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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之玉面玲珑-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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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白不知她究竟对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几分,一时也不敢太过放松,只流着泪道:“姐姐不相信我不要紧,我大不了以后就不到你跟前来了,但求你赶紧去查清书双的底细,千万不要再让她坏了你的事。”
  韦宛秋侧首端详着她,良久,方缓缓点了点头。
  这一日至未时,刘镇家的便来万熙苑向容迎初回道:“安大奶奶,今日大老爷和二老爷在明昭后院开晚膳,山二爷和山二奶奶他们也来,大太太说请大爷和大奶奶一同过去。”
  东西两府间平日里鲜少有聚在一起用晚膳的时候,容迎初不免意外,想一想后,问道:“老太太会来吗?”
  刘镇家的道:“二太太说是西府里来了新厨子,厨艺了得,所以今夜特让他过来备下一席好菜,让大老爷和大太太也尝尝。老太太最近斋戒,就不过来了。”
  容迎初闻得此言,知今夜这顿饭竟是二房的主意,心下不由一阵发紧。
  待柯弘安回来后,未及细细分说,又有明昭苑的婆子来请,一时便只得先行前往。来到明昭苑的穿堂后院,伺候的人均侍立在院门前,进入后房门,便见内里伺候的人并不多,见他们来了,忙安设了桌椅。
  柯怀远和柯怀祖兄弟二人分坐在正面主位上,苗夫人和陶夫人分别坐在左右两方下首,柯弘山和马灵语二人则紧挨在柯弘安和容迎初之下。
  人来齐了,便有婆子率小丫鬟捧菜上来。苗夫人看了柯怀远一眼,转脸笑对陶夫人道:“弟妹好有心思,听说这厨子的师父是宫廷御厨,厨艺精湛,老爷和我今夜有口福了。”
  陶夫人撇一撇嘴角,似笑非笑道:“这是自然,今夜咱们两房聚首商议要事,我也想让你们饱一饱口福。”
  容迎初暗暗一惊,与柯弘安相视了一眼,微笑着开口道:“婶娘说得是,咱们两房是难得聚在一起,今日刘镇家的来告诉我时,我还不敢相信,二叔和婶娘怎么会到东府来共用晚膳了?当真是破天荒头一回。”
  柯怀祖眼皮抬一抬,仍旧是面无表情。陶夫人冷笑道:“你倒也是个沉不住气的,着急什么?今夜这事,是与弘安相干,更与咱们柯氏一族相干,只是这厨子的厨艺好,你们今日就多吃点,不然恐怕日后也难得再尝到这样好的菜式了。”
  一旁马灵语的脸色一变,正想说什么,柯弘山却暗里拉一拉她的手,朝她递了个眼色,她方勉为其难地忍下话语。
  柯弘安含笑道:“多谢婶娘挂心。原来在二叔和婶娘的心目中,弘安的事便是柯门一族的事,事关重大,倒是让弘安和迎初深感惶恐,恐怕是食不下咽呢!所以还是请二叔把话挑明了说吧。”
  陶夫人却不搭理他,只慢条斯理地舀了野鸡崽子汤喝,好半晌,方抬眼看向柯怀远道:“大伯,你可知前些日子我可是着急坏了,到如今我都忘不了。那日老爷从朝里回来后,一张脸白得一点人色都没有!进了门话也说不出来,也听不到我们叫唤,一个人愣愣地从前厅走到后院。我还道他是邪祟入体了,才要叫人去请灵若寺的师太,他突然拉了我的手,半日才吐出一句话,可把我的魂都吓没了!”
  柯怀远这阵子胸中郁结难纾,本疑忌着这老二一家子究竟要闹哪门子把戏,如今听她这么一说,只得耐着性子道:“怀祖性子一向沉稳,怎会如此失魂落魄?他说出什么话来了?”
  陶夫人蹙起了眉头,作出一副惶恐模样,道:“老爷说,柯家大祸临头了,轻则获罪抄家,重则满门诛灭!”
