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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十三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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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五月,已是春夏之交,许多上海人已经光着膀子穿起了短褂。微风徐徐拂着路两旁的法国梧桐树叶,暮色已经降临,几个行人匆匆行走着,对他们来说,家里那盏晕黄的灯火和孩子明朗的笑声比街上最美的风景还要美上十倍。街角巷尾不时闪出几只流莺,她们的手里夹着一根细细长长的烟,媚笑着,撩起旗袍,故意露出那段诱人的大腿,勾引着不时路过的行人。在家里,或许也有孩子等着她们,买回一袋米或一条鱼,她们只能用这最原始的交易方式换来一口饭。厚厚的廉价的白粉掩盖着她们因被悔辱而麻木的脸。
大西路尽头是《大美晚报》社,两个门卫正要把雕花的大铁门拉上关拢,整个报社静悄悄的,只有二楼经理室里还亮着灯光。大美晚报是一家以美国人名义发行的综合性报纸,它的抗日立场鲜明、坚定,尤其是副刊《夜光》,锋芒所向,更像一柄投枪,掷向了那些汉奸,指名道姓,骂得酣畅淋漓。忽然,从一辆卡车上跳下二十多个黑衣大汉来,手持大棒,气势汹汹而来。两个门卫一见这架势,知道肯定是来砸报社的,忙不迭地将门关上。那些黑衣大汉涌上前来,用脚踹着铁门,木棒砸着铁门,闹得不可开交。报社经理朱光亚看到这副情景,忙打电话给巡捕房。不一会,铁门给那些狂徒给踹倒了,黑衣大汉冲进来,见人就打,见物就砸。两个门卫躲闪得慢一些,头上已被砸了几棒,鲜血淋漓。黑衣大汉冲上楼去。
报社经理朱光亚和副刊编辑林晚将一张办公桌推过来死死抵住了门。那些狂徒叫嚣着,用力砸着门。林晚是报社新招的编辑,是个河南人,来自洛阳。别看他一副斯文相,但自小随家乡的拳师练习拳棒,有着一身不俗的功夫。林晚练的是螳螂拳。
木门那经受得起这些狂徒的打砸,门被打得稀巴烂,朱光亚也被狂徒打倒在地,眼镜跌得粉碎。一个黑衣大汉上前一脚踩在朱光亚受伤的手指上,用力一碾,朱光亚便疼得大叫起来,那个大汉狞笑着:“看你还能再用手写文章。你这个四眼佬!”说完,一口痰吐在朱光亚脸上。朱光亚一扭脸,从地上捞起一个被打翻在地的毛竹笔筒,用力朝着黑衣大汉的脚趾上戳去。那大汉不防朱光亚有此一击,脚趾受伤疼得跳了起来,他眼露凶光,挥起大棒,狠狠向朱光亚脑袋上打去。。。。。。
眼看着粗大的木棒就要重重落在朱光亚的脑袋上,这时林晚过来一脚踢在那大汉的手腕上,又一脚踢在大汉的膝盖上,那大汉受此一脚,萎然倒地;林晚一伏身,展开螳螂拳短打架势,一手勾住另一大汉的木棒,一肘击在大汉右肋,又一个上冲拳捣在大汉下巴上;转身又一记鸳鸯腿踢中一个大汉的裆部,转瞬间击倒了三四个大汉。
又一个大汉冲上前来。这大汉看来也懂点拳脚。他迎面虚晃一拳,手中的木棒却砸向林晚的膝盖;但在木棒接近林晚膝盖时,却突然一个转身,将木棒向林晚颈部劈去;林晚赶紧一个侧扑倒地,顺势将左脚勾住了这个大汉的脚腕,双掌一扶地,借力一蹦,上身一耸,右脚已铲在大汉的膝弯;不料这大汉有一身“金钟罩”的硬功夫,林晚一脚踢上去如踢在一块石上,一点感觉也没有。那大汉趁势捞住了林晚的右脚,猛地向上一拎,林晚顿时头朝下脚朝天。大汉用力将林晚的身体轮动,狠狠向柱子撞去。林晚无奈之中,为了自救,将插在上衣口袋里的钢笔拔出,向大汉的眼睛射去。大汉正在张狂用力之间,一时躲避不及,被钢笔射在左眼上,顿时手中一松,林晚已借机挺腰一荡,一掌正好拍在那大汉的天灵盖上,大汉顿时昏倒在地。
