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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参谋长那点事儿-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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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粮满屯”:我一直好奇,你们说四人帮他们四个一块打扑克玩什么呀?

  “一只耳”:双扣。

  一局结束的时候,张昭就下线了,回到论坛那个会餐帖上看了一眼,最后一个回复是“立夏”留的,“回宿舍别忘了吃药,生日快乐!”他退了网,朝旁边的梁背心说:“以后批准人加入的时候,政审得严抓,别轻易给捣乱分子机会。”

  梁背心说:“你说那朱颜啊?她不是你新女朋友吗?”

  “你们家她是我女朋友!”

  “我们家可供不起你们俩,你们男耕女织,自给自足去吧。”

  张昭靠在椅背上,皱着眉头说:“你说她一姑娘怎么能这样呢,我都已经表示得够明白了,她还没完没了的。”

  梁背心说:“人家不愧是学传媒的,我党最擅长的是什么,群众工作呀,她现在已经把群众基础都打好了,队里人现在都觉得你们俩有一腿,你说你怎么办吧,你就是学刘德华死不承认都不行。”

  “怎么碰上这么一软硬不吃的主儿啊。”

  “要我说你这是欠的。”梁背心说:“谁让你爱跟姑娘逗啊,你以为你能一直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让你碰上一个属膏药的给你点教训。”

  张昭说:“我真没招过她!”

  “得啦,人家对你也不错,体贴照顾的,不行你就从了吧。”

  “你给我玩去!”

  回到宿舍楼里,又被吴老头逮住了,跟着他进了屋。小老头在书柜里翻饬半天找出三本书来递给他,张昭接过来一看,《电子对抗理论与方法》,《电子战技术与应用——通信对抗篇》,还有一本《现代雷达对抗技术》。吴老头说:“放假的时候把这几本书好好看看。”

  张昭愣愣地说:“吴队,您那门电子技术我还是补考才过的呢。”

  吴老头说:“那是你不好好学,平时不烧香,考前也不抱佛脚,你这个脑袋要好好学,什么过不了啊?”

  张昭笑着说:“您太抬举我了,问题是这都是通信兵干的事,我一学指挥的”

  “谁说这是通信兵干的事?”吴老头看着他说:“电子对抗是现代战争中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信息战靠什么,靠的是准确快速传递信息,在复杂电磁环境下,信息被拦截干扰了,怎么传递呀,指挥部怎么下达指令呀?”

  “是,我知道电子侦察、电子干扰的重要,但是这跟我专业差得有点远。”

  吴老头指了指椅子,“坐下。”

  “是。”

  吴老头抱着他的宝贝茶缸子,说:“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考虑不到,你耳朵这个情况,我见过的多了,即使做了手术也恢复不到原来,而且比正常人脆弱。你将来去部队,无论什么兵种,除了炊事班的,平时训练演习的时候炮在耳边轰轰的,情况还会继续恶化。你们乔队为什么来军校任职,也有他耳朵的原因。电子对抗部队不一样,在战场上不直接跟敌人交锋,主要任务是负责干扰拦截敌方发出的电子信号和反拦截反干扰。不要小看这个部队的作用,没有他们,一开战指挥部就得被敌人端了,炮火也找不到目标,盲打。”吴队拧开杯子喝了一口茶,接着说:“按你目前的情况,我想将来搞电子对抗应该是比较适合你的。这几本书偏重导论的性质,起个敲门砖的作用,你回去好好看一看,等开学回来再给你找些专业的。”

  听着吴队的话,张昭心里有些说不上的感觉。他自己不是没想过今后的路,以前没毛病的时候,他对去向无所谓,反正是去部队,军校本科毕业的学员从连级干起,慢慢往上走。自从耳朵出了问题,他也想过将来是否还适合留在部队,乔大喷可以退到学校来,他这么年轻能退到哪去?如果是从前,他乐得有冠冕堂皇的理由离开。可是这几年在军校的生活,队长的言传身教,兄弟们的朝夕相处,他发现自己开始无法狠心说走了,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牵绊着他。他看着吴队,也想起转业的乔队,多幸运能够遇到这两位队长,是他们的带教引导着自己一步一步地成长,让他不至于在学校里混日子。是他们让他看清了自己的能力,也是他们在为他着想未来。

