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 雾隐村记事 by渊郁(穿越,鬼灯满月vs鼬)-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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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那一声哥哥而抬起头来看我的小鬼中，神色慌乱的几个，露出憎恨神情的几个，还有下意识撇过头的。为什么我竟然有些觉得被治愈了，难道说应该庆幸小鬼的惹祸能力不比我差么？
　　
　　但是，要不要原谅呢，仅仅是被这样的菜鸟围着，就打成那副鬼样子——真有些丢脸吧。
　　
　　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回过头，把写着春雨长老命令的卷轴扔给了青，他抬手接过卷轴，揭开看过，再看看我，再低头看看卷轴，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把卷轴扔回来，啧啧两声笑道：“还真不像你的风格呢，鬼灯满月，在外混久了心都会变软么？”
　　
　　“跟你好像没什么关系，下次过来还能再堕落一点么？”
　　
　　“嗨嗨嗨~谁知道呢。”
　　
　　敷衍的说着言不及义的话，青正要答应放人，转头看了一脸疑惑的鬼灯水月，眼珠子忽然一转，心中大喜，咳了一声正色道：“鬼灯满月，这么久没回来，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本来把人领走也没什么，不过嘛，现在，你要先打赢了我，才能够走，就当是把你弟弟的帐给了结了。”
　　
　　他冲着鬼灯水月抬了抬下巴，道：“还记得之前你跟我说过的吧？人的帐要是一直欠着，是连利息也要不回来的，所以在走之前，要你这个哥哥帮着清一下帐了呐，让你跟他们动手那就太无趣了，所以还是让我这个老师来做个实例演示吧！”
　　
　　“演示你是怎么被凄惨的打败？”
　　
　　我凉凉看着他，很不客气的说。
　　
　　看着他摩拳擦掌的样子，真让人有着不顾一切泼凉水的冲动。我又怎么会不明白，对于一个好战的男人来说整天陪着一群小鬼玩捉迷藏的游戏，日子有多痛苦，大概也不会比我被锁在黑牢的岁月好多少。找这么破烂的借口来跟我打一架，也是这种人做得出来的事情啊。
　　
　　没有一口气拒绝的原因，是我也手痒的很。在他期待的目光下，我刚要发话，忽然看到小鬼莫名其妙的神情，堵在喉咙口的“好”马上被下意识咽了下去，唔唔，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要我来解决？
　　
　　“鬼灯水月，你过来！”我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小鬼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有些茫然的看着我，慢慢走了过来，啧啧，不看不知道，原来连腿上都有浅浅的伤痕，你到底是被多少人围攻啊？当然，这种事情我很快就会知道了，挤出一个阴森森的危险笑容，满意的看着青打了个寒战，连鬼灯水月都瑟缩了一下，我轻柔的把人拎过来，往青的面前一推：“在我还没把他带走之前，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过时不候啊！”　
　　
　　“喂，怎么可以这样！”
　　
　　看到他几乎跳起来，一脸惊诧的样子，捶胸哀叹半天，我好整以暇的笑着道：“从明天开始，他就是我负责的下忍，有关于他的事情都由我来，其他人没有插手的权利，趁着时限没到，你真的不要算算账？”　
　　
