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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不爱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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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天,怎么了?是不是太想我了,就算太想我也用不着黄河决堤啊!”程谦润轻轻将我揽入怀中,轻拂着我的背,用哄孩子入睡的语气哄着我,这一刻我多想时间就此停止,我就这么躺在他的怀中。他的怀抱,他的气息,我是多么的怀念!
  被爱着的人揽在怀里,真能出现天地间就剩下彼此的眩晕。但是眩晕一过,现实中的人物就一个一个的从我脑海中闪过,先是姜资流充满火苗般的眼神,然后是思恩抱着我,叫我姐姐,在我耳边说她喜欢谦润哥哥,把他还给她的声音。不,让这些人都滚蛋吧,这一刻是属于我的,就让我再幸福一会,就一会吧!
  我一直认为上帝造人并不伟大;伟大之处在于夏娃偷吃禁果;从此男女之间便有了爱。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让人愉悦的东西。
  三年一晃而过,坐在我对面的谦润,脸上少了分稚气,多了几分成熟,越发的吸引人。在我脑海里曾经想过几千种再次见到他时的场景,我是尴尬还是伤心难过避而不见他,抑或是对他大吐口水,说出自己心中的委屈,把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他,请求他的原谅,从此两个人心无旁骛的轰轰烈烈地谈场恋爱。无论哪种假想,我的情绪应该是很激动的才对,但是当泪水流过,现在的我异常的平静。我坐在咖啡厅一隅,静静地端详坐在我对面的程谦润,他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我。
  “事情看来都解决了!”他幽幽地开口,声音低沉。
  我不想回答任何问题,我无心去想他口中解决的事情是什么,我不想浪费任何精力,任何时间,因为这一刻我只想看着他,我怕在我眨眼的瞬间他就不见了。也许这还是个梦,我不想这么快醒来,我从来没有在梦中如此真实的感觉到他的存在。
  “天天,我都快被你看出洞了。”他嘴角含笑,而我还是一动不动,呆呆地看着他。
  “这个——我们来谈谈你的学校怎么样。听梁思恩说你”
  “思恩?”我听到这个名字很敏感,现在也只有这个名字能把握拉回现实。看来他们在学校常有往来。
  “是啊!她现在可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呢!追她的男孩子可以从校门口排到天安门了!呵呵~身为他的哥哥,我也觉得蛮自豪的。”
  “哥哥?”
  “啊!”
  “可她不这么认为!”
  “天天,你究竟想说什么?”看来脾气再好的人都受不了我这半死不活的语气。
  “她一直很喜欢你!”
  “所以你就把我让给她?!”
  是啊,我心里默默念道。
  空气中流淌着轻柔的音乐,咖啡慵懒的散发着阵阵香浓,我对面的男孩眼底蕴着微微怒意。这一刻,我突然发现我为什么会死死地盯着他了。
  面对再美的风景,人们也只是舍不得的多看几眼,然后作出留恋的表情转身离去。不管看多久,不属于自己的风景,最终的结果都是要走的。
  “是的!”
  “可是你忘记了,我是个独立的个体,是不受你控制的,你没有权利要求我去爱别人。”
  “我是没有权利让你去做什么,但是我可以选择放弃。”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是因为见到他激动过了头,脑子被烧糊涂了,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见不到他的时候,天天独自伤心难过,见到他的时候却拿话伤他。
  “天天,”谦润深深的吐了口气,“你在学校里的事情我几乎都知道,包括你的上课时间,什么时候再上什么课,上什么课的时候会在教室里睡觉,最喜欢在哪个餐厅吃饭,一周会吃几次兰州拉面,你最烂的功课是机械制图,据我所知你重修两次机械制图都没过,这学期还在重修。”
  “”他以为我在怪他不关心我?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但我就是知道。”程谦润的眼神中所传达的气势,不容我打断他的话。
  “天天;我知道为什么当初你没有去考我们约好的学校;没有做我的校友。”
  “这个——也许——”他平淡无奇的话让我突然很慌张,像是我偷了东西,被人抓个正着。
  “不过,我不认为你做的是对的,什么都可以让,感情是不可以让给别人的。天天,你太傻了。我没有资格说你为了思恩对你家有恩就不愿意得到她想要得东西,但是,我是不一样的。思恩喜欢我的时候她还小,我们都还小,说实话,我们都还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我们都很容易对一件事物产生迷恋。可是,这种迷恋也是很快会消失的。那时我和她接触的时间不长,她对我根本不了解什么,也许她上了大学发现还有比我更好的男孩而爱上别的男孩!这完全是有可能的。”
  “那她现在爱上别人了?”
