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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贵双全-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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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娣正在园子里的小圆桌上摆弄食物,闻言一愣,随即摇摇头,“招娣进顾府的时候,那座空坟已经在了,不过似乎知道的人很少,谁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招娣只看见过好几次,老爷入了夜会去那里。”

  “对了,我差点忘了,你说过,顾府的下人丫鬟,都换了好几批了。”宝龄忽然想起招娣无意中曾说过的话,眉心微微一蹙。

  当时她不过是听过算过,然而此刻想起来,不知为何,竟有种古怪的感觉。

  十几年前,时间虽然不太具体,但算起来,应该和顾大小姐出生是差不多的时间。那个时候,顾老爷为何要将那些下人丫头统统换掉?

  若说一两个还没什么,但是是全部,这就有些不近情理了。

  除非那个时候发生什么事,为了不泄露这件事,所以,那些所有有可能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无法再继续留在顾府。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应该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否则,顾老爷没有必要如此劳师动众。

  宝龄陷入沉思,究竟是什么事呢?这件事,会不会与顾老爷那位故友,那座顾家墓地的空坟有关系?

  从顾老爷出事到下葬,其实不过短短的一个多月,然而这一个多月以来,从最初的震惊、害怕、焦虑,到后来的伤心、难过、茫然,直到现在,顾家的情况在表面上来看,总算是平稳了下来,如今宝婳出嫁了,有阮素臣与连生一同管理那些生意,她也无需再担心顾家以后要靠什么支撑下去。

  她之前所担心的顾家因为顾老爷突然离世,与所背负的罪名而从高处狠狠摔下,分崩离析的局面并没有出现,反而出奇的平稳。

  随着时间推移,顾老爷离开所带来的难过已经渐渐平复,她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但正因为如此,这几日,那颗平静下来的心,却反而浮上了之前不曾或来不及考虑的许多问题。

  直到她前几日想起顾老爷临死前的交代,去扫了墓,心底那丝疑惑便越来越强烈。

  从她来到这个时空所发生的一切:白氏死了、蒋氏疯了顾家惨变,到如今看似又回复了风平浪静。顾家墓地的无名坟墓,顾老爷寝室中的那间女子的闺房,顾老爷那位神秘的故友,顾老爷突然的逆反之举一幕一幕,在她心底一丝一缕的浮现出来。

  仿佛是毫不相干的许多件事,但却又像是有一根看不见摸不着的细丝,将一切联系在了一起。无形中,仿佛有一只藏在黑暗中的手,操控着一切。

  极为强大的、隐秘的力量,一手遮天,密不通风。叫人如同置身于黑暗的森林,迷雾缭绕,看不清,甚至喘不过气来。

  突然而来的压抑感,让宝龄深深的吸了口气,忽听院落外不知是谁在说话,她望去,竟然是鸳鸯。

  鸳鸯与招娣不知说了句什么,便一脸愁容的走了。

  招娣走回宝龄身边,还未等宝龄问便叹息一声:“鸳鸯也够可怜的”

  “怎么了?”宝龄皱眉。

  招娣惊觉自己说漏了嘴,半晌才幽幽道:“咱们这些给人做丫头的,都知道自己是贱命一条,唯一的希望,便是能跟个好一点的主子,这样,日后的日子也好过些。可鸳鸯从前她跟着二姨太太,二姨太太虽然不过是妾室,但在府中也算是风光了,而如今,二姨太这般那座院子,平日连扫地的婆子都不愿进去,只剩鸳鸯一人,又要伺候二姨太,二姨太一个犯病还又打又骂,折腾上一整夜,最惨的,是还要担心一个不留神二姨太又跑了出去,出了事,自个儿受到惩罚刚才,二姨太又摔了碗,鸳鸯手都割伤了呢。”