林晚捡起一根木棒,刚要轮动,突听一声冷笑:“我看是你的拳脚快,还是我的子弹快!”林晚举在头顶上的木棒便僵在那里,只见一支黑乎乎的枪口正指着林晚的脑袋,又听得一声呻吟,原来朱光亚已被黑衣大汉擒住,那些恶徒将他的手按在桌上,一棒将三根手指骨打断。朱光亚惨叫起来。
“把棒给我丢了,给我乖乖站在那里,让老子来看看你的球究竟有几颗?敢打老子的人!”持枪的汉子满脸横肉,一双小得不能再小的眼睛射出了阴毒的火焰,像一条毒蛇的信在蠕动。
一个黑衣大汉上来一棒打在林晚脚弯,林晚不由自主跪了下去。另一个大汉扯住林晚的头发,扬手正要一个巴掌打下去,一个很低却很有威力的声音喝道:“别往死里打!这家伙李主任还要审讯呢。”原来是警卫总队长吴四宝嘴里叼着一根雪茄烟,在一群打手的簇拥下来到了经理室。
“把人给我带走,关到税警团去,这是日本人的意思。”一伙人将报社的印刷机全部砸烂,又把一万多份报纸全部浇上汽油,准备焚烧。这时,忽听楼下响起了一声枪响,原来是租界的巡捕赶到了,将吴四宝的人包围了起来。带头的是个高高的金发碧眼的美国人。“全都给我放下枪,靠墙站着。”这美国人挥舞着左轮枪,咆哮着说,用眼睛狠狠地盯了吴四宝一眼。吴四宝嘴里含着烟,冷冷地看着着美国人。他慢悠悠地吐着烟圈。他的烟圈吐得很有水平,一环接着一环,大小均匀。他用手指弹弹烟灰,突然脸色一紧,将还有大半截的雪茄扔在地上,用脚狠狠一碾,指着美国人骂道:“你算个老几?有本事上租界法院告日本人去!他奶奶的熊,老子今天要看看你们这几根杂毛究竟能翻多大的天!”说完,他拔出插在腰间的手枪,对准了美国人。他手下的那些黑衣大汉也拔出了枪。美国人和那些巡捕知道这些人有日本人称腰,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尤其是吴四宝这家伙,说翻脸就翻脸,就是连自已的老婆也会拔出枪就打。传说吴四宝有个小妾,进房时没打报告,吴四宝正在喝酒,看着镜子,一枪把她打死了。吴四宝提着枪一步一步爱逼上前去,他的手下也跟着上前,将枪口对准那些巡捕。那些巡捕有些害怕,他们都知道吴四宝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犯不着为这几个只会拿笔杆子的中国人和“七十六号”有冲突。
美国佬退到楼梯口,尖着嗓子说道:”我要向日本总领事馆投诉!”
吴思宝看着他,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他用嘴吹吹枪管,挥挥手,全然不将这些巡捕放在眼里。这次行动日本人和李士群早料到巡捕房肯定会出动,因为报社在他们的租界里,他们不得不出来维持治安,因为这里有他们的侨民和利益,但是美国人现在还不像和日本正面冲突,对日本人及其走狗在租界里的恒星不法,他们只能开一只眼闭一只眼,尤其是他们有时也会给巡捕们弄点烟土,弄个东洋女人玩玩。
美国人嘴里不清不白嘟囔着,将兵撤到院子里,仍旧围着报社。
吴四宝在一张皮转椅上坐下,双脚高高架在宽大的办公桌上,又掏出一根雪茄,含在嘴里,一个瘦瘦的黑衣汉子凑上前来,为他点燃烟。吴四宝眼睛里满是讥讽的笑意,看着这个美国佬和那些红头阿三的巡捕。在上海滩吴思宝也算得上是一个人物,连张啸林和杜月笙都不敢小看这上海滩的半只鼎。上海滩的白相人都知道,上海滩有三只半鼎,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这三只鼎,而半只鼎,说的就是吴四宝。
第三章七十六号魔窟
更新时间2010…12…12 21:57:18 字数:5139
正在吴四宝和租界巡捕僵持之际,忽然从对面街角风驰电掣冲来两辆褐色的伏尔加轿车,车窗里射出一串子弹,将在外面把风的七十六号特务打倒。车辆以不可阻挡之势向报社的办公楼奔来。巡捕们被车辆一冲,纷纷让开。两辆轿车“嘎”地一声停在楼前,从车里冲出五六个黑衣蒙面头包红帕的女子,手持双枪,左右开弓,“啪啪啪”一阵连响,将七十六号魔窟的那些黑衣大汉击倒了十多个。