  程谦润眼神黯淡下来。
  “也许这是你的看法,我和思恩在一起的时间更长,我比你更了解她,你说得都是些假设而已。”
  “但——至少我们可以让这种假设变成真的啊,只要我们都不放弃!但是似乎,现在,说这些都有些晚了。呵呵”程谦润苦笑着,将头埋在手心中。
  “我以为只要我默默地关心你就可以了,看来我错了,我太相信我们之间12年的感情了。对不起,我没有钱买飞机票,不能在你最无助的时间赶到你身边,只不过差了24小时,美人依旧是美人,英雄却变成了别人。天天——”
  “我衷心地祝福你永远永远的幸福。”
  回到宿舍已经是很晚的时候了,宿舍里依旧春光一片,大家嬉嬉闹闹,完全忘记了几十个小时前这个宿舍还出过“小偷”的事情。
  我今天是怎么?鬼上身了?难道是我被压抑的出现了幻觉,抑或是又在做梦?但是程谦润走时那失魂落魄的背影却如此鲜明,挥都挥不去。
  “a”
  喊过之后,吵闹的宿舍顿时安静下来,只听见我粗重的呼吸声。我知道这次我是真的失去他了。

  第三十一章

  不知道别人的青春都是怎么燃烧的。放眼望去,整个校园不管是为学业拼命的优等生,还是为自己工作奔波的毕业生,或者是为追求更高一级求知机会的考研生,大家生活都过得有声有色。表情呆滞的人最起码脚步匆匆,行为懒散之人最起码满脸笑容,而我却是校园里的行尸走肉,形容的有些过分,但我的青春就是燃烧不起来。
  有一天,突然发现覃灏的枕头底下压满了一张张画满太极拳招式的图纸,我根本看不懂,但那每一招每一式,多像一个人——姜资流。我开始原谅她陷害我的事,她也是个可怜的人啊!
  时间一眨眼到了三月,这个季节是我最喜欢的季节。这个三月喜事也是特别多,首先我重修了三次的机械制图终于过了,一直折磨我的英语六级也通过了,不过成绩出来那一刻气死很多人——426,学校规定能拿学位证的分数是425。呵呵,我倒是很开心。这个三月我还收到一份比较特别的礼物,一张飞机票,还是头等舱。
  不知道姜资流是不是中彩票了,送了我一张去G市的飞机票,我拿来一看,还是头等舱的。问他干嘛送我这个东西,他说上次为他同学捐款;我赢了他;正好他中大奖了;大奖的奖品就是G市双飞两日游,所以带我去旅游喽!
  我双眼呈现红心状:“真的?”
  “那是哪辈子的事情了?!再说,你不是带我去过游乐场了吗!”
  姜资流手里扬着机票,一脸你到底去不去的表情。
  我是个不怎么富裕的家庭里的孩子,去某个地方先想怎么步行去,再想公交车,然后就是火车,而且还得是硬座。在我脑海中从来还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个交通工具,那就是飞机。受不住头等舱的诱惑,糊里糊涂的就和他坐上了去G市的飞机。上飞机的前一刻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去那里,全部精力都用在看飞机上了。
  所谓的头等舱原来就是舱内最靠前的座位,再多说点区别那就是一排位置比经济舱少2个,并多了1双拖鞋而已,后面还有个破帘子,将经济舱和头等舱分开了。
  “我看我坐在这里就像傻瓜!”
