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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容帝都一锅粥(轻松,年下,党争)作者:汤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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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肚子圆圆的,眼睛红红的。哦——”我说:“不是纸糊的,从外头可以看到里头的那种还能在地上自己跑”
  我突然觉得,这种兔子灯还真是稀罕物,难怪连伯爵的儿子都要抢。
  “你弟呢?”他竟有些着急地问。
  我向身后的假山指去,允琦还坐在那里,不急不躁。
  他顺着我手指的方向一看,愣了一下,小声问:“他是你弟?”
  我点头,而且尽量让自己的眼神很真诚。
  他瞪着我看了半天,大声笑道:“你可一点都不像杨家的人呀!”
  我听不大懂,也跟着笑,却发现我爹正一脸要掐死我的表情。
  我突然小声道:“你要能帮我把他的儿子揍了,我让我娘给你带一整本春宫册,二两银子一大本!”
  他盯着我看了半天,估计是我的眼神挺诚恳的,他犹豫了一下,“最近手头紧,能不能便宜点?”
  我说:“那就一两银子。”
  “成交!”
  然后他问我忠义伯的儿子是哪一个,我就往角落里指了指,我说:“领头的那个就是。”
  我惊奇地发现那堆小子都缩在一道,跟刚出生的老鼠似的,直哆嗦。怕得要命。
  难道我真找对人了?
  男人,突然回了头,对身后一大票子人道:“都出来领儿子。”说着往角落里一指。
  几个人颤颤巍巍地跑出来,低头要跪。
  “不要跪。”黄衣男人说:“去领儿子。”
  于是这几个人又跑了过去。
  “徐言!”
  一个有些老样的男人回头,脸上挂着和儿子一模一样的三角眼。
  “你儿子的拳头真可不赖呀!”
  那人立刻拉着儿子屁滚尿流地跪了下来。
  黄衣男人摆摆手道:“跪着干什么?拳头不赖也没什么,就是柳阁老的公子吃点亏罢了。”
  结果那几个领儿子的都扑到了地上跟我爹道歉。
  我爹立刻跑出来说没关系。
  他居然说没关系!!!
  他儿子差点被群殴他还说没关系???
  我爹越是说没关系,他们就越是不肯起来,我突然觉得我爹大约也挺牛的。
  “起来起来,大过年的,又来这套!”黄衣男人吼了一声。
  于是那堆人都起来了。
  他拍拍我,“去——把你弟喊下来。”
  我谢过他,跑去喊允琦,却发现他还小,只能抱着他一点点退下来。他的确穿太少了,抱着他的时候都觉得冷。
  到了地上,他还抱着我不肯放手,我知道他冷,就把身上的那件棉背心给他穿了上去。
  “你住哪儿?往后我来看你。”
  他不说话,只是站在这里看着远处的人。
  我只得拉着他走到黄衣男人的跟前,我说:“快谢谢他,是他救了我们。”
  他只是直愣愣地看着那人,还是没说话。
  黄衣人蹲了下来,试探地喊了声,“允琦?”
  允琦动了一下,却还是看着他,不敢往前走。
  那人伸手翻了一下允琦腰间的一块玉坠子,眼眶突然红红的。
  他张开手臂,轻轻道:“来过来不要怕”
  允琦乌溜溜的眼珠子一眨,怯兮兮地跑了过去。
  我立刻傻了眼。
  我看了看我爹,他正对着我吹胡子瞪眼。
  黄衣男人一把抱住他,笑了:“瞧瞧,朕的小儿子都这么大了!”
  四下突然乱哄哄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说着,那人又摸摸他的脸,又摸摸他的背,怒了:“尚衣局呢?朕的儿子穿得跟过三伏天似的,你们尚衣局的春夏秋冬跟人反的是吧!”
  转眼间一大群太监把厚厚的衣服排成一排送了过来。
  那人也不理,只是把自己的狐裘脱下来给允琦裹上,然后抱了起来。
  哎哟哟,我的大老爷,您裹狐裘的时候能不能把那棉衣弄下来还给我?
