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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信长-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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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军使之后自然就可知道,现在我们无需在此做无谓的臆测。菅沼满信已经六十岁了,是个相当讲义理的老人。只是现在我们与武田方正在交战之中,所以绝对不能让他看轻了!”
“是!”
“现在叫他单独一人进来见我,凡是他随身所带的武器或侍卫都不许进来。”
家康以严厉的口吻命令道。在他看来,这深夜来访的使者——
(一定是来劝我降服的军使!)
武田方面派来的军使,是一位两鬓斑白、身体健朗的老人。
这个人属于山家三方众的菅沼伊豆一族,与家康曾有数面之缘。
“噢,是满信先生啊!我记得你的样子!信玄公倒是很客气嘛!竟然在这深夜还派人来问候我!”
满信深深地朝他行了个礼,说道:
“很抱歉在深夜前来打扰,但事关身处野田城中的松平与一郎及菅沼新八郎两人的性命,我才愿意充当军使来到这里!”
“哦!难道这两人以开城为条件,要求贵方放过他们吗?”
“不!不!这两人倒是相当顽固不肯投降,当然他们更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啊!”
“这倒是真话!在我家康的家臣中,绝对不会有胆小怯懦的人啊!”
“现在他们两人被囚在城内的中城里,不论我方如何好言相劝,希望他们成为甲州的随身护卫,没想到他们丝毫不为所动。”
“嗯,我明白了!他们宁愿被杀,也不肯屈节归顺,对不对?”
“正如你所言”
“那么,你来见我又是为了什么呢?”
“因为新八郎和与一郎宁死不屈,所以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经过我等不断向信玄公哀求,终于保住了我族的主人菅沼伊豆和作手奥平监物入道、段岭的菅沼刑部等三人的性命!”
“哦,那又如何呢?”
“我想,既然两位大将不可能降服,不如以他们两人的性命交换派到滨松城当人质的山家三方众。我的这个想法,已经获得信玄公首肯了。”
“哈哈哈!这倒是一个很好的主意啊!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使三方众的家族得到很大的助力。但是,满信!”
“是!”
“难道信玄公真的会答应这件事情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信玄公表示,只要家康先生愿意”
“哈哈哈!好、好!这件事,当然我也乐意答应!那么我们就决定以山家三方众的人质来交换新八郎和与一郎的性命吧!这实在太好了!”
家康实在很难忍住笑意。没想到已经降服于武田家的山家三方众过去留在滨松城的人质,此时竟然也能派上用场。而且对方所提的交换人质之议,正合家康之意。
(不过,为什么信玄会答应这种不合常理的交换条件呢?)
毕竟信玄是胜利的一方啊!
况且,在我方急于救出被囚的二位大将的情况下,对方应该会趁机提出比这多出数倍的要求才对啊!
“那么,交换的时间、地点呢?”
“如果情况许可,当然愈快愈好。我这就回去将这件事告诉信玄公,天亮之后再派人送正式的公文过来。”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应该小心一点才是!”
“为什么呢?”
“因为信玄公是位不折不扣的大将啊!好!就这样吧!明后天我会带领手下移至广濑川畔的川原,并且将人质一并带去,届时请武田方也来到河川的对岸,在双方验明所要交换的人质之后,再渡河交换人质。这样的提议,你们应该没有意见吧?”
使者颇表赞同地点了点头。
“我愿意以性命向你担保,一定使这件事圆满完成。我这就回去将这件事转告信玄公。”
“好,就这么决定了!元忠!你送使者到木户外去吧!”
于是,使者就在即将隐没的月色中策马离去。这时,家康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断地在帐内踱着方步。
“看来这其中必定还有其他原因!”
是生?是死?
交换人质的事很快准备妥当。
双方各带领两千士兵来到广濑川的川原之上,隔江相对地扎起营帐,并且开始验明所要进行交换的人质。
如今野田城已由武田方的山县昌景入城守备,假如这是信玄的策略,那么在双方交换人质的同时,武田的本队很可能乘机将家康的部队团团围住。
为防止万一,家康特地命从滨松城赶来的伊贺众在四面八方设下埋伏,以随时因应敌人的动向。
出人意料的是,人质的交换平安无事地完成了。
不久之后,传说有一顶华丽的轿子从信玄的本阵中出来,往长筱方向去了。
“坐在那顶华丽的轿子里的人是谁呢?”
更让人惊讶的是,从信玄本阵中出来的轿子不仅一顶而已,前后共有三顶。而且并未进入长筱城,而是朝更北方的凤来寺。
这么看来,信玄必定是在其中的一顶轿子里了?人们当然会这么想,但是令他们不解的是,原应在野田城开城之后,分秒必争地把握时间尽快前进的武田方,为什么愿意耗费两天的时日交换人质,而且后退呢?
但无论如何,对手毕竟是老谋深算的信玄,因此还是小心为要。从种种迹象来看,家康愈加肯定敌军阵营中必定发生了某件大事。
(后退难道这只是一种掩护他们前进的假动作?)
