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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之外 作者:马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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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有你:怎么这样对待自己!快去吧。喝点热水,早些休息。

  梦非道了声再见就匆匆下了。她跑进卫生间呕了一阵,身上冒出了虚汗。

  孟菲躺下后竟很快就睡去了。只是有梦。梦是蓝色的,成片成片的蓝,簇拥在她的周围。蓝色的梦境中,她好像来到了海边,双足踏在细细的海沙上,她感到非常惬意。后来,她的身边出现了一个人,她就挽住那人的手臂,两个人一起漫步在沙滩上。她看不清那人的面孔,只是觉得那人很高,手臂很粗壮。他们在一片蓝色中向远方走去

  第二天,孟菲在新浪邮箱里看到了一路上有你的来信:

  梦非,昨天听了你的故事,我感到非常震惊。我无法想象一个女孩子会背负着这么沉重的心事生活着。答应我,忘掉痛苦吧!如果你能活得开心,死去的亲人也会安心了。生死都是自然法则,看得开一些好吗?告诉你吧,我一年前亲身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心脏病发作,真的差一点就过去了。活过来之后,我对生命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对一些烦恼和不快也都看开了。只要活着,就要让自己开心。答应我好吗?

  孟菲把信读了两遍,泪光模糊了视线。她感到心底深处有一股热热的暗流在涌动。一个网上的朋友,一个远方的朋友,一个从未见过的人,会这样的关怀自己,而自己身边的人呢?

  孟菲不无酸楚地想起了今年九月的那一天,那是弟弟的祭日。同往年一样,她要去海边看望亲人。整个午后,她一个人在海滩上静静地坐着,感受着时光的流转。一年又一年,只有她知道弟弟走了多少年了。开始那一两年,丈夫还陪她同来海边。他们一同带来白蜡烛,立在礁石上,点燃。她会拿出事先写好的信,通过那团明艳的火光寄送给弟弟,寄送给茫茫海上飘荡的亲人的游魂。可是,不知从哪一年起,丈夫不再陪她同来了,她就一个人来。她不再写信了。只是在海滩上静静地坐上很久,用心语跟弟弟交谈。她会把某只飞翔的海鸥当成心灵的信使,有时,她甚至以为海鸥就是弟弟幻化而成,为了跟他惟一的姐姐一年相会一次,他可以幻化成各种形式,海鸟,帆船,天上的一片云彩,水里的一朵浪花。她相信弟弟会看到她,看到她的脸上,泪水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她也相信有了这场聚会,弟弟也会让她看见自己,他会入她梦中,在梦中相见。但是,说来奇怪,她几乎梦不到弟弟。这很令她绝望。

  今年九月的那一天,她又一次在海滩上流连了很久,她觉得,已经不是她来陪弟弟,而是她需要弟弟的陪伴。她觉得自己很孤独,比孤单地游荡在海上的弟弟还孤独。那天她很晚才回去。回到家中天已经很黑很黑了。她发现丈夫的脸色更加灰暗。她还没来得及进卫生间把脸上的泪痕洗净,丈夫就开始冲她发火了。他说自己晚上还有事,责问她为什么不早些回来做饭。她的心一片冰凉。她不相信他真的忘记了这个日子。她不相信他会在这个日子里对她发火。但他真的那么做了。她感到无尽的悲哀。

  那一刻,她觉得丈夫——这个每天生活在身边的人竟离自己这么遥远!而此刻,读着一路上有你的信,她竟感到了一种亲近。“答应我,忘掉痛苦吧!”孟菲仿佛看到了那个生活在省城的男人真诚的目光。她忽然想到,那个梦中的人、那个被自己挽住手臂一同漫步在沙滩上的男人,会不会就是他?

