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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贵金迷-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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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却嗤笑,“什么以女为尊?如今还是让男人夺了教中大权。”

  “老人家请继续说。”独孤棠示意采蘩别打断讲故事。

  采蘩皱皱鼻子,翻眼爱理不理。

  老头瞧着两人之间的互动竟有些出神,直到采蘩唤他第三声,才又开始讲述,“老村长死之前,为她女儿抢回来一个男子,逼着成了亲。怕男子觉着委屈,让他当有名无权的教主,女儿是大护法。老村长死后,两人之间尽管已经生有一女,那男子始终不能对村长女儿产生感情,有一日带着天衣毒方上册跑了。”

  看着采蘩和独孤棠满是疑问的神色,再道。“天衣毒方上册记载的就是各种蛊虫的饲养方法。蛊虫是奇异的东西,饲养方法和饲料制作的过程十分不同,也复杂。村长女儿对蛊毒的兴趣远低于其它毒物,从不研究上册,倒是她丈夫精通饲养之术。但丈夫逃了,对她是奇耻大辱。追寻二十年后,终于发现他的藏身处。也是那时候,她才知道丈夫被迫娶她之前,已有妻小。她丈夫毁去毒方上册之前,口述传给了他的儿子。让他儿子死也不能说给天衣教的人。村长女儿本心不坏,可恨了二十年,也难分对错。最后杀了丈夫,她自尽而亡。两人的女儿不再追究长辈过往,与父亲那族人约定,每代送一位饲蛊人进山,就能相安无事。这个秘密只有大护法一人知道。如此一代代传至今日。”

  “这么说来,毕大护法知道您是干什么的。”哎——为什么看上去都特别合眼缘的老人家总是她的对头呢,她身上的虫子居然是这大胡子爷爷饲养出来的。

  “她算什么?不过那野心男人的一个妾。”老头一脸鄙弃,“如今的天衣教已经没人知道饲蛊人了。”

  “他们不会发现蛊虫是你喂的吗?”采蘩奇道。

  “我喂得是原蛊。”老头说到这儿,摆摆手,“说细了你们也不会明白。就是——”

  “老人家是一代单传?”独孤棠让老婆别插嘴,他自己却不遵守,还问得牛头不对马嘴。

  “呃——不是。”老头答。

  “那是只有女儿?”又是貌似闲扯的一句。

  “两儿子。”老头老实。

  “您家三代同堂?”越扯越远。

  “三孙儿两孙女。”儿孙承欢膝下。晚年能安康的命。

  “每代送一位饲蛊人进山,我们就该碰到您的孙儿,不是您。”这句才是独孤棠的目的。

  老头斜独孤棠一眼,对采蘩挑挑眉,“你相公真够绕的。有点笨。”

  采蘩扑哧笑出来,“老人家。我知道,但没办法,我在外名声不太好,就他肯娶我。”

  老头呵呵跟着笑,说道,“所以说傻人有傻福,这小子有艳福。名声算个屁,都是人云亦云出来的,传到后来都变了味道。我以前是个手艺人,也就手比别人稍微灵巧一些,花得功夫也比别人稍微多一些,造出来的东西稍微像样一些,但外面传得神乎其神,经过我手居然样样东西能活蹦乱跳,害得我家里没法待,只能背井离乡。结果,说我成仙了。”

  采蘩心头一动,这是——

  “老人家别回避我的问题。”独孤棠不放过心中存疑,一个不能查证的久远故事并不能让他信任这位老人。

  “这有什么难说的。饲蛊人轮到我的时候,我很不情愿,但我没得选,家里穷,要养活弟弟妹妹,只能我来。然后,我就认识了她。当时,我比你年轻英俊。”老头说往事,听上去絮叨,后来却起了很大的作用。

  “他?”独孤棠是男人,有时候思路不拐弯。

  “老人家遇见了心上人。”采蘩是女人,这方面特别抓得快。

  老头眼中闪光,“快五十年了吧,当时她还不是大护法,是——”

  “老人家,长话短说。”采蘩是女人,却是个不爱听风花雪月,爱听之前拉拉杂杂像江湖传奇故事的人。

  老头气啊,“不听算了。”反正汤也喝完了,“还是那句话,原路回去,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

  “采蘩没有恶意。”独孤棠其实多狡猾的,认真起来采蘩都对付不了,“她中了彼岸三月有余,缓解剂所剩不多,所以我们很心急着想要进天衣教坛。老人家能否带我们一路?”

