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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贵金迷-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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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价钱。”

  陈老板也看到采蘩和麦子,虽然第一眼觉着两人没本钱跟他争,但话说出来却急,“好,好,就按你说的价,真是――你小子可够犟的。”掏出张票子来,“今晚上就给我送来啊。”

  青年飞快瞥一眼银票,大掌扫进柜下,“陈老板,如今生意不好做,我也是没办法。”

  陈老板咧咧嘴,“全天下买卖人没生意了,你一定还兴隆着。”拱手而出。

  疤脸独眼终于看正了采蘩和麦子,“不管两位买油盐酱醋哪一种,可别像刚才那位,一瓶酱油都跟我讨价还价。还一成?当自己大老板呢,直接说少一文钱会要他命一样。”

  麦子喝呛,猛咳。



  第84章 一个有良心的奸商?

  “老板贵姓?”旁边的麦子咳得坐不住了,采蘩清清冷冷问道。

  “什么老板?这么家转身都难的铺子,糊口而已,小姐叫我疤眼行了。”青年上前来补茶,很是殷勤。

  “疤眼?”近看之下,采蘩才发现这人其实相貌俊秀。

  “疤脸独眼,不就是疤眼嘛。”说完话,青年的笑就仍维持到原来的弯角。

  “不累吗?”麦子咳完嘀咕一声。

  “待客以诚,不累。”疤眼回答着麦子的嘀咕,始终对着采蘩,“小姐想好买什么了么?”

  “我在找两箱东西,听说被送到你这儿来了,所以过来——取。”采蘩知道,跟这样做两面生意的人,就得开门见山。

  疤眼突然不献殷勤了,走回柜台后面打算盘,“小姐还是想想好,说话不清不楚,我没法招待啊。”

  “数月前,我义母托保诚信局寄了两大箱东西。谁知船遭遇水贼,信差死了,但有人打捞出箱子,前几日送到了你这儿。或许是我刚才说得不清楚,我是来买的,如果你真有这两箱东西的话。”是了,眼前这位可不是替人保管物件的。

  疤眼青年竖起算盘,啪啪上下一抖,“小姐看来懂规矩,那就行了。我这儿所有的东西都是要钱的,想免费换别家。”

  是啊,走到今日,她很明白没钱寸步难行的道理,采蘩定心一站。“可以换地方说话了吗?”

  疤眼推开那面黄酒柜,“寒舍简陋,小姐别嫌弃。”

  采蘩进去一看,还真是“简陋”。亮堂堂的厅,从沉香大梁顶,到雨石方岩地,全套贵重的红木,最负盛名的官瓷器,还有千胖子他爷爷的画作。东西不多,就是没一样便宜。

  “你的暗门造得太松垮了。什么人一推就能发现。”美中不足,麦子以为。

  “那不是暗门,明明白白就是门。”疤眼从没要藏什么,“我嫌它白占地方,干脆加做了几排横柜。我可是正经商人,有官府大印凭信,做五味买卖。一。油盐酱醋味。二,钱味。”

  “明明就是做暗买卖的。”麦子再嘀咕。

  “小姐,你的小厮有点啰嗦。”疤眼照旧只对采蘩说,“我跟您保证,这买卖绝不犯国法,就和当铺差不多,但我们比当铺给的价钱合理。童叟无欺。”

  说无欺的。常常欺的最厉害,但采蘩来这儿,就准备让人欺,“箱子在哪儿?”

  疤眼从桌上高高一叠蓝封册中拿出一本,翻到某页停了,喊声来人。

  有个矮不溜丢的小丫头跑出来,“主人。”

  “给我提三百九十二号的货出来。”疤眼吩咐。

  小丫头风一般转进去,没半盏茶的功夫。又转了出来,身后两名壮汉担着两个木箱,她回道,“三百九十二。”

  疤眼摆摆手,小丫头和壮汉都进去了。

  “小姐,按您的要求,请仔细看货。要什么,只管跟我说,价钱都可以商量。”疤眼亲手打开箱盖。

  采蘩光顾着看里头有些什么,没注意他话中暗藏玄妙。

  麦子就更没在意了,只问她,“小姐,箱子对吗?”

