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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贵金迷-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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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殿阎罗?采蘩心中震惊。

  “姑娘怕了?”面具人呵笑,“不用怕,那是一般人,姑娘可不是。”

  采蘩并不怕,也不相信他的空话,“我以为飞雪楼的任务随执行人而结束,如今锁喉鬼已死。你们不应该再伤害我们的性命。”

  “这个没错,所以我得告诉你一声,你义弟义妹的性命早已无忧。姑娘想想,锁喉鬼死后,飞雪楼有没有人找过你们麻烦?”面具上嗤笑的嘴血红,一点都不能让人轻松回应。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来找我?”为了名单吗?

  “因为在我非常努力的布置之下,姑娘终于又成了飞雪楼的一桩生意。”胸膛上下起伏,他真正的笑不发出声音。

  她又成了他们的一桩生意?他布置的?

  采蘩在这里的两处问号,和另外两处问号合了起来。恍然大悟,“原来郑老爷是你杀的。”

  “那个老色鬼还用不着我动手。普通的小鬼就能要他的命了。”不是他,但确实是飞雪楼,“世道越乱,做买卖的多艰难,我飞雪楼生意却越火。可是杀郑老爷,我只收了五百两。你可知为什么那么便宜?”

  “因为是你自己巴巴送上门去要帮人,怎么好意思多收银子?”

  采蘩说完。面具人就噼里啪啦小声拍手,“采蘩姑娘真是聪慧不凡,说得一点都不错。郑夫人不是江湖中人。当然也不知我飞雪楼。她和她姘夫本来想自己动手,但我说服了他们。飞雪无痕,价钱又不贵,他们还能撇得一干二净,当场就把银子付清了。”

  “嫁祸给麦家兄妹也是你的主意。”凶案的背后有陷阱,陷阱想要抓的人,是她。

  “那是当然了,郑夫人他们连郑老爷调戏麦家妹子的事都不知道,如何能想到嫁祸那对兄妹?外面传言飞雪楼的杀手凶残,可如果不是无奈,我们也不随便滥杀无辜。”面具人还为自己正名,“我不把麦家兄妹拉下水,采蘩姑娘怎么能湿了鞋,还扮强盗那么有趣?你再猜猜,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他一人玩得过瘾。

  “你告诉郑夫人,可以帮她解决知道她杀夫真相的人。郑夫人这回出了多少?”好歹要贵一点吧?

  面具摇得像拨浪鼓,“不收钱,赠送的。横竖我要的就是既能照着飞雪楼的规矩来,又能光明正大接近你采蘩姑娘,少赚多赚还是不赚并无所谓。所以,今夜如愿以偿。”

  “你可真费劲。”采蘩讽刺他。

  “没办法,不照规矩来,楼主会很生气,我怕他得很。”面具人认真回应她的嘲讽。

  “说了半天你不就要取我的命吗?拿去吧。”多活半年,有了弟弟妹妹,祖父祖母,享受到亲情友情,还有被人宠的滋味,死――

  心里十分不情愿!采蘩想到这儿,手动了动。

  但她才动,面具人就迅雷不及掩耳抓住了那只手,“采蘩姑娘口不对心,想要使鬼伎俩,不觉得该有些自知之明?别忘了,你的脖子随时会断的。我之前说是诚心诚意来的,你要相信我才是。我虽答应郑夫人取你性命,但我飞雪楼执行任务失败也不稀奇。这活儿免费,也不用赔偿,你这条命全在我一念之间。你若再耍心眼,我这只手不介意与你细柳腰肢肌肤相贴。”

  他看出来了!采蘩哼一声,“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把名单交出来吧。”面具人说道。

  采蘩眨眨眼,脖子梗着,但依然笑得十分妖娆,“这位――阎罗,你兜了大半天,原来还是为了锁喉鬼未完成的那桩生意。何苦来哉?”

