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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贵金迷-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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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大人却道,“皇上,比试中并不曾禁止改工具,而不管童姑娘的说法对错,都是她自己的领悟。”

  “规则没说,但朕以为此次比试主要看两人的造纸技术,而不是工具优劣。童姑娘既然把竹帘改了,那西骋的竹帘就得用跟她一样的。”陈皇帝让人取两张细密竹帘来。

  因为要等一会儿,比试暂时中止,采蘩和西骋各回一边休息。

  姬钥在采蘩身边嘀咕,“皇上明显偏心,我看他还跟张大人眨眼睛呢。”

  “我还一直以为咱们皇上是圣明之君,怎么这么不讲道理?”于良也嘀咕,但终究很好奇,“师妹,竹帘密度不同,真能让纸质的密厚不同吗?师父的说法和张大人是一样的。”

  “我自己认为而已。”在随军途中,竹帘让她弄坏了,又没地方去买,所以她自制了几个。自制的,有宽有密,有粗有细,她的触感又极敏锐,能感觉出所造纸张的不同处。

  三人正说着悄悄话,有人在身后道――

  “一进城,到处都在说西大公子和童大姑娘的事,我也得叫你一声童大姑娘了。”

  采蘩听出这个声音,转头,微笑,“我还以为五公子在北江洲呢,想不到回――”笑容突然凝固。

  就在向琚身后的长廊尽头,有个身材挺拔的男子。丹凤眼,冷勾鼻,唇薄而型美。他正和一个官员在说话,似乎尚未注意她这里。

  东葛青云!

  “姑娘离开后没几日,皇上就决定与北周订友好盟约,边境暂时无险,便将我调回都城。”向琚说着话,发现采蘩脸色煞白盯着他身后,不由顺她的目光看了一眼,“那是北周此次来陈的副使东葛大人,皇上要看比纸,也是想给北周使臣添个趣事。”

  午日当空,秋老虎逼热蝉声。采蘩全身发冷,影子都冻裂了。

  

  对不起,才写完,这么晚了。  
 
 


  
 
   第209章 该来的总要来

  东葛并非北周的大族,但在当地却是具有赫赫声名的士绅。东葛青云的祖父拥有本州中一半良田,其父颇有才学,得长安高官引荐,任了地方长官。无论是财力,还是官场,东葛都是正在往上快速攀升的新贵。

  采蘩前世看中东葛青云,不仅因长子嫡孙的他必会成为东葛家的继承者,而且还因东葛青云本人是很有野心的。她遭牢狱之灾时,东葛青云已经在长安置产,打算娶了沈珍珍后就入都谋官。而他曾允诺她,到时会带她同行。只是她万万没想到,不到一年的时间,东葛青云竟能担了使臣。该说她看男人的眼光还真是该死得好吗?

  “采蘩姑娘如此盯看一个男子,不怕引人误会?”讥诮的声音发自美玉公子之口。

  采蘩的目光僵硬拉回,“五公子说笑,不过是东葛大人年纪轻轻就能出任使臣,就好奇多看两眼罢了。”

  这样的说法十分牵强,向琚抬眉,“东葛大人年纪轻轻,难道我等就老态龙钟了不成?”

  姬钥暗笑在心,你可不就是暮暮黄昏吗?但看采蘩,不由却是一愣。

  “姐姐――”那样戚戚的神色,他记得很久以前见过,在沼泽地前。姐姐曾是北周女囚,这个东葛大人是北周当官的,难道――

  姬钥很机敏,突然拉起采蘩就走,“姐姐,我闷了。看这样子,肯定是要用完午膳才比了,不若陪我逛逛去。”

  他还不忘礼节,对向琚道,“五公子,失陪。”

  采蘩任姬钥拉着,等走出了众人的视线,才道,“钥弟,你真是大了。如此机灵。”

