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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贵双全-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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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天,她都未对任何人问起过邵九的事,亦未离开过房间,她强迫自己一动不动地坐在屋子里发呆,什么都不去想。然而此刻看见那块青石,却还是没有逃过。
此刻,他应当早已离她很远了吧?在得知邵九今日会离开之后,她便写了封信交给招娣,吩咐她寄去莫园,通知拾巧与平野。在信上她没有细说,只简单说邵九大概什么时候会离开阮府。
这么多天,宝龄也曾想过,倘若莫园的人知道邵九在阮府,不会没有一点动静,除非是他们并不知道,还在找寻邵九,毕竟当日邵九是只身一人上的山,况且他做事从来不按理出牌,平野他们不知道也不足为奇。
其实她本来可以早点通知莫园的人的,但之前发生太多的事,她的心一直处于一种矛盾与混乱中,而叫招娣寄信,她也费了一番功夫,她自己诸多不便,虽然不怕阮素臣知道,亦不想多事,招娣也不太方便,毕竟是她身边的人,总会有人多个心,所以,她叫招娣找那几个新来的丫头。
她掂量了一番,月屏仿佛是那四人中的头儿,为人老成,但越是如此,她越不放心,所以便选了其中比较大大咧咧的雪莲。她看得出来,雪莲因为她即将的少夫人身份,因此对招娣也是诸多的讨好,所以便让招娣谎称要给她买些炖品,与雪莲一同上街,到了街上随便找了个借口将雪莲支开,将信寄出去。
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了。他会去哪里?是一路打听回到苏州青莲会,还是会暂时在南京停留?这些,都与她没有关系了吧?
红头盖上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在她眼前不住地晃着,不知为什么,她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初来这个时空时,也是这样一番光景,如今,会不会是结束?
从哪里开始,便从哪里结束或者,她会莫名其妙地穿越回去?
然而,这只不过是个荒谬的念头,除了心底脚步有些轻浮,每一步如踏在云端一般,她的身体没有任何一丝异样,怎么也不像会突然昏过去的样子。她自嘲地一笑,抬眼,便已看到的前厅的门槛。
拖地的吉服让她走路有些困难,她想要用手提起裙子,顿了顿却又缩回来,似乎,不太妥当。再看身旁,那原本能够感觉到的紧随着她身侧的招娣与月屏几人不知何时也已退去,只留她一人,站在门槛处,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忽地,有一双手将她握住,她低着头,能看到他今日亦是一身的红,牵着她,轻轻一拉,她便无意识地跟着他朝前走去。
前世她亦曾想象过,梦想中的婚礼是怎么样的,只是那丝幻想在还未实现时便被残酷的病魔打破,醒来后,她真的穿上了大红的嫁衣,却是以一个死者的身份,很是莫名。而此刻。。。。。。
似乎,这都不是她想要的,然而,又能如何呢?
想象与现实总是天差地别的吧?
跨国火堆、马鞍,走到大堂前。她不知道堂上坐着什么人,应当是骆氏,只是,似乎并没有太多的人,因为四周是静谧的,并不如一般的礼堂喧闹,应当是阮素臣说的“从简”,她听到不远处有人喊“吉时到。。。。。。”
仿佛一个轮回。
只是,那一次,她终究未与连生拜堂便已醒来,而这一次。。。。。。
“一拜天地”
阮四的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宝龄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视线所及的红绸轻轻地晃着,让她有一刻的眩晕,下一秒,她闭上眼,慢慢地弯下身去,隐约地觉得自己的动作不像是拜堂,倒像是行刑。。。。。。
“大帅!”忽地,一个尖锐的声音打破大堂的沉静。
她眉心微微一颤,忽然心头漫开一种无可名状的不安。她感觉手中的红绸动了动,似乎他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冷静的声音响起:“什么事?”
“军中。。。。。。军中出事了!”