　　听到这个消息，我原本以为他会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露出一副蠢相，但是事实上，小鬼只是茫然的看着我，好像完全明白不过来的样子。倒是树林间的那些孩子，有些骚动起来，沉不住气的已经开始瞪着我们这里，恶意的视线非常让我不爽。
　　
　　“不行！这是我的学生！”青眼珠子一转，忽然一把搂住水月，几乎把人勒得喘不过起来，瞪着我，得意洋洋的说：“作为雾隐村最优秀的教师，我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学生教给你这样的家伙呢——除非你打败我！”
　　
　　雾隐村最优秀教师？那是神马东西？哭笑不得的看着他耍宝，直到余光扫到那只勒住了水月脖子的手臂，警告的视线也完全无用，我渐渐眯起眼睛，微笑地握紧手中的刀：“我说，你到底有多饥渴啊？”

　　　　　　　　　　　

17

　　　　
　　沉沉的杀气弥漫开来，查克拉在弯刀上以白色的光芒蔓延着，直到把刀全部覆盖，青松开水月，一把把人推开，嘿嘿笑着，眉宇间说不出的紧张。微垂的手指夹住两枚苦无，只等杀气浓郁到最高点的时候一举爆发。　　
　　
　　然而眼角的余光里，小鬼始终没有离开，呆呆的站在那里。
　　
　　“你不想跟我走吗？”
　　
　　我扭过头去不耐烦的说，顺便一刀劈开无声无息靠近的青，手指一抖，苦无射向了刚才为止一直做戏的青的分/身，白烟嘭的一声炸开，两个分/身同时消失了，躲在暗处的青大概是想凭这个来判断我现在的身手，在弄清敌人的实力之前保持谨慎一向是他的风格。和表面不同，是个心细而大胆的人，不愧是当年差点在我手中抢到刀的对手呢。
　　
　　这样想着，一刀劈向离小鬼们最远的大树，弯刀白光骤现，在我砍下去的时候，白光如浩瀚潮水疯狂涌向刀之所指，随着刀气急速涌动而翻卷向两边的灌木花叶，留下了长达数十米的深深痕迹。在那一瞬间飞速闪过去的身影我又怎么会不认得，脚下发力，迅速跳到树上，追着青往远处去了。
　　
　　在这里打着未免束手束脚，我们都是喜欢用大招的人，被一群小鬼妨碍可就太糟糕了，空中换过两招，我落在大树的枝干上，俯冲而下，白鲤在眼前快速划过，顿时在我落下之后大树也随着轰然倒塌——
　　
　　“水遁·水龙弹之术！”
　　
　　“水遁·大瀑布之术！”
　　
　　咆哮着撞击在一起的水柱四散开来，一击之后便迅速向着更隐秘的方向移动的青，猛的揭开封印符，我所能看见的最后一幕是他迅速消失在大树之后的身影，我稳稳落在一丛树叶上，透明的丝线绕过更远的大树粗壮的枝干，收紧丝线往前一跃，毫不停留的进入森林中更深的地方。
　　
　　速度，力量，查克拉，风格都和几年之前没有变过，试探性的交手结束后，一列列数据已经完全进入我的脑海中，起爆符随着苦无落到远处的树上，我冷笑着挥刀砍下，爆炸的瞬间，刀光瞬间暴涨，吞噬了一闪而落的身影，当年我的水汽领域还不完美，只能作为近身缜密防护之术，以为我还停留在当年的地步，青一定会依仗着那只白眼打伏击战，这一手确实是他的风格没错。
　　
　　连落在我的上方这种事情，和当年一战中躲在泥土中的手段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呢。
　　
　　“真快这些年一点进步都没有呢。”我收起刀，看着他有些狼狈的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脸上殊无笑意，沉静的样子会让大部分认识他的人大吃一惊吧，在战斗之后回味我的资料时候，稍微侧过头，沉思片刻，慢慢笑道：“真过瘾。”
　　
　　“不过，我好奇的是，你到底隐藏了多少实力？”青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又露出那副为人所知的颓废的样子，摆摆手道：“算了，反正问了也不会说，说了肯定不是实话，鬼灯满月，你这种家伙还真是天生让人眼红呢。”
　　
　　嘴角抽了一下，运动之后浑身都叫嚣着爽快，难得我心情也愉快起来，没多久赶到刚才小鬼们呆着的地方，看到眼前的一幕，青目瞪口呆的站住了，头痛的拍了一下脑袋，狼籍一片的场地分明经历过悲惨的蹂躏，扭打在一起的小鬼们连苦无都扔掉了，完全凭着拳头狠狠揍着对方，热血而鲁莽，如果中间那个不是鬼灯水月的话我大概会笑出来吧？