  两人所在之处正是后院,昨日的石锅工具还没收好,但廊下的桌椅已经搬干净了。站在石锅边说话,不怕有别人听见。

  “姐姐,那个东葛大人该不会是判你流放的人吧?”姬钥往最坏处想。

  “不是。”嗅到残浆的香,采蘩紧绷的双肩渐渐放平。“他是差点成为我夫君的人。”不知怎么,突然想笑了。想着,她便真呵呵笑了起来。

  “g?!”姬钥本来正想松口气,闻言脸变色,“姐姐。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不笑难道还哭?”想想自己当初刚到烬地,几乎天天都在哭这个男人无情啊,现在再哭。她可要臊死。她怕东葛青云干什么?上辈子她对不起的,一个是爹,一个是自己,除此之外,再没有别人。

  “可是,他若认出你来――”姬钥不知她怎么缓过来的,但他可要急死了,“你别忘了你可是在北周吃了官司的。”

  “钥弟。有件事迟早要跟你说,今日既然要撞上旧识,我就顺道说了吧。你有没有奇怪我是怎么从两个官差眼皮底下逃出来的?”姬钥不是普通孩子。他老成,可以把握分寸。

  “这个我想过,多半是找解手之类的借口。然后趁官差不注意就跑了。”虽然对女子来说,要逃过两个大男人的追捕不容易。

  “我杀了他们,就在福来客栈。”今世的事,说出来却如隔世,“所以,我不但是逃犯,还是杀人犯。”

  姬钥张大了嘴,半晌后结巴,“姐姐,此话不可玩笑乱说。”单是逃犯这一条,他都帮她提心吊胆,然而杀官差?

  “那两人将我爹折磨致死,我杀了他们后,心中痛快难以言表。如果重来一次,我会再杀他们一次;如果重来千百次,则杀他们千百次。”恨之入骨。

  “姐姐”姬钥的眼神瑟缩一下。

  “钥弟,你怕我了?”采蘩留意到。

  “不是。”姬钥连忙摇头,“爹娘死后,我曾想过无数次,却不敢对任何人说。若让我找到杀害他们的凶手,我也想亲手刃之。原来姐姐跟我一样。我记得当日那两个官差凶神恶煞,姐姐却似柔弱无助,能夺其命报父仇,有勇有谋也。”

  “不是我有勇有谋,而是有人相助。那两个官差本欲羞辱我之后再杀人灭口,多亏你爹娘先知先觉,花银子买通他们,让我逃过一劫。后来,又遇江湖客,迷晕了官差,给我削铁如泥的匕首。”她所做的,只是将匕首插入两头睡得很死的猪的心脏而已。

  “我爹娘?”姬钥讶然,随即反应过来,“那你还不肯送我和雅雅回家,让我求半天?”

  采蘩拍他的头,“别忘了,我可是救了你们的命。”

  “哇,姐姐,我爹娘要是没先花银子,你难道是打算见死不救的?”姬钥瞪圆眼睛。

  “你爹娘没花银子,我也是个死人了。”人生际遇本就是环环相扣,一环错开,便会有全然不同的结果。

  “那倒也是。”姬钥一点就通,“姐姐的遭遇奇特,令我匪夷所思,改日一定要跟我仔细说说经过,但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避开那个东葛大人。”

  “避开?”采蘩倒是已经想开,“连皇上都来了,我怎么避?就算这会儿说不比也不可能。”

  “要不――要不――乔装一下?把脸涂花?对了,你是女子,可戴纱帽。”姬钥急得乱出主意。

  “昨天我没戴纱帽,今天早上也没戴纱帽,下午突然戴个纱帽出来?”这种时候,采蘩却让姬钥逗乐了,“而且那人很容易就知道我的名字了,遮脸也没用。”

  姬钥看她乐,不由气鼓鼓,“我脑袋都快想冒烟了,姐姐却是越来越轻松的模样,那到底该怎么办?难道就任由他把你认出来,然后跟所有人说你是北周的逃犯,还杀了官差?”