宝龄的心蓦地一沉。她终于反应过来,方才听到那人的叫声时为何会不安。因为,来人喊得是“大帅”,而非“四公子”。其实这也没什么,只是这些天,她察觉到,虽阮素臣已继位,但阮府中的人还是按照习惯喊他四公子的人多,除非是军中的人。。。。。。。
果然是军中出了状况。
这本与她没有太大的关系,纵然她此刻已是阮素臣的妻子,但军中的事,也不是她能管的,只是。。。。。。不知为何,那丝不安并没有散去,却反而越来越强烈。
“出了什么事?”阮素臣的声音。
“城南军防的基地突然大爆炸!”那人一字字地道。
宝龄霍地掀起头盖,迅速望向阮素臣。
因为消息实在太突然,阮素臣的神情仿佛怔住,话语如同从喉咙深处发出,隐约可以感觉到那份不平静的波动:“怎么回事?”
那人喘口气道:“原因不明,但附近林子里似乎有人埋伏,而且。。。。。。不止几个。。。。。。”
阮素臣目光变得幽暗无比:“不止几个,是几个?”
那人小声道:“粗略一看,大概有几百人,潜伏在林子里,目的不明,应当是与这次爆炸有关。。。。。。”
“伤亡。”阮素臣的声音低沉而冷冽。
“里头总共有二百余人,恐怕都。。。。。。”那人的声音听起来控制不住地颤抖,“很奇怪,城南是军机要地,从来都。。。。。。”
那人后来说着什么,宝龄一个字都未听进去,只觉得心跳却越来越快,仿佛要窒息一般,心底宛如有浓郁的黑雾聚拢,一点点将她包围。
为什么会这样?这个消息的本身的确让她震惊,然而她心中此刻纷乱的情绪仿佛不止来自于这个消息,还有许许多多无法解释的因素在里面,不止是恐惧,还有一丝无可名状的担忧与不安。
阮素臣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的沉默不止是因为事情的严重性,还有另外一层:来通报消息的人说得没错,城南军防是华夏最为严密的军机要地,此时那里出事,不止代表着事态的严重,还预示着,很有可能军中出了奸细。
下一刻,他蓦地朝外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回望宝龄,动了动唇:“你。。。。。。”
“你快去吧。”宝龄低声道。
阮素臣犹豫了一会,只是一会会,便转身朝外走去。
“等一下。。。。。。”忽地,大堂上有一个声音道。
之前盖着红头盖,宝龄只能听到声音,却看不到人,后来一瞬间掀掉头盖,也是被突发的状况所震惊,无心顾及周围的一切。而此刻,她回头看去,骆氏正从大堂上走下来。
不,不是走,几乎是冲了下来。骆氏脚步紊乱、神情空洞,嘴唇轻微地颤抖着,整个人,除了那一身茜素红的旗袍,几乎没有一丝颜色,但也正是因为那抹看上去颇为喜气的红,让她的脸色更为苍白,呈现出一种透明的奇异,如同在一瞬间被抽干了血色。
阮素臣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骆氏挡在他面前,望着他,漆黑的眼眸里有一丝古怪的光芒:“倘若。。。。。。真的。。。。。。是他,臣儿。。。。。。”
骆氏的话断断续续,几乎没有任何逻辑与信息,但不止是阮素臣,就连宝龄的心也在一刹那紧缩。
“倘若真的是。。。。。。”阮素臣的目光变得冷冽,如同山峰被冰雪覆盖,闪烁着一丝幽幽的微茫:“那么,这是他逼我,我无从选择。”
宝龄的身子猛地晃了晃。她终于知道方才听到那个消息时,为何会有那样奇怪的感受,那是因为,其实她与阮素臣、骆氏一样,在那一刻都同时想到了一个人。
