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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参谋长那点事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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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穿着大衣嘛,总不能让我把内裤脱下来蘸吧?”他用衣角蘸着机油给她擦脖子上粘的漆。

  看她哭得一张小花脸,他一边擦一边安慰:“这快干漆给家具上漆吧,特平整,还耐腐蚀,化妆品不就追求这功效么,涂一回这个永葆青春,比大宝都管用。”

  小亚抹了把眼泪,“讨厌。”

  “又哭又笑的。”

  他低着头忙活,耳朵上的纱布就在她眼前晃,她问他:“你怎么会耳膜穿孔的?”

  “我没打架啊。”谁听说他鼓膜穿孔第一句话都问打架闹的吧,好像他跟谁眼里都不是好人似的,他说:“演习时候,离炸点太近了。”

  沉默了一会,小亚说:“我看过你写的那些信了。”

  他手里动作滞了一下,转身在杯子里蘸了点机油,又继续帮她擦肩膀上的漆。

  “你们训练挺苦的”

  “还行,习惯了。”

  “那首歌挺好听的,我去网上找了。”她轻轻哼着他抄在信里的一段歌词:

  “故乡有位好姑娘
  我时常梦见她
  军中的男儿也有情
  也愿伴你走天涯
  只因为肩负重任
  只好把爱先放下
  白云飘飘带去我的爱
  军中绿花送给她”

  “我听隔壁宿舍一哥们儿老自弹自唱,就抄下来了你唱得比他好。”

  “我又没有你们那种体会,怎么会比他唱得好。”她笑了一下,说:“你还挺会给自己戴高帽子的。”

  他也笑了,看着她说:“是,我装大尾巴狼呢。”

  她抬起手,罩在他右耳蒙着的纱布外面。她看了他的每一封信,记录的都是平时上课训练时发生的趣事,可是那些被一笔带过的训练内容,能够想象都是枯燥又辛苦。她想,他在她面前一直是嬉皮笑脸,不发愁的样子,其实这两年他也经历了很多吧。就像这块纱布,她的手很小,能够盖住的只是这一小部分。她从来没有试图了解过,他的笑脸以外,那些她看不到的东西。

  她想起每封信他都问她,一阵是多久?

  她说:“一阵很久了,重新开始吧。”

  作者有话要说:安定:北京安定医院,著名精神病医院
  打镲:开涮、逗闷子的意思
  第二十九章
  车展油漆门事件后来闹得沸沸扬扬,据说闹事的中年男子几个月前买了一辆该品牌的轿车,他老婆带着儿子出门,在高速路上行驶时发动机突然熄火,车子的转向和制动都失去作用,发生车祸,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儿子当场死亡,他老婆至今昏迷不醒。排查事故原因是由于该车的零配件材料有问题,油箱里的一个油管接头脱落,导致无法向发动机正常供油,造成熄火。一个原本幸福美满的三口之家就这样一瞬间天人永隔,而该品牌制造商还找各种借口拒绝赔偿,男子求告无门,一怒之下就上演了泼油漆的壮举。

  小亚说:“那男的怪可怜的,跟人家比起来,我这也不算什么事。”

  张昭说:“泼油漆太客气了,要是你出了这事,我就带个苏SG43扫了他们,二战那会我们家老头就使那个,扫他们邪恶轴心国跟割草似的。”

  小亚胡撸他的光头,“你现在这形象说这话,更像一流氓了。”

  他说:“其实我得谢谢这哥们儿,要不你哪能又跟流氓在一起呀。”

  小亚说:“别臭美,你现在也就是试用期,不行还退货。”

  “我一定珍惜组织给我这个机会,争取早日转正。”

  后来关注油漆门事件的人多了,查出同时下线那一批车的油管接头都存在缺陷,其他车主也纷纷要求退货,最终该品牌宣布召回该系列轿车。这些都是后话。

  临开学前,张昭他们几个关系不错家也在北京的哥们儿张罗聚餐。网名叫“粮满屯”那位还惦记让张参谋长上无名居请客,张昭说一盘醋溜土豆丝卖四十五,有病的才上那吃去呢。最后地点定在京城一家口碑不错的淮扬菜馆。