  “我虽饲蛊,但对蛊毒却一窍不通,只知彼岸,无夏和不能钟情是没有解药的,而且会死得很惨。不过——不能带着你们,我们这族发过誓,绝不会将密道告诉任何人。”老头心想,都嫌他啰嗦,他还干嘛自讨没趣?起身要走。

  “不带就不带,我们有地图。”突然胸口疼,手中的木碗掉地,采蘩跌躺在地。

  独孤棠一惊,连忙过去抱她在怀,“采蘩,这回哪里疼?”

  “胸口。”采蘩面色煞白,却又不想让独孤棠担心,安慰他,“还好,这会儿也没那么疼了,突然起来才有点慌。”看来命又短一瓶。

  独孤棠从包裹里拿出药,想要喂采蘩。

  “既然能忍,就别浪费,到不能忍的时候再吃,多活一天是一天。”老头包袱背起来,却看着采蘩叹气,“地图没用,不如回家吃好喝好,舒舒服服过完最后的日子。”

  采蘩推开药瓶,挣扎坐起,胸口疼得额头冒冷汗,不是能忍,而是不想显弱,“老人家为什么地图没用?”

  “画地图的人肯定是出去后就没回来过。”老头是奇人。

  “怎么说?”独孤棠支撑着采蘩。她胸口疼,他心口疼。

  “天衣教早就不同以往了,教主夺权后,将教坛周围设了各种死亡陷阱和毒阵,而且常换常新,进出的教众必须经过教主亲批,凭着精确地图才能离开。回来前要先送消息,再由里面的人接进去。小伙子,你刚才问我为什么没传代。我其实只当了饲蛊人三年,离开时将饲蛊之法传给了我喜欢的姑娘,破坏了祖宗传下来的遗训。”情伤,让他当年再难留下,却还心系这片神秘古老的大山,十多年前再来,发现一切都变了。

  “您是否知道紫鹛?”独孤棠看出老头眼中的怀念。

  “那个丫头啊,我来的那年她才三岁,我走时她哇哇大哭,伤心的样子我一辈子都记得。有生之年不知是否还能见她一面?”怎能不知道?

  “采蘩是她的女儿。”独孤棠说了出来。

  采蘩睨独孤棠,咬牙,却是因为疼得厉害,“干嘛提这件事?”

  老头呆住,仔细盯着采蘩,道一句,“样子不像。”他信。

  “紫鹛夫人中了无夏,采蘩身上有彼岸之毒,老人家若对那个伤心送别您的小丫头还惦记着,就请帮我们一把。”独孤棠言辞恳切。

  “什么?”老头很吃惊,“娘俩怎么都中了毒蛊呢?还偏偏是没有解毒之法的。”

  “老人家并非天衣教的人,却进出自如,其实另有密道吧。您刚刚也说了,通往天衣教的密道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个密道,当然不会是地图上画的山道。”独孤棠早已听出来。

  采蘩吐气,这样了还能帮相公激将,“这地图就是紫鹛画的,她曾经当过大护法,如果真有别的路,会不知道吗?独孤棠,你别乱求人!”

  “你这姑娘的脾气跟你娘一模一样。我走时,你娘不是大护法;我走后,饲蛊人都没有了,当然就把密道封了。”老头承认有另一条捷径。

  采蘩又疼又笑,对独孤棠眨眨眼,“好了,这下省了路费。”

  老头才知道让人激出了实话,拉着大胡子哈哈,“知道你是紫鹛的女儿,我就肯定会带你们进去。对了,你怎么对你娘直呼其名?”

  “我没认她。”冷风嘶嘶吹出牙关,采蘩抢过独孤棠手里的药一气喝光,“这么疼法,什么都做不了。老人家也别问我为什么不认娘亲,话太长,路更长,边走边说。”

  老头却摇头,“不说也没关系。走吧,再耽搁,就得等明晚了。”

  显然,走密道要有特定的条件——

  月黑风高?  
 
