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渌水依荷起微澜-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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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人或许不曾多留这些,然而这整日在外行走的二管事,却不曾放过这一细节。当初那衙门的书办,提醒之时也只摇头叹了一声那家主人的小家子气,不过一条便道又何必那般斤斤计较,越往他家东头那端,就修得越宽,而越趋向西边的那头便修得越窄。
  然而,那书办却是忽略了一桩,更为重要的。就是那碎石道与各个上山之路相连处,便可看出端倪来了。别看他们几人不过才走入了一半许,就所经过的三座山头而言,通往山上的道路却是略有差别。
  此一细微的差别,也是他当日看过了那家药堂前的空地后,才偶然感悟的。返回之时,更是不留痕迹的加以了验证,还真叫自己猜对了那条宽窄不一的通路,为何修得这般的怪异。
  “全然不是因为那家主人的吝啬所致,而是配合着各条上山石道宽窄而来。”回禀完了山上此刻的情形,忙又将比邻那家几桩透着不同寻常之处的关键所在,也都一并告诉了仔细。
  听到姚家也是一口气拿下了两座山头,这旁的卢临岩也已有了异动,再听完了自家二管事的一番详细描述后,更对那比邻而居的山庄主人,很是好奇。
  不过正坐上的父亲尚未开口追问,自己也不好贸然打算了他的思路,想必此刻父亲也正在细究刚才听闻到的一切。就见正坐上卢侍郎也是缓缓点头:“看来启用那两座荒山养蜂,也算选对了地界,好歹往后无需担忧外人的窥视之心!”
  转而又看了一眼,对面束手而立的二管事:“你之前与姚家之人商定的不动外间通路,也是不错。既然那家独占东面那片,依然如此谨慎行事,我们不过驯养些蜜蜂,更是不该坏了别家的用心良苦。”
  抬手唤退了管事推出,这旁已是低低叹了一句:“当初实在不该推了东面那几座荒山的,如今看来倒是叫你们兄弟三人如何够分?”


☆、第三百一十七章 父子交底

  卢侍郎这边是轻轻一叹,听入卢临岩耳中却是感慨万分!本来这卢府的产业,也不过仅有几处临街的铺面罢了,而且足有八成余还都在老家毅州城中,仍凭地价较之几年前来,终究也是有限的很。
  然而如今却是大大的不同了,单是外城那一片每年的股份,就足够自家回乡,再同样置办上几间像样的门脸儿的,更别提这深谷山林了,就算全都包下也费不了许多银子。
  自己本是家中长子,又是正经嫡出的儿子,这府里的大宗家产自是由长房承袭。但今日听得父亲居然还想着乡间那几座破落山头,还有自己一份,怎不叫他感慨非常。
  京城之中那些产业,待父亲百年之后必将归于他这嫡长子的名下,已是毋庸置疑。然京郊那片良田,虽不曾言明一二,只怕也是留给兄弟几个,至于其中如何分配却还需老爷子酌情而定。至于那毅州故居的那些产业,漫说他久居京中已是有些看不上眼了,想必就连那庶出的小兄弟,也是不屑的很。
  若放在数年之前,或许那不曾失势的姨娘,还多少盘算着多给老爷子吹吹枕边风,好在分府之时让自家儿子多得一份。但眼下府里这般情形而论,就算那贪心之人还在后院住着,也是再无多大兴趣咯!