当家康正全神贯注地思考这个问题时,鸟居元忠与同族的鸟居三左卫门神情严肃地来到帐外求见。
恰好家康正在沐浴,因此他们只好隔着幕幔交谈。
“殿下,三左有事不肯告诉我,直说一定要殿下屏退所有闲杂人等,才肯说出来呢!”
“什么?三左要我屏退所有的侍卫?”
“是的。如你所知,三左也是此次交换的人质之一,他说他在城中知道了一个很重要的秘密,一定要马上告诉你。这家伙真是顽固,无论我再怎么盘问,他都不肯对我泄露只字片语!”
“哦!那好!就照他的意思,命令我身边的人退下吧!我倒想听听他要告诉我什么!三左,进来吧!”
“是!”三左战战兢兢地掀开布幔进入帐内。
“三左!如今帐内只有你和赤裸裸的我,听你说话的人也只有我,现在你该不会再感到不安了吧?你到底要告诉我什么事呢?”
三左偷偷地看了家康一眼,然后说道:
“是有关敌军大将信玄公死亡的传言!”
“什么?”
家康坐直了身子——
“三左!”
“是!”
“这传言你从哪里听来的?赶快从实说来,不许胡言乱语,否则我绝对不会饶你。”他的眼中含着怒意,接着又说,“等一下,等一下,我起来听你说!”
说完立刻从浴盆中起身,穿上衣服,很快地走出帐外。
对家康而言,信玄是他此生最大的阻碍,甚至他三十多年努力所建立起来的基业都差点被这块巨石摧毁。虽然有关信玄死在阵中的说法只是流言,却仍然对家康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好了,你说吧!三左!无论如何,我们的对手毕竟是最懂得谋略的信玄,因此在这个谣言的背后,很可能正隐藏着一项更大的阴谋呢!问题在于流言到底从何处传出的?你从这点开始说吧!”
“是!”三左略带紧张地说道,“当我们决定守城时,大家都知道必须费尽心思、经过一番苦战才能打倒信玄公,更何况甲斐的兵力又是如此强大。但是话又说回来,只要能够打倒信玄公一人,就等于除去武田军的根。”
“有关你在军略上的见解就不必多说了。我是问流言到底从何而起,你就从这里开始说吧!”
“是,我这就开始向你报告。在守城的士兵当中,有一位来自伊势山田、名叫村松芳休的吹笛高手。”
“难道这消息是这位吹笛手从武田方听来的?”
“不,请你听我说完吧!村松有在打过仗后的夜晚吹笛的习惯,不论是敌方或己方,都为他的笛声所深深吸引,信玄公自然也不例外。当我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就请芳休每晚吹奏笛子,并且将他的位置移到能使敌军的本阵清楚地听到笛声的地方。就这样,让他在相同的地方、相同的时刻,每晚都吹上一段笛子。”
“嗯,然后呢?”
“信玄公对于芳休的笛声很感兴趣,只要他一吹笛,一定会来到帐外聆听,这么一来,正符合了我的心意。于是,那一晚”
“那一晚?你是指哪一天呢?”
“信玄每晚都会出来欣赏笛声,于是我利用小竹竿吊了一张纸片,在地上做了标志,同时我也因此想到了一件事情。”
“原来如此,然后呢?”
“于是我就趁着白天无人防守之际,拿着洋枪躲在信玄常站的地方,静待夜晚降临。终于夜晚来临了,而信玄也如我所料般地来到了帐外,于是我就对准他射了一枪。”
“等一下,你说的是哪一天的事呢?”
“就是人质交换的前两夜啊!自从那一晚之后,就开始有轿子从敌人的本阵朝凤来寺去了。”
“等一下!”家康再度低声叫道,两眼似乎快要迸裂似的瞪视着天空。
正文 惑星的意志
信玄死了吗?难道这真是事实?果真如此,这真是一个很大的转变啊!
对信玄而言,他的一生中最大的障碍有两个人。
其一是织田信长,另外一个便是德川家康。
(一旦信玄真的死了,那么,将来会演变成怎样的情况呢?)
家康直瞪着鸟居三左卫门,一向豪胆自傲的他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讶异得微微颤抖着。
虽然他很愿意相信这个消息,但是这件事却无法那么简单地就让人相信,同时他也不排除这是信玄故意设计好的陷阱的可能性。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看法有如两股飓风一般,不断地侵袭着他的大脑。
“三左!”
“是!”
“你是不是在做梦啊?你确定你真的对准信玄开了枪吗?”
“是的,我很确定,而且我清楚地记得我是从城郭附近的松树上朝他射击的。”
“嗯,从那边射击,距离倒是很恰当!”
说到这里,家康突然又微微地摇头说道:
“你这笨蛋!你刚才说你用竹竿吊着纸片在敌人的阵地上做了记号,是不是?”
“是啊!每当信玄公巡视阵中时,总是会用手去摸摸那根竹竿,再加上他又非常喜欢芳休所吹奏的笛声,往往听着听着就伫立原地不动了。没有广告的这正是我发动狙击的最佳时刻啊!”