  宝龄抿了抿唇,最后一言不发走出去。

  蒋氏的院落外守着几个家丁,是阮氏怕蒋氏跑出去闹事,所以叫他们守在这里。见了宝龄,那几个家丁神情流露出一丝惊讶,但还是很快让开了道。

  宝龄走进去时,蒋氏正呆呆的坐在石阶上,发丝蓬乱,一只手也像是割伤了,流着血。

  宝龄注视了一会儿,还是吩咐那些家丁拿来止血药给蒋氏包扎。

  蒋氏大约暂时已经过了狂暴期,整个人痴痴傻傻的,却不再反抗。直到那几个家丁做完一切退出去,宝龄才走到蒋氏跟前:“二娘”

  蒋氏置若罔闻,扯着衣角,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若换做从前,别说是这冰冷的,脏兮兮的石阶,就算是只稍微硬些的凳子蒋氏只怕也是做不惯的。

  但此刻,她蓬头垢面、神情痴傻,竟跟路边乞讨的疯婆子没有任何区别。

  宝龄看了一会儿,心底五味杂全,明知道她听不懂,却还是道:“早知如今,何必当初、二娘,千算万算,你可算到自己如今会变作这样一番模样?你这样,比三娘又好了多少”她低垂眼眸,“说实话,要不是爹告诉我,若不是你后来做出那样的事情,我也不敢相信,三娘与碧莲的死,都与你有关。如今,爹也不在了,你还能争什么?人到最后,不都是一堆黄土?”

  自她第一次见到蒋氏,便直觉蒋氏是一个循规蹈矩、过于刻板的人,那样的人,就算耍心机也仿佛不会拥有那么深的城府,反而白氏,八面玲珑,更会做人。但之后顾老爷的话,蒋氏借人生子的事又推翻了这一切,让她不得不相信。

  “其实有些事,我一直想不通,我想去问问娘,可娘的身子太弱,也从来不太管家里的事情,我怕问不出什么,反而叫她担心。原来本可以问问你,不过你现在也大概听不懂我说什么?”忽而一顿,宝龄自嘲的笑笑,“算了,就算你还是原来的样子,大概也不会回答我,你一直将我当作眼中钉不是麽?”

  清幽的话语在风中飘散开来,宝龄只是一番感慨,随即就站起来,朝门口走去,并未注意到,当她话音刚落时,蒋氏扯着衣角的手忽地一凝。

  当宝龄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身后响起一阵响动。

  她转过身,讶异地发现蒋氏不知何时站了起来,趴在草堆中, 忽而举起一只破碎的瓷碗,咯咯咯的笑了。

  “哈哈终于找到你了!小东西,你以为你躲在草丛里我就找不到你了么?拨开那些杂草不就找到了?只要你还在,我一根根地将草拨开,总会找到你的!”

  蒋氏竟从怀里拿出一只杯盖,往那瓷碗上套去,随即眉头一拧,嘀咕道:“哎呀,为什么这杯盖就是盖不上去呢?杯盖啊杯盖,你是不是不喜欢这碗?”

  宝龄在一边看着蒋氏硬要将那杯盖往瓷碗上盖,又听她说那些幼稚、无厘头的话语,终于忍不住脱口道:“一个是杯盖,一个是瓷碗,又不是一套,怎么可能套在一起。”

  蒋氏仿佛这才意识到宝龄的存在,忽地望著她,涣散、痴傻的眼眸深处竟像是闪过一丝古怪的神情,又咯咯咯地笑了:“哎呀,不是一套, 不是一套,我就说呢,杯盖你为何不喜欢那碗,原来并不是一套,不是一套,你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对这碗好呢,可笑这碗还将你当作碗盖呢”

  这番话更加疯癫了!宝龄一时头大,刚想一走了之,脚步却忽地顿住,转而眉头一蹙,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是凝住。

  不是一套?我就说呢,杯盖你为何不喜欢那碗,原来并不是一套,不是一套,你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对这碗好呢,可笑这碗还将你当作碗盖呢

  轰地一下,心头仿佛有什么炸开,却抓不住一点实在的东西,只是下一秒,她飞快地朝帐房走去。

  对了,祥福叔,还有一个祥福叔!

