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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赌也要有个限度 by紫曜日(架空 西方魔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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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样是不行的,十王厅不会允许这种做法,哎哟、难道没有人觉得在受到规范的体制内为非作歹比较刺激吗?
「好吧好吧,现在我们就当观光客,吃东西去吧。」吸口气,飞鸟还是决定大致上按照自己的原定计划进行。不过关于凌驾「见机行事」的说法,他倒是抱着一点点看好戏的心情。
这家伙完全就是想退居幕后,平静淡泊的性格吧?把主导权交出去,窥伺他人反应而后动,将能避免的麻烦事漂漂亮亮地闪开不对,是无视。但是,那其中又有种微妙的自信,觉得真正的厄运不会降临,只要等待的话就会有转机。
真是奇怪的家伙。
「『四神汤』是什么?」凌驾这时指着刚推着铁板车出现的摊贩,虽然三个汉字他都认识,但凑起来就是不知道意思。是谁说日本的汉字跟台湾的汉字通用的?
关于中华料理的菜名,他唯二会认的就是杏仁豆腐跟小笼包,麻婆茄子的麻婆他也会,但因为茄子写的是片假名,所以只能算零点五个。
「猪肚、猪大肠小肠、薏仁、淮山等汉方药混在一起」飞鸟还没说完,就看到两个不吃内脏国家的人露出有点恐慌的目光。
「喂喂喂,你们不会这么挑食吧?这个意外美味喔,有闻到香味了吧?白浊的汤头里面载浮载沉滑嫩的大肠、特殊口感的粉肠、嚼劲十足的小肠,还有一粒一粒清爽芳香的薏仁,如果不吃的话会后悔的。」
飞鸟说着,嘎地拉开圆铁椅,径自坐了下去。「老板,综合三碗。」还径自点了起来。
凌驾跟雨宫只好跟着后面坐下,心想飞鸟这家伙入境随俗得真快。
「要原味还是味素?」老板娘边问,手里快速剪着一条条刚从滚水里捞起来的肠子,颜色白中带黄,油水十足。
飞鸟瞄了雨宫一眼,很快地回答:「一碗要两碗不要,有放的给我。」
「飞鸟君倒是对亚洲国家很熟悉的样子啊?」雨宫低声。
「这是事前有做功课的好吗?台湾我只有用来过境五、六次而已,要说熟的话我跟泰国的桑仑(曼谷最大的夜市)还比较熟。」飞鸟也低声回应,然后他观察着大学教授小心翼翼地把大肠放进嘴里后,连咬都没咬就吞下去。
至于凌驾还是秉持着用餐礼仪,小小口地咀嚼着,而之后好像发现吃内脏的乐趣在哪里了似地,很快地就吃完了。
「我不明白。」雨宫用那富有哲学性的口吻提问:「为什么非得吃内脏不可,要知道,肠道是消化器官,作用是——」
「越南料理里头还有拿青蛙的输卵管做成的甜点咧,不过是饮食文化的不同而已,既然是民族熔炉的美国人成员,就要有什么都包容的宽大心胸。」飞鸟难得说出了让天才雨宫无法反驳的话。
意外拿下了一败啊雨宫不是滋味地想着,继续吞着剩下的汤汁。凭良心说,如果剔除内脏不管的话,汤头是颇鲜甜。
三人吃完,由飞鸟付了帐,看他迅速点钱的手法,实在不像是外地来的游客。继续往前逛,小吃摊、饮料摊、卖衣服的、卖皮包的、卖杂物的,一一出笼。对飞鸟这个跑遍亚洲外加中东的恐怖分子,早就对此景习以为常;雨宫只是四处看看,感受一下异国风情,推着铁车就随地做起生意的场面,在美国的公园或是假日跳蚤市场实在也算不上稀奇。
但对于凌驾来说,这可是非常难得的体验。从路边能随意停车开始到居然连石锅烤番薯以外的东西都可以推着铁制摊车出来贩卖,本来该是人来人往的畅通街道,怎么一转眼,大家都直接在路中架起塑胶棚子,把商品高挂在上头展示。
稍微换算一下汇率,这些东西还真是便宜到吓死人的程度。
「好、好厉害喔!」凌驾忍不住佩服地道。
「什么好厉害?」飞鸟问。
「各方面,嗯、各方面都很厉害。」一切都很新鲜,街道中充满力量,而且还有一种活生生的气味。
这里是,阳世。与冥道那缓慢冷凉的空气流动完全不同。这里的风既火热又迅速。风中饱含油炸物的香味、汉方药熬煮的温润气味、皮革制品的涂料味、廉价化妆品的强烈刺鼻香、金纸线香的干燥舒香,全部,都染有「活着的味道」。
凌驾缓缓吸了口气,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该被界定为哪一边,他是死了,但现在却在阳世走动,还有血肉之躯。这种感觉相当微妙,像是有点悲伤,却又些微地溢出喜悦之情。
人来人往是群象,街道杂沓的风景是群象,热风中缠绕的气味是群象,吆喝与车引擎声是群象,被淹没在群象中,却悠游自得。本来,他就不是被排斥的存在,那为何在自己生前觉得到处都充满了透明冰壁,感觉到哪里都不是自己的容身之所?