吴四宝听见枪声,一下从椅上跳了起来,拔出枪冲出房门。刚出房门,一颗子弹便擦着门框而过,另一颗子弹将门框上的壁灯击得粉碎;吴四宝忙一矮身,随手就是一枪。子弹击在车门上,溅出了很多火星。那些黑衣蒙面女子就地隐蔽,或在车后,或在楼柱后,或在楼梯边,对准二楼经理室一阵猛射。
吴四宝忙躲回屋里,组织手下还击。双方一阵对射,楼下那些巡捕见双方真的交起了火,报社里子弹乱飞,子弹可是不长眼睛的,小命可不是能玩的,纷纷向街道上逃去,只恨自已的爹娘给自已少生了两条腿。
吴四宝让人拨通了七十六号的电话,“我们在大美晚报社遇到点子了,快来增援!”此时,那些黑衣蒙面女子已将二楼经理室包围,吴四宝和手下被这些女子的火力压得抬不起头来,吴四宝让手下将朱光亚和林晚押上前来,把门打开,那些七十六号的特务藏在俩人身后,用枪抵着他们的腰。吴四宝发出一阵狂笑:“如果你们不想要这两个人的命了,就上来和老子玩玩,老子准保你们欲仙欲死,哈哈哈!”
听了他的话,那些黑衣蒙面女子眸子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其中一个黑衣蒙面女子一咬牙,将身从楼梯后闪出,扬手就要开枪。这时,另一个黑衣蒙面女子一手拉住了她。黑衣蒙面女子对吴四宝喊道:“你将报社的人放了,我们也放你们走。”
“小娘们,你想和老子玩,没门!老子有的是时间陪你们玩,听到枪声,日本人就会过来把你们包围。虽然这里是高鼻子的地盘,但也拦不了日本人的装甲车。看是老子把你们玩死,还是你们这几个小娘们把老子累死。”吴四宝越说越癫狂,一把拔住朱光亚的头发,将他摁在身前,叉开两腿,掏出那条粗大的航脏的黑蛇一样的物事,对准楼梯撒起尿来。
别看吴四宝像个粗人,其实他不但毒辣,而且阴险,上海滩的混混们都叫他“四爷”。他知道这些黑衣蒙面女子是来救朱光亚的。朱光亚是上海闻名的民主人士,在国际上有许多朋友,过去连那些北洋军阀的走狗们也不敢动他。吴四宝使的是激将法,因为在报社里他手下的人已不多,或许不能和这些黑衣蒙面女子一拼,他只有拖延时间,等待救兵,离租界不远有个日本人的军营,听到枪声,他们一定会赶过来。七十六号的人也会马上来增援。只要能拖住她们,还怕这几个小娘们能飞上天去?
对着这几个黑衣蒙面女子撒尿,吴四宝觉得很爽。他将那条黑乎乎的物事在手中掂了掂,挤出最后几滴尿,舒服地抖动了一下身,那双细细的小眼睛轻蔑地斜视着楼下那几个黑衣蒙面女子。他觉得撒这泡尿比他玩东洋人刚给他送来的那个朝鲜的花朵一样的姑娘还要爽。那个姑娘在他身下呻吟着,发出细细的微微的哭不像哭笑不像笑的压抑着的叫声,吴四宝觉得他娘的世上还有这样嫩的女子,你看她那白白的身子,你看那条紧紧缠在他腰上的腿,可现在他觉得这泡尿撒得实在过瘾!他咧开嘴笑了,仿佛自已正在狠狠干着这几个黑衣蒙面的女子,她们的身子正在自已胯下蛇一样扭动。。。。。。
这时飞来一道白光,吴四宝赶紧将朱光亚拉在身前,但那道白光已经擦着朱光亚的大腿一侧,击到吴四宝那肮脏的物事头上,吴四宝一阵疼痛,心中暗暗一叫,命根子没了!?他低头一看,命根子还没有断,但此时已像一条死蛇软软地拖在两腿中间。原来是一根铁丝!那些黑衣蒙面女子怕错伤了朱光亚,但又看着吴四宝实在可恨,就捡起一根粗铁丝,用射飞刀的手法,打在吴四宝的肮脏事物上。奶奶的,这几个小娘们竟想将老子的命根子废了!吴四宝忍着疼将那物件藏进裤里,狠狠地一枪柄击在朱光亚额角上,血顺着眉眶流了下来,朱广亚疼得弯下了腰。
“小娘们,来呀。老子的鸟大得很!你们全部上来老子也能应付。”吴四宝眼射凶光,将枪抵在朱光亚后脑上。
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喇叭声,有两辆军车堵在了面前,车上跳下来了一群身着日本军装,臂上戴着红色宪兵袖章的人,将黑衣蒙面女子团团包围。军车的驾驶室顶上架着两挺机枪,黑黝黝的枪口指着黑衣蒙面女子和那些大汉。一个翻译模样的人挥枪叫道:“统统不许动!我们是皇军宪兵部队。”
