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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之玉面玲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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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交情匪浅,想必夫人是会答应二太太的提亲,所以”她停一停,再道,“大太太是想绕开夫人,直接向马大太太提亲。”
唐姨娘愕住了,面上笼上了一层浓不可化的阴翳。片刻后,她的语气中满是不忿:“亏我一直人前人后地称赞苗氏处事温恭得体,她竟想给我来这一套!绕过我直接找大姊提亲,就是要昭告我只是个侧室,没有权力决定儿女的亲事。她倒不想想,她自个儿是什么出身?”她冷笑了一声,又盯着容迎初,生出了几分怀疑,“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苗氏知道你今日来马家吗?”
容迎初早料到她会有此一问,脸上适时地浮起了几分凄然,戚戚道:“也许夫人并不知道迎初在府内的境况,迎初是柯家的冲喜媳妇,空有大奶奶的名分,却不得大太太的欢心。平日里大太太也鲜有理会迎初,更不会告诉迎初这样要紧的事,这些话,我也是前夜大宴上,到后院去理妆时无意听到的,当时我心慌得紧,想着像语姐儿那般的佳人儿,如果真进了靖五爷的门,那可真是我思来想去,觉得如若不把此事告知夫人,很有可能就此误了语姐儿的终身,我岂不成了罪人了?横竖大太太是不待见迎初,那我也拼了,今日寻了由头便和四姑娘一起过来,料想大太太纵然知道,也不会想到迎初晓得了她的打算。”
唐姨娘轻轻叹息,着实地带了几分感激:“难为你了,如此我真该谢你才是。”
容迎初却摇了摇头,道:“夫人言谢尚早,请夫人往细里想想,此事纵然夫人是知道底里了,可又能怎么办呢?即便夫人现下就提前与二太太过定亲的礼数,可总也要先经过马大太太和马大人这边,恐怕大太太也有所动静了,她要是向马大太太提了亲,必是有备而来,马大太太没准就被说动了也未可知。届时再要说服他们选择柯家二房,恐怕要多费夫人不少心力。”
唐姨娘看她一门心思是要帮着自己的,毕竟也是经过起落高低的人,怎会想不到利益往来的理?听这容氏这般说来,想必是有一定的把握帮她解决此困局的,只不知对方想要的是什么,语儿终身归宿这么大的事,恐怕对方要求自己给的也不会是小利小惠吧。她想了想,道:“你说得在理。依你看,该要如何方为妥当?”
容迎初静静地注视着唐姨娘,目内竟慢慢地充盈了泪光,语意也带了哽咽:“不怕夫人笑话,自那日在夜宴上看到夫人,迎初真的很是吃惊,夫人竟这么像这么像”她说着,泪水缓缓地淌落下来,“但求夫人莫要怪罪,我是觉得夫人很像我娘,迎初自嫁入柯家后,便再没能与娘见上一面,在柯家的日子,每日尝尽人情冷暖每到伤心之时,就会想起亲娘,我见到夫人,竟如再见到我娘,我心里就在奢望着,要是我也能像语姐儿一样,时时能有亲娘在身边疼爱,那才是迎初的福气。”
唐姨娘看她如此情状,暗暗揣测着她的用意,道:“可怜见的,如果你愿意,这日后可以多到我们府里来散一散心,找我或者跟语儿说说话儿。”
容迎初拭着泪水,道:“谢过夫人怜恤。若是语姐儿下嫁了山二爷,那迎初也算在柯府里有一位亲人了,总算是有一个依傍。所以,迎初为自己也好,为语姐儿也好,早在昨日便想出了一个对策,只要夫人愿意采纳迎初的主意,语姐儿的婚事,应有转圜之机。”
唐姨娘心急问道:“你究竟有何对策?”