「看,鸡排。」雨宫突然说。
凌驾回神,感觉这次的发呆跟以往的都不太一样,过往如虚幻空梦,这次却充实绚丽。
「我要吃。」凌驾奇特地主动要求。
「鸡排要配珍珠奶茶。」雨宫指着导览上的指示。
飞鸟都想知道这本导览到底是哪间出版社出的了。
「珍珠奶茶的话,日本也有在卖喔,一杯三百五。」凌驾得意地宣扬祖国接受异文化的成果。
「什么鬼价钱」飞鸟抱怨。「试试道地的吧,雨宫先生呢?」
雨宫点了下头。
仍然由飞鸟上阵,跑去跟摊贩叫了一大堆,等回来时手中已经提得满满都是塑胶袋。「来,手伸出来,奶茶、鸡排、薯条、洋葱圈。」
凌驾拿起传说中的鸡排,纸袋中热气蒸腾,咬下之后相当诧异:「有骨头!」
「鸡本来就有骨头啊。」飞鸟用竹签将薯条串得满满的,再一次全放进嘴里。
「日本的炸鸡没有骨头啊」
「到底是什么样娇生惯养的民族啊。」飞鸟大摇其头。
雨宫对不是内脏的东西就完全没意见了,拿鸡胸肉去炸虽然有点奇特,这种粗糙的肉质普遍用在沙拉上比较多,不过因为调味不错,所以也就顺口地吞了。至于薯条还有洋葱圈,虽然调味跟习惯的不太一样,但也在能够接受的范围内。
三人走着,突然注意到左侧不起眼的横巷口,两个人影正大声争吵,口出恶言。
「是谁准你在这里做生意的,啊?」穿着一件褐色短外套,腿上则是不知道几年前就已经退流行的六分垮裤,脚底踩着凉鞋的中年男人,歪着唇,眼里闪动不善的光。
「不是说过了吗?前天跟周叔顶了这个摊,码头也拜过了,现在又来收一次,你还讲不讲理?」茶色头发,身穿汗衫与牛仔裤,手里还握着毛巾的年轻人,旁边正是个在准备中的铁车摊,上面写着「蚵仔面线」。
仍旧是凌驾不明白的菜名。
「啊啊、果然这种文化哪里都有可能出现呢」飞鸟呼呼吹着滚烫鸡排,喀嚓喀嚓地咬着,嘴边沾满油腻,吃得满头大汗。
「帮派吧。」雨宫斯文地拿出纸巾,抹了抹嘴,并将吃剩的纸袋折成四折后才重新放进塑胶袋内。
「唔嗯,尤其像这种流动摊贩群聚的地方,就会引来帮派的觊觎,嘴上挂着仁义,其实伸手就剥削小生意人,另一边回头搞定警察,再以这种名义卖恩情给摊贩。」飞鸟啃掉最后一口鸡胸上的软骨,粗鲁地将纸袋揉成球。
「这样不是很过分吗?」凌驾用前所未见的粗吸管,将奶茶一口口吸进嘴里。珍珠的硬度与弹性让他吓了一跳,在日本所贩卖的珍珠都非常柔软。
「过分什么的,这是各行各业的生存之道吧?帮派也是要讨生活的啊,如果在乎法律道德的话,打从一开始就不会干这行了哟。」飞鸟就像在谈论过期新闻那样,用无趣的口吻道。
这时砰地声,茶发年轻人往后倒去,后脑正好撞在摊位上,上头叠高的塑胶碗哗啦哗啦地全落了下来。
而中年男人毫不留情地伸起脚,往年轻人的腹部踹去,噗地闷响后,随之高扬的是哀鸣。
看到发生在眼前的此景,凌驾只微微张了张嘴,然后,在往年轻人的方向踏出第一步时,两边肩头突然被往后拉。
左边是看似大学教授的前?连环杀手。右边是有些吊儿郎当的前?恐怖分子。
「不需要宝生君出手的。」雨宫放开了凌驾的肩膀,反而自己往前踏了两三步,手中拿着的珍珠奶茶杯中突然开始激烈震荡,接着一口气全往前从吸管中喷了出来,正洒在还准备继续施暴的中年男人头上。
本来雨宫对这种事情完全地没兴趣,但如果是凌驾的意向的话,要他伪装成正义使者登场却是乐意之至。
男人错愕地回头,看见雨宫正把已经喷完的塑胶杯整理进袋中,气得破口大骂:「干!汝是尬恁爸泼啥小!」
「Sorry。It’s an accident。」雨宫摊手,把听不懂当地语言的外国观光客演得入木三分。