  比起外城那片来,实在有些不够瞧的,想来除了毅州城中的那座老宅,也就再无一处可值当什么的了。而今花了些小钱,将谷里的小道一铺,再略添几个人手养上两山的蜜蜂,也都是毫不起眼的小动作罢了。要不是那两座山头空着可惜,自家胞弟手中又有现成的驯养法子,父亲才有了些许意动。
  一年下来,好歹能给府里添上些自家产的蜂蜜也是不错,至少亲友间走动之时,又可算作一份好礼。在胞弟信中所提,一箱即便差些也能出个二三十斤的样子,可是叫父子俩吃惊不小。原先还打算直接照多了驯养,眼下却需掂量一二了。
  正如二弟信中所提。倘若这山上乌有花蜜可采,却是万万养不活那许多的。就算两家如今合计一起,也不过才占了四个山头罢了,再则那养蜂的手艺,还都没学成就可着劲的往多了加,必是不智的。
  说来他们两家也都不晓得,卢临渊夫妻来为了不叫他们为难。原本可在自家山庄开设的蜂场,也都不曾办起来。实则既是为了让他们先行一步,同时也了平衡一下山谷中那几个村落的艳羡之色。
  倘若这深谷单渌水一家在此,倒还罢了,仍庄上富得流油也是无人知晓其中详情,便可安心度日。然而此地还有旁人在,却是有了些许的不同,就拿村落中辛苦过活的农人们看来,在这庄上随便寻出一家也必是强过村里最好的那户。此刻不动半点心思,怕是万万不能。
  好在后头,山庄的主家设了一间廉价药堂,才算有了一回较大的改观,至少邻近几个村落里的农户,也都跟着得了许多好处。又添上每月两回的进谷贩货,更叫那些农人中不平之声。灭了七七八八。
  倘若再入住两户人家,到时更能显出佃户们的自在日子,也是不足为奇。因为他夫妻二人知道,这卢、姚两家都不是那等苛责太过的主家,在加之又都是为养蜂而来,更因地处偏僻额外宽松些。
  当日就已多少算到了,姚家定有七成会选择与卢府比邻而居,所以才只在信中提了养蜂的法子,并为多作劝导。只是此刻还不曾获悉姚家的最终选定之地,还真与他们先前所料一般。就在自家山庄西面的不远之处。
  而在书房与长子对面而坐的卢家老爷,此刻却由山谷养蜂之事将话题引入了其余的产业。
  “直至今日,他卢家在外城那三成股份已升值了几倍,只怕就是不曾细细翻过账目的外人,也可从客栈进出的车马,大致估算出一二来。就算年前已有人仿照了样子。想要在内城也同样建成一片,单说这买地拆房一事上,就叫那家所费颇多。要不是手中掌着大权,只怕不及原定计划的小半,便已是囊中羞涩,再无力进行下去了。”
  说道此处,不觉深深看了一眼,自己口中提及的所在。端起手边的茶碗来,不紧不慢地吃了一口,才继续言道:“那家才是正儿八经的京城名门世家,也不过只在内城腾空那么一片齐整的地界,真要是换了别家,想必更是无从下手!”
  对面坐上的卢临岩自是明白父亲口中之意,好歹也在官场几年光景,即便尚不足自夸老道,却也非当初那个随了父亲一旁陪坐的门外之人了。而今皇城中的种种乱象,自己又怎会不知缘故何在。只是早已习惯了万事小心的卢临岩,哪敢信口与人论道这些,也惟有在自家与父亲书房对坐时,才敢实话言及有关之事。
  缓缓颔首,才低声应了一句:“想必他们也曾想过上门讨要过图稿,好在当日表姐夫想得周到,不等那头来要,便直接遣人掉落了一份旧时工匠们用的,在他家的书肆中,如此才算应对了过去。”
  “你那表姐夫也是做事稳妥之人,前日才由旧时同窗口中获悉那家有意再修一片在内城,便让家中管事寻了个由头,特意走了一回他家的书肆,留了一份在柜上也算识趣的很。真要等他家寻了人上门讨要,倒也未必,然而他家却不知这其中关键,终究还在工匠们的合理排定之上!”说道此事,不觉又忆了当初修建之时的情景。
  若非初时就已安排停当,又怎能如此之快修缮出那偌大一片。而姚宏远也是聪明的很,特意留了一份工匠们用过的图稿,期间即便再是小心翼翼,终也抵不过日日翻看之需。且不说工匠们爱惜与否,就是经手翻看的人数之多,便是外人所无法想象的。
  “就说这建设期间改动过的地界,也不是一两处,然而这些后续补上的图稿,却绝不会在此之列。所以说你那表姐夫,还是心思缜密的很!倘若真如外间传言的那般,是个担心怕事的主,又怎敢如此行事,不过是留给旁人一个错觉罢了。”
  闻言也已点了点头,才顺着直言往下:“正因这一错觉,才使得我们三家皆可全身而退,若是不然还真不好说。他家会否也学上一回严阁老家的好门生,暗中行出那威逼利诱的招式来?”
