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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贵双全-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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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多年来无法治愈的伤。所以,她才在最后给他换了腐乳酱,而之所以多放了一些糖,是因为她知道他有个奇怪的嗜好,喜欢甜的。这本是随手的举动,却在此刻看到他眼眸中所流露出来那丝了然的温柔时,心微微地颤抖起来。

  他知道了。本来并没什么,换做是招娣或是这里的任何一个人身子有恙,宝龄倘若知晓,也定会这么做,只是此刻,却不知怎么变得莫名的暧昧,像是心底有什么最私密的东西被那双深邃、沉静的眼眸看穿一般。

  幸好,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呀,大闸蟹该蒸好了!”

  俗话说:秋风起蟹脚痒。此时正是吃大闸蟹的季节。满满一锅的螃蟹,金色亮澄,饱满肥美。

  对于宝龄这个现代人来说,吃螃蟹自然并不陌生,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会馋,却不太会吃。儿时吃螃蟹,她记得外婆会替她将壳剥去,一分为二,才递给她,后来同样由于生病,她几乎再没碰过螃蟹。

  此刻,她手里举着螃蟹,又是烫手,又是犯难。好不容易偷偷学着招娣的样子,将外壳掀去,又折断了几只蟹钳蟹脚,正要凑过去咬,却听有人低声笑了笑。

  “这里,也要除去。”邵九眉目含笑,指了指螃蟹身上那一点点犹如菊花瓣一般黑色的东西。

  宝龄恍然大悟,才记得好像有那么一回事,那黑乎乎的东西是螃蟹的胃,螃蟹性寒,它的胃更寒,吃下去对身体绝对没好处。

  她不觉有些窘意。却见邵九笑一笑:“倘若你刚才这般吃下去,会闹好几天肚子。”

  他的声音低沉,含着笑意,像是调侃,又像是带着一点点说不清的情绪,接着,极为自然地将那螃蟹从宝龄手中接过去:“我来吧。”

  修长灵活地十指轻巧地将那黑乎乎的东西剥去,又将壳一点点全部剔除,他的神情温柔而专注,直到做完了这一切,才蘸了蘸跟前的姜醋,递给宝龄,微微一笑:“现在可以吃了。”

  宝龄有些恍惚地盯着那只螃蟹,半响,才接过来,掩饰去心底的一丝异样,此刻,小黑大约是闻到了辣椒的呛味,忽地打了个喷嚏,四目相对,两人均是笑了。

  吃过饭,宝龄便将自己关进了屋子,并吩咐招娣,晚饭只要替她留着就行,不用喊她。掌柜的给她三日的时间,她要在这三日之内,写出一些让那掌柜觉得值得用高价来买的故事。

  取出纸笔,写写停停,一晃神功夫,天色暗了下去,一个故事终于写好了,她想了想,在署名的时候,写上“阿零”两字。

  数字中,她最喜欢的“〇”,而又与她的名字谐音,故此前世她的笔名便是这两个字。然后,她才将稿子又细细看了一遍,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传来一阵低低的箫声,在静谧的莫园里响起。

  她推开门,便见月光在天井上空投下窄窄的一方柔光,月下不知名的花朵开到了尽头,风吹过,花瓣在风中寂寥的飞舞。少年坐在藤蔓下,望着月亮,明眸微敛,白皙的脸颊在月色中一如那夜间绽放的柔软的花朵,有欺骗世人的清雅光华。

  宝龄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在另一支藤蔓上亦是坐了下来:“想好我要给你多少租金了么?”

  她说要想想再告诉她,可一整天也不见他来找她,既然此刻遇到,她索性问上一问。

  邵九微微一笑,眼底有些莫测的波光:“倘若你真的那么想要还我人情,那么,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一件事?”