  红叶再次于周六的清晨绝早醒来,她发觉,在自己空落的心海深处,飘浮着两层暗色的影子;那两片影子之间若即若离,不相重叠却又无限贴近着。她知道,其中的一个影子应该是她刚刚认识的那个人,是大乔。这些天来,大乔的影子令她挥之不去。令她在现实与回忆之间恍惚着,令她在进与退之间徘徊。

  她现在有情人。而大乔,现在又是别人的情人。

  红叶的现任情人是个大学体育教师。红叶是在晨跑中跟他跑到一块儿的。他们一同围着山跑,然后又一同跑上山,待他们一同从山上跑下来时,也就离情人的终点线差不远了。很快地,两人就向终点做了最后的冲刺。

  红叶后来得知体育教师的专长是球类运动,她就有点失望地想,一场球赛不过一两个小时,总是有开始有高潮有结束的,他的感情运动也可能如此吧。当然,如果他是搞马拉松运动的,也许情况能有所不同。但是红叶没有预想到另外一种情形,那就是,他并不是跟她一个人玩球。

  红叶渐渐觉察到了这一点,但她未动声色。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的手机常常捣乱。那些铃声总是响得不是时候或者说正是时候,真令人惊诧莫名;他接听电话的神情也令人惊诧,一个雄性气息颇重的男人,常被小小的手机弄得像个羞赧的小朋友。于是红叶就判断出来,在她之外,他还有别的女人,而且说不定不止一个。这也难怪,红叶心想,也不能怪这个男人。这家伙太强壮了,就像泰森,一两个女人也许无法招架。他既然是个活力无限的大众情人,应该让天下女人分而享之,他不可能是她红叶一个人的专用品。

  红叶想得很明白。她可以不吃醋。她想,只要自己一个电话就能把“泰森”招来,只要不被他咬掉自己的半只耳朵,那他就没什么不好。

  红叶心里清楚,“泰森”只不过是她生活中的过客之一;生活是水流,男人们则是水中的叶子,一片片从她身边飘走。旧的飘去了,又会有新的叶子跌入水中。大乔的出现,令红叶对那些新旧落叶们兴趣全无。她无法说服自己不去向大乔靠近。

  周六的晚上,冷风习习,红叶一个人跑到大街上闲逛。在此之前,她想找到现任情人“泰森”,跟他把事情了断。但她打不通他的电话。找不到“泰森”,甚至连好朋友孟菲她也叫不出来,这很令她沮丧。红叶不知道孟菲躲在家里忙活什么,那么泰森在忙活什么呢?红叶气呼呼地想,非酒即色呗!在这冬夜里的周末,人们还有兴趣忙活的,也就这两样了。

  红叶觉得自己今天晚上无酒无色,活得很可怜。她准备跑进一家酒吧,怎么也要沾点酒,不能两样全空。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在离她不远处停了下来。出租车本身没什么值得她关注的,引得她注意的是从车上下来的人。一团特别敦实的影子从车门钻出来站定后,又伸着手从车里拎出来另一只很小的影子。然后,大影子裹挟着小影子,亲亲密密地走进一扇装饰漂亮的店门:星巴克咖啡屋。

  星巴克!红叶气愤地想,他从未带我来过这里。这个泰森,我还曾提议过到那里去坐坐,而他,那次选择的是一旁的酒吧。红叶想,这回他钓上的肯定是个雏儿,说不定是他的学生呢。他需要对她慢慢动作,先从喝咖啡开始,再喝酒,然后再上床。而他跟自己呢,由于第一项是跑步,就把星巴克这一环节省略了。

  红叶觉得很气愤,同时又感到释然。她无需再去多此一举地“了断”什么了。既然如此,大家就各得其所,各寻其乐吧!

  红叶笑眯眯地从小皮包里掏出名片夹,又从名片夹中翻出她需要的那一张。

  她在电话中对大乔说,十分钟之内,星巴克见!