  我现在挺冷的。
  不过我还是忍着,因为我发现这个人的来头不小,惹不起。
  允琦突然扭头看向我,黄衣人也回头看我,他说:“这是我儿子。叫杨允琦。”
  我说:“哦。我叫柳闻烨。不过我原来叫柳叶,因为我爹用柳叶给我娘折过一只蝴蝶。”
  现在我深刻觉得,我爹那天没把我打死,真的是很不容易了。
  我说:“你得给你儿子多添点衣裳。”
  他点点头说知道了,他还说:“你爹是内阁首辅。”
  我惊讶地看着我爹,我爹一脸“真不好意思其实我挺低调”的表情。
  我问那人:“内阁首辅有几品?”
  他想了想说:“内阁大学士正五品。”
  “内阁首辅跟内阁大学士一样么?”
  他想了想有些为难:“差差不多吧”
  我欢欢喜喜地跑过去扯我爹的袖子,“爹,娘一直说你挺废的,原来你有正五品呀!”
  我爹:“”
  后来我才知道,我爹兼着的吏部尚书衔是正二品,还有个太师衔是正一品。可惜我当时听到个五品就乐开了花,这让大家伙儿都很震惊。
  那人捏了捏允琦的小脸儿,问:“允琦,想不想读书?”
  允琦乖乖地说想。
  那人就看着我说:“愿不愿意给我儿子做伴读?”
  我问他什么是伴读。
  他说就是跟着一起读书的人。
  我问他学费怎么算。
  他想了想:“没学费。”
  我问他那饭呢。他说包吃。
  我说好啊,我说:“我娘应该能同意的。”
  他笑了,他说:“你怎么不问问你爹的意见?”
  我说:“他怕我娘又管不了我,他哪能有意见。”
  那天晚上我直接逃进王记住了整三天。
  后来我才知道,那只兔子灯一共有四个,是天德帝喊人做了给几个儿子玩的。
  但是,除了这个兔子灯,他什么也没有给允琦,包括父爱。
  他莫名其妙地忽视了这个孩子,从他出生起就不闻不问,直到这一次相见。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这一切都像一个谜。
  天德帝的喜好,谁也摸不透。
  第二天徐言就顺理成章地被削爵,老婆的诰命也跟着没了。
  接着他儿子长大了,参了军,去西北待了三天鼻青眼肿地给抬了回来。
  据说是演习的时候被人误打了一拳。
  真的只有一拳么?
  姜瑞年每每提到这事,都一脸不屑。
  “切!不经打!”
  我第一次进供皇子读书的学堂的时候,着实有些害怕。尤其是听说教书先生方琼跟我爹关系还不赖的时候。
  允琦趁方琼摇头晃脑地背三字经的时候偷偷塞给我一块花生糖。
  他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漂亮得像个瓷娃娃。
  我第一次破天荒地喜欢上学。
  再后来这个眉眼弯弯的小子就开始让我做牛做马了
  迷迷糊糊的,我感觉有一双手将我抱起,又放下。
  手里的枕头被轻轻抽去,我摸索了半天才又把它找回,紧紧抓着,沉沉睡去。

  第十四章 他自远方而来

  我醒来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如果你原本睡在地上,醒来的时候却在床上
  如果你是个女人,又突然想到和一个英俊的美少年同室一夜。如果你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也许会检查一下自己的衣衫。
  可我是个男人。于是——我也检查了一下衣衫。
  发现完好无损之后,我觉得好可惜。
  呃
  我刚才说什么了?
  蝈蝈在外头猛拍大门喊我。
  我气呼呼地踹开门,“干嘛呀?公子我今天不高兴,少惹我!”
  蝈蝈说:“公子,您得上朝啦!”
  “上朝?”我傻了,“我那个品阶能上朝?”
  蝈蝈点点头说:“现在工部您最大,太子刚才出来的时候说了,让我过一盏茶喊您上朝。”
  我懵了,我可什么都没准备呀!