　　
　　我和青一样没打算插手这种事情，自己的帐只能自己了结，胳膊肘撞了青一下，出于好奇，我压低声音道：“雾隐村优秀教师，到底你的爱徒做人有多失败，这么多的仇家啊？”
　　
　　“嘛，说起来，其实这个那个大概就跟你的原因一样吧。”支支吾吾的说着的青，掩不住眉眼间看好戏的神色，没过一会儿就笑道：“你弟弟蛮厉害的嘛。”
　　
　　“你还可以再八婆一点么？”
　　
　　“心情不好，满月君？难得看到你这么在意什么事呢，我还以为你真的是没心没肺从石头里钻出来的呢，嘿嘿，该不会是为了他才回来的吧？”
　　
　　男人也能八卦成这样，真是一种境界，我不耐烦的看着小鬼被压在地上被人狠揍，几个人压着他手脚，脸上也都是伤痕什么的，挣扎了几次没能脱开禁锢，随口道：“不止是那么简单吧？”
　　
　　“哦，说起来倒是还有另外一个说法还记得那把刀吧？当年你把刀给了那个叫西村什么的来着，后来不少人都想抢刀，出了不少事情，找不到你，找个名字差不多的也是可以的嘛。”
　　
　　这我倒是可以理解了。
　　
　　虽然我一向很欢迎别人来收账，但是那群家伙从来就装作不认识我，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也很有趣就是了。然后私下里做这种小动作，找找弱得不行的小鬼的麻烦之类，只要不弄死，我当然不会去理会，说实话弄死了，我也未必理会。
　　
　　“那把刀现在在什么地方？”
　　
　　“鬼知道。”青郁闷的蹲下去，看着完全无视我们兀自打得很欢快的一群孩子，哀声叹气起来：“喂喂喂，踢那里根本犯规吧，下半身的幸福哦这一拳力道不错，你弟弟发威了呢！”
　　
　　“呵。”
　　
　　“真是无情呢，一点点都不关心么，亏我还以为你变了呢。嘛，说起来你弟弟可是有着鬼人再不斩再世的神童呢，平时一点都看不出来啊，打人可够狠的。”
　　
　　青唠唠叨叨的背后是什么呢，那若有似无的视线我并非没有完全没有感觉到，但是比起这些更重要的是一次次被打趴下还要站起来的小鬼，那种倔强凶狠的表情是什么，一定要受了苦才肯正视现实么？
　　
　　训练过他，所以我知道他的实力没有这么弱，充满犹豫和隐忍的打法在这种完全不利于自己的局势下真的是愚蠢可笑。该不会还要跟我说什么同学爱吧，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18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明明还没有跨入冬天，甚至秋天的肃杀也只是浅淡的黄色卷上了深绿的叶子边，温和的光透过高处树叶洒落下来，在皮肤上的温度是温和而淡漠的，窜上背脊的凉意却让我忍不住战栗起来。
　　
　　为什么，要给这么多的关注呢？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把小鬼拉起来，这样的行为也不错？这种冲动的思绪并不是我这样的人应该拥有的吧，明明知道，最后一定会失去的东西为什么要留恋？
　　
　　我在那一瞬间甚至觉察到了对自己的愤怒，这样的悖论在脑海中无限纠结膨胀，甚至连周围的动静也被忽略了，以至于在小鬼抽出自己的刀的时候我的眼睛几乎被那么明亮的光刺痛。
　　
　　那种凶狠的表情，一瞬间夺走了我的注意力。
　　
　　无论是速度，力量，还是对于时机的判断，战术的选择，在实战中都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甚至无法说出哪一个更加重要一点，一定要说的话“实力”这种词汇，本来就是对于所有因素的综合吧？
　　
　　青撇了撇嘴，稍微露出慎重的表情，闲闲道：“差不多也该把你的人带走了吧？”　　
　　
　　已经没有必要了。
　　
　　小鬼，已经没有继续保护着的必要了。他可以在这样的环境下活下去，只要像现在这样舍弃软弱而多余的东西，露出白色的獠牙，怀着必死的信念凶狠的战斗，无论信仰着什么都好，让他战斗下去的力量以后也会继续支撑着他吧？