吴四宝想不到日军来得这么快,由于国际公约,虽然日本占领了上海,但公然派军队进租界还是很欠考虑的事,一般抓个人什么的,日军往往通过租界工部局引渡,不轻易将军队开进租界,因为这会引起国际公愤,闹不好有可能开战。此时日本已被伟大而勇敢的中国人民的抗日战争拖住了妄图建立大东亚共荣圈的腿,有四分之二的军队都陷在侵华战争的泥沼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骑虎难下。今天怎么会派军队开进租界呢?但日本人来了总比不来好,反正出了什么乱子,是轮不到他来处理的,他用不着操那份闲心!再说,过会儿,梅机关和七十六号的大队人马就会来到,只要自已小心点,难道还会翻船?吴四宝这样想着,但他却不敢有丝毫大意,叫手下搬来办公桌和文件柜将门窗堵住。他是个老江湖了,能打就打,能拼就拼,拼不了就跑,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是老祖宗的法宝,很灵的。吴四宝打量起房间来。这房间是个单间,不大,藏不了人,只有靠西那个窗户可以逃出去。窗户下面是邻家的宅院,此刻由于枪声,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寂静一片,连灯光也是黑黑的,月亮已升起,苍白的月光像匹质地不好的白布一样覆盖着这片不大不小的院落。树的斑驳的影子投射在这匹白布上。
吴四宝转身向楼下望去,只见那些黑衣蒙面女子已在日本兵的枪口下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两手高举着被押向蒙着油布的军车,一个挎着指挥刀的日本军官在那个翻译的陪同下正走上楼来,后面跟着几个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的士兵。在经理室的门口,那个翻译喊道:“快把门打开,皇军要进来。”吴四宝的那几个手下看了看吴四宝。一阵犹豫之后吴四宝让手下搬开了桌椅,打开了门,放这几个日本兵进来。那个日本军官走到吴四宝面前,用严厉的眼光盯着吴四宝,说:“你的,可是七十六号的吴桑?”吴四宝答道:“正是鄙人。”
“你的,和这些支那人统统上皇军的车!”这个日本军官用手指着吴四宝。那几个日本兵推开吴四宝的手下,将朱光亚和林晚的双手反背扭住,准备往楼下押去。
“皇军,这是我们抓的犯人。”吴四宝说。
“八嘎!”那日本军官随手就是一个巴掌抽在吴四宝脸上,吴四宝的脸顿时火辣辣的,但面对日本军官,他不敢还手,只在心里暗暗骂了句,操你十八代的祖宗!
那日本军官拔出指挥刀向吴四宝劈来。娘的,你真翻脸了!吴四宝退开了两步,将枪对准了那日本军官的胸口。他可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在退步的同时,他拔出了插在腰间牛皮带上的另一支手枪。
那翻译见状忙将日本军官的刀拦住,陪着笑脸说:“太君的息怒。吴桑的不懂。我们的司令部的见。”说着指挥那几个日本兵将朱光亚和林晚推下楼去。
吴四宝双手握着枪,狠狠地盯着日本军官的后影,那几个手下都偷偷地看着他。
这群日本兵迅速上了车,将车启动,这时门口又开来了十几辆车,将本不宽广的道路堵得满满的,为首一辆车里探出一个人头,嘴里嚷着:“都他妈的给我抓了!”一瞬间,车上跳下几十个和吴四宝他们一样黑衣打扮的人,将报社团团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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