  还是新竹乖巧,端着一盆水走了过来,让我先洗把脸。
  我看着一旁呆头呆脑的蝈蝈,又看着乖巧伶俐的新竹,怎么主子高一截连小跟班儿都甩人几条马路?觉得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
  大雍的规矩,上朝前,先在要在朝房等,时间到了,才能排着队进大殿。
  一左一右两批人马,每批两人一排,远远看去就像两条毛毛虫。
  霍仪一见我就用那双手揉着我的脸玩儿,好半天才停下来,朝后头的老头子堆里喊了一声: “阁老,你们柳家不容易呀,一日上朝三人在堂。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众人纷纷拍马屁。
  我爹说:“哪里哪里,他只要不给我出岔子,老夫就天天烧高香了!”
  薛靖手里捧着一份奏折,顶着一对黑眼圈,精神倒还不错。
  萧华衣跟着两个中年人站一块儿,其中一个我认识,是方琼的大侄子方良才,现任的左都御史。萧人精的手里还是拿了个小茶杯。
  我弟正在和内阁的那帮老骨头扎堆。
  最近有一股传言,说是有一票子人打算让我弟跳过吏部尚书这个位子直接入阁!
  我的老天,我的菩萨,我的佛祖呀!我弟这岁数,手指头加脚趾头就能数出来,就这么个年纪入了阁,不是给我们家找麻烦么?
  再神童,再聪明,再厉害,排资历的事总不能马虎。
  可他现在也不怕闲话,直接跟着内阁的老大爷们混,这是什么情况?
  就在我跟霍仪快把话题扯到文明芝六岁尿裤子的事情上的时候,旁边传来了了一声惊呼。
  我转头一看!
  萧华衣的小茶杯到了方良才的脑袋上。还是倒扣的!
  可不到一眨眼功夫,那杯子又顺着茶水一路滑到地上——
  哐当!——
  方良才的脸上都是水,还有茶叶。
  但他还是镇定地低下头,看向地面上粉身碎骨的小瓷杯。
  萧华衣伸出手,拖着下巴将方良才的脸往上抬,盯着他的眼睛,淡淡道:“我知道你看上她了,可你不还有小红么?”
  小红?
  一双双眼睛都唰地看向方良才。
  “什什么小红?”方良才红着脸跳脚,“萧华衣你诬陷我!”
  一双双眼睛又唰地看向萧华衣。
  “哦那就是小黄”萧华衣淡淡道:“就是上次路上碰到你,你还抱着十两银子睡一晚的”
  一双双眼睛又唰地看向方良才。
  “胡扯!萧华衣,你别转移话题!那纪如月——”
  “知道你喜欢。”萧华衣叹了口气,幽幽道:“可你都有小黄了”
  我一边揉着转疼的脖子一边跟着大家伙儿“哦”了一声。
  横刀夺爱的戏码呀!
  接着,四下又把同情的眼光扔给我了。
  我战战兢兢地瞄了眼我爹,他还云里雾里。我这才松了口气。
  要让他知道我跟纪如月的那堆小传闻,我又得去见列祖列宗。
  就在这时,王充来喊人上朝。
  我抹了把汗,跟在霍仪屁股后面走。
  竟听见方琼在一旁训他侄子。
  “跟萧华衣来事儿,活腻了?”
  “把脸擦干净点,上了朝少说话!”
  我看了看前头,萧华衣还在跟我弟聊天,背影很是怡然自得。
  这就是一步一个坑爬上来的牛人呀!
  泰山都倒了,他还能站着。
  大殿里,天德帝还坐在龙椅上,可脸色已经没有往常那么好了。
  允琦站在一旁,脸色严肃。
  听说,再往后,就是他一个人在这里主持大局。不过龙椅还是坐不了的。
  他是个看起来极乖巧的人,可骨子里却要强好胜,现在离那个位子也不过一步的距离,却看不透本人在想什么。
  允琦问大家有没有什么要奏的。
  方良才刚要说话,就被方琼一眼瞪了回去。
  兵部尚书还在提西北的粮饷,霍仪听得满脸青紫。
  最牛的就是薛靖,允琦都站朝堂上了,他还一脸正气地让皇上撤回换太子的诏书,还长篇大论了很久,直到被一个声音打断——
  是门口近卫军刀剑出鞘的声音!
