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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参谋长那点事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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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什么状?”
“老钱的犬儿子搞大了人肚子,又把人踢了,人家上访无门,我给她指条明路。”
牟宇说你管人闲事干嘛呀?
“犬儿子惦记我媳妇,死挂我的科,我不管他闲事我对不起他。”
“上哪告呀?到他单位也得让他老子压下来。”
张昭嘴里蹦出俩字,军委。
牟宇找到那个孕妇的时候,女方家里已经得了一笔安置费,打算就这么了了,“姓钱的家里是大官,惹不起。”老两口看着都是老实巴交的普通人,女孩倒长得挺漂亮。
牟宇眼里犬儿子的老子也算不得什么大官,他对那女孩说:“这笔钱对他来说算什么呀,就把你打发了,你这一辈子就让他毁了,以后孩子问你他爹是谁,你怎么说呀?”
那女孩坐床上想了一会,撩开被子起来,说我跟你告状去。牟宇一看人那肚子,自己腿软了,问她:“你这样走得了吗?”女孩说:“我上接待办生去!”
提前打好了电话,牟宇带着女孩和她父母去的时候,哨岗拦都没拦,管事的亲自把人迎进办公室。反映完情况,化验单一摆,再加上匿名寄去的钱伪座在学校里跟众多女学员勾搭的照片,当时就立了档专人调查。孕妇一路颠簸,见事情总算有了眉目,这才觉出自己肚子快不行了,这些人赶紧把她送到医院,当天孩子就出生了。
钱伪座离开的时候是灰溜溜走的,张昭他们趴在宿舍窗户上看着那辆迷彩猎豹绝尘而去,杨猛问:“他就这么回去了,以后怎么办?”
张昭说:“自作孽不可活,我要是他就趁早转业。”
许四说:“你也太狠了,他不就是没让你考试通过吗?”
潭海洋说:“你就算这门死挂,最后也能拿着毕业证书,你这么搞他,他前途就毁了。”
张昭说:“他毁人姑娘的时候怎没想着有今天呀!我知道我能毕业,我就看不得他那副孙子嘴脸,补考完我去他办公室找他,你知道他说什么吗?说让我回去好好想想怎么能通过。我他妈想个屁!我把我媳妇扎个蝴蝶结给他送过去?”
杨猛说:“这孙子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丫当自己是体操健将,姑娘都是海绵垫子任他驰骋?张参谋长就见不得比他自我感觉还良好的人。”
张昭说:“甭管坐什么位子上,你可以拒绝别人,但是不能激怒别人。他可以挂我,理直气壮地说我卷子上写的都是胡说八道,但是他不能要挟我。别以为自己牛B,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小宇宙,谁也不能把别人计算完全。”
许四看看张昭,“小人暴动,太可怕!太可怕!”
第十六章
年初三的时候张昭和小亚去了东北。
路上张昭问:“你爸你妈还真同意你跟我出去?”
“他们也不在家,我爸他们科室组织去海南了,我妈一起去的,我说要跟朋友出去玩,就没跟他们走。”小亚说。
张昭好奇,“你告诉他们跟什么朋友出去玩啊,他们这么放心?”
小亚瞪他一眼,“反正没说是跟你。”
张昭家祖籍在东北,这趟来之前,老爷子交代他抽一天去拜祖坟。“出来大半辈子再没回去过,不知道老宅子什么样了,再回去就是落叶该归根的时候了。”爷爷这么念叨。于是下了飞机,张昭包一辆车先奔老家。
那真是个偏僻的地方,在山沟里,司机都打听了好几回道儿才找着,以前那地方叫靠山屯,现在是一派砖瓦房的新农村景象了。张昭跟人打听老张家住哪,人说这村里一半都姓张,找哪家啊?张昭也犯愁了,当年他爷爷二十岁就跟着部队抗日去了,现在村里的人恐怕都不认识。村民们特热情,几个叔伯大婶带着他们去村长家,村长的爹是老人儿,备不住能记着半辈子前的人事。
在村长家见到村长爹,张昭问了好,报了自己爷爷的名字,村长爹念叨着,忽然咧嘴笑起来,脸上皱纹都挤到一起,拿旱烟袋敲着桌面儿说:“大柱子!你爷是大柱子!”老头站起来对众人说,走走,上东头百顺家!一伙人乌泱乌泱就往百顺家走,路上老头拽着张昭说:“你爷大柱子,我是看着他打小光屁股长大的!”