  “吴队”

  他想说感谢的话,却觉得任何话都显得太轻。吴队摆摆手,“我是队长,学员想不到的,我要替你们想,这是我的工作。也许你会嫌老头子啰嗦,我以前就说过,我不管你将来留在部队也好还是离开,只要你还在这待一天,就得有待一天的价值,你就得做出个样子来,我不想看着我带的兵混日子。”

  张昭点点头,吴队说:“回去早点休息吧。”

  他走到门口,停了一下,转过身来立正,朝吴队敬了一礼,“谢谢您。”

  待他离开后,吴老头自己坐在屋里喝茶,嘀咕一句:“臭小子,搞得像对我遗体告别似的。”

  回到宿舍,屋里的人都不知道干嘛去了,一个人影不见,他坐在小板凳上看那本《电子对抗理论与方法》。翻了没两页,宿舍电话响了,他接起来放在左耳边,喂了一声,却没听到对方说话。

  “难道左边也坏了?”他自言自语,又喂了几声,话筒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张昭?”

  他愣了几秒,对方说:“是我。”

  “小亚?”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即使是完璧的一只耳。

  小亚说:“生日快乐。”

  “你还记着呐。”

  “嗯。”

  大概此刻两个人都想起,四年前的这一天,正是他们交往的开始。他有很多话想说,可是一开口,话却成了“大学里好吗?”

  小亚说:“挺好的。你最近怎么样?”

  他在想最近是指什么时候?是分手后,还是现在,反正也没什么差别,他现在的样子,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他说:“还是老样子,上课,训练。”没有提演习受伤的事,何必让人担心,再说人也未必会担心。

  小亚沉默了一会,说:“我就是祝你生日快乐,没别的事,你还有事吗?”

  “我没事。”忽然有个奇怪的念头,阻止了他想向她要宿舍电话的企图。

  “那我挂了?”小亚说。

  “谢谢啊,还记着我生日。”

  “不客气。”她说拜拜,然后挂了电话。

  他手里还握着话筒,听着里面传来的嘟嘟声。他在想,当初各部位零件完好的时候,没有对她好,现在成了半拉聋子了,何必还要纠缠不放。四年,足够念完一个本科,四年对他们是一个轮回,从这天开始,从这天完结,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想不放手,就有理由一直霸住。

  作者有话要说:也许是因为我写文的方式,我不想把每个人的每个举动都解释的一清二楚,他们有语言,有行动,看的人可以自己去体会。可能有的人就不理解,这也很正常,在生活中我们也不能读每个人的心理,也不能理解身边每一个人。而且对同一个人,他身边不同人的看法也是不一样的。
  写上面这段的原因是因为,亲们对张昭或者其他人物看法差别很大,我以前会觉得我写的人不能被人认同理解,会觉得很郁闷,但是想一想这也是正常的,每个人对每个人的看法都不可能一样的。
  希望大家继续支持,谢谢~~
  第二十八章
  寒假回北京,张昭做了鼓膜修补手术,正常情况手术带恢复要住院两个星期,可是刚一个礼拜他就熬不住了,闲得招猫逗狗,大夫受不了他软磨硬泡于是同意办了出院。

  回家第二天,牟宇找他去看车展。他正翻着吴老头的书,头也没抬说:“那地方全是人,低头数脚后跟,抬头看后脑勺。”

  “我看上一小跑,你跟我去瞧瞧。”牟宇拉他。

  “我这还带着纱布呢,出去吓人去呀!”他指着自己右耳,其实他此时不但带着纱布,还是个光头,因为手术时要在耳廓上方取颞肌筋膜做移植,为了防止感染剃了秃子,这回真成和尚了。