  “我说过了,锁喉鬼已死,买卖两清,只有另开一单杀你的生意,我才能来向你要东西。我虽然想过用正常手法取得,不过想来你也不会卖或者将它送人吧?不费什么事,郑夫人要杀丈夫,我借此把你兜进来而已,都是现成的。”这叫巧。

  “你可以让那个要我义父母命的买主再点花钱就是。”采蘩认为那样更简单。

  “我不知道那个雇主是谁。”他声音陡然不耐烦了,“飞雪楼自上而下分工严密,岂是你能随便以为的。你别再多问,拖延时间也是缩短你自己的命。名单在哪儿?”

  “我不知道――”脖子一痛,采蘩捏拳咬牙。“我真不知道。”

  “我来,自然是知道姬明的三样遗物在你手上,不用狡赖。”左手一牵一放,看着那雪颈之上的细痕丝丝沁红。

  一滴血珠掉落在雪绸上,采蘩眼里却无动于衷,“你要那三样东西,就在靠窗边的上面衣箱里,你尽管拿去。我确实找过名单。但并无发现。若不信,只管割断我的脖子。我已说了实话,死也莫可奈何。”

  面具人左手用力一抬。

  采蘩闭上了眼睛。她到此刻方知,客栈里对她冷言冷语的孤客和面具人相比是见义勇为的大侠了。

  “给你三天。”

  冷冷的声音传来,还有风。

  采蘩睁开眼,看到面具人已经下了床,帐幔被两个目露凶光的黑衣人撩起。

  “三日后此时,我来拿名单,你找不出来就真得死了。”那张白面具让留夜的烛光映成金色,血红大嘴始终骇人。

  “为什么非得是我?你可以把它们拿走。今晚上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她都已经告诉他东西在箱子里了,“而且你如何断定名单一定藏在这三件东西里?”向五拿去那两箱呢?

  “因为美玉公子那么大能耐都找不到。我觉得只可能在你这里了。”他的直觉一向很准,“你可以找帮手,他们不怕死,那我也不怕他们死。如果你找出来名单却骗我,我会让你身边所有人陪葬。我常开玩笑,但这几句话你可当真。采蘩姑娘,你面对我的蚕丝心神不乱。一身狼狈,在我全然钳制之中,眸子却能杀人。还有你那蒙面的主意委实高明。令我大开眼界,若不是一直盯着你,猜到只有是你干的,我也无论如何料不到你能用这招逼郑夫人承认杀夫。放心,郑夫人他们并不知道那天蒙面的到底是谁,你办得太干净利落,他们永远查不出来。”

  阎罗从房门走出,那两只鬼紧跟而去。

  采蘩坐在床上动弹不得,直到杏枝慌张跑来,站在门外问她怎么了,她才打了一个机灵。

  “你怎么还没睡?”她淡然拿过薄帛,在颈上高绕一圈。

  “桃枝不在,婢子看门。”杏枝答道。

  “看到什么了吗?”对方虽然从房门出去,但她不认为杏枝会看得到他们。

  杏枝果然摇头,“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我来看。”

  “哦,没事,大概雪清关门不仔细,让风惊开了,你帮我关好就去吧。”采蘩躺下,翻身过去。

  吱呀的带门声,脚步渐轻。

  采蘩睁着眼,直至天色微明,梁上垂下白衣一片。

  “你可走得真是时候。”他的功夫到底高不高强,她完全没有证实的机会,“话说回来,你老大迄今没在我跟前出现,你来得莫名其妙,该不会是飞雪楼的内奸?刚才那三人中哪一个是你?不可能是戴面具那个,他的蜘蛛丝比你的君子剑厉害多了。那你就是小鬼一只?既然已经让我识穿,挑个良辰吉日下梁,不用再吃灰,滚吧。”

  白衣片不动,好像又睡着。

  “你这哪儿是练功啊,走火入魔昏了吧。”采蘩遭罪,定要找人倒霉,“我告诉你,你三天之内找不到那位让你吹得神乎其神的老大,我就脑袋搬家,你就脑袋搬家,大家都没脑袋了。还睡什么睡,赶紧找人去!”