第2章

「啊?尬恁爸假肖吼!」
中年男人往雨宫冲来,起拳头就要揍,飞鸟瞄到雨宫已经单手插在口袋里,料到肯定是要去按手机释放共振波,虽不至于在凌驾面前当场把男人震成碎肉堆,但内脏被破坏也许免不了。
这里又不是冥道,弄坏了也不可能自我迅速修复,为了避免引起惨案发生,他眼明手快地抢先一步闪到雨宫身前,举脚就踹往对方下体。
睪丸碎了总比内脏全部坏光光好吧?在想着这种无聊问题的同时,只能说是凄厉的哀嚎声响起,男人双手压着腿中倒在地上翻滚。
「啧」雨宫轻轻咋了下舌,将手从休闲长裤手中拿出来。
果然是准备要按手机了啊飞鸟在心里拍拍胸口。雨宫的身手顶多是因为经常运动而比普通人稍微灵活些,并没有武术或战斗基础,所以一旦得到攻击法门,就只会反复使用相同招式而已。
凌驾像是无视于这边一面倒的战局,很快地走向还趴在地上干呕的年轻人,他蹲下,轻轻拍着对方的背问:「大丈夫ですか?怪我はしないか?それとも救急車を呼びますか?(你还好吗?有哪里受伤吗?还是说需要叫救护车呢?)」
啊、糟糕,语言转换系统只有接收时能转换成他能听懂的语言,但说出来的还是只有自己最熟悉的母语!
年轻人只以为对方是好心的日本观光客,虽然听不懂日文,但「大丈夫」等于「没问题」倒是还知道,接连点头,嘴里说着微妙的英文回应:「Yes!YesI OK!I OK!咳咳咳、」
「それなら良かつた。(那就好。)」凌驾微笑,然后缓缓地搀扶起对方。
「已经够了吧。」雨宫与飞鸟身后,传来了尖锐的女声。
两人回头,看见一位长发飘逸的年轻女子,她的身材细瘦,身上穿着宽松过头短袖罩衫、贴身牛仔裤与水钻满布的闪亮凉鞋。
高跟凉鞋啪啪地踹着地面,凛凛地穿过危险搭档身边,蹲到中年男人身旁,伸手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
「少在这里丢人现眼,刚才我都看到了,那摊前天的确已经缴过,少假借堂的名义再多收一次,是打算不上缴当零用钱是吧?」女子贴满鲜艳水晶指甲的手一把抓过对方领口,低声喝着。
「婉、婉姐这个、最近手头有点紧这个」中年男人又压股间又摸脸的,狼狈不堪,但态度上显然对年轻女子有十二万分的忌惮。
「滚,这次的事我不计较,下次再让我发现就有你好看的。」女子说完就站起身,再也不去理会对方,而男人则灰头土脸地趁机弓着身溜了。
女子回过头,对飞鸟跟雨宫说,「It’s ashamed。Let me apology for him。」
「没事儿、这边说中文的。」
飞鸟笑笑,雨宫却有些诧异,怎么这家伙突然用字正腔圆的卷舌音说话了?喔、对了,听说台湾人说的中文跟中国人说的中文,在腔调跟遣词用字上有些微区别。
女子明显地眯了下眼,「大陆来的?」
「美国,不过我两边的护照都有。内地人来观光的话,你们这儿现在可没开放自由行不是?」飞鸟说。
「你倒清楚。」女子冷淡地笑了下,而当她的目光望见雨宫时,则透出了些微的异样感。
「啊、这家伙是朋友,基本上说英文,不过日文也能通。」飞鸟介绍着。
「中文也可以,虽然没有很好。」雨宫突然用发音稍微偏差的中文道。
飞鸟这回是真的吓了跳。奇怪,语言转换系统没有内建这种功能吧?「什么时候学的啊?」
「看了一个礼拜的教学书。」雨宫淡淡地回答。
如果这句话是出自于一般人口中的话,肯定会被以为是在开玩笑,但如果从雨宫博士嘴里说出来,这就不是什么无聊的随口胡说而已了。
哼、讨厌的天才!