  聚会可以带家属,这帮人在学校里整天嚷嚷找不着女朋友,结果来的人几乎人手一个标配,当然不排除有把妹妹带来充场面的,比如杨猛。大家都说:“杨政委,你这妹妹怎么看着像你闺女呀?”杨猛摆出一副心酸相说:“哥们儿五岁时候跟邻居家穿开裆裤的妞不小心擦枪走火有了她,这些年累呀,我都少人老相了。”杨妹妹比杨猛小五岁,绝对是个计划外产出,当年计划生育早已列入基本国策,他们爹妈为要个闺女宁可挨罚。

  张昭问杨猛:“那要万一生出来还是小子怎么办呀?”

  杨猛小声说:“被你说中了,她就是个小子,我妈受不了刺激,从小把她当闺女养,你没看出来吧?”他妹妹劈头盖脸把他揍一顿,张昭挺同情地看着他,说我现在看出来了。

  杨猛说:“你行动力挺强啊,什么时候跟梅花党又和好了?”

  张昭一本正经说:“其实我们之前是做给美帝方面看的,她已经脱离梅花组织,被我党成功策反了。我现在手里就握着一张来之不易的特务名单,我准备在条件成熟时重拳出击,粉碎他们策划多年妄图反攻大陆的罪恶阴谋。”

  杨猛抱着酒瓶子看着他,“靠,我几乎相信了。”

  “粮满屯”是第一次见到李小亚,他冲张昭说:“难怪你瞧不上朱指导,找这么一亚姐女朋友,就是李嘉欣死乞白赖求着给你奉茶都得嫌她老。”

  张昭一个劲使眼色,心说这孙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小亚问:“朱指导是谁呀?”

  “我们学校一地方生,跟我真没关系,我从来没招过她,不信你问潭庄主。”张昭从桌上捡了个花生豆砸向对面的潭海洋。潭海洋说:“对对对,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人家就是天天送他一瓶自己泡的金银花茶。”旁边人也跟着添油加醋起哄架秧子。

  “你们就害我吧,兄弟活这么大容易吗,我今儿要冤死了,一丈二尺白绫洒满我的鲜血,天天挂你们床头!”张昭拉着小亚,“媳妇,你千万别听他们胡说,我见着那女的就躲,跟高中时候躲年级组长似的。她送那什么花茶,我一口都没喝过,都是杨猛那孙子喝的,你看他现在长这么裂,就是因为喝那茶。”

  看张昭急得一通解释,有几位的女朋友看不下去了,说你们别胡说八道了,一会人家真闹僵了。潭海洋说:“小亚,我们这是成心耍他呢,你别当真,他跟那女孩确实没什么关系,他就带那班一个月新训,人家就看上他了,一直追着。”

  小亚瞪张昭一眼,“带新训还能带出一粉丝,你够可以啊!”

  杨猛小声说:“是一把粉丝,就属这根最坚韧不拔。”他妹妹在旁边拧他,“你别煽风点火了。”

  张昭可怜兮兮说:“我真是冤枉的,你们别给我添堵了,我还跟试用期里呢。”大伙闹哄哄说赶紧给媳妇跪下,他还真拉开椅子假装要跪,小亚拽住他,“你干嘛呀,别瞎胡闹了,这么多人看着!”

  “这帮孙子号称我兄弟,被兄弟害成这样我还要什么脸呀,只要你不把我退货,别说跪这,你摔个酒瓶子让我跪玻璃碴儿都行。”

  杨猛说:“老张完了,一个斗士倒下,站起来一个怕老婆。”

  一伙人正在胡闹的时候,“粮满屯”接了个电话,说了两句,他看着这几位说:“三十三队的几个妞要过来朱指导也在。”

  “咱们聚会,她们来干嘛呀?”有人说。

  “说是在网上看见咱们跟这聚,她们没事来凑热闹的,现在人已经在餐馆外面了。”

  张昭站起来,说:“那我们先撤了,哥几个回庙里见。”说着他拉小亚,小亚坐着不动,“走什么呀,来就来呗,正好见见。”