  采蘩看到雅雅提到过的花灯,点头说对。仔细翻了翻,确实没什么贵重东西,以木雕工艺,绣品和做工精良别致的小玩意为主。

  “开价吧。”这么看是发现不了什么的,得带回去慢慢翻查,于是采蘩问价。

  “哪一样啊?”疤眼端着他的册子,态度极好极好。

  采蘩愣在当场,半晌后面皮不动,目有凶光,“什么哪一样?当然是这两只箱子了。”

  “呃——我没想过还有人全要的,请稍等,待我加一加。疤眼要走到他桌边去。

  加一加?“这箱子里的东西你该不会打算一样样分算价钱来卖吧?”不是不懂他的意思,而是很难相信会有人精打细算到这个地步。

  “这是当然了。我刚才就告诉过小姐,我这里所有东西都是要算钱的。”脚步没停,手碰到算盘珠已迫不及待。

  “可货号三百九十二,那不是指一个货物而已吗?”麦子并非反问,而是真有疑问。

  “可三百九十二下面还分三百九十二之一,三百九十二之二”疤眼看着采蘩说。

  奸商!真正的奸商!采蘩意识到自己掉进一个深不见底的陷阱,一筹莫展,只能等他算盘打完报数。

  “两个箱子,一共一百十二件货,一件件加起来是两千四百九十八两,但因为小姐买了这么多件,我就去掉零头。”看看,他多有良心的一个商人。

  “两千两。”麦子去掉零头。

  疤眼笑呵呵对采蘩说,“两千四百九十两——整。”

  就采蘩估价,这两箱单是土特产的话,两三百两都未必值得了,可如果有名单的话,两千四百九十两整这个数不算最贵。然而,到底有没有名单,谁也不知道。撇开这些都不说,这个奸商脸上幸灾乐祸的笑让她心里十分不舒畅。这钱如果就这么容易掏出去,她可能会半夜吐血。

  “清单。”她道。

  疤眼将手下账册往前一推,“小姐请看,绝无多算。”

  “我担心你少算了。”采蘩之前留意到箱子侧面的姬氏族徽已被磨坏,再加上这人是将东西一件件卖的,因此她大胆推敲。

  疤眼突然看向屋顶,“怎么会少算?难道我有银子都不赚吗?”

  “我义母寄东西,一向要放张单子在箱中,以方便接收的管事清点。这也是常理。箱子里面的东西既然全都在。也没有浸水泡坏的迹象,清单当然就不会丢。让我清点一下,只要一样东西不少,两千四百九十两银子也不会少。”采蘩看在眼里,暗猜疤眼不看麦子的缘由,多半这人心中有鬼的时候,目光不与人直视。所以,他可能确有隐瞒。

  “没有清单。”视线落回采蘩身上,目光十分清亮。

  她猜错了么?采蘩只能暂且不去想,恶计上心头。“你知道我是谁吧?”

  “小姐以为我知道你和这两箱东西的主人就会不算钱么?”疤眼首次收起了笑,“那你知道我是谁么?”

  “你误会了,我并非想以身份压你。箱子上记号已除,里面的东西除了一个五岁的孩童见过之外,也没人知道到底有些什么。”她实话实说了。

  疤眼怔住,心想这不是傻的吗?告诉他这些,他骗死她。她也没辙。

  “以免祸害无辜,我就告诉你吧,飞雪楼在找我义父义母的遗物。对我们寻常人是没用的东西,但对他们而言是不惜杀人也要得到的。”采蘩如愿以偿,看到他神情大变,“我并非吓唬你,我能找到你。他们也一样。清单你说不说都无所谓。反正缺了东西的箱子我也不想买,你留着赚别人的钱吧。”狮子大开口,得先是真狮子。

  “你等等!”飞雪楼有点要命,疤眼信她不会编出那样的谎言。他走到书架那儿,抽出一本册子,再抽出一张纸,“清单在此。我也告诉你实话,在你之前。我已经卖出了箱子里的三样东西,买主是同一人。”