  “避无可避,唯有针锋相对。我将这些事告诉你,就是让你有个准备。”正是认清了避不开的事实,她才恢复平静。独孤棠曾说过她和从前不同了,她想,或许是时候让自己看看到底有多不同。

  “准备什么?”他心里七上八下,不知所措啊。

  “准备着最坏的打算,但你记住,一定要坚持原来你告诉老太爷老夫人的说法。因为,那人虽然一定会认出我来,可我是不会承认的。”这是她唯一的选择――打死不认。

  “可是这种事不是你不认就行的。”姬钥心想掩耳盗铃行不通。

  “我不认,他就得找证据。他人在南陈,要回北周找,一来一去就得三四个月了。这一段时间里,我们可再想别的办法。”逃也好,怎么都好,哪怕拖过今天,她都会想出法子来。

  “只能如此了。”姬钥不得不承认为今之计也别无他法。

  两人回到中院,兀自心思沉沉吃罢饭,那边秋相就宣布比试继续了。

  采蘩虽说已决心面对,站在纸槽前,视线却不由自主悄悄搜寻东葛青云的座位。只见他与向琚同桌,仍忙着说话,显然对比纸没有丝毫兴趣。如果他一直专注在结交上还好些,偏偏向琚说了句什么话,令他终于随意一眼过来。也是那一眼,让他整个人突然站了起来。

  采蘩到底禁不住他认出自己来的瞬间,拿着抄帘的手发颤。愈想掩盖还愈慌张,帘子入水居然溅花。

  看客们可能不清楚,但旁边槽台的西骋却尽收眼底。

  “你是想向皇上表示不满,因为他让我跟你又站在同一条线上,让你赢我的可能越来越小?我师父说左氏有不传之谜,看来你也没练到家。”他讽道。双手扎布,但纸帘端稳,以最好的角度浸入纸浆。

  采蘩因他的冷言冷语突然一惊。这惊,在她心里铺天盖地,将刚才的颤完全压了过去。她怎能忘了,此时此刻,没有比造纸更重要的事,包括自己的命在内!

  将那帘纸絮倒掉,她垂首,低眸,一动不动,静候。

  “怎么她又不动了?”于良觉着自己今天会被采蘩急死。

  姬钥不答,在看那个慢腾腾坐下的东葛大人。

  “东葛大人怎么了?”向琚温雅一笑,“可是女匠让你吃惊?”采蘩和东葛青云可能互识。

  “这位童姑娘叫什么?”东葛青云虽然坐回了位置,心神却尚未归位。

  “童采蘩。”向琚说罢,看到东葛青云顿时眯眼。果然啊――

  “采蘩吗?”东葛青云紧紧盯着场中那道身影,“她是本城人吗?”

  “不是。童姑娘本是你们北周人,认了我南陈大族姬氏嫡裔为义父母,年前才随她的义弟妹来到都城。”向琚再看采蘩,见她不动,以为她受东葛青云的影响,“不知东葛大人为何问起?”

  东葛青云又看了采蘩好一会儿,再开口却已回神,“正如五公子所言,北周不曾有造纸女匠,故而好奇。”

  “是吗?我还以为你认识她呢。”向琚笑过,却和秋路的目光对个正着。

  “怎么?”他问。

  “没什么。”秋路淡然瞥开眼,“你今日的话有些多了。”

  这时,采蘩才动。

  “三抄?”于良拍脸,“我没看错吧?她,她,她竟然用三抄法?”

  姬钥不懂三抄两抄的,就看见采蘩拿着抄帘连浸三次,才迅速分离铺下。

  “丹大人,我能不能提醒师妹?”于良急问旁桌同样诧异的丹大人,“藤纸根本用不到三抄,那会让纸质过硬的。”

  “相信她。”丹大人说。诧异,但坚持。

  然而,于良在更多人眼中,看到了轻视,不屑,还有幸灾乐祸。在采蘩开始三抄起,他们都认为胜负终于可以落定。

  

  明天双更。

  亲们,感谢支持。  
 


 第210章 数百年沉寂的惊世一唱 
 
 

  上灯了,千秋纸坊外等着今日消息的人们议论纷纷。

  “怎么还不出来?”

  “比昨日还晚。难道中间又出岔子了?”

  “刚才皇上都进去了,说不定今天能出结果!”