  星巴克。红叶觉得这个名称听上去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比如说,星条旗永不落。

  除非是一些比较特殊的情况,一般来讲,周末的晚上凌荷都跟大乔在一起度过。他们像一对周末夫妻。凌荷是自由的,大乔也享有相对的自由,他老婆已经由最初的无法忍受渐渐变得随遇而安,只要他每月把比工资还厚出一截的票子交到老婆手上,那女人也就不再闹腾什么了。

  然而,自由永远是相对的。当每周的相聚成为固定的模式之后,无论是凌荷还是大乔,都感到除了饮酒和纵情,他们在一起越来越无事可做了。他们感到有些无聊,但谁也不想率先表现出来,于是就加以遮掩,用更大的热情和疯狂去掩盖它、埋没它。其实两个人都知道自己累了,对方也累了,但他们好像在较着劲,像在举行拔河比赛,谁也不肯松懈。

  红叶的电话像一声哨鸣,让比赛暂停片刻。此时,两位参赛选手正在共进晚餐,也可以说是在做热身运动。

  “大乔吗?我是红叶。”红叶说,“还记得我吗?”“哦,是啊。”大乔有些意外,但他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语调,声音平和地说,“有什么事吗?”红叶有些不悦,她觉得上来就问有什么事的人太没情调。但转念又想,此时大乔的身边可能有女人,可能是他老婆或者是别的女人。别的女人,说不定就是凌荷呢。想到凌荷,红叶的感觉上来了。“大乔啊,我今晚心情特糟,能出来陪我说说话吗?我在星巴克等你,记住,只等你十分钟啊!”

  对于红叶的邀请,大乔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他在电话中果决地说,“好,我就来。”不要说是红叶,此时,就是随便一个什么人,哪怕是个男人,他也会答应的。他想出来松一口气,哪怕只是出来一会儿也行。他放下电话对凌荷说,“我老婆找我。真不知怎么搞的,她发高烧了,看来我得回去看看。”他装得很像。他接电话时说的话也没什么不合逻辑的,“哦,是啊。”“有什么事吗?”“好,我就来。”凌荷善解人意地点着头,慢悠悠地对大乔说,“那你就回去吧。只是,今晚没让你干活,便宜了你。”大乔坏坏地笑了笑,走过去匆匆揽了一下凌荷的肩膀,说,“明晚我来加班还不成吗?”“好了好了,快去吧。”凌荷催着他说。

  当大乔真的从眼前消失之后,凌荷的心里却泛起了一种怪怪的感觉。

  蝴蝶或蜜蜂的故事,是不是就要上演了?凌荷心情怪怪地想。

  当大乔出现在星巴克门前迷人的灯影中那一刻,红叶突然改变了主意。她说我们不喝咖啡了,我想喝酒。她拉着大乔转身走进了一旁的梦之寐酒吧。她突然觉得不应该进入星巴克,不应该让“泰森”和大乔这两个男人同时在线。

  喝什么都行,大乔说,当然,喝酒更好。

  梦之寐酒吧里有着致人迷幻的灯光。在这样的灯光下,黑衣黑唇的红叶显得冷艳凄美,楚楚动人。大乔坐在对面欣赏着,他猜想,这个看上去很冷的美人内里一定火热。他喜欢这样的女人。跟肥腻的凌荷相比,红叶外形削瘦,线条流畅,身体的凹凸部分却很分明,这正合大乔的口味。如果说凌荷是一碗红烧肉,那么红叶则是一盘清炒虾仁。大乔想品尝一下虾仁的鲜香甜美,现在菜已摆上餐桌,只差一杯酒。

  “你想喝什么酒?”大乔殷殷地问。

  “有毒的玫瑰。”

  “你不怕被毒着?”

  “以毒攻毒嘛。”

  酒上来了。血红的液体里冒着缕缕白烟。红叶几口就吞了下去。

  “再来一杯!”红叶的声音有点失控。

  “你有心事,能让我猜猜吗?”大乔做出深情的样子,望着红叶迷蒙的醉眼轻声说道。

  “只给你两次机会。”

  “你失业了。”大乔说。

  “错了。”

  “我知道错了,我是故意猜错的。”大乔说,“你是从事保险工作的,搞保险的人怎么会不为自己的职业保一个险呢?所以,你不会失业。”

  “可是你无法为爱情保险。”大乔继续说,“所以,你一定是失恋了。这一次我绝对没有猜错。”

