这名黑人,他们叫他(黑坊主)。
信长突发奇想,打算让黑坊主拿着自己的三柄大枪,走在行列前头,他相信一定会让人们大吃一惊。
为此,他命人在安土秘密训练黑坊主。待训练结束之后,再秘密地把他送到诹访的本阵。
看到黑坊主抵达时,信长的脸上又露出了吉法师时代那顽童般的笑脸。
时序已经进入春天,气温不冷不热,正是一年当中最怡人的季节。想到在消灭胜赖、踏上归途后,当人们看到黑坊主拿着大枪、挺立在队伍前面时脸上那惊讶的表情,信长忍不住愉快地笑了。
“嗯,把黑坊主藏起来,尽量避开人们的耳目。我打算在返回安土的途中,才让他公开出现!对了,最好让他穿上虎皮衣服,走在队伍前面,一定风光极了。我相信对黑坊主而言,这一定是他毕生当中最光荣的旅程了。”
对新鲜事物充满好奇心的信长,将黑坊主藏在寺内的一间小禅房里。这时,德川家康也带着自武田家倒戈,帮助他安抚众多旧领主的穴山梅雪入道来了。
穴山梅雪和义昌一样,同是武田家的妇婿。当他娶了信玄的姐姐时,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胜赖的姑父。
在家康的家臣长坂血遣九郎力劝下,梅雪终于向家康投降了。
“什么?滨松的亲家来啦?好吧!快把他请到法花寺去,我在那里见他。”
虽然亲自下令家康的长子信康切腹自尽、又把女儿德姬接了回来,但是信长却仍然沿用以往的称呼,称家康为‘滨松的亲家’。
在这种称呼之下,或许家康会觉得不妥。毕竟,如果说有人会因信康的死而怨恨信长,那人也不该是明智能光秀,而是德川家康啊!
因为信长命他那好不容易才长大成*人、将来要继承德川家事业的长子切腹的作法,实在太没道理了。
“夕阉,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让我觉得做人实在是很难啊!”
正准备离去的信长,语重心长地这么说道。看来光秀的事,的确使他耿耿于怀。
连光秀都不了解信长的悲愿,那么家康怨恨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这一天,太阳早已高挂天空,春天的山间更是不时飘来薰人欲醉的花香。
法花寺内,到处布满桐叶和五彩木瓜纹的布幔。信长走进帽幕里,在椅上坐了下来。
随即,来自各地的贡礼也陆续送到,使得空气中充满热闹的气氛。
各地所送来的礼物包罗万象,有米、马匹、马粮、美酒、佳肴。
“滨松先生来了!”
信长立即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准备上前迎接,但继而一想,却又坐了下来。信长认为,如果自己兴高采烈地出去迎接家康,却遭到像光秀那样的指责时,一定会受不了的。在自尊心已经受到打击的情况下,他再也经不起任何令人难堪的言语了。
家康带着穴山桦雪走进账内,脸上的表情和以往一样的平静。
“恭喜你又战胜了,大人!”
对于家康的祝贺,信长谦虚地回答道:“谢谢你!等这里的事全部告一段落后,我就要倾全力去平定中国了。”
家康对这句话会的怎样的反应呢?信长以锐利的眼光注视着家康的表情。
然而家康的表情却依然平静如常,没有任何变化。
接着,他回过头看着穴山梅雪,准备向信长介绍这位武田家的女婿。
但是信长却抢先对近侍长谷川宗仁说:“木曾义昌也在这里,快把他请来。”
“他似乎有意当面给这两个人难堪。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义昌背叛武田家在前,而梅雪紧跟其后。
让两位背叛者在此想见,正是信长的本意。
“遵命!”
宗仁出去之后,随即带着义昌回到账内。原本泰然自若的义昌在看到梅雪时,不禁脸色一变。
当然,在目前的情况下,根本不容他上前寒暄,只好以目示意,然后便两手俯伏在信长面前说:“木曾义昌恭贺大人再度旗开得胜!”
“哪里,这都是你的功劳啊!”