  抱着被子坐起,她大吼一声。

  

  今天第一更。  
 
 
 

  


  
 
   第136章 一把铁尺来伺候

  马车停在纸官署门前,太阳正在用第一线光烧云,就差刹那,便可金芒万丈挣出。

  采蘩双脚落地,狠狠地,恶狠狠地盯着白衣飘飘的央。看到他脸上委屈,很委屈的模样,她的心肠半点没软。

  “突然嗓子哑了。”她冷笑。

  央忙不迭点头。

  “一个字都不能说了。”她眯眼。

  啊啊两声鸦叫。

  “你说有事,因为觉得剑鞘没洗干净,所以得去换个新的。”她磨牙。

  双手捧剑,君子已经换了一件白到要透明,闪闪锃亮的新装。

  “你知道这叫什么吗?”她真想把他的新剑鞘给踩烂了。

  眼睛张大,耳朵竖起。

  采蘩转身就往大门走去,“放闷屁!”

  噗――

  她立刻回头,看到央的两只眼睛左斜上右斜上,嘴噘东噘西。她死死瞪他,直到他啊啊两声继续装乌鸦,才返身向前走。没走几步,便不知不觉笑了开来。他什么都不能说,是不是暗示她可以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一宿没睡,赶在日出时进了纸官署,等待采蘩的是一把铁尺。

  左拐拿它在手,有一下没一下拍着手心,“用你昨日煮过的藤料,学习清洗和舂捣。舂捣之后纸浆就基本成了,你离开前要抄一张纸出来。一张而已,以你昨日一看就会的本事,再容易不过。”

  “我要是抄不成一张纸,左大人要拿那把尺打我手心?”小时候她爹老打,没想到十七岁再活一次,还可能挨尺子,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嘿嘿。”左拐桀笑。

  “采蘩姑娘今日准时到了。”丹阳大人走入清洗场,“好啊。你虽然不是纸官署里的人,但能和大伙一样准时,便不会影响署中的日常步调。”

  采蘩对这位不爱笑但公正的老人家现在十分尊重,连忙行礼。“丹大人,我今后的一个月定然日日如此。”

  “已经没有一个月了,只剩二十五日。”左拐哼道。

  丹大人看到他手中的铁尺,两道长眉往中间拢了拢,“左大人,我知道你对新进学匠很是严厉,不过采蘩是姑娘,又是被你硬拉来的。铁尺打手心这类罚还是免了吧。”

  “师傅,她自己答应跟西骋比试,我没逼她。不过既然要比,自然要以认真严肃的态度来学习,而我也不会对她特殊照顾。刚才您不是说了,不能影响正常步调。我对她听之任之,别的小匠会怎么看呢?”左拐说得头头是道。

  “丹大人,若是我的手没受伤倒也无妨。”采蘩摊开两手,上面有嫩红的新皮和刚结好的疤。

  “我没想打她手心。”左拐连忙拐了弯,“在她偷懒时吓唬一下而已。”

  丹大人长眉不展。“擅自答应比试,擅自下赌注。就得自己承担任性妄为的结果,不要牵连其他人。采蘩姑娘来学纸,我看真是十分诚心,你别太严苛了,尽力即可,也要看其中的造化,逼是逼不出来的。当初你跟我学造纸时。我可曾体罚于你?”

  采蘩恨不得问丹大人,她能不能改投他门下。再一想,左拐如果是丹大人的徒弟。就没有这门那门的分别,而是都在同一道门里。

  “师傅您老人家拿石头敲破我的头,这里――”左拐指着后脑勺,“还有铜钱大一个疤,头发都长不出来。”

  采蘩惊瞪了大眼,向后退开一步,离这位长眉白须的老人家远一点。

  “有吗?”丹大人摸胡子开始装傻,“我还有公事要处理,你们继续吧。采蘩姑娘,只要你尽到自己的努力,铁尺还是石头,都不会落到你身上。”

  默许了啊,采蘩看着熊猫眼下其实精光四射的老人家,原来绝对不是个她可以依赖的慈爱长辈。

  左拐果然领会精神,铁尺一拍,“开始洗藤,我一个时辰后来看,别偷懒。”又是什么都不教,任她自生自灭。

  采蘩有点习惯,有点自在,“左大人只管忙去,想到您手里那杆尺,我也不可能偷懒。”