  在座诸人闻言,无不大惊失色。柯弘山愕然片刻,终是按捺不住唤陶夫人道:“娘,你这是”
  柯怀祖淡淡瞟了儿子一眼,低声道:“你娘所说的,都是实情。”
  柯弘山本欲出言阻止母亲,听父亲这么一说,却是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噤了声。
  柯怀远定一定神,狐疑地看着弟弟,道:“你何出此言?”
  “我当真是不相信,大哥你会想不到这一层。”柯怀祖轻轻叹了一口气,眼光别具深意地从柯弘安身上扫过,“皇恩浩荡,今上感念昔日之功,方会下旨赐予功臣后人以官职。这弘安的兵部主事之衔,是得蒙圣上的恩泽,光耀的是咱们柯门一族。可是,大哥,咱们如今是闯大祸了!咱们犯的可是欺君大罪啊!”
  柯弘安听到此处,已然明白了二叔的言下所指,心底不由一阵发凉,只暂且隐忍着未发。
  柯怀远脸色一变,只不点破,冷眼睨着弟弟道:“恕为兄愚钝,我并没有听懂你所指的欺君大罪为何。”
  陶夫人故作为难道:“大伯你可不知道老爷心里难受得紧呢!这件事,说来也算是家丑了俗话都说,家丑不可外传,可是如今,却是丑事传千里了!大伯倒还来问咱们出了什么事?”
  柯怀远面上青白交加,眉心紧锁,片刻,冷冷道:“我正问怀祖话呢。”
  柯怀祖愁苦着一张脸:“大哥,弘安并非咱们柯家血脉的事,现下正在外头传得沸沸扬扬的,想必你也早有所闻吧?我听李大人说,你这些天为这事伤透了脑筋,我还以为你是想到了要紧之处呢!”
  柯弘安眸光一闪,道:“二叔你这话让侄儿听得不甚明白,外头是有流言没错,可那终究只是子虚乌有的说法,我近日也在寻找谣言的源头,只要把那居心叵测之人找到,我就有法子澄清流言。二叔一向英明睿智,该不会是听信了谣言吧?”
  柯怀祖听了这些话,忧思沉重地看了柯怀远一眼,道:“弘安自然是一心想着要澄清流言,他固然是为家声着想,可是真相是怎样,大哥心里必是清楚的。瞒得过十年,瞒得过人前,瞒不过自己,也瞒不过天,瞒不过地啊!”
  柯怀远面沉如水,眼睛斜乜了弟弟一下,冷声道:“你说得好,真相是怎样,只有我最清楚,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跟着外头的人捕风捉影,又是唱的哪一出?”
  柯怀祖直勾勾地盯着兄长,言辞比适才更添了一分严正:“你我同为柯家子孙,都想着要替柯家争光,而非让柯家陷入困局。我今日所为的一切,也都是为了柯家着想,若是言辞有失,也望大哥莫要见怪。”他低低苦笑一声,“还记得我接到上任宜州的文书那日,是大哥您亲口向我说出这几句话来,是大哥您教会了我,凡事要从大局出发。”
  柯怀远脸色益发沉重:“然则你今日口中所谓大局,就是这些见风就是雨的猜测吗?”
  柯怀祖取酒盏一饮而尽,道:“没有什么事,能比柯门一族上下几百条性命更重要,大难虽未来临,却须防患于未然!弘安既非大哥所出,却以柯家长子之名受了今上的恩赐,此不是欺君大罪是什么?外头的那些话,在我们眼里自然都是胡言乱语,可一旦为今上获知,便足以成为祸害柯家的根源!现下赵太师正对大哥虎视眈眈,保不定会以此为柄,后患无穷!大哥,你当真以为这些都是捕风捉影的小事吗?”
  在座诸人静静听着柯家两大家长的唇枪舌剑,各自心潮起伏不定。苗夫人几次欲出言应对,思量再三后仍旧沉默不语。
  柯弘安心知这夜是难免一场恶斗了,亦是存了背水一战的决心,言语间亦比适才犀利了许多:“二叔这番话听起来倒是冠冕堂皇的,字字句句都似为柯家着想,可在弘安看来,二叔这并不是替柯家着想,相反,您这是要陷柯氏满门于危难之中!您既知道此事重则是罪犯欺君,为何还要把流言当真?现下外头的人还没有怎么咱们家,二叔倒好,巴巴地要向所有人承认我们都是罪有应得吗?”