　　
　　在那样的念头中，我稍稍垂下视线，漠然的转过身，往森林外面走去，对于身后呱噪的声响忽然失去了兴致。然而没过多久，就有更加清晰的声音传过来，执拗的，快速的，狼狈喘息着靠近，我实在对这样的脚步声太过熟悉，明明下意识的感到危险，我还是忍不住回过头去，看着他脚步不稳的跟着快跑过来。
　　
　　“哥哥！”
　　
　　在那一声之后扑入身体的重量是什么？我苦笑起来，慢慢伸出手轻抚他的头发，柔软的白色的细丝在掌心搔动着，也似乎轻轻拨动着更深层的东西，微微的涟漪在心底泛滥，就算一遍遍重复着失去之类的理由也没有用，比任何人都诚实的，是现在想要低下头注视着他的，心底强烈的欲望——
　　
　　我不习惯束缚自己的欲望。
　　
　　以为自己早就习惯对于一切无动于衷，只追随着自己的欲望和兴趣，随心所欲才是真正的生活，哪怕自己也清楚的明白那是多么冰冷苍白。不要对任何人抱有幻想，也不要奢望，不要追求，不要许诺，什么都不可以要什么都不可以有，否则失去的时候该有多么痛苦？
　　
　　不会得到就不会失去，也不会有失去的痛苦，我是一直这么认为的，也是这么被教导的。
　　
　　——也会有追逐着自己的“得到”么？
　　
　　“真弱啊”
　　
　　小鬼抬头，仿佛做错了事情的视线，那样惹人怜爱的表情，也许对我来说他的每一个表情都已经变得太过熟悉和习惯，那一刻我竟然释然的叹了一声，与之同时连心也是轻松满足的，不安被层层压下，沉入深不见底的黑暗中。
　　
　　“没关系，总有些东西是舍不下的，多余的羁绊总有一天会失去，在那之前就好好握住刀吧！一直握住它，不要被那种力量压垮才好。”
　　
　　小鬼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摇了摇头，分外诚实的说：“我不懂，哥哥，是不是从今往后我都可以跟你在一起了？”
　　
　　“嗯。”
　　
　　拍拍他的头，我恢复冷漠的表情，淡淡道：“走吧，还愣着做什么？”
　　
　　走了几步，也不见他跟上来，我狐疑的回过头，看着他还在原地发愣，那样的表情还真有让人发笑的效果。他实在太矮了，还没有到长高的年纪，脸还是小小的，淡色的眼睛泛着薄薄的水光，傻傻愣愣的样子，显得分外漂亮。
　　
　　在我死之前，会一直保护他的。
　　
　　那似乎已经并不是很长久的日子，我厌恶去计划未来什么的，有一天过一天的也没什么不好，连自己也没有的东西，我也并不想要许诺给他，就当是最普通不过的关系吧，教导他如何生存下去，然后，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们也会一直在一起。
　　
　　胸腔中不知是酸涩还是疼痛，我叹了口气，转身走回去，把他拦腰抱起来，继续往外走。
　　
　　“咦？”小鬼呆滞了好几秒，终于挣扎起来，满脸通红，结结巴巴道：“不、不要这样吧！放我下来啦！哥哥会被其他人看到的啊！”　
　　
　　以你现在的伤势还想要跟着我一路走回家么？我假装什么都没听到，任他在手臂里鬼号个不停，最后终于无力的放弃，而选择把脸紧紧埋在我的胸前，断断续续的抽噎声，一开始还强力忍耐着，渐渐温热的液体渗进衣衫，连攥着我胳膊的手，都那么用力的掐着。
　　
　　呐，别扭的小鬼，在我面前，这种软弱的哭泣是没有任何效果的哦~
　　
　　我从来不是会被泪水打动的人呢。
　　
　　所以这一刻，我也只是因为觉得天太冷了，才有些情绪异常，心潮澎湃什么的，大概是因为着凉了才觉得心悸？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借口？

　　　　　　　　　　　

19

　　　　在推开门的时候小鬼已经睡着了，把我的衣服涂满眼泪鼻涕之后心满意足的睡着了，把他放到床上拉上被子，我毫不意外出现在我身后另外一个气息，手指竖在唇边，示意他安静，我轻手轻脚的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