  只见这旁老父亲是深以为然颔首道:“如今这朝中混乱,宫内更有许久不曾再传出消息来了,只不过田家那头安静非常,才越发叫人猜不透这其中的门道来,恐是巨变在即!”
  不待对面长子接话,这旁卢侍郎又是感叹一句:“如今你二弟仍在西北那方,倒也叫人安心几分。至少他家实力再大,终有手眼不及之处,更因朝局动荡,只怕也是无心再理旁事,如此倒是好事一桩!”
  “父亲所言极是,只是他家严家究竟站于何人身边,倒叫人一时无法看透。不过这样也好,他家自此弃了这纯臣的名头,往后只怕升得更快,却也因此被卷入了党争一事,也就腾不出手暗害我家二弟。”
  此刻父子俩不免对视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希望,毕竟与严家势力相比,单以他父子二人之力是决计无法匹敌的。更何况如今圣上已是多日不曾临朝,而这位却好似越发的如鱼得水,游刃有余穿梭在各党派之间,更盛当日只为纯臣之时。
  早已在心中推演过无数次的卢侍郎,又怎会猜不到其中几处关键的所在,只是碍于自家的实力不济,宫中又是再无半点消息传出。漫说是早先的皇上身边的近臣、内侍,就连东宫那位也好似在半月前便开始闭门谢客了。
  本就混乱无度,若不是那几位实力雄厚的蕃王,早在朝廷决意削藩之初,已被前后拿下。只怕此刻各地民乱之象已是频起,消息也因陆续传来。也不知是因为朝中党派之争,日益激烈,才使得各地藩王莫不敢胡乱行事,亦或者想要学那河旁垂钓的渔翁,好坐等鹬蚌相争两败俱伤时,再行发难?
  就见这旁卢侍郎也是扶额,轻声叹道:“如今也只有一旁安静伏案为好,不想被卷入党争便要学着退避在旁。只是可惜了万岁这些年的花费,才使得时局稳固唉,这些不提也罢!倒是那乡间的山头与姚家合作,倒是不错之选。待往后你们兄弟二人,各有一处山头可作避世之用,又可相互帮村一二,也算是老夫当初置办那处山林的本意所在了。”
  “啊,难道父亲大人早已料到。”一时愕然,脱口惊呼,后面半句却是不敢冲口而出。
  眼下这时局不被卷入纷争,才是要紧。倘若一个不留心站偏了地界,只怕就是后患无穷之事,到时不但累及府内一众,更会波及身边之人,更别提宫中为何不曾传出只字片语?只怕有人从中作梗,才是关键所在,而此人的用意何在,只怕已是呼之欲出咯!


☆、第三百一十八章 去留已定

  只见卢侍郎幽幽叹了一声:“实在是不得不防,虽比得那些家财万贯的人家,可狡兔三窟,好歹也得留下一条可退必的所在,也是必要至极。远的不说,就以当初亲家被贬之事而论,便是可见一斑了。”
  父亲口中的亲家,自然就是胞弟的岳丈,虽不能十分肯定当初叶家败落,全都因不曾在各地置办了产业之故,但究其结果还是有些必然的联系。
  再反观父亲的及早安排,更不觉抬头来看:“父亲当年此举,也都因叶家之事而起?”