“不敢当!为了祝贺这次的胜利,我特别献上两匹奥州良驹,请大人笑纳。”
“好极了,你要送我两匹良马,真是太好了!宗仁,你随木曾先生去取礼物吧!”
“是!”
长谷川宗仁早已在信长的示意下,取出准备好的大、小黄金百枚,送给义昌作为赏钱。
“我这里还有客人,改天再跟你谈吧!”
“是!”
木曾义昌出去之后,家康再度开口道:“穴山梅雪入道也是同道中人,请大人与他说几句话。”
“噢,是吗?”
信长自始即无视于梅雪的存在。“滨松先生,你的家臣中有个叫长坂血遣九郎的人,是不是?听说此人与敌方的重臣坐了七天七夜,不断地说服对方,才使其降服的,是吗?今天血遣九郎也一起来了吗?如果有的话,我希望能见见他,当面嘉奖他几句。”
信长故意无礼地说道,并且静待家康的回答。
(家康如何回答呢?)
这时,背叛武田家的梅雪入道,颇感羞愧地低下了头。
家康轻轻地摇着头,说:“很可惜,今天长坂并未随我一同前来,因为”
“因为难道还有其他原因吗?”
“因为我认为,右府先生的嘉奖,是相当珍贵的礼物,恐怕他承受不起啊!”
“为什么?”
“因为穴山先生的投降,并不是血遣的功劳啊!穴山先生并不是因为他的劝说而投降的。”
“噢,那么他为什么降服呢?”
“因为他明白,并且支持右府先生的志向啊!血遣帮助穴山先生了解你的志向,才使他答应投降的。”
“什么?他了解我信长的志向?”
“是的。统一日本是最崇高的理想,为此,即使打仗、流血,他也在所不辞。更何况,他认为我们不应该再浪费人力在这种无意义的战争上面了。”
“嗯,他是这么说的吗?”
“是的,要不然穴山先生怎么可能投降呢?”
这话正好说中信长的心事,使得他忍不住眉开眼笑,喜形于色。
连光秀都无法了解的志向,家康却一眼就看了出来,这叫信长怎能不感到欣慰呢?
“很好,你说他叫血遣是吧?”
“是的。如果你一定要嘉奖他的话,那么我代他谢谢右府先生的德政。”
“嗯,很好,你说得真好。如果他也一起来的话,我一定要见见他。滨松先生,你很幸运,竟然拥有这么好的手下。”
说完,他直直地朝穴山梅雪看了过去。
正文 人与人的差别
黑坊主的到来,加上原以为会因自己命信康切腹而怀恨在心的家康,居然表现出毫无芥蒂的样子,这使得信长显得格外高兴。
因此,尽管北条氏政以为信长将要派兵到骏河去,乃特地命端山大膳大夫师治为使者,带着名为米千表的江川酒之白鸟及马匹饲料作为贡礼而前来观见,使得信长很不高兴,但是并未当场发作。
“嗯,氏政这家伙还以为胜赖会胜哩!真是个没有远见的人。”
之后,他把取自武田氏的新领地中的骏河交给家康,甲斐给了河尻肥前守、上野给了泷川一益,然后便在四月中旬时踏上归途。
在这趟凯旋的旅途中,信长特地绕道甲州、信州,沿途并经过骏河、远洒、三河及尾张。所到之处,无不令当地的人们大开眼界。
除了小侍卫及马夫将在滨松城略事休息再回国之外,蓁的弓箭、洋枪部队,都排列成整齐的队伍,以井然有序的步伐前进。
拿着新式的洋枪,握着黑漆漆的铣身的几千名士兵,以抖擞的精神徒步前进。这个行烈的出现,不仅意味着战术的翻新,也代表新时代即将来临。
走在队伍前面的,就是威利牧师所送的黑坊主。只见他手中拿着涂成朱红色的大枪,威风凛凛地走在最前面,所经之处,无不让人们惊讶得张大了口。
目睹此一情景,信长更是乐得合不拢嘴。毕竟,身为革命儿的信长,从未像此时这么风光过啊!