“这正是你发生错误的关键哪!无论如何,对方终究是位著名的大谋略家,对于你的策略,怎么可能毫无所觉呢?所以他才故意放了一根竹竿在那里的啊!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你这个笨蛋!”
家康严厉地斥责对方,但随即又柔声说道:
“三左,你过来!”
“是!”
“你不会感到不平吧?我还有话要问你呢!你是说在发动狙击之后过了两天,就有那令众人感到怀疑的轿子从信玄的阵营抬出来,是不是?”
“是的。而且那些轿子并未进入长筱城,而是直接朝凤来寺的方向去了。”
“你说详细点!先从你发射洋枪的地方说起。你开了枪之后,敌阵的反应如何?”
“是的。由于在月光下,因此无法确认是否就是信玄公本人,但我的确看到他从椅子上跌落下来的身影。在这之后,我看到有一批人很快在丘陵上消失了,接着又看到许多骑马武者从阵中朝四面八方飞奔而去。”
“照你这么说来,很可能前来和我商谈交换人质的使者就是在那时出发的。那么,山县昌景是何时入城的?”
“这个嘛,他似乎等不及似的在翌日天未亮时就入城了,比双方约定的时刻早了一刻半钟,而且看来相当急促。”
“嗯,仅仅是这样我还是无法相信,所以不能太早下结论!好吧,那么我问你,你从哪里听到信玄已在阵中死亡的消息呢?”
“是在山县军入城之后,一名负责搬运行李、名叫千秋的百姓告诉我的。”
“他是怎么说的,你把他的话一字不漏地复述一遍!”
“是!千秋在阵中的任务是为信玄公煎药。那一天晚上,当他正准备将做好的鸡汤送到信玄那里时,突然听到轰的一声枪声在他耳边响起,几乎使他吓得肝胆俱裂他是这么说的。”
“等一下,三左!这件事有点奇怪。据我所知,信玄公入道吃斋已有十年之久,而且还曾在神佛面前发过誓呀!为什么会在阵中吃起鸡肉呢?这一点是不是那位百姓弄错了呢?”
“不,他并未弄错!现在我就照他说的回答你吧!由于信玄公患有胸疾,因此医师建议他开禁,每天在服药之前吃点鱼、肉。”
“嗯!那么对于阵营中的骚动,这名百姓是怎么说的?”
“他告诉我,在枪声平息之后,接着就有许多人急匆匆地站了起来,不知是谁口中高喊着主公被枪射中了,那时只见侍卫们不停地在一旁交头接耳,然后有两个人将已经动弹不得的信玄公抬到阵营里去他还说这是他亲眼所见。”
听到这里,家康突然举起手来封住了三左卫门的口。
“好,你说的我全明白了。如果这是信玄公所定出的策略,那么他一定会继续将这出戏演完才对!好了,你下去休息吧!”
家康用心地再度思考着,两眼不住地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或许信玄并没有死,但是必定受了伤或生病了,致使武田阵遭遇难题。了解了这一点之后,家康突然觉得视野变得异常广阔,而且呼吸也顺畅多了。
家康再次站了起来,在帐内徐徐踱步。
人生实在不是用人的智慧可以算计、了解的,难道冥冥之中真有命运之神在操纵吗?
当然,对于武田方而言,这种突发事件关系到它的盛衰存亡,所以自然必须竭力隐瞒。
从山县军的匆促入城、人质的交换及轿子的出入等一连串的事情来看,信玄的身边必定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家康突然高声叫着鸟居元忠:
“元忠!快进来,事情已经结束了。”
当元忠应声而来之后,家康又急切地对他说道:
“元忠!你马上带兵到骏河看看敌军的动静如何。记住,我只是派你去探查而已,可没叫你深入敌阵喔!要知道,这件事可能就此决定我家康的命运啊!”
正文 虎御前山
这里是北近江新近筑好的虎御前山堡。没有广告的
由此往东北方大约十五町远,即是浅井长政所在的小谷城。此刻的小谷城笼罩在一片彩霞当中,空气中浮动着初春的嫩叶散发出的清香,为这原本就已相当缤纷绚烂的春光更平添了几许色彩。
这座虎御前山堡的守将,是拥有长滨五万石的大名木下藤吉郎秀吉及他的军师竹中半兵卫重治。信长之所以决定建造这座城堡,不用说当然是为了封锁浅井父子的蠢蠢欲动。
“军师先生,军师先生!”
刚带领着最引以为傲的侍卫加藤虎之助、片桐助作、福岛市松、石田左吉等人在小谷城四周筑好军道、做过一遍演习回来的藤吉郎秀吉,还来不及擦掉额头上的汗水就大声地叫着竹中半兵卫。
“哎呀!你怎么又是这么大声叫呢?我从刚才就一直是、是、是地回答,难道你都没听见吗?”
半兵卫笑着从幕帐中走了出来,并且命小侍卫搬来一张椅子与秀吉并排坐着。
“怎么样啊,军师?你看我们这些侍卫们的士气如何?”
“强将手下怎么会有弱兵呢?这真可以说是一场猛虎之争啊!”
“哈哈哈!军师你可真会夸人啊!现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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