  就在刚才,她本来想到了明月,明月跟她的时候最久,或许会知道些什么,但明月早离开了顾府,上次那封信也没有地址。

  蒋氏刚才的那番关于碗和杯子的话让她心底忽然闪过什么,却瞬间消失,捕捉不到,但另一句话却叫她茅塞顿开。

  只要还在,一根根地拨开,总会找到你的。

  分明是一句疯话,却又似不经意间,拨开了迷雾,让她的心头咯噔一下。

  这顾府,除了阮氏,贾妈妈,不是还有一个祥福叔么?贾妈妈是不太会告诉她的,但祥福叔不一定。

  至少这些日子的相处,她觉得祥福叔和其他的下人不同,也许是因为顾老爷的关系,祥福叔对她还是不错的。

  就在宝龄到达帐房之前,阮素臣先一步走出帐房,连生看了他一眼:“阮大哥,你要去那?”

  阮素臣身子微顿,“我想去隔壁看看”

  “隔壁?”连生一怔,眸中也露出一丝思索,“你是说,想去看看谁在吹箫?”

  阮素臣黑眸亦划过一丝迷惑:“倒不是因为这箫声,而是,隔壁的院子荒废那么久,一直没有人住,姑父一走,为何就有人搬进来了?你不觉得奇怪么?”

  连生沉吟片刻,点点头,“也好。”

  

  阮素臣走后,连生的目光落在账簿上,那密密麻麻的数字却在他心间没有丝毫停留,他的心纷乱无比。

  不知为何,那阵阵地箫声让他想起那段在胭脂弄的时候,仿佛在那个时候也曾听过一回。

  是他么?连生瞳孔紧缩起来:这一切,到底还是没有结束。这一次,他又要做什么?

  但愿,只是自己弄错了。

  于此同时,瑞玉庭里,阮氏睁开眼,“妈妈,刚才我好像又听见那箫声”

  “是啊,太太,连着好几日了,是隔壁新搬来的人家吧,若太太嫌吵,我这就去跟他们说说。”

  阮氏眉目阴晴不定:“不,妈妈,我亲自去看看,远亲不如近邻,我想看看,咱们的邻居究竟是户什么人家。”

  

  壹佰贰拾贰、绊脚石

  假山池塘、小桥流水那原本荒芜、破坏的模样宛若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阮素臣不可置信的看着这片原本废弃的院落。这里,忽然之间像是神来一笔,完全变了一番模样,但更让他吃惊的不是这番景色,而是,眼前这个人。

  仿佛不相上下的年纪,一人白衣胜雪、温润如玉的神情渐渐变得清冷;而另一个,以一种懒散的姿态站立着,四肢都极为舒张,但饶是那般放松的姿势,无形中却仿佛有一种看不见的强大气流,四周的一切,仿佛都在他唇边那抹若有若无的浅笑间起了震动,眉梢微微一挑,几分散漫,几分随意:“稀客。”

  “是你!”阮素臣盯着邵九,一字字的道:“你为何会在这里?”

  “这里已经不是顾家的产业,我买下了,有什么问题么?”邵九微微一笑。

  阮素臣唇边的笑变得清冷:“苏州有那么多空置的宅子,你为何非要买下这一处?”

  “既然四公子也知道苏州有那么多空置的宅子,那么,我为何不能买下这一处?”邵九眨眨眼,神情像是颇为玩味,完美地掩去了眼底那丝料峭,“还是——这座宅子风水不太好?”

  “这座宅子风水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人存心不良。”阮素臣冷冷道。

  “若四公子说的那个人是我,我实在难以理解。”邵九露出一丝洗耳恭听的神态。

  “邵九。”阮素臣眉头微微一蹙,“我知道,这些日子你跟我父亲走的很近,既然你已经抓到了机会往上爬,为何不好好地待在南京,现在,你又想做什么?”

  “那是两码事。”邵九笑的云淡风轻,“我住在这里,是私事,四公子也要过问么?四公子何时对我的私事那么感兴趣?”

  阮素臣黑眸深处那抹神情变化莫测,良久,沉声道:“她对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你为何不放过她?”