在这次的旅行当中,家康的细心照料,也让信长感到十分满足。
获得骏河一国的家康,不但将自己领内的道路清扫得焕然一新,并且连各处歇脚的茶屋、马房,甚至厕所都打扫得相当干净,充分表现出对信长的感激。
只要信长一说肚子饿了,不论河时、何地,他都会立即派人送来各式各样的精心烹调的美食,并且用极其名贵的器皿盛装着。
当行列来到滨松准备乘坐船只渡河时,赫然发现一艘装饰着红、白色幕帘的新船正停泊在岸边。同时,当家康在太平川、田川、矢矧川与敌人作战时,即边打仗边建造新桥,以便于信长返回安土。
更叫信长无法置信的是,家康居然在大天龙川上架起了一座船桥。
也不知他是怎么做的,竟然能在辽阔的川面上,搭起一座由厚木所造成的拱桥,其下足以让一艘大船通过,甚至人、马也可以由桥上通过,而不用担心脚步会被江川浸湿。
这时,就连信长也忍不住发出了赞叹:“真不愧是滨松先生的手下,的确叫人敬佩!”
自从下令信康切腹,应该怨恨自己的家康竟有此表现,信长内心深受感动。
信长就在这种既高兴又感动的心情下,回到了安土。
这时,秀吉也开始对中国的高松城发动水攻,然而却迟迟未能攻克。眼见毛利势的援军正源源不断地到来,他不得不请示信长亲自率兵求援。当然,信长本身也没有留在安土的打算。他说:“也好,现在正是最好的机会!既然胜赖已经被产平了,不如把家康叫到安土来,让他开开眼界,参观一下京师到大坂、界港之间的风土人情。”
主意既定,他把一同来到安土的光秀叫到面前。
自从诹坊事件以来,光秀一直显得萎靡不振,尽可能远离信长的视线,并且随时提醒自己保持沉默。
心情转好的信长,也认为自己的行为过分了点,甚至开始同情起他来。
家康和光秀的气度、性格原就不同,却要求他们有相同的表现、对他们有相同的期望,无疑是自己的失策。深切反省后的信长,心中充满了歉意,于是决定在招待家康的同时,也顺便慰劳光秀一番。
“光秀,今年的夏天似乎越来越热了。”
“是啊!”
“怎么样?这次的旅程累不累?”
“不,一点都不累!这次的战役中我什么事也没做,真是惭愧啊!”
“光秀!”
“是是的!”
“为了慰劳讨代胜赖的辛苦,我想好好招待滨松的家康来此一游,你认为如何?”
尽管他以轻松的口吻问道,光秀却还是忍不住吓了一跳。
(信长不是气得都不跟我说话了吗?)
每当想到这里,光秀就会感到一阵心酸。但是,想不到如今他又拿此事来和自己商量,使得光秀忍不住怀疑这是不是暴风雨的前兆呢?他以狐疑的眼光看着信长。
信长笑着说:“怎么样啊?告诉我你的想法吧!“
“是,是的。“
光秀想了想,反问道:“你要招待德川先生?难道你”
“难道我要怎样?”
“是不是因为德川先生不了解你对信康的用心,所以你要”
“哈哈哈”
信长忍不住爆笑出声。
就像躲在甲壳之中的螃蟹似地,光秀完全不了解信长的心意。
在光秀认为。一定是家康为了信康的事而对信长怀眼在心,所以信长故意把他叫来安土,名为招待,实际上是想趁机杀了他,光秀如此坚信着。
“光秀!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噢,是吗?”
“是的,我只是想慰劳家康的辛劳啊!我准备在安土好好招待他,同时让他到京师、大坂、界港参观、参观。”
“噢!”
“家康还不知道我要请他到安土来哩!这一次,我准备在城内设宴款待他,怎么样,你原不愿意担任招待家康的接待官呢?”
光秀半信半疑地问道:“你要在城里大摆宴席”
这时,光秀又想到:难道信长故意先热情地招待家康,好让他放松警戒,然后再选个适当的时机,趁其不备杀了他,对,一定是这样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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