阮素臣坐上大帅的位子并不久,局势从表面看仿佛已经被控制住,实则还有很多人在暗中虎视眈眈,并不安分,但这些人虽心思各异,却怀有相同的目的,无非是争权夺利,在这样的情况下,牵一发而动全身,四方制约、故此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有一个人只有一个人看似将自己逐出了局外,仿佛早已失去了争斗的先决条件,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只有这个人,他一心要的,或许并非名和利,他拥有比那一切欲望更强大的信念,哪怕失去生命亦在所不惜,所以可以做到孤注一掷。
千头万绪在宝龄心中涌动,下一秒,她吃惊地瞪大了双眼。因为,她看到了一幕无法想象的画面。
噗通一声,骆氏竟是直直地跪在了地上,面对自己的儿子跪了下去。
“臣儿,娘求你,求你放过他。”
骆氏的声音平淡无奇,她目光直直地望着阮素臣,亦是没有一丝波澜。
阮素臣蓦地退后一步,瞳孔收缩,眼底闪动着难以置信的复杂情绪。倘若是另外一个人,阮素臣不会有这样的反应,但这个人是骆氏,在他眼中,从来那么高高在上、不会失态、一切从容淡定的母亲。
哪怕是在阮府中,她除了天地神灵,亦不曾跪过谁,就算是在阮克面前,她也不曾这么做过,她有她的尊严与骄傲,然而这一刻,她竟跪在自己面前。
阮素臣只觉得一股道不明的怒火冲上心头,冷冷一笑道:“我是阮家的子孙,现在有人要对阮家的江山不利,我岂能坐视不理?而你。。。。。。”他的字如冰锥往外蹦,“你亦是阮家的人,这样,不觉得有失体统?”
“是,我如今已是阮家的人,可我也是一个母亲。”骆氏微微地抬起头,慢慢地道。
四周没有一丝声音,时间仿佛凝住了,连每个人的呼吸都听不见。
“母亲?哈!”良久良久,阮素臣竟是笑了:“那么,你可曾记得还有我这么一个儿子?你就这么看得起我?难道你不会认为。。。。。。死的那个人…会是我?”
他的眼底弥漫着化不开的苦涩,如同深邃的海洋,一波又一波,绝望而苍白。
“阮素臣。。。。。。”宝龄喃喃。
他看向她,唇边浮起嘲讽的笑:“怎么,你也是来求我的么?”
宝龄望着他,千言万语,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她能说什么?正如阮素臣说的,求情,她为谁求情?死的那个人会是谁?
谁会成、谁会败?
从阮素臣与邵九对立的那一刻起,就早已注定了,那一场不分胜负的局,折磨的是人心。
下一刻,他面无表情地经过骆氏,大步朝外走去。
骆氏微微张着嘴,仿佛噎住,茫然地跪在地上,直到阮素臣走远,才宛如浑身的力气被抽干,软软地倒下去
贰佰叁拾玖、无可避免的一战
漫天的硝烟下,是焦黄得看不清面目的尸体。原本严密的城南军防一片狼藉。
驻守在城南军防的士兵严守以待,丝毫不敢松懈,却也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接二连三的仓库爆炸起火弄乱了阵脚,而草丛里的那些伏兵,仿佛一张密布的网,无处不在。
外敌内患。
倘若是一般的军营,只要集中兵力对外便可,然而,这是城南军防,是华夏最为机密要地所在,包括兵器、枪支的制造、军事最高的机密。。。。。。这就好像,财产万贯的后院突然起了火,是救那些财物比较重要,还是捉住那个放火贼比较重要?