  “你带个帽子,我那有东北大皮帽。”

  “哥们儿脑袋除了国徽,从来不顶别的。”

  新年的第一场车展,会展中心里人头攒动,他一路跟着牟宇挤来挤去,念叨:“都奔这凑什么热闹?幸亏我脑淤血好了,要不非得当场晕这!”由于他坚持不戴帽子,周围人看见这位耳朵上贴一大块纱布的愣头青都下意识地往边上躲躲。

  他冲牟宇说:“他们都把我当流氓,你说我要是喊一嗓子兄弟是八路,他们什么反应?”

  “直接给你送安定。”牟宇拉他到高端车展厅里一辆豪华小跑跟前,“这怎么样?”

  他瞅了瞅,“你想出门让人当富二代砸呀?”

  “这挺低调的。”

  “东风那样的才叫低调呢,还耐用,我们学校那破军卡又拉我们又拉猪,多少年了还跑得倍儿欢实。”他转身往外走,说:“你小心坏了你们家老革命的名声。”

  牟宇说:“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夹着尾巴做人了。你要上哪啊?”

  “吃饭,你请客”话还没说完,他站住了。牟宇顺着他目光,看见不远处某品牌的旋转展台上停着两辆豪车,两个女孩依车而立,都是高挑的身材,穿着香槟色的无袖露背长裙,其中一个长发挽起,眉目如画,嘴角挂着职业而漠然的微笑。台下的闪光灯此起彼伏,香车美女一向被男人当做炫耀的资本,即使不是自己的,也要做到有图有真相。

  “这丫头越长越招人。”牟宇说。

  他看着台上的小亚,有点不能把眼前光彩照人的车模和那个会撒娇耍赖的女孩重合到一起。从高一那年暑假在大院里的游泳池,他第一次看到她,那时她才不到十五,青涩稚嫩,那个样子就一直印在心里。然后一眨眼,大家都长大了。

  随着展台旋转,小亚也看到了他,耳朵上贴着纱布的光头,在人群之中十分打眼。她和另一个女孩耳语了几句,下台朝这个方向走过来。

  他往一边躲,牟宇拉着他,“你认生啊?晚了几年吧。”

  “我现在这德行,再吓着她。”

  “不至于,现在还是你德行好的时候呢,比这差的人家都见过。”

  小亚来到跟前,冲牟宇打了招呼,她问张昭:“你耳朵怎么了?”

  “让黑猫警长毙了。”牟宇在一边插嘴。

  “刚做完手术。”他说。

  “什么毛病?”

  “鼓膜穿孔。”

  俩人互相看着,谁也没再开口,牟宇瞅着着急,圆场说:“这么巧碰上了,一块吃个饭吧。”

  “人家上班呢。”他说。

  小亚说:“你们等我一会吧,我们轮班的,我还有二十多分钟就站完了。”

  “行,你忙你的,我们看车去。”牟宇拉着张昭又往小跑那走,“你放心,待会我假装有事先走,不当你们电灯泡。”

  “人都跟我分了,你瞎张罗什么呀。”

  “分不了。”牟宇说:“瞧她看见你耳朵挂伤时候那表情,边上要没人,她就扑上来了。”

  “别拿我打镲。”有人说女人是情感动物,男人是感官动物,隔着电话线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能够放下,可是现在人站在眼前,让他转身离开么,他迈不动腿。

  小亚换了衣服,三人从会展中心出来就近去了一家贵州菜馆。点菜的时候,牟宇果然假装接了个电话,说要跟人谈事就跑了。这两个人面无表情地目送他离开,张昭说:“他装的。”小亚点点头,“看出来了,太假。”

  “你吃什么?”

  她说随便,还像从前那样,点菜一向是他做主,点什么她吃什么,不挑食。等着上菜的时候,两人都沉默着,不知道话从何说起,只好一直喝免费茶。最后小亚先开口问:“手术做的怎么样?”