  “保险不过是一种亡羊补牢的行为,”红叶醉意盎然地说,“物质的损失可以寻求赔偿,然而失去的爱情却无处索赔。”

  “那也未必吧。”大乔饶有兴致地说,“俗话说柳暗花明又一村嘛。”

  “又一村?你指的是什么?是仙水山下那个小村庄吗?”红叶声音软软地说。

  “那仅仅是一个开始。”大乔大胆而熟练地握住红叶的一只手,充满热望地盯着她的眼睛,“我希望,我们的柳暗花明从今晚开始”

  有毒的玫瑰开始在红叶的体内发挥作用了。大乔发现,这个女人除了拥有着诱人的身材,还有一双易燃的眼睛。红叶的眼神亮亮的,冒着一小股邪邪的火苗。

  “那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红叶用目光烧灼着大乔,“你要告诉我,凌荷画室里有一张男人的肖像,你是那个模特吗?”

  “是或者不是,跟我们两人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有很深远的关系。”

  “有什么关系?能告诉我吗?我太想知道了。”大乔说。

  “现在还不能说。等一会儿吧,等我们喝完这杯酒。”

  红叶一口气把酒喝干,风摆杨柳地站起身,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对大乔说,“如果你有兴趣知道答案,就找个地方吧!”

  大乔找的地方是宾馆。

  这是一家不错的宾馆,房间里的一切也很不错,但红叶却说灯光不行。当大乔急急忙忙地给自己脱衣服的时候,红叶一直在说,灯太暗了。大乔急不可耐地去脱红叶的衣服。红叶喊道,“灯太暗了,再弄亮一些。”大乔没听懂,继续着撕扯的动作。红叶固执地追问着,“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跟你出来?”大乔一边解着红叶的文胸一边向她吻下去,喘息着说,“想知道啊想知道啊。”当大乔将路障一一清理完毕就要长驱直入之际,红叶在下面奋力地用两只手支撑着他的胸部,大喊着,“等等,我告诉你。我跟你出来,就是想看看你这里的肌肉是不是跟画上的一模一样!”大乔嘴里呼呼地喷着火焰说,“看吧看吧现在就让你看个够”

  孟菲现在晚上很少出去了。她下了班就匆匆回到家中,给女儿做好了饭。丈夫回不回来已无关紧要,几乎影响不到她的心情。饭后收拾完毕,看一会儿电视新闻或翻一翻报纸,时间很快就溜过去,快到九点半的时候,她便打开了电脑。

  家里没上宽带网的时候,孟菲对网络没有一丁点儿迷恋。在单位办公室里,她丝毫不觉得网上有什么东西可以吸引她;除了浏览一下新闻或者查点资料,她几乎没在网上干过别的事情。她听说很多人迷上了聊天,觉得那一定是二十岁之前的小儿小女们的天真幼稚;看到报纸上报道的那些花里胡哨的网恋故事,她觉得那些被骗的人和骗人的人,都有些弱智。那种时候,她绝对没有想到有一天,她自己也成了网络的依恋者。

  孟菲现在对家里的电脑,甚至电脑桌前面的椅子,都产生了不可遏止的亲切感。只要她在那个位置上坐下来,她的心底就会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种温暖的慰藉。

  怎么回事?孟菲问自己。我是不是迷上了那个一路上有你?难道,我要网恋了?

  孟菲分析着自己。她认为,可能是自己刚进聊天室就遇到了这个人,便对他产生了一种依恋,这就像第一次下海的舞女依恋她的第一个舞客,或者是未经人事的处女依恋第一个占有她的男人,再或者呢,就像一位心理病人会莫名其妙地爱上给自己看病的医生。孟菲知道这些比喻听上去乱七八糟,或许,关于医生和病人的比喻还略微沾一点边儿。孟菲不能否认,她已经开始依恋她那惟一的网友了。有时,在聊天室里等他的时候,看着别人在那里东拉西扯,粗俗不堪,她就想,这些人谁也无法与一路上有你相比——这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梦非跟一路上有你好像真的有了一种默契。他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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