  见其缓缓颔首,便知这般未雨绸缪,也是逼不得已。本来那等人迹稀少的偏远山谷,又怎会有人愿意买入名下。若非避世之用,还真是一无是处的所在才刚暗自摇头,却不禁联想起与自家比邻而居的另一户。
  “如此想来,那东面一家独占六个山头的渌水主人,只怕也是为了隐居避世而来。”忙又看了一眼外院的方向,将那日返程途中二管事获知那几条,有关他家的消息也都一并说了出来。只见这旁的卢家老爷,更是颔首连连:“的确有此可能。”
  沉吟片刻后,才接着言道:“本为避世而来,来日若有养蜂人去到那处,也务必提醒切莫打搅他家之人才好。就算比邻而居,也不可胡乱打听他家的来历如何,怕会旁人家的忌讳,何况我家的实情同样也需养蜂之人三缄其口!”
  听父亲这般慎重一提,对面而坐的卢临岩已是重重点了点头,应下了这桩最为要紧的。相信姚家也是一般无二,毕竟都是为自家多留条可退避之路,哪里敢出丝毫的纰漏。
  饶是卢家这般的身份,还需小心提防一二,更何况他姚家?想到关键之处,那旁的卢临岩才颔首应了一句:“这事儿子省得,莫不敢大张旗鼓,即便在魏氏面前眼下也断不会与她提及。”
  自家之事也只有自家再清楚不过,如今这魏氏已将原先的跋扈去了近半,然而那骨子里的秉性,终是无法连根去了干净。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再则说了他家父母又是商贾出身,自是比普通人更看重利益二字。
  偏偏这魏氏又是个耳根子软的,自是有问必答,哪里还晓得三缄其口这一桩,且不说还是她娘家双亲。想到往日的桩桩件件,心中已有了定夺,此事哪里还敢告诉与她。
  听自家长子慎重提及,这旁的卢侍郎也已认同道:“除了专管此事的几个,其余之人一概不知其中实情为好。你舅父那头也自有老夫亲自告知便好。”本来这姚宏远就是舅兄家的女婿,知晓详情也是迟早之事。
  再加之,如今朝中风云突变,谁家也不敢保证这场变迁过后,还可万无一失的。即便是那身居高位者,也必有几手的准备,想来自家舅兄也是久居官场之人,哪里会不晓得这其中的关键。
  只是养蜂一事自家儿子不曾另写了方子与他家,送来的书信中又未曾提及,怕是另有打算才对。但偏偏将这一法子教了姚宏远,却不免令人费解。
  想到这一不同寻常来,不觉看向一旁的长子:“那日姚宏远又是如何与你说起,你二弟送来的养蜂之法?”
  放下才吃了半口的茶水,清了清嗓子道:“养蜂的法子与送回家中的法子差着不多,只是缺了最后那一篇有关专司培植党参入田,酿制党参蜜的法子。”
  “这养蜂的法子本就是得来不易,再则党参本就是补中益气,健脾益肺之药。你二弟这般也是想着将此法留给自家子侄的,倘若与姚家酿出的蜂蜜能有所差异,想必也是原因有二。一来所酿之蜜略有不同,才可避过有心之人的猜度,毕竟我们本就与姚家走得极近,有道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二来嘛,只怕也是为了他回京后的打算,即便眼下还能依仗着外城那一片,可时局。”
  后面半句无需多说,一旁的卢临岩也已是明白了大概,如今时局动荡任谁也不敢妄下断语,必能安然度过。虽说那严家不至于赶尽杀绝,然而防备之心又怎可全无?
  教会了姚家养蜂之法,只为酬谢这些年来的多番照应,余下那篇也实属无可厚非,自家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并不为过。想必他家即便知晓了实情,也定然不会有所怨言。想到舅父家迟早也会得了这一法子,那旁的卢临岩不禁看了一眼后院的方向:“父亲可曾想将三弟唤来,誊写一遍这养蜂的。”
  谁知那头还不曾言罢,就被这旁的卢侍郎出声打断下来:“你家三弟的去留我自有安排。连同那治沙、圈养的法子,你也都一并收好了就是;毅州城中的那处宅子,我看还是留给了你家二弟便好;置于你家三弟还是另寻一处,购置两进的宅院与他,也就是了。”
  说道宅院的分配一事来,不觉这旁的卢家老爷也是低声一叹。自那后院贪心之人被罚在家庙中思过,家中的幼子就越发地不成了,如今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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