 
  
 
   第465章 天门下梯


  独孤棠背着采蘩,跟着在前面带路的老头,沿着小溪一直往上走。但走得越高,他心里越有疑问。他记得这一片的地图,本来应该从今天休息的平坦地出发,上另外两座山头,然后进入天衣教所在的大山。路很绕,而且非常难走,不算天衣教为了保护自己设下的机关重重,山中有瞬间夺命突如其来的瘴气,还有各种难以预料,甚至见都没见过的毒物怪物存在。

  “老人家,往上走是绝壁悬崖,除非长了翅膀。”有问就提。

  “废话,什么叫密道?”老头身体强健,背着跟他差不多重的大包袱,脚劲十足,“要是人人都能找到,那叫官道。”

  独孤棠感觉背上的姑娘在笑,拍了拍她的尊臀。做到夫妻,就能实施“不雅观瞻”的小动作,其实也是亲昵。

  “可密道不该是山洞地下河之类的吗?或者是人工开凿的通道,像穿山甲那样。”虽然笑了自己的夫君,采蘩到头来肯定是跟他一国的。

  老头回过头,两眼翻天,“人工开凿?在这上古的山林里?还穿山甲?”

  “老人家,她平时爱看江湖鬼怪的杂书,觉得飞檐走壁摘叶杀人都是很简单的事,您不用接她的话说,听过就算。”想他没认识她之前,是江湖恶人闻风丧胆的蛟龙,结果被她连番瞧不起,他已经懒得争了。脖子上突然被人掐了一把,他皮糙肉厚,不痛不痒。

  老头看两人苦中作乐,笑了笑,转身继续往前走,“这条密道没你们想得那么复杂,只不过大家都跟你们一样。认为悬崖顶上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采蘩道,“那也不是。我爹当年带我跳崖,崖下是大河,没死成。”真人真事,还说她胡诹么?

  “那我告诉你,这山下没河,万丈深渊还是山,掉下去绝对没有侥幸。”老头回应。

  独孤棠发现这山路有奥妙,“老人家带我们这路是有讲究的吧?爬起来不太费事。”

  “小子有点眼力。没错,这看似密密麻麻的古木森林藏有一条能让我们这族人畅通无阻的路。其中还有阴阳相生相克的幻阵,如果没有人带,根本找不到上去的路。也下不来,随便乱晃进去就死定了。”

  “也是你们祖先从天衣教逃出来的路。”独孤棠同样是“猜谜”高手。

  “没错,从他被迫禁在天衣教开始,每天都准备着逃亡,这条路经过他千次万次踩踏终于走通。”山势渐渐陡起来。老头走三步歇一步,保持呼吸有条不紊,真是走惯了险峰。

  独孤棠不再跟老头说话,帮他节省体力。

  “如果背不动,千万别勉强。我不疼了,自己能走。”采蘩在独孤棠耳边说道。

  独孤棠应好。又道,“你好像瘦了,叶子那么轻乎。抓紧,别让山风吹走。”

  采蘩将脸颊贴着他的脖颈,“下山要给我大补才行。”

  “嗯,补好了才能生个漂亮的女娃娃。”独孤棠把采蘩往上托了托,想将来的生活美好。

  采蘩不吭声。她曾很喜欢去想未来的日子,现在只想静静享受她男人的宽背阔肩。

  走出古树林。天只有微白。山顶不大,一块能供七八人站的圆地,两三棵老松长得歪七倒八。因为风很大,吹得采蘩睁一会儿眼就会累,真有可能被吹飞的感觉。再看周围,翠山绵延环绕,犹如满地黑绒,唯一比这座山头还要高的,就在不远处。那个山顶如一把尖刀直插云霄,触目能见陡峭直裂的山壁,似乎有老藤,形成巨大的黑影爬在上面。

  采蘩心中也清晰有着地图,知道那座山头下就是天衣教总坛。两峰顶很近,却没有直路,翻山越岭要走三五日。但是,她那点山洞地下河的认知让老头鄙弃过了,现在站在能摸到云层的山顶,完全不知密道可以在哪儿。