  姜资流侧过脑袋,问:“你又怎么了,登机后就没消停过,飞机就要起飞了,还不系好安全带。”
  “为什么头等舱里就我们两个人?头等舱比经济舱能贵多少?”
  “这个我不知道,我没坐过经济舱!”
  “这话说得,感觉你总坐飞机而且还都坐头等舱似的。”
  被我说的人看来是有些不自在,还轻轻地咳了几声。看着他尴尬的样子,我哈哈的笑了。
  “这没什么好丢人的,咱们都是学生,我知道你家境也不怎么好,没坐过飞机很正常啊,我和你一样也是第一次坐飞机啊!啊”说话间,飞机开始在跑道上加速,我慢慢有一种被人拽着后背的感觉。
  “这飞机不会掉下来吧!”相对我旁边姜资流的轻松,我可是有点害怕,飞机起飞的前半分钟,我感觉它根本无法脱离地球的引力而飞起来,总担心它会掉下来,而且这种担心很强烈。
  “不用怕,有我在你身边,如果它掉下来,我也会先它一步落地,把你牢牢的接住的!”说着,姜资流还轻轻拍拍我的背。
  也许有他的安慰,剩下的时间,我完全陶醉在新鲜的飞行旅程中。好大的月亮,在平流层上看月亮就是不一样,又大又圆又亮。云层下面有的地区还在下雨,就看见我们身下的云里像是埋了一道道闪电似的,一道闪电闪开,噼啦啦的传好大的一块面积。
  我开心地就像一个小孩子似的,舍不得把眼睛离开窗外,哪怕是一眨眼的时间。可是我兴奋地叫身旁的姜资流看看窗外的美景时,大部分的时间他都在闭目养神。
  “你都不原意看看外面吗?”
  他眨着惺忪的双眼,一脸困倦的样子,真是扫兴,哼,没情趣的家伙,不理他,这种美景我自己欣赏。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单纯了;我是从里到外都相信姜资流是中了一个双飞两日游的大奖。天底下哪来的好事让他赶上了。
  出了机场,看见一辆机场大巴就要发动走了,我赶忙叫姜资流跟上,免得等大巴走了又要等下辆。
  可他一把拉住我,对我诡秘的摇了摇头:“等一等,一会有人来接我们。”
  “这么晚了谁会来接我们?旅游团吗?”正说着,我的眼神被姜资流身后驰来的一辆跑车所吸引。好纯正的红色,我本人是不喜欢红色的,而且尤以红色、粉色最为厌恶,但是红色的跑车我还是非常喜欢的。看那线条,看那大气的车灯,看那不参一丝杂色的红。等车开近,稳稳地停在我面前时,我还啧啧称赞,不愧是名车,刹车都没什么声音。但是他为什么会停在我的身边,我还真没空去探究。
  看完车,再看里面开车的人。不看不要紧,一看气死人。乖乖,一位美女坐在里面。那美人叫个风情万种,这才叫做美女香车,不叫人艳羡都不行。看着她打开车门,伸出修长的腿,一身的红色洋装,我突然发现,原来红色穿在美女身上是如此的好看,我现在得对红色厌恶的态度有所改变了。
  也许是我太关注眼前美丽的事物,眼看红衣美女下车,向我们走来。对,是向我们走来,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很奇怪的想法,怎么不是一个帅哥向我们走来!
  “表哥,怎么带着她来了?”美女发出娇嗲嗲的声音,要是平时,我会恶心的吐,但我今天完全可以原谅,美女吗,完全有娇嗲嗲的理由。
  “她是我的朋友!”一句不愠不火的话语,让眼前的美女斜眼瞪我。咦,她在瞪我啊!脑子突然有电流通过的感觉,此时才反应过来,原来美女就是冲我们来的,更确切地说她是冲我旁边的姜资流来的。
  美女一转身,挽着姜资流的胳膊,把原来在他旁边的我挤在了旁边,并且顺手将他手里原本提着的我的包接过,一抬手很自然的放在了我的手里,“表哥,咱们走吧!舅妈在等我们呢!”