何况,那虎视眈眈的,并非一个纵火贼那么简单。
阮素臣在遍地的尸骸中走过,蓦地转身,便仿佛可以感觉那草丛中那一道道幽暗的目光里那嘲讽的冷笑,一时间,他心中的怒火与寒意如潮水般涌动不惜。
一瞬间,就连他身边站立的副将楚白心底也是一寒。楚白是军中副将,是马副官一手提拔的,曾跟随马副官立过赫赫战功,一直驻守在城南军防,如今老帅尸骨未寒,军防便出了这样的大事,他脊背上已是一片冷汗,然而叫他心神动荡的并不止这件事,而是面前这位年轻的大帅的眼神。
楚白与军中其他人一样,从前与这位阮家四公子并无多少交集,却也知道阮四公子平日是个温润如玉的少年,然而此刻,阮素臣站在一片尸骸之中,眼底是阴霾的乌芒,仿佛有成片的阴霾要冲破平和的云层,喷涌而出。楚白听到年轻的大帅道:“立刻通知马副官,让金甲骑兵火速来此候命。”
金甲骑兵是阮系军中一支精锐的部队,部中之人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勇士,一直是马副官麾下。军防出了这样的大事,各个关卡应当早已一层层地通报下去,马副官不会不知道,金甲骑兵应当正在赶来的途中,故此阮素臣只是为了确保万一,又再一次下达命令。
然而,这一次,出乎预料的是:楚白神情似乎微微一变,有些古怪:“禀大帅,马副官前几日因身体不适,回了苏州老家休养。”
“什么?!”阮素臣蓦地怔住,这才想起前几日有几份信函,由军中送来,然而当时正巧阮四来询问关于婚礼筹办的事宜,故此他随手搁在桌案上,之后,竟是忘却了。
难道,那里头有马副官的告假函?
但为何偏偏是这个时候?阮素臣此刻心中已想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金甲骑的兵符一直是由马副官保管,不止是金甲骑,另外两支军队的调动权也在马副官手中,加起来总共三军,曾被底下戏称为“马家军”。华夏中,以马家军最为强大,除却这三军,其余的,亦分散掌握在各地统领手中,也就是说他此刻,只能调动一支护卫队而已。
古来掌权者最忌军权旁落,阮素臣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一点。而因为邵九,他在刚处理军中事务时也曾想过是否要收回兵权,作为后盾,以防不时之需,毕竟他不是他的父亲那个打下江山的人,他没有自信能一呼百应,让军中的人都成服于他。然而,一来,他到底继位不久,倘若处理得不得当,会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二来,如今军中各股暗流涌动,在他心中勉强能信得过的人,马家军算是其一,自然包括马副官与马俊国。他还需要用马家的势力来牵制住其余的党羽,维持一个互相制约的局面。
然而此刻。。。。。。那个他最信得过的人居然在这个时刻远在千里之外。
军机要地突发的状况与马副官告假,这两件事在阮素臣心中不断交错、变幻,他只觉得一股寒意在心中弥漫开来。
“护卫队何在?”他从喉咙深处冷冷地蹦出几个字。
“已待命。”
“杀出重围去。”
楚白听见年轻的大帅一个字一个字仿佛利剑一般锐利,心中顿时一惊:“大帅,是否从长计议?此刻对方的情况不甚明了,敌在暗,我在明,倘若贸贸然。。。。。。恐怕不是上策。”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阮素臣目光蓦地一扫楚白,“难道你的上策便是任由他们潜伏在暗中,等待时机,再给我们致命一击?”
楚白被那目光看得心中一个激灵,连忙咬着牙道:“是!”
阮素臣飞快地转身朝城楼上走去,登高而望,那密密的丛林中仿佛十分安静,却也似乎安静得太过诡异了,他举起“千里眼”,朝远处望去,没错,这平静只是暂时的。树丛中密密麻麻的都是黑影,只是犹如经过精密的训练,竟是一动不动,宛如石雕一般。
这些人到底与这次爆炸有什么关系?又是些什么人?是否是他心中所想的那个人?倘若是,那个人到底想做什么?让这些人静候在四周按兵不动,是为了什么?
但同时,阮素臣心底又不觉暗暗震惊,他从来不曾小觑过那个人,亦知道那人既然有心等待了那么多年,不可能没有任何安排与依仗,但事实还是有些将他震惊,那个人竟有这样一支仿佛经过绝对训练的部队,阮素臣虽不在军中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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