  柯怀祖皱眉叹息了一声,道:“弘安,我晓得你心里难受,虽然当年的事我不甚明了,但是这些年来你在柯家浑浑噩噩,我料也可知,你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的。可是不能接受并不代表不是事实,既然咱们都心知肚明,还是好好坐在一起商讨对策来得周全。”
  容迎初敛一敛胸臆间的闷气,冷静道:“听二叔说了好些话,我和相公最想听的就是这一句呢,究竟二叔有何妙计良方,足以帮助柯家渡过这个所谓的难关?”
  苗夫人这时冷不丁地插言道:“我也很想知道。”
  陶夫人不屑地瞥了苗夫人一眼,缓声道:“为今之计,最为妥当的法子就是咱们两房分家,将祖茔一带的产业分归各房名下。弘安趁着此次分家,依了韦将军所请远迁到青州去一避风头,即便日后东窗事发,咱们柯门这些都是祭祀产业,概不入官,好歹是条退路。弘安也远在塞外,有将军庇护,自然不会有性命之危。”
  柯怀远脸色铁青,没有马上回应。柯弘安看了父亲一眼,转向柯怀祖道:“婶娘所说的,都是二叔您的主意吧?二叔想的只是两房分家这么简单吗?分家与弘安远走塞外,有何干系呢?要是真的东窗事发,即便我不在京城,柯家一样难逃罪责,这也算是万全之策吗?”
  柯怀祖似笑非笑道:“弘安你是个聪明人,有些话我原该与大哥私下里说清,可既然你察觉了,我也就不瞒你。”他的目光落在兄长僵冷的脸上,“大哥,分家是眼下势在必行之事,柯家的产业不能外落,这点你可是赞同?”
  柯怀远面上肌肉一抽搐,勃然大怒道:“混账!你我高堂尚且健在,谈何分家?你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当真是为了柯家好吗?”
  “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道理。我知道大哥您一时还不能接受分家的说法,可是为了柯家免于受孽种所累,我劝大哥还是顾全大局为好。”柯怀祖步步进逼,“分家一事我早已向娘言明,娘未曾反对,只说让咱们兄弟二人好生商量着办,所以这并非大哥所言的大逆不道!弘安并非柯家血脉,自然不能分得柯家产业,咱们两房按各自房中的子嗣分家,亦不失公允!眼下流言四起,让弘安跟随韦将军离去,那也是顶了一个保家卫国的好名声,对弘安也好,对柯家也好,都是平息流言的好法子!大哥难道还想任由外头人污你长房清誉吗?”
  容迎初闻言冷笑连连:“诚如二老爷所言,分家一事,在老太太那儿的说法是,让两位老爷商量着办,并没有说是按着二老爷的意思办,是吗?现下大老爷并不赞同分家,二老爷还有什么道理一意孤行呢?”她深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们原是小辈,没有资格指摘长辈,可是我在旁听着,二老爷口中那一句孽种,未免太失分寸了,伤的不仅是弘安的心,伤的还是柯家的颜面!”
  陶夫人眼光凌厉地瞪向她,厉声喝道:“你可得仔细了,现下是两房商议正事,大老爷还没发话呢,你倒抢在前头了!亏你还是个当家人,连这个规矩都不懂!如今弘安身世成疑,你更没有发话的资格!”
  马灵语心急如焚,忍不住开口道:“娘,你不要为难义姐姐,安大爷如何不是柯家的血脉了?我爹几日前也曾听闻这个事,但也没有相信,就连我们也不能相信,为何这会子爹和娘要这样对待安大爷和义姐姐?”
  陶夫人睨了一眼儿媳妇:“语儿,我们并没有为难弘安和迎初,你且莫急!我就是知道亲家夫人心疼你义姐姐,才不忍看她与弘安一同面临困局,才替他们出谋划策!”
  一直不声不响的苗夫人这时悠悠道:“弟妹用心良苦,我和老爷都能明白。倘若弘安及早答应跟随韦将军离去,恐怕也不至于闹出这些闲话来。事到如今,弘安确是不宜再留在京城了。我寻思着,此事的关键还在于弘安,跟分不分家并没有太大关系。二叔,你说是不是?”