  多般配啊,可惜是表哥与表妹。我心里暗暗的叹惜。
  “还发什么愣啊,咱们去坐计程车。”被挽着的帅哥,轻轻挣脱美女的芊芊玉手,伸手拿过刚刚美女让我拿着的包。一种暖暖的感觉从心底慢慢泛出,我真有点轻飘飘的感觉。
  “这个——”我还没明白什么状况。美女先急切地发问了:“表哥,为什么不坐我的车?”是啊,刚才还再等着人来接,为什么现在又不坐了。姜资流看着我,我像伸长脖子寻食的鹅一样,一下一下地点着头。很明显,我也同意美女的观点,当然要坐跑车了。
  “你的车只能再坐一个人,而我们有两个,你觉得谁应该单独回家。是你吗?”姜资流没好气地说完,拉着我走向一边,一抬手,一辆Taxi开了过来。开了车门,他将我塞了进去,关上车门,走到车的那边,开门坐了进来,铁青着脸,一点也不理会身后的美女。
  “表哥,我不知道你会带她来,我真的不知道。”美女拍打着车窗。
  “香港花园!”姜资流报出地名,司机很识相的加大油门,不一会,机场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了。
  “你怎么能这样?”我的意思是你怎么能对美女这么粗鲁,何况她还是你的表妹。
  “对不起,我让她来接我,没想到她会这么招摇。我明明告诉她我会带你来,她还故意开一排座的跑车来。”
  “等等,你——”我指着身后机场的方向,“告诉她会带着我,那她——知道我??”
  “嗯,”姜资流一脸很奇怪的表情看着我,好像在问我,你不是和她认识吗,为什么来问我。
  “可我不知道她!”
  “怎么会?你们不是还见过面吗?”
  “在哪?在X星球吗?”笑话,这样的美女我见过了怎么会没有印象!
  “就在smile咖啡厅啊!”
  “那里是哪里?”我刚问出来,才突然想起来,去年我打工的咖啡厅,我不小心把她给撞了,“对、对、对,我想起来了!”
  “终于想起来了!”
  “你怎么不早说,”我很生气地掳起了胳膊。
  “你要干什么?打人吗?”
  “是啊!刚才被她的跑车和美貌给蒙骗过去了,我怎么没认出来,要不然——我肯定”
  “肯定怎么,难道还真打她一顿不成?!”
  “我至少不会在她面前表现出那种花痴样啊!至少在她面前要表现的威风凛凛的啊!”
  “呵呵记仇的小家伙!”姜资流毫不客气地在我脑门上种了个栗子。我吃痛的揉着脑门,透过指尖偷窥他,他的笑容就像平静的湖面被微风轻轻吹出的涟漪,给人一种很舒服很舒服的感觉。
  “我们这是去哪里度假啊?”早想问他的问题,在飞机上没心思问,下了飞机没空问。现在汽车行驶在夜路上,才有空问出我早想问我的问题。
  “一会你就知道了!看,已经要到了。”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见远处出现了零星的灯光。
  “好了,司机,停在这就可以了!下车吧!”
  我下了车,深吸一口气,“这里不错吗!天然氧吧!很适合来度假。”由于我的行李都是姜资流在拿着,所以我一身轻松的背手看着周围的景色。虽然天已经黑了,但晚上看周围的树别有一番风情。
  “这里的树好高大啊!你的脑子还挺精的吗!”在感叹美景的同时,我也不能不夸夸我的这位同伴,“我刚才注意到了,那计程表马上就要跳了,反正咱们的目的地就要到了,要是走几十米,却让他收半公里的费用可真不值。”我为我的同伴有和我相同的省钱头脑而高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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