  采蘩过去拿清单在手,绝佳的记忆力让她看一遍就能报卖出的三样东西,“手绘扇面,一块墨石,古碑拓本。”

  疤眼内心叹服,点头道,“不错。”

  “买主是谁?”不是画就是书,似乎合了姬明的喜好。

  “不知道。”疤眼见采蘩一脸不信,再强调,“真不知道。昨日一女子本来托我卖东西,谁知正巧伙计看过箱子里的东西,觉得就这三样还能卖出价钱,拿来给我看。她一见就喜欢,所以立刻买了下来。她虽然一人来的,但我留意到街头有马车和仆从好些个在等她。”

  “既然托你卖东西,找到买家你便会通知她吧?”采蘩顺理而推。

  “她似乎急需用钱,约了三日后午时再来,所以我就问了个老主顾,已经卖出去了,等她明日来取银子。我想不用多说,小姐也知道该怎么做。”疤眼很在乎自己信誉,“要不是小姐用飞雪楼来要挟,事关其他客人,我是不会说的。还请小姐保密,将来别拉了我出来。”

  采蘩当然也不想无故得罪他,“自然。你不说,我不说。今日多谢了。”说完话要走。

  “小姐,这两箱东西——”怎么弄?

  “我思前想后,飞雪楼要的东西可能不在这堆里面,所以就留给你吧。”猛然却瞧见那盏花灯,她捡出来,“这个多少银子?”

  “十五两。”疤眼有点懵。她不要了,那他如何处置这两只危险的箱子?说实话,杂七杂八不值钱玩意,他本打算扔了。没想到她找上门来,一副珍贵的宝贝定要寻回的模样,所以才要敲一笔,谁知敲过头,还被反敲得满头包。

  采蘩从荷包里拿出银票往箱上一放,两千四百九十两变成十五两,不贵,“麦子,我们走。”

  “等等!等等!”疤眼跑过来,“小姐是姬氏千金,这两箱是义真侯夫妇遗物,我决定原物奉还。之前鲁莽,小姐大人大量,别跟我计较。”

  “嫌烫手了?”轮到采蘩幸灾乐祸。

  “不,冻手。飞雪无痕,小鬼敲更。我真烦他们。”疤眼嘴角一歪,好像怕,又好像厌恶,“这么着,今夜三更,我给小姐送到府上,也免得小姐遇到危险。”

  他说过,他是个很有良心的商人



  第85章 门外来刀,梁上悬剑

  喀,喀,喀——三更了。

  闭目养神的采蘩睁开眼,挑起手边花灯,轻轻打开书房的门,无声无息穿过园子。

  今晚守门值夜的是杏枝,见采蘩还没睡,诧异地站起来,张了张嘴,但还没发出声音,就看她放食指在唇上,并示意自己开门。

  杏枝话不多,但很听话,动作也轻,挪了门栓,又提灯盏要跟着。

  “不用跟着,赶紧回屋去,没听到我叫你,千万别出来。”采蘩回身拦住杏枝,低声嘱咐完,从外面带上了门。

  杏枝靠在门上一会儿,咬着嘴,皱着眉,走一步便回头一次,竖耳朵希望能听到什么,可她只看到灯光映在外廊的墙,越来越远。

  “小姐。”梓峰从墨月堂闪身出来,长剑在手。

  “钥弟那边睡了?”她请来的帮手,所以丝毫不惊讶。

  “是,钥公子和雅小姐寝房外我都加派了人,即便打不过,也会引起大动静。”梓峰办事十分妥当,“小姐尽管放心。”

  “其实,多半会是我疑心太重,毕竟半夜送货上门,总觉得怪不吉利的。如果对方要动手抢,似乎也不必等到我们家门口。”但采蘩心跳得厉害。这种恐慌,从疤眼那里出来后就隐隐而生。