  柯弘安讥诮一笑:“二叔这般处心积虑,为的不就是分家吗?两房按各自房中的子嗣分家,连这个都想好了,二叔又如何会轻易放手?”
  容迎初叹了一口气,道:“我们是后辈,自然是要听从长辈的安排。相公,家业给了二叔不要紧,只有把外头的流言澄清了,方能确保咱们和柯门一族的安妥。”她愁眉苦脸地看向苗夫人,“大太太,近日我清理祖茔一带产业的账目,发现这些年的进项都在您手里,若是分家,还要有劳您与二太太交割清楚了。”
  苗夫人面上一沉,冷冷道:“只要老太太还健在,咱们长房是坚决不分家!”
  柯怀远沉吟片刻,只简短吐出四字:“分家不妥。”
  只听“当啷”一声脆响,陶夫人重重掷下了手中的银勺,怒形于色道:“苗碧春,你别以为我们都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如意算盘!说什么老太太健在,长房不分家,分明就是你有心要霸占着柯家的产业!不分家,不是不可以,只要你把手里的庄园、地亩、供给全交出来,依着旧年轮管的约定由咱们二房掌管,咱们就再不提分家二字!”
  陶夫人这番话既出,屋里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此间诸人全然没有了进食的心思,满满一桌的珍馐美味已放凉了,屋外伺候的下人们也不敢进内暖菜,满堂皆是清冷紧张的气息,如胶凝了那般,越发让人透不过气来。
  烛火摇曳之间,人面忽明忽暗,彼此的视线渐次变得朦胧,似乎再难做到洞若观火。
  苗夫人眉目间笼上了一层凄苦之意,叹息道:“弟妹这话听得我心里难过呢,难道弟妹忘记了,咱们在三年前便在老太太跟前约定,这些产业暂由长房掌管,待各房的子弟都成婚了,咱们再来一房一年地轮管吗?这都是大家一起商定的事,如何又成了我在霸占家族的产业呢?”
  柯怀远僵硬着一张脸,道:“你们都不必再说了,这个家,分不得!”
  柯怀祖冷笑着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大哥,你可还记得十年前发生过的事?”
  柯怀远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苗夫人亦是始料未及,满目的惊疑莫定。
  “相信大哥是不会忘记的,要不然,也不会在两年后,眼睁睁地看着我远赴宜州上任。”柯怀祖的笑容意味深长,“大哥当年可以狠下心来使我远走,为何到了如今,却优柔寡断起来了?难道您不知道,只有咱们彻彻底底地分了家,当年的事方可算是一笔勾销吗?”
  柯怀远极力平下激荡的心绪,强自镇定道:“十年前的己酉月,是你们大嫂的大忌,我自然记得,可这与你宜州上任和分家又如何能混为一谈?”
  柯怀祖“啧啧”连声,摇头道:“大哥果真需要做弟弟的一再提醒吗?那恐怕需要把当年的一位故人找来,才可以让大哥真真正正忆起当年的事了!”
  这句话一下撞进了柯弘安的耳中,猛地激起了一个念头,他抬头紧紧地盯着柯怀祖,凝神思索着什么。容迎初亦有所触动,正要向夫君传递眼色时,发觉夫君似已有察觉,不由暗自了然于心。
  苗夫人目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悚然,垂首咳嗽了几声,道:“二叔的心意,我和老爷大抵明白了。今夜说了这许多,毕竟都事关重大,并非一时半刻能决定的事。再说了,不管我们有什么决定,不是还有老太太这一关吗?依我看,不如二叔容老爷好好思量几日,指不定能想出两全其美的法子来呢?”
  柯怀远正自心惊难平,此时唯得顺着妻子的话为自己找一个喘息的余地:“今夜我们都说得太多了,咱们先到此为止吧。不管过去怎样,现下如何,都只是你我兄弟之间的事,容我好生想想。”
  柯怀祖冷笑一声,站起身来道:“既然大哥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决定,那我这个做弟弟的当然是不会逼你。虽然我始终忘不了你当年对我的狠心,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是不会用同样的方法来对待大哥的。”他回头对妻儿道,“咱们回去吧,这晚上的菜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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