  “就穿孔上补一块,小手术,下礼拜回去复查。”他看了她一会,问:“你学校里怎么样?”

  “上课呗,挺闲的。”

  “地方大学不是特多社团活动么?”

  “没兴趣,大的骗小的干活,小的们还美颠颠儿的。”

  “所以有空来当车模?”他看她茶水喝完了,又给她续上一杯。

  她玩着小圆茶杯,转来转去,说:“勤工俭学啊,又不像你上中学就琢磨做生意,也没陶冉冉那本事去当家教。对了,冉冉有男朋友了,她们学校的。”

  “呦,妇联小干部。”他笑着问:“他男朋友得什么样啊,红色娘子军里的党代表?”

  “反正比你靠谱。”小亚说。本来是随口的一句话,却触动了各自心事,他看她一眼,她看向窗外。沉默了一会,他问:“你是不是觉得谁都比我靠谱啊?”小亚没说话。

  他想问她有没有男朋友了,可是憋着说不出口,不知道该拿什么立场问。他也发现自己现在变得磨磨唧唧,就像牟宇说的,耳朵坏了,嘴也坏了,果然是十聋九哑。于是一顿饭的功夫,两人不是扯着不着四六的话,要么就是干脆不说话,最后结账的时候都有点消化不良的感觉。

  下午小亚还得轮一班,站完才能回家。他想说那我等你一块回去吧,可话到嘴边就成了“用我等你吗?”她看看他,“不用了。”站在展厅门口,晒着冬日暖洋洋的太阳,他骂着被他踩在脚底下的影子,说句软话你会死啊!

  犹豫着走还是不走,身后大厅里忽然骚动起来,他看见门口举着步话机的保安跑进去,想着小亚在里面,他也往里走看出了什么事。他看见她那个展台周围人都散开了,一个中年男人发狂地朝台上的展车泼红油漆,嘴里喊着“赔我老婆儿子”。一个保安拽着他,被他甩开,那人又爬上旋转台,举着泼干了的油漆桶玩命砸车。直到五六个保安和工作人员从人群里挤过去,一起动手才把他制住摁在地上。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不过几分钟的事儿,鲜红的油漆顺着银白色的车身滴滴答答往下淌,完成使命的油漆桶倒在一边。小亚刚才就站在最惨不忍睹那辆车旁边,躲闪不及也被泼了一身,突如其来的事故把她吓得手足无措,场面混乱得就像刚发生车祸的恐怖现场。台下有人喊快去洗洗呀,小亚回过神来往洗手间跑,半路被人拉住了,看到是他,她眼泪一下涌出来。

  “别哭别哭了,我在这呢。”他抹了她脸一把,眼泪流下来妆都花了。他看她衣服和身上,心里嘀咕那孙子不会使的快干漆吧?他问她:“厕所在哪呢?”展台后面有工作人员洗手间,女厕所的门锁着,他拉她进了男的那边。快干漆是过氯乙烯之类的易挥发材料,涂在家具上平整,附着性还特强,可是粘在身上就麻烦了。她胳膊上未干的油漆还能冲掉,溅到脖子和肩膀上的已经半干了,他沾湿了手帮她蹭几下,下不去。

  “你在这等着,我跟人要点机油去。”刚才在车展上看见有发动机润滑油的展商,他找了个一次性杯子,跟人要了小半杯。回到洗手间,四处寻摸也没找着卫生纸,除了用过的。机油这东西有毒性,虽然少量接触不会有太大伤害,但对皮肤有刺激,直接往身上倒不行。他把里边穿的棉质衬衫脱下来,光着膀子空心套上羽绒服。

  看他要拿衬衣蘸机油,小亚抹着眼泪,拦着他,“你一会穿什么呀?”

  “这不是穿着大衣嘛,总不能让我把内裤脱下来蘸吧?”他用衣角蘸着机油给她擦脖子上粘的漆。

  看她哭得一张小花脸,他一边擦一边安慰:“这快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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