  众人为她的气势所折服,有人说:“这就要家法伺候了。”

  粮满屯下楼接了三个女孩来到包间,朱颜、网名“桃小花”的李娟、还有她们队一个女孩,众人有点不太真诚地热烈打招呼。朱颜一眼就看见坐在张昭旁边的李小亚,小亚扫了她们一眼,就转头该喝茶喝茶去了。

  刚开始的时候气氛有些尴尬,怕这两个女孩吵起来,结果看这二位跟没事人似的,朱颜和旁边人说话,小亚低头吃饭,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大好局面。毕竟是一群二十出头的小年轻,桌上很快又欢歌笑语绕着彩云飞了。杨猛喊服务员上啤酒,嚷嚷着通关。

  所谓通关,就是一个人跟这席上所有人喝一轮,跟每个人喝多少是由对方定,对方说一杯就是一杯,说一瓶就是一瓶。通关这个规矩是给男同胞定的,女孩就不用逞花木兰了,只要人家敬到你这,象征性喝点就行。一共七个大男孩,一起生活了两年多,每个人多少量都了解,不能喝的也不为难,半杯就行,能喝的就没谱了,像杨猛敬到张昭这,张昭看他端着杯子,说用这个显咱交情浅了,于是两人拎着酒瓶子对吹。

  轮到张昭通关,他一晚上已经喝了不少,平时最多是一打的量,这会已经high了。敬到朱颜的时候,她之前跟其他人都是只喝一口,张昭本来端了一满杯,朱颜也没看他,把自己面前的杯子倒满,然后一口气干了。女孩一杯,男的一瓶,这是规矩。屋里的人看看他们俩,又看看小亚,都有点瞧热闹的意思。张昭也没废话,把杯子放回桌上,从地上拎起一瓶新的开了,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把瓶子拿过去,小亚看着朱颜说:“他才做完手术,不能喝太多,这瓶我替了。”630毫升的普燕,她一口气喝完,空瓶子撂在桌上。朱颜瞪着小亚没说话。

  杨猛看着表说:“十三秒,老张,你媳妇要赶超你的记录。”

  粮满屯说:“张参谋长,你通关还是你媳妇通关?”

  张昭搂着小亚,“我们俩一家的,不服你也找一个呀。”粮满屯是这屋里少数几个孤家寡人之一。

  有人喊:“没完呢,后面还有人呢。”

  “媳妇,后面的还管吗?”他笑嘻嘻问,小亚瞪他一眼:“喝死你!”

  坐了一会,小亚起身去洗手间,张昭跟着她一起,于是身后一帮人叫唤:“上厕所还得陪着,你们回家再腻歪行不行!”

  张昭回头说:“狗链拴着我呢,走哪牵哪,她去厕所,我就门口找电线杆。”说完打开门出去了,里面人笑他,喝高了吧这位!

  他在洗手间门口等着,一会小亚出来了,脸上粉粉的,她一喝酒就脸红。她不理他往回走,他在后面拉着她,“我知道你不高兴呢,你没摔门就走,没冲我嚷嚷,刚才还帮我挡酒,都是在朋友面前给我面子呢。”

  “不是给你面子。”小亚说:“我就是不想让你跟她喝。”

  “是,我也不想跟她喝,这不是大家在一起玩嘛,针对一个人多没劲呀。”

  “我知道。”

  “那你还生气?”

  “我没生气。”小亚气鼓鼓地扭头不看他。

  他们那个包间在走廊尽头,为了让开一个设计不合理的管道,包间门还往里面伸进去半米,门一关上外面这就像一个半封闭的小空间。小亚要拧门进去,他拉住她,“陪我站一会。”

  “你喝多了吧?”她看着他,他越喝酒脸越白,本来就是个光头,再配上一张小白脸,赶上门口这光线暗,显得他瓦数倍儿高。

  他轻轻捏着她手指上的细小关节,说:“没喝多,比清醒时候还清醒呢。”

  “都说胡话了。”

  “你别生我气。”他说。

  “我没生气。”

  “你越说不生气,就表示你越生气。”

  小亚瞪着他,“你喝酒有功啊,还学人胡搅蛮缠。”

  他一笑,说:“我现在特怕你跟我生气,什么事也不给解释的机会,然后挂个电话就说分手,我现在只要一听分手这词就神经衰弱。”他听见包间里有脚步声往门口走,他伸手拉住门。里面的人拧不动把手,嚷嚷这门怎么打不开呀?