容迎初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气,此次前来的目的已然达成,话至此也差不多了,再说下去只会功亏一篑,便从座上站了起来,欠一欠身道:“此事是否能万无一失,我还需要回去和二太太从长计议,只求夫人及早与二太太通一通气,趁早商定应变的时机。”
唐姨娘听她这么说,也不便再追问,只得起身相送:“我晓得了,此番有劳你费心。”
二人一起出了正厅,走到外堂,马灵语看到容迎初出来,忙招手道:“快来尝尝这桂花糕,清甜而不腻,芷儿也喜欢得紧。”
容迎初着意地用丝帕拭了一下眼角,强笑着应了一声。马灵语果然注意到了她的异样,忙放下了象牙箸走到她跟前,道:“安大奶奶眼睛怎么这样红?娘,刚才你们都说了什么?”
唐姨娘稍有迟疑,容迎初便开口道:“没有什么,只是刚才夫人对迎初关怀备至,迎初一时感怀身世,忍不住就实在是失礼了。”
唐姨娘听过容迎初的话后,心内一时千头万绪的,正需要消化的余地,此时客人还在,也不好马上跟女儿说什么,因此也不再逗留,跟容迎初和柯菱芷道了一声后,便带了心腹管事媳妇离开了。
容迎初在马灵语身旁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一碟桂花糕,又作出了一副悲从中来的神情,眼泛泪光泫然欲泣。
柯菱芷见状,轻轻唤道:“嫂子?”
容迎初挤出笑容来,摇头道:“瞧我这不中用的,就是看着语姐儿和你,像是看到了自家的亲妹妹一样。我倒真的是有一个亲妹妹,可自入了柯家门,就再没有了相见的机会。刚才夫人跟我说话,我看着夫人,觉得夫人慈蔼亲切,就像是迎初的母亲一样今日这一聚,真真是让我觉得像是与亲人重逢一般”语未尽,泪水便又潸然而下了。
柯菱芷听她这么一说,一时也有点感触,只握住了她的手没有说话。
马灵语赶紧拿了丝帕为容迎初擦去泪水,道:“不瞒你说,前夜我在柯家遇到你,也觉得你很亲切。我只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心里一直想要是能有一个姐姐该有多好!要不这样,我从此就喊你姐姐,你也喊我妹妹,这样我也有姐姐,你也就有妹妹了,你说好不好?”
容迎初受宠若惊地一怔,道:“语姐儿不嫌弃我?”
马灵语不以为意道:“何来的嫌弃?我与人相交从来不论出身,若是那话不投机的,就是贵为公主万金我也不愿理会;只有志趣相投的,彼此以诚相待,我才觉得难得。”
容迎初感动不已,道:“难得语姐儿这般诚意待我。我要是能有你这样一位至真至善的妹子,那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若是”她轻轻一叹,似有万般遗憾。
马灵语是真心实意地要把她当做姐姐,看她情绪如此低落,忙关切地问道:“既然如此,姐姐还有何为难之处?”
容迎初看了一直沉默的柯菱芷一眼,苦笑道:“若我能有一个好出身,那此时必定会与语姐儿结义金兰。可四姑娘该很清楚我在柯府的境遇,我如此卑微的一个人,要是与语姐儿这样的高门千金结为姐妹,只怕会辱没了语姐儿的身份。”
马灵语爽朗一笑,道:“我以为你担心什么,我并不看重这些!”