  接着就能听着外头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喊,“我的亲爹呀!!!————”
  外头进来了一个近卫军,跪下报告,“皇上,三殿下回来了!”
  天德帝一下子像打了鸡血似的站了起来,“快!快让他进来!”
  话音刚落,就看见一个人形冲了进来,一阵猛跑,埋头往王座上扑——
  “我的亲爹呀!!——”
  允琦的脸色很难看。
  “佑泽!”皇帝一边喊着一边,问:“你是佑泽?”
  那人抬起光溜溜的头,满脸眼泪汪汪,“父皇,是我呀,就是我呀!”
  皇帝突然一脸感慨地摸了摸那人一毛不生的脑袋,接着一脚猛踹!
  那人咕噜噜地从金銮殿上滚下来,一脸鼻涕眼泪直趴在地上。
  “臭小子!这么些年,你怎么不再滚远点?朕快死了才知道回来!”
  三殿下杨佑泽回来了。
  皇上他老爷子突然精神百倍,回光返照了许久,迟迟没有挂掉的迹象。
  不但四皇子党很着急,就连西村的胖狗来福也很跟着忧郁。
  按照文明芝的话说,杨佑泽就是一活泥鳅,帝都乱糟糟的时候就出去躲风头,风平浪静了就回来做搅屎棍。
  他最爱鸡飞狗跳。
  可七零八落的时候又跑得比谁都快,一地鸡毛打扫干净了又嬉皮笑脸地溜回来。
  他亲妈是天德帝最喜欢的女人,自己又是老爹最喜欢的儿子,而他老爹,又因为这个贵妃死得早,特别宠她。
  私下里,他就直接对天德帝喊爹,从来没规矩,也没人敢给他下规矩。
  他这一回来,可不简单!
  宫里已经有了风言风语,说是三殿下回来了,又该换太子了。
  反正这东宫也不是第一次换。
  晚上,我和文明芝待在景弘的长福宫里开小会。
  我说:“三儿,我觉得方琼指不定要牛了。”
  文明芝不解,“你是说那个在内阁混得圆溜溜的方琼?他不是三不靠么?现在太子红火,他能有什么好处?”
  我说:“现在可有个人比太子火。”
  他两只眼睛立刻成了大汤圆:“难不成?方琼靠了三殿下?”
  我想了想,道:“我刚得了个消息。朱润那事儿,方良才捅的!”
  一开始,我还当是文正自己给自己挖坑来着。
  “我当什么。”文明芝道:“这事儿全天下都知道了!”
  “方良才是左都御史,朱润这又不是什么好事儿,他不捅总会有别人捅。还不如亲自伸手揭了,反正御史衙门里都是什么都能说的,他不参朱润也要参别人呀!”
  我点点头,“你说的也没错。可他刚捅了这事儿三殿下就回来了,我就觉得蹊跷。”
  “蹊跷?”
  我说:“也许是他参了朱润,想顺便动动四殿下的根基,可没想到皇上身子不好撑不住大局,让四殿下变了太子,一时狗急跳墙就让三殿下回来明着争了。
  你说,这些年来,方家这里不搭那里不靠的,就方琼那圆溜性子,你能信他们没指望么?这宫里头,你不指望个有出息有盼头的,过了几十年,一朝君子一朝臣,能让你好过么?
  方琼又不是傻子!”
  再说了,护国公这些年可不像是要告老归乡颐养天年的样子啊”
  文明芝打了个寒颤,“柳大,你可别吓我。三殿下那背景你也是知道的,他是宠儿他娘是宠妃,家里头又是世袭公侯又是先皇长公主的女儿。那是皇亲国戚里头的皇亲国戚呀”
  “他赵家要是发了威,你们柳家我们文家再加上霍家层层联姻,还得斗个千年!”
  我喝了口水,“千年都未必能斗得过。”
  我又加了一句,“要是方家那帮子油条馓子也掺和的话。”
  文明芝大怒,“方琼他敢!”
  “老子在他老家买了那么多地,他要敢跟着欺负过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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