  她?

  沉静的眼眸泛起一丝不着痕迹的涟漪,很快便如湖面的碎金般消失不见。邵九笑一笑:“四公子严重了,我从未想过对她如何。”

  利用、诡道,只是一步阶梯,永远并非真正的目的。他的目的原本就不是他,他的敌人亦不是她,甚至,他们原本的关系,与此刻截然不同。他要对付的那个人从来不是她,从前不是,而此刻他指尖微微一动,漆黑的眼眸却如同幽沉的湖面,波澜不惊:“或许四公子可以告诉她,顾老爷一死,我反而与令尊走的近了,或许,她便会怀疑我、怨恨我,离我越来越远。”

  “这种事,我不屑做。”阮素臣盯着他,不知过了多久,漆黑的眼眸中宛若投下了一颗小石子,泛起微波,迷离幽深:“她对你”顿了顿,那余下的话终是没有说出来,仿佛心底那道隐蔽的伤口,一触碰便会痛彻心扉,“所以,请你好好对她,若有一天,我发现你是别有用心,伤害了她,那么,倾其所有,我也不会——放过你。”

  阮素臣并不确定这个少年究竟要做什么,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个少年别有用心,至少现在还没有,但每当面对这个少年时,心底那种无可名状的波动却是真实存在的,这不只是对情敌才有的感觉,而是更深的,更为恐怖的一种不安感。

  温润恬静的神情在那一瞬间仿佛变了一个人,淡淡的,浅金色的光停留在阮素臣眉间,恍惚中,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与尊贵。

  一时间,邵九竟也有些出神,但只不过片刻,又仿佛什么都无所谓一般笑了。直到阮素臣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他唇边的那丝笑意才缓缓隐去。

  刚才的那一刻,阮素臣给他的感觉不再如印象中那般,只是个不问世事,喜欢吟诗作画的文弱书生,若是有一天

  真会有那么一天么?或许吧。在他决心要做一切的那一天开始,不是早已准备好了会面对这么一天么?

  无论是阮素臣,或者是阮府中其他的那个人,都要将他们当作毫不相干的人,不是么?

  阮克、或者是阮文臣,在他眼底并不算什么,纵然有那么深的仇恨,他依旧能冷静地,甚至几乎残酷地将他们剖析开来,只当作一个目标,因为只有如此,他才能理智的一步步走下去。这一切源于仇恨,但要做这一切,却又必须彻底抛开仇恨,站在高处,没有一丝情感。因为,任何情感,都会蒙蔽人的眼睛。

  很讽刺,却的确如此。

  但那两个人呢?

  他一动不动,在心里将阮素臣的话又一丝不差地过了一遍,直到想起那一句;“她对你”

  那句话,阮素臣没有说完整,只是,他真的听不懂么?

  他从来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亦不是没有人对他好,帮会中的兄弟,那么多年随他出生入死的人,平野、陆离、甚至拾巧,对他如何,他心底不会不知。对于那些付出,他会给与相应的回报,给与平野与陆离的是相对于一般人没有的新人,给与拾巧的是一生衣食无忧,只要有他一天,她便不会流落街头。

  只是,那些都与情感无关,他们的付出,他的给予,都丝毫无法撼动他那强大冷酷的内心,这一次,也同样。

  只是这一次

  对于陆寿眉,他一直自信能把握住一个度,是上下级,是伙伴。那么多年,也可算亲人,但这一次,这个人,并不是陆寿眉,不是陆寿眉,不是顾宝龄,甚至不是这个世间任何一个人。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仿佛四周的一切都浑然不觉,却忽地出声道:“顾太太光临寒舍,为何只站在墙角?”

  墙角下,阮氏蓦地一惊,终是缓缓走了出来,苍白的容颜,沉静的神情,微微抬了抬下颌道:“你到底是谁?”

  邵九漫不经心的笑了:“顾太太怎么这么问?这个问题,顾太太应该比四公子更清楚才是。”

  阮氏细眉一沉:“沈莲,你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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