  这话让人振奋起来。那些原本打算回家明天再来的,立刻站定不动。今日能决出胜负的谣传由此发散了出去。

  不过,还真不是谣传。原本只要湿纸絮上墙就能到此为止的比试,在采蘩和西骋的双双要求下,进入最后的精加工阶段。

  这个阶段让人多等了三个时辰,直至子夜。

  大公公正劝皇帝回宫,突听有人喊――

  “出来了!出来了!”

  打瞌睡的不止皇帝一个,这时却个个精神抖擞,眼亮如猫,兴奋地看着从屋里出来的人。因为张大人说精加工中有张氏独秘,最后几道工序便在两间空屋中进行。

  站在门口的是西骋,捧着一叠纸。他的手仍包扎着白布,和纸一般洁净,却是更换了数十次的结果。

  皇帝看采蘩还没出来,便对秋相道,“既然一个已经完成,岂有另一个还继续造的道理?时限已到,让她出来,否则就不公平了。”

  但皇帝刚说完,采蘩就走了出来。

  秋相暗吁口气,心道,还好及时。

  等皇帝和秋相,还有评官们到正堂去评纸,采蘩走回纸官署那几张桌子。却听御纸坊那边传来欢呼声。回头一看,见张翼拿着西骋新造的纸不断摸胡子笑,显然相当满意的样子。

  “师妹,你造的纸呢,也给我们瞧瞧。”于良着急啊。

  “我刚开始砑光,没砑过光的纸就不用瞧了吧。”采蘩却无纸可拿。坐下才觉真累,一气喝了几杯茶。看到是小五帮着倒的,便冲他笑了笑。

  “什么?”于良双手抱头,“你没砑光,出来干什么?”完了完了。输定了。

  “皇上金口玉言让我出来,我能不出来么?”事实上她不可能在时限里完成,早出晚出没多大区别。

  “你全力以赴了吗?”丹大人却一点不慌。

  “是的,丹大人。”采蘩双眸让灯火映得金亮。

  “那就好。”丹大人眼角笑满了鱼尾纹。

  没一会儿,大公公宣所有人进正厅。

  秋相公布评纸结果,“御纸坊西骋所造藤纸,制工细腻。纸质密紧,纸色纯白如雪,墨不发却速凝,纹路无瑕,评上品一级――”

  欢呼掌声,如雷如雨。

  秋相让众人安静,“然――”一个然字出来,多数向着御纸坊的人便露出得意之色,“纸官署童采蘩纸质柔美,工艺出色。墨迹也堪称美妙,但完全没有经过砑光,纸面光泽不如西骋的藤纸,纹路在光下有帘纹痕迹,且质地与藤纸质感相去甚远,评中品一级。”

  于良差点脚软坐地,上品一级和中品一级。不但中间差了四级,而且有上中之距,等于天壤之别。他虽早准备好会输,可是采蘩造纸的功力也确实一日千里,怎么都不应该差了这么多。而且他无论如何想不明白。采蘩怎会没来得及砑光?即便师父教的方法比他从别人那儿学得要复杂些,也不至于什么都做不了。

  他看向采蘩,却见她身姿卓绝,面若桃花,眼角嘴角轻扬,竟似毫不在意。这让他更不解了。他记得她说过会向所有人证明师父是当世最出色的大匠。难道中品一级就算证明了吗?羞辱还差不多。

  “你们两个对如此的评定可有异议?”秋相走形式过场,然后这场比试就结束了。他私心里其实希望采蘩的表现能够很精彩,然而她除了在昨日显示了非凡的大度,以及多道工序上都不输给西骋的造纸术,结果却差强人意。所以说,造纸并非努力数月就可以的。

  西骋答没有。

  采蘩却沉默半晌,才说道,“只有一事。”

  皇帝本来撑着头在打瞌睡了,闻言睁眼。好吧,他是有些偏心西骋,但说实话,他偏不偏都对结果不会有太大影响。从知道全城开赌两人胜负开始,他就关注事态了。他可是十分看重西骋才华的,赞赏了也不止一两次,因此总觉得西骋要是让一个女子盖过锋头,有损他身为九五之尊的面子。不过,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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