  “你俩赶紧过来帮忙。要不是你们非请我喝汤,也不至于赶不及,日头就要出来了。”老头埋头从大包袱里拿出一个笨重的木盒,盒中是瓶瓶罐罐。然后他以盒子为盛器,将瓶子罐子里东西仔细倒进去,浇水调和。

  采蘩好奇极了,走过去发现是一盒莹亮明黄的水,脱口而出,“老人家造纸,传闻纸中游鱼飞鸟,您说那是胡说,我也觉得夸大其词。再复杂的工艺,只要掌握了门道就能入门,今后那都是自己的努力钻研。外行人看得目不转睛,赞叹鬼斧神工,其实懂行的就知还是一道道大同小异的工序造出来的,看各人的领悟和所花的功夫。”

  老头挑眉,“丫头知道我是谁?”

  “您是北齐那位大纸匠,传说入山成仙了。”闻名遐迩,还遇到过冒牌的,谁想在南荒中遇到,正牌压根不务正业,不匠不仙,养毒虫。

  “所以我说传闻荒谬。”知道他的事也没什么,老头对采蘩直言,“你身上也有纸味。喜欢造纸?”

  采蘩点头,“喜欢,所以我还担心过。”

  “担心啥?”老头调完水,让独孤棠在松树上打绳结,将绳子从崖边放下去。

  “您跟紫鹛的师父有过一段情,怕紫鹛是您女儿。我知道自己亲娘还在世时受到打击不小,再来一位亲爷爷实在不胜负累。”采蘩笑。

  老头没好气,“去!我喜欢你娘的师父是真,但清白得很。你娘也不会是她的女儿,我能保证。再说你也奇怪,亲人多还不好,孤苦伶仃没个娘家撑腰。”

  采蘩但笑不语。不是她不喜欢有娘家,而是娘家太复杂就成了烦人。

  老头不多问,有聊就聊,没聊拉倒,干脆爽利的性子。只嘱咐独孤棠盯着些绳子,别让滑结啥的,然后将绳子另一头绑在自己腰上,一手抱着盒子竟从崖顶下去了。他不交待什么,让两人呆怔在崖上吹大风。

  采蘩俯身看峭壁下,对独孤棠道,“我们要是猴子就好了。两座山之间吊着些高高低低的长藤条,猴子可以荡过去。”

  独孤棠笑,“我还是想当人。”

  没过多久,老头的声音从下面传来,让独孤棠拉他上去。

  老头上来后,给独孤棠派连串的活儿,“小子,你左前方崖边有很多褐草藤,提起往下仔细看,把藤条皮发光的那种给我拎出来。”他在另一头示范,“记住,确定了再拎,不确定就别碰。”

  又对采蘩说,“中间那树正对着你的地下有轱辘,你到我的包袱里拿铁锹把伪装的土挖掉,再跳下去踩一副铁踏板,把轱辘升上来。”

  虽然满腹疑问,独孤棠和采蘩却分得出轻重,不啰嗦,但照老头的话做。独孤棠把藤挑出来交给老头。老头一根根数,正好十根,道声小子眼利便拉着那些藤条往后退。

  这时,轱辘升上一半,采蘩在下面累得直喘气。

  “比我这个老人家的体力还不如。”老头抬头看看天色,“快,不然错过就得等一天。”

  独孤棠道,“我力气大,还是我来吧。”

  老头拦住他,“不行,机关一旦启动,就不能中间换人。踏板在半当中失重,就有毒箭射出,丫头必死。”

  采蘩一听,惊道,“您这话该早说啊。”踩啊踩啊,为活命不敢嫌累。

  轱辘升到位,独孤棠连忙拉采蘩上来。采蘩想抱怨,却见老头专心致志将藤条穿过轱辘孔打结,便自动自发学他那么做。

  三十个孔,三十条藤。老头摇起轱辘,很慢很慢,就好像突然变成了老态龙钟。

  到这会儿,独孤棠和采蘩知道这位老人家做事都有道理,没叫帮忙的时候,只需要安静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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