  屋里有人喊:“热胀冷缩吧,你使点劲。”

  “不会是这饭馆的人看出来咱是吃霸王餐不给钱的,准备关门放狗呢吧。”这像是杨猛的声音。

  门外,张昭看着小亚,“我跟朱颜什么事都没有,我从来没招过她,以后也不会。”他很认真地说,可惜他嘴角眉梢天生往上翘,就长了一副正经不起来的样子,每次看他努力摆出严肃表情,小亚就想笑。

  怕里面人听见他们说话,她小声说:“假如她长得比我漂亮,还对你这么上心,每天给你送花茶,你还会无动于衷吗?”

  “你觉得我就光喜欢你脸蛋是吗?”他眼睛很亮,一点也不像刚喝了十瓶啤酒的人,“再漂亮的照片看一个礼拜也腻了,光为一张脸咱能在一起四年吗?”

  小亚不说话。

  “我知道好多话你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我以后好好对你,你要觉得什么地方不能忍我了,你跟我说,你别自己生闷气然后就跟我分手行吗?”他看着她。

  门里面的人还在玩命转把手,“我要卸门板了啊,杨政委去给我找把改锥!”

  门外,他问她:“行吗?”

  小亚点点头。他靠过去,在她脸上轻轻贴了一下,手里松开了门把手。

  里面粮满屯正使劲拽门呢,外面一松劲,门哗地打开,他往后倒了几步差点仰过去。小亚脸红红的,跟着张昭走进去。

  “刚才你们跟外头呐?”杨猛瞧着这俩,“你们跟外头没干好事吧?”

  粮满屯站在门口甩着手,说:“关门,放老张!”


  
  第三十章。。。
  候,一辆黑色奥迪从操场边呼啸而过,直奔主楼方向去了,有眼尖的人看见那车牌子,正是打从入学第一天起就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某军区司令部一号车。当天晚上裘兵没回宿舍,卧谈会的气氛十分压抑,虽然平时裘大爷很少发言,宿舍里有他没他似乎没什么区别,但是现在那个床铺空着,让这一屋的人都觉得别扭。

  许四说:“他真要走?那我上铺就没人了?”

  杨猛说:“许孙子,没人压着你睡不着觉吧?”

  关二说:“差一年半就毕业了,他做啥要退学呢?”

  杨猛说:“老张,平时你跟他最近乎,他做啥要退学?”

  张昭说:“人就不想上军校,当初被他姥爷派警卫员押来的。”

  许四说:“我是因为军校不收学费才来的。”

  杨猛叹口气,“有几个真心想来这和尚庙的。”

  关二说:“俺!俺打小就羡慕穿军装的!”

  张昭说:“还有潭庄主,人潭庄主比咱们志向远大,铁肩担道义,长空万里行。是不是,潭庄主?”

  潭海洋从下铺扔了只臭袜子上去,说:“有志向就是有志向,什么话让你一说就那么损。”

  臭袜子正砸在张昭脸上,“我靠,催泪瓦斯!”他迅速把袜子扔向对面的杨猛,杨猛的床挨着窗户,他顺手拉开窗户扔出去了,然后冲潭海洋说:“庄主,明儿你旗杆上够袜子去吧。”

  潭海洋淡然地说:“那是许四的。”

  当晚的卧谈会难得地没有扯到女人,众人对裘兵到底能否退学成功的问题争论了半宿,把值班的区队长招来了,挨了一通咆哮。第二天午饭前裘大爷才回来,眼中熠熠的神采跟他脸上那座五指山一样鲜明。

  张昭问他:“抗战胜利了?”

  裘兵点点头,“吴队和教导员已经把申请报上去了。”

  “那一个月之后你就该走人了。”张昭说:“哥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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