  “小心为上。”梓峰知道飞雪楼和杀手的事。

  “就怕什么事都没有,白白让你少睡了觉。”说是这么说,采蘩却一定要拉他随行·因为她自知碰到任何拿刀剑的江湖客,完全没有半点抵御之力。

  “莫非小姐以为,童老爷重金礼聘是为了让我多睡觉?”梓峰这位面貌肃严的名门剑客也有属于他自己的冷幽默。

  采蘩刚要笑,突听不远处的小门让人轻叩两声。

  梓峰飞快跑过去贴在门板后,示意采蘩安心。

  “谁?”采蘩深吸口气,问道。

  “五味钱。”声音不是疤眼,但暗语不错。

  她和疤眼对过时辰和地点,但疤眼并未说过会亲自送来,因此她掏出钥匙开锁·却在打开巴掌宽的门缝时有些犹豫。然而,门被一股大力推开,而且绝称不上友善。

  “梓峰!”采蘩呼道,并想向后退。

  但,梓峰没动。想动也动不了。他脖子上两把刀架成叉,一剪下去就没命了。

  “小姐别出声,否则刀下难留人。”门外,一个手拿银刀抵着她咽喉的男人,一身夜行,蒙面·“我特来相告,小姐等的东西已被我等取走,请不必再费心思。”

  采蘩知道这种时候不该说话,但她向来心怕嘴不怕,“多谢告知,那么几位走好,恕我们不远送。”特来相告?没有杀气,生生吓出的冷汗找谁算帐?

  “还少了一样。”那人伸过手来。

  “什么?”采蘩装糊涂,心中凛瑟瑟,果然白日里被人盯上了。

  “你手上的花灯。”手掌很大很有力·有厚茧。

  “好汉,这是我义母送给妹妹的过年玩意,虽然不过一盏做工精巧些的花灯·对妹妹却是极有意义,可否请你高抬贵手,让我留下它。”灯就是灯,她已经仔细看过,本打算明日就给雅雅。可是,说这话除了实情之外,也为了证实心中所想。

  光晃荡,花灯已到那人手中。

  尽管花杆被那般抽离而痛灼了手心·采蘩神情不动·手握拳放到身后,“你们究竟是何人?”

  那人说声走·在梓峰脖子上架刀的两人同时收离,如鬼魅影子翻身上墙·不见了。

  禁锢一除,梓峰即刻追出门去,却只听马蹄落梅,三骑飞奔似离弦之箭。他狠狠跺脚要追。

  “莫追了,他们本就人多,万一前方还有陷阱。”采蘩跨出门槛时,黑暗已经重新笼整。

  “是我没用。”跟着采蘩以来,败仗成了兵家常事,这让梓峰沮丧万分,信心大减。

  “梓大哥不必自责。你跟我说实话,那三人的功夫比你如何?”她自己都惊魂不定,手脚发软,没资格怪别人。

  “实话说,那两人何时到我背后,我都不知道。”至少轻功了得。

  “那就是了。”采蘩走进门去。

  “可——那么重要的东西让他们拿走了。”不自责,责谁?梓峰苦笑。

  “也不是那么重要的东西。”采蘩却道,步履渐渐轻松,“没你我的命重要。而且得谢他们只要东西不伤人,来去匆匆,没怎么耽搁别人睡觉。”她甚少安慰人,但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对方能不能因此好过,不管。

  “我送小姐回园。”他仅能做的。

  “门斜对着门,不用你多走几步。”采蘩想静一静,“你早些歇息,明日还要陪钥弟上学。”

  身后无声了。

  夜浓,何处飘花香。没了灯光,还有月色宜人。青石路,银凉。

  采蘩到莲园拱门前,侧望墨月堂外,梓峰身影让月光照得笔,那是他的内疚和尽责。她挥挥手,让他进去,再要推谁知,莲园的门也不由她开。

  杏枝站在那儿,手里一盏明灯,上下瞧采蘩一遍,知道她安然而松了口气。

  采蘩的双眸让琉璃照得金暖。这丫头不听话,在她让人拿刀比划着的时候,将灯点了个满园。一眼的灿溢到心里。有人等门,真像家一样。

  待采蘩进门里,杏枝默默把灯送上来,转身关门上拴,便走回窗户打开的守夜小屋,拿起桌上的绣活继续等天明。

  采蘩知道别守夜早点歇息这样的话,对杏枝这么本分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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