到了村东头,早有小孩子腿快去百顺家报信了,有个样子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汉子站在自家小院门前,正往这边张望,看见人来了赶紧迎上去。张昭喊了声叔伯,村长爹说:“哎,这可错了辈儿了,他得喊你叔,你爷爷辈份儿大。”百顺张口就叫叔,搞得张昭特不好意思。百顺又冲小亚叫婶子,小亚脸腾地红了,张昭说:“这是我对象,还没结婚呢。”百顺憨憨地说:“早叫一声也不怕的。”
村长爹拉着张昭坐百顺家炕上,缕着亲族关系,百顺是张昭的爷爷的爸爸的弟弟那枝儿上的,张昭的爷爷还有几个姐妹,早年都嫁到外面去了,这村里就属百顺家是最亲的亲戚了。
村长爹说:“你爷年轻时候跟部队一走,就再没回来过,过几年你奶奶带着你二姑也走了,你二姑走时候还穿开裆裤呢,那会还没你爸。你爷现在啥样了?”
张昭说:“老头身体倍儿棒,现在吼我和我爸还中气十足呢。”
村长爹说:“岁数大了火气得消消,儿孙满堂,安享晚年。”
张昭说:“他不肯歇,放不下干了一辈子的事业。”听说大柱子现在是肩膀上抗三个星星的上将,村里都轰动了,人人都觉得脸上有光,靠山屯也出将军了!村长爹说:“三生看大,大柱子打小就是有本事的,这村里就他一个念过私塾,过年都是请他上各家写对联。”他冲着满满当当一屋子人说:“都听见了吧,就得让崽子们念书,将来才能当将军。”
张昭提出要去拜祖坟,村长爹说这些年又是规划又是开发,祖坟都迁到集体墓地了,就在村子西头上,于是带着他去扫墓。张昭按他爷爷吩咐的,把老张家列祖列宗都敬上香,挨个磕一遍头。百顺问他去不去看祖宅。张昭说还在么?要在就去看看。百顺说在,离这两里地,回家开着拖拉机带他们去了。
张昭给三间老房子拍了照片,把墙里墙外的砖瓦都摸了一遍。里屋有个大炕,炕上有块板子盖着,揭开下面是个大坑,够一个小孩蹲在里面。张昭对小亚说:“当年这片地方是沦陷区,鬼子占领了,我奶奶告诉我,那会村里谁生病了,鬼子怕闹瘟疫,就把人拉到万人坑活埋。我大姑当时两三岁,发烧了,我奶奶就把这炕扒开,鬼子来了就把大姑藏进去。后来还是被发现了,人被抢走了。我奶奶就一直哭,哭到最后眼睛都流血。”
小亚握着他的手,跟着他一起到了后院,后院有一口井,已经枯了。张昭拍着井沿儿,百顺说:“当时祖奶奶就是跳这口井死的。”百顺说的祖奶奶,就是张昭爷爷的母亲,张昭说:“我爷爷的爹是让鬼子逼死的,我爷爷就当了兵跟部队走了,老太太大概觉得活得没盼头,想不开,跳井自杀了。当时我奶奶和我二姑还住这。”
回了村里,百顺杀了猪请全村人吃饭,大家都跑来看将军孙子,张昭跟各位叔伯大爷兄弟轮番敬酒,喝的是老家特产的榆树大曲。晚上,百顺腾了间屋子,把火炕烧得旺旺的,张昭醉醺醺躺在炕上,外面响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他对小亚说:“从小我奶奶就给我讲东北的火炕,热乎气往上蒸着,真暖和。”小亚拍着他轻声说:“快点睡吧,喝了那么多酒。”张昭往前凑了凑,把头埋在她身边,说:“你给我掖掖被子。”小亚伸手把被子给他围好,只露出半个脑袋。