  但一直到晌午左拐也没来。采蘩以为自己又帮纸官署的厨房省一顿饭时,语姑娘提了食篮过来,拿出两菜一饭。

  “大人们奉皇后之命入宫去了,左大人说若他晌午还没回来,就请童小姐去舂捣处自行捣浆。我可以领您去。”语姑娘站一旁看采蘩吃饭。

  “既然那么省心,什么都要我自己琢磨,他天天那副恨不得拿鞭子抽我的表情到底从何而来?”正常来说,左拐应该倾囊相授,窍门秘诀,还有尽快掌握造纸的捷径,统统告诉她才对。不然,一个月,不,二十五天后,一个全凭自学,一个经过名门大匠淬炼锻造,结果除非她真是神工降世,否则――

  “左大人应该是有自己的打算。”语姑娘仍是卑微胆怯的身姿,但和采蘩多话了起来,“童小姐照左大人的安排努力便是。我还从没看到哪个小匠能像您似的,不用师傅示范就做得那么好。”

  “我有我爹示范了十多年,这一点还真不值得你夸。”突然看到饭篮子还有一层没打开,采蘩想了想,“你要给于良送饭去?可我记得丹大人说只能送早晚两顿。”

  “没没有啊。”语姑娘往篮子前遮掩,“那是我自己要吃的。”她不会撒谎,心虚的模样全摆在脸上。

  “是吗?那便算了。不过我正想看看他去,语姑娘帮我领个路吧。”采蘩吃饱喝足,决定去“关怀”受难的于良。

  “可于小匠是在关禁闭,其他人不能探视的。”语姑娘诧异地看着采蘩。

  “是署里明文规定的吗?”左拐拿给采蘩一本规矩册子,上面没写。

  “没有,不过――”以前一直如此。

  “那就没关系了。”经过在郑庄的一场“蛮干”,如此这般成了小菜一碟。

  于良关禁闭的地方是署里最偏僻的一处小院,平日没人来,院墙屋墙绿油油一片爬山虎,到处是蛛网和蜥蜴。采蘩还惊见一只干瘦的老鼠,哧溜溜从角落的破洞钻出来,一点不怕人,感觉它好似大摇大摆,再钻进屋子里去。

  采蘩没看到有人看守,想来面壁全靠自觉,便抬声道,“于良,送饭来了。”

  于良从里面打开门,鼻青脸肿,还没想明白,“不是要到晚上才――”看到面前两个美姑娘,眼里自发剔除妖艳那个,“语姑娘,万一让左师傅和丹大人知道,会骂你的。”

  采蘩清咳两声,“你当着人的面偏心眼,怪不得要挨揍呢。我也会被左大人骂,你多说采蘩姑娘四个字,有那么艰难?”

  采蘩不是巧舌如簧,但于良很老实,立刻红了脸,“采蘩姑娘,你不怕左师傅的。”

  就和左拐让语姑娘向她学习一样,说她冰脸不破。采蘩笑,“不怕就活该被骂,不怕就活该被打。于良,我暂且认你这个师兄算了,多像难兄难妹。”

  于良只能郁闷地抓脑袋了。

  一串轻笑,出自语姑娘。

  于良看呆了,情不自禁道,“我从未看过语姑娘笑,真美。”

  语姑娘连忙垂头。那样的笑容确实奢侈,在娘亲和姐姐深陷无边的痛苦和折磨,她不敢快乐开心。

  采蘩见她突然不自在,便想着说些别的,“于良,一个人住这么大的院子,面壁也没人盯着,左大人也骂不着你,你待着不想走了吧?”

  “如果可能,多一刻我都不想留。”于良往旁边的屋子瞄了一眼,目光畏缩,“昨晚上,我就能听到有人在外面走动,还有奇怪的叹息,吓得我――”发现不该在喜欢的人面前积弱,所以赶紧不说了。

  “你说有鬼?”采蘩的一双美眸却闪亮着好奇。

  语姑娘一手抱臂,显然有些怕,“我也听署里的其他姐妹说起过,晚上谁都不愿靠近这里,就怕遇到不该遇到的。”

  “这是内城,还是朝廷工坊,哪来鬼怪?”采蘩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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