“语姐儿不看重,可是令堂令尊呢?”容迎初一步一步地将马灵语引到自己早有准备的埋伏中。她戚然地注视着马灵语,继续道:“能不能认我做姐姐,语姐儿还该去问夫人准不准,方为妥当。”
柯菱芷抬一抬眼帘,抿着唇继续默不做声。
马灵语想了想,觉得这也不算什么大事,跟母亲说一下倒也无妨,便点了点头,笑道:“我等一下便会跟娘说,想必娘也不会介意的。”
容迎初方安下心来,略略止了泪水。三人又絮絮闲话了约半炷香的工夫,容迎初和柯菱芷看时候不早了,便向马灵语告辞离去。
姑嫂二人返回到柯府时,容迎初来到柯菱芷身边,微笑着正要道别,柯菱芷却出其不意地拉住了她的手,凑近她耳边轻声道:“我丝毫不觉得嫂子卑微。”语毕,不待她反应过来,便松开了手,转身走开了。
容迎初微有怔忡,旋即平静了下来,淡笑着目送柯菱芷的背影。
该做的以及能做的,容迎初都已经想方设法地进行了,接下来只能是听天由命,端看老天爷是否愿意垂怜于她,让她得以就此为自己开辟出一条康庄大道。
自马家回来后的辰光,即使只过了一日,都觉得如度三秋。每时每刻,容迎初都有种如火上灼烧的难耐不安之感,整颗心都充斥着焦急和忧惶,可是她什么都不能再说,什么都不能再做,她唯一可以为之的,便是在心烦意乱的时刻,穿了丝线漫无目的地绣出各种花样,又在心急得无以释放之时,一手狠狠将绣品剪成零落的碎片。
秋白在旁默默地陪伴着她,在她身边帮她收拾桌上的凌乱,清扫满地的破碎。从来没有见过主子因为焦急而失了冷静,她极力压抑自己心绪的隐忍,更让人心悸。
这样的煎熬持续到第二日的晌午时分,直至崔妈妈在门前通传道:“大奶奶,西府的陈妈妈前来求见奶奶。”容迎初闻声,方打起了精神,忙对镜整了整仪容,方命崔妈妈把陈妈妈请了进来。
“二太太听闻大奶奶刺绣功夫很好,想请大奶奶过去,看能不能帮衬着做点绣活。”陈妈妈的语气平板中带一点居高临下,想来必是二太太的授意。
可这已经不重要,她半点都不在乎。容迎初紧绷的神经微微地松弛开来,含笑道:“我这就过去。”
再次来到西府中,陶夫人这次在内堂见她,身侧只留了心腹的陈妈妈和兰香二人伺候,又掩了门窗,命了贴身的几个大丫鬟在门外守着。
陶夫人坐在南窗下的炕上,伏在炕桌上由兰香拿着美人拳捶腿,看了一眼垂眉敛目站在跟前的容迎初,淡淡道:“你坐吧。”
容迎初深深地欠一欠身道了谢,方在下首坐了下来。
陶夫人揣测地端详着她,道:“你去过马家?”
容迎初心知该是唐姨娘给陶夫人来了信,便益发显出了诚恳来:“是。因为迎初关心的不仅是二太太这门亲事的成与不成,更是语姐儿的终身幸福。”
在唐姨娘派了人前来送信的时候,陶夫人方相信容迎初所说的都是实话。而足以让容氏不惜代价地四处奔走,显见容氏是有心要帮助他们两家成事,并非单纯只想讨好自己,而唐姨娘的意思,便是让自己好生探一探容氏,看她究竟有什么万全的对策,以及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想要什么。
陶夫人想一想,说了实话:“那日你跟我说的,我找了那几个值夜的媳妇来问清了。她们一开始都是相安无事的,后来东府的一个老货过来送什么宴上的炖汤,说是看到几个媳妇偷着打牌,那几个媳妇为了撇清自己,都往对方身上推,方才起的争执。”
容迎初闻言,眼前一亮,道:“二太太您终于相信迎初了?”
陶夫人牵动了一下嘴角,不置可否,只道:“说说看吧,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
容迎初歉然一笑,道:“二太太言重了,迎初的不过是一点痴想愚见罢了,哪里就能左右两位夫人的主意呢,只是说出来而已,全凭两位夫人定夺。若是觉得行不通,也请太太莫要见笑才是。”
陶夫人皱一皱眉,道:“你有话直说便是。”
“原也是该对太太直言才是,不管太太怎么想,迎初此时是一心向着太太的,想的做的都是为了太太,也不会向太太要求什么回报,迎初此次这样做,也并非是想着要太太给什么,但也不瞒太太说,迎初确实也是有一点私心。”
陶夫人听着她这番话,知道她是不会在自己作出承诺之前说出她的主意的,遂沉住了气,听她继续说下去。
容迎初又道:“迎初和语姐儿虽然是初相识,可却甚为投缘,语姐儿更有意想认我做姐姐。迎初这点私心,就是想日后在府里有语姐儿这样一位好妹妹互为依傍,我此番为了语姐儿,也必定会赴汤蹈火,拼尽全力,如若”她觑了陶夫人一眼,续道,“如若太太愿意在唐夫人跟前替迎初游说几句,让唐夫人真真正正地接纳我为语姐儿的姐姐,如此,迎初今生对太太是生死衔恩,甘愿从此听凭太太差遣。”
陶夫人觉得她还有另一重意思并没有说出来,犹疑道:“成为语姐儿的姐姐?”