张昭闭着眼说:“我想我奶奶我奶奶等了我爷爷一辈子,老爷子年轻时候去抗日去打老蒋,后来又抗美援朝,等从朝鲜回来,以为仗终于打完了,又调到别处参加建设。我奶奶一个人把我二姑和我爸带大,后来又带我。等我爷爷终于调回来了,一家团圆,她就去世了。”
小亚抚着他的额头,板寸硬扎扎地划过掌心,张昭从被子里伸出手拉住她的手,声音很轻地说:“你会陪着我吧”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张昭的酒劲才过去,收拾好东西,吃了百顺媳妇准备的午饭,他们就要离开了,全村的人都过来送行。村长爹说:“让大柱子趁还能走动,回来看看老家。”张昭说一定跟他爷爷说。百顺开着拖拉机把他们送到镇上,张昭塞了一叠钱给他,百顺不要,说现在农村生活好了,不比过去。张昭硬塞到他口袋里,说这是老爷子的意思,这么多年在外面,对家里兄弟子侄都没照顾到。又对百顺说有时间带家里人去北京玩,百顺答应了,“嗯呐,去首都看主席去。”
包了一辆车,张昭和小亚去了机场,飞往哈尔滨。
哈尔滨的冰雪节很出名,兆麟公园里各式的冰雕艺术,玉砌银镶,巧夺天工,小亚拉着张昭走在夜色中,周围是冰的世界,灯的海洋,仿佛置身于童话里一般。在一座五彩的冰雕天坛祈年殿前,他们合了一张影,两张年轻快乐的脸挤在一起,那笑容让人觉得,仿佛一瞬间对他们而言,就是天长地久。
从哈尔滨出发又去了满洲里,在一望无际的呼伦贝尔草原上呐喊,在呼伦湖畔看最美丽的日落,在海拉尔参观了二战最后战役的遗址,在雄伟的中俄边境满洲里国门前,高高的蓝天,白云朵朵,金色的阳光映着国徽,国门上是迎风飘扬的五星红旗。
张昭扬头看着红色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七个大字,说:“在军校的时候,除了训练苦,并不觉得我们跟别人有什么不同。直到站在这里,才能真正感受到,我们是为了保护她而存在的。”虽然规定不穿军装不能行军礼,但他还是立正站好,向着国徽,庄严行了一礼。
小亚看着张昭,这一刻的他和一直以来她所熟悉的那个嬉皮笑脸的形象完全不同,他的眼中充满着肃穆和敬畏,也许从这刻起,在他的身上,某些东西正渐渐地褪变。
当天晚上,他们住在满洲里市一家宾馆里。张昭的手机响,那时的手机最先进也只有爱立信T18那种型号较小的砖头,信号还不好。一看是牟宇来的电话,他接起来,换了几个方位,终于在窗户边才勉强能通话了。牟宇一上来就问他,脚趾头冻掉没有?
“真他妈冷!”张昭说:“我洗完澡出门买个烟,半分钟的功夫,回来一头冰碴儿。”
牟宇说:“这不算什么,当年我们老头在东北当兵,晚上在野外尿尿,撒出去就冻一冰柱。”
两个俗人又讨论了一番冻冰柱之后的技术问题,牟宇才问他:“出去一趟光玩啦?去没去边境贸易市场,有商机没有啊?”
张昭说:“怎么着你想当倒儿爷啦?皮夹克望远镜都被八十年代那帮人倒腾臭了,要不你运点卫生纸来得了,我发现这卫生纸还是个紧俏货,我住这地方特抠门,就给一小卷,还得管他们要。”
牟宇说:“院里发的劳保纸正愁用不完呢,恨不得冬天烧炉子使,你甭回来了,我给你运去,你就跟那成立一首都卫生纸经销办事处,让倒儿爷们都跟你批货。”
张昭说:“没问题,你赶紧吧,顺手再给我发配俩漂亮姑娘当销售。”
“你那不有一现成的吗?”