「哈哈哈、那挺厉害的。」飞鸟只好用笑声掩饰。
「え?皆は何をしている?こちらの方は誰ですか?(你们在做什么?这边这位是?)」主角终于知道要回来参与主线事件,望着长发女子问。
「あのチンピラの頭らしい。所で、あちらが濟んだ?(好像是那个混混的上司吧,话说回来,那边那个还好吧?)」飞鸟耸了下肩。
「幸い、大丈夫のようです。(好在看起来没事的样子。)」凌驾点了点头。
「そろそろ行きますか、騒ぎ未だ起さないのうちに。(也该走了吧,在还没引起更大的骚动前。)」雨宫扶了下眼镜催促着。
「あんたが言うの?主终撙韦护摔瑁。阌凶矢袼德穑空飧鲋髂闭撸。狗赡窆尚ψ拧8詹挪畹阋龀隹赡芤鸶笊Ф娜四训啦皇钦饧一锫穑
「给我说国语啦!至少说英文啦!」
突然,刚才那个气势冷冽的大姐头,化成了任性姑娘,脚下跺着闪亮高跟凉鞋大声抗议起来。
「咦?」飞鸟几乎要揉眼睛,以为自己是不是看错人。雨宫似乎也当场愣了下。
「我叫青婉宁,刚才那小子是我们堂的人,本来是不该把一般人卷入的,为了道歉,我请你们去吃好料的。」年轻女子很快地追上三人,甚至一把揪住飞鸟的后领。
「哇、甭麻烦了,咱们这会儿还有事儿呢。」飞鸟急忙挣脱,很快地拒绝了。哎哟、怎么好像惹上了不太妙的东西?
「一点也不麻烦!」青婉宁坚持,「不让我请的话,我就打电话叫现在堂里头所有哥哥们来『恭送』你们离开喔。」
「这还真的让人挺困扰的」飞鸟小声嘀咕。「刚说有事儿是真有事儿,着急得很。」
「什么事?说来听听。」青婉宁歪着过细的颈项问。
「也没别的,听人家说,这附近有间灵极了的宫庙,就是要去那地方探探。」飞鸟叹口气,跟青婉宁搭上话。
青婉宁闻言,贼贼地笑了,半月形的眼睛眯得像午睡中的猫。「包大小?包单双?包波色?包生肖?」
她口中一连串吐出的,全是地下六合彩的签赌包牌方法。本来六合彩来自于香港,玩法近似于美国的乐透彩券,四十九个号码中选出六个,外加一个特别号,每周固定在电视上开奖,当然想得头奖得须六个号码全中才行。
然而在二十世纪初,有地下彩券老板想出了一个新的下注方式,数字同样从每周的香港六合彩的开奖数字中取得,但却改变了游戏规则,使得中奖几率多了好几倍,按照各种包牌方法计算,就连赔率也高到相当惊人的地步。
飞鸟一听,就知道对方是懂点门道的人,更何况还跟帮派有染,也是,哪个帮派不赌不色没耍刀弄枪的?这么一想,倒是还有些利用价值。
不如放些饵吧?
「特码。」飞鸟只轻轻丢出两字。
青婉宁咻地吹了声口哨,「一赔四十,这可惊险了。」
所谓「特码」就是所谓的特别号,在地下六合彩的玩法中,是从一到四十九的号码中选出一个数字,如果数字跟当期六合彩所开出的特别号一致的话,庄家要赔下注者大约四十倍的彩金。
「托喝洋墨水的福,像是码报上头那些啰哩叭唆诗签、还是一堆鬼画符,我是咋都不信的,不过如果是神仙老爷说的话,这可就不由人不信了,对不?」飞鸟流里流气地摆了摆手,颇有小赌徒的老练感。
口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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