容迎初点了点头,略压低了声音,却又甚为清晰地道出了她的最终所想:“要是唐夫人愿意收迎初为义女,那迎初便是语姐儿名副其实的姐姐了。”
陶夫人这时觉得容氏确实是个很有城府的主儿,所走的每一步都是经过算计的,一步也不差。这样的人,主意是很大的,她既说她有妥当的对策促成语姐儿和山儿这门亲事,又笃定地提出了她的条件,恐怕当真是极有把握的。
要不要答应她?陶夫人有一刻的迟疑。
游说唐姨娘,其实不过是举手之劳,相对于山儿的婚事,以及与马家联姻后,老爷有调返京都的机会来说,当真不过是大巫见小巫。
容迎初不再说话,二太太需要考虑,她亦需要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
这连日来的苦心筹谋,为的就是这一刻。
这样的两相沉默,不过是过了半盏茶的工夫,却叫人如坐针毡。
陶夫人抬手扶在鬓角处,轻轻地揉着脑门,眯眼望着面上不见波澜的容迎初,少顷,方道:“这个并非小事,于马柯两家来说,都有莫大的干系。我并非不可以替你游说,只不过你该知道,我需要等山儿的亲事定下后,才能在唐夫人跟前说上话。”
容迎初追问道:“如若山二爷和语姐儿的婚事定下,太太可是愿意替迎初在唐夫人面前说项,直至唐夫人答应?”
陶夫人知道她是不会接受自己含糊其辞的,只得道:“只要你当真助我事成了,我必会帮你这一次。”
容迎初暗里松了一口气,起身朝陶夫人深深拜了下去,道:“太太之恩德,迎初此生铭记。”
陶夫人摆了摆手,道:“你只快告诉我,究竟有何法子?”
容迎初来到她的炕沿边坐下,凑近她低低地说了,如此这般一席话下来,陶夫人眉头皱起又舒开,眼内一时满是怀疑,一时又精光闪烁。末了,她将信将疑地看着容迎初道:“听着倒是值得一试,可这能不能万无一失?要还是出了岔子可怎生是好?”
容迎初从容地微笑着,道:“我不敢说这个法子是天衣无缝的,可是我能保证无论出了什么事,我都会替太太打点周全,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陶夫人这才放下心来,难得亲近地拍了拍她的手,道:“这一回我全信你了。”
此次献计后的第三日,容迎初便从柯菱芷的口中得知,马灵语在前日便病倒了,竟是非常古怪的病,接连请了三四位大夫,喝了好几服药都不济事,还越发严重起来,终日躺在床上,混混沌沌的,也见不得光,遇光便浑身发抖;除了唐姨娘外,其余人等都不能靠近,要有不知道的下人走近伺候,她便整个儿魇住了一般哭个不停,所以病后均是唐姨娘一人照顾她。
马家小姐这病情传出,苗夫人原本想要到马大太太跟前提亲的打算也搁置了。唐姨娘一直在府里留心着大姊那边的动静,苗夫人果然没有托人上门来提亲,松一口气之余,又想到陶夫人所说的第二着,打铁趁热,还是赶紧进行为妙,免得夜长梦多。
马灵语病后的第五日,陶夫人又将容迎初召到西府,道:“我们都按你说的做了,今日唐夫人便让我送了山儿的生辰八字过去,让那道婆给算一算可是能替语姐儿消了灾难。”
容迎初闻言,脸色一变,顿足道:“大事不好!太太,你们为何不按照迎初说的,先不要急着找来道婆替语姐儿驱邪,语姐儿的病要拖,至少得拖半月以上,如今才五天,这可是大大不妙啊!”
陶夫人不以为然道:“我倒是赞同唐夫人的意思,此事已经在进行了,语姐儿的病情也传了出去,该及早将那以八字相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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