“这是办事处老板娘,顶多再兼一个形象大使,不管拉客户。”小亚听他跟牟宇胡说八道,甩了一个枕头过去,小声说:“你才卫生纸形象大使呢!”
牟宇在电话里说:“行,我这就发货去,用过的要么?”
张昭说:“别别别,咱规矩点头一回干外贸,别砸了牌子,到时候让毛子说咱中国人不仗义。”
小亚喊你们俩到底有没有正经话说,电话费老贵的!张昭冲电话里说:“我媳妇问你有正经事没有,我这老站窗户边也不安全,在边境上,万一外面有个坏分子给我一枪,办事处就没主心骨了。”
牟宇说:“你最近联系过夏葳吗?”
张昭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扫了小亚一眼,转过身去,说:“没有,怎么了?”
“我昨天去海军医院接我们家老太太出院,看隔壁病房里躺一姑娘,像是她。我当时扶着老太太也没法进去看,就问问你,我以为你知道呢。”
张昭说:“我不知道,有俩仨月没打过电话了,等我回了北京看看去。”
“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儿下午到家。”
牟宇说:“你回来去看看吧,我们老太太是犯心脏病,住那区的都是泵有毛病的。”
张昭嗯了一声,两人又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小亚看他脸色不像刚才说笑那样了,问他:“怎么了?”
张昭抬头看她说:“没事啊。”
“后来跟牟宇说什么呢,那么严肃?”
“他们家老太太犯心脏病住院了,回头我看看去。”
“哦”,小亚点点头,“我陪你去吗?”
“回家好好学习吧你,高三了整天就知道玩。”
小亚瞪他一眼:“这话你也好意思说我!”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开心地二更~~~今天上都市言情的编推啦~~~
亲爱滴们,大家多鼓励鼓励吧O(∩_∩)O
第十七章
回到北京,张昭把小亚送回家,自己也回家照了一面,把老家带来的特产黑木耳什么的给老头过完目,他就直奔海军总医院去了。在心内住院区,他找到牟宇说的那间病房,单人间,从门上的玻璃窗望进去,一个女孩在床上正欠起身子够向床头柜的方向。张昭拧开门,女孩听见动静转头看着走进来的人,“你怎么来了?”
张昭看着她苍白还有些浮肿的脸,夏葳躺回床上,说:“别看了,跟面冬瓜似的。”
他站在她床边,“你刚才够什么呢?”
夏葳说:“没什么,一会让护理做就成了。”
“跟我你还客气,想要什么你就说。”
“想倒杯水,暖瓶里没有了。”她说。
张昭拎着暖瓶到水房打了一壶开水,回来帮她倒了一杯凉在床头柜上。他看看这个小单间,有电视有冰箱有中央空调,甚至还有一台VCD机,靠墙摆着一个长沙发,窗台上有个长颈大肚子的花瓶,孤零零地立在那。
“护理干嘛去了,把你自己撂这她不见人影?”他问。
夏葳淡淡地说:“可能去大厅看电视了吧,我听见电视声心烦,她在我这看不了。”
张昭一听,“她来当护理的还是当祖宗的,还得顺着她看电视!”
“瞎嚷嚷什么呀,我这不是没死吗,真死了有人给家里通风报信就行了。”夏葳揉着太阳穴,还是她平常说话的那个腔调,只是有气无力。
张昭问她:“你们家里怎么没人陪着你?”
“我爷爷岁数大了,他还得人照顾呢,我爸出海有任务,半年都回不来。”
“你妈呢?”张昭问。
夏葳抬头看着天花板,“我没妈。”
“离婚了?”
她嗯了一声,“我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自己笑一下又说:“我爸长什么样我也快忘了,一年到头在海上,我长这么大好像没见过他几面。”
窗外的天色暗下来,张昭看着她床架上挂的牌子,“病毒性心肌炎,怎么得这病了?”
“肠炎引发的。”她说,“没事,我这急性的,养半年就好了。”
“你住院怎么都不告诉我啊?”
她看着他,“告诉你干嘛呀?你是我什么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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