  邵九点点头,手指漫不经心地绕着蔓藤:“关于顾府宝物的传说。”

  宝龄脸色蓦地一沉。纵然每次面对邵九时,她总有些看不透他的意图,但此刻还是忍不住怔住。

  顾府有宝物的传说,她不是第一次听到,但亦只是一个传闻将蒋氏的一面之词,究竟是真是假,谁也不知。此刻,却又听邵九提起。

  

  壹佰伍拾玖 最渴望的事

  当邵九说出用一年事来交付租金的话之后,宝龄的神情一直颇为古怪。

  方才,听到邵九提及宝物的传说,她还有些错愕,但转念一想,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与邵九相识不长不短的日子里,她曾不止一次的想过,他为何会一次次地出现在她的身边?她的心情是复杂的,一方面,当他不止一次那么默契的出现在她最狼狈的关头时,她禁不住也会如同普通女子一般,心动、迷惘,那种感觉如丝如缕,无法回避;但另一方面,理智却告诉她,哪有那么巧合的事?

  分明本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哪怕第一次见面时对她有相救之恩,但倘若之后没有那么多的巧合而造成的丝丝缕缕的瓜葛,那么,或许他们便会如同世上许多人一般,擦肩而过,再无交集。

  她原以为他接近她是因为顾家的权势、因为顾老爷的地位,他亦从未否认这一点,就如同他说的“顺水推舟”,倘若因此与顾家结姻,对他,对青莲会自然大有好处。可之后,顾家发生了太多的事,直至走到今天这一步,与顾家扯上关系,对任何人来说,都只有弊再无利。

  可哪怕如今顾家彻底的倒了,她亦决心抛开过去的一切,却依旧还是再一次碰到了他。倘若之前他的出现即使给她带来异样的情绪,但她还能理智地剖析,在顾家遭巨变之时,他那温柔的话语,不着痕迹却细心的关心,已在她心底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他就像一块小石子在她毫无波澜的心湖上投下,初看时体积很小,几乎可以忽略,却不想留下的波纹竟是一点点地扩散开来,再也无法平静。

  在找不到马车与客栈时,她曾告诉自己,那是因为别无他法才同意留在莫园。然而,她心底却无法否认,还有一点点别的原因。

  她不再是顾宝龄,他们之间,还有没有一点点的可能。她居然想知道。

  但此刻,她终于得到了答案,良久,她长长舒了一口气道,唇边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原来如此。”

  就算顾家没了、顾老爷死了,但宝物真的在顾府,便不会凭空消失不是么?

  何况,若真的有宝物,凭顾老爷对大女儿的宠爱,此刻最有可能拥有的人,便是宝龄。

  虽然宝龄真的从未见过什么宝物,但最合理的解释的确是如此。

  虽然曾不经意的想过,邵九不断的出现在她身边是因为另一个原因,但宝龄也知道对于邵九那样一个深沉狠戾的人来说,那个原因完全没有一丝可能。然而纵然早已料到,但心的某一处还是无法抑制地微微生疼,片刻,牵动唇角,又颇为讽刺地笑了一下:“你是为为这个才在顾家落魄至此的时候,还愿意帮我吧?”

  早就预料到她的反应,邵九并没有任何解释,只是不急不慢地道:“我的确对那宝物有些兴趣。据说那宝物关系到一笔巨大的财产,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特殊的功能。”

  真是难得,说着窥视宝物的充满欲望的话,眼前这个少年却依旧云淡风轻,没有丝毫的贪婪之气,不仅是语气,连目光都是平静如水的。宝龄望着邵九,心底冷冷一笑,才道:“那么,你要失望了,我和你一样,只听说过,却从未看到过,更不知是真是假。”

  宝龄说的是真,倘若宝物真在她手中,她倒反而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此刻,却异常冷静。罢了,世上有许多事,便是如此的残酷。她不知道什么宝物,亦再无利用价值,那么,他该死心了吧?

  只不过,邵九的反应有些出乎她的预料之外。

  她认定了她是为了得到宝物的下落才将她留在身边,但此刻听到她毫不犹豫的回答,他竟仿佛丝毫不在意,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仿佛若有所思地微微一笑:“可惜”

  宝龄腾地站起来,那藤蔓狠狠地晃动了一下,她转过身,咬着唇道:“你放心,我很快会搬出去。”

  她原本该维持最后一丝自尊傲然地离开,但说出口的话却还是有些赌气,脚步快得也不像冷静的样子,却听身后那人道:“可惜,据说那宝物有一项极为有趣的功能,得到它的人,可以任意去往一个未知的地方,譬如,一千年之前,又譬如——几百年之后。”

  轰地一声,宝龄的脚步在一瞬间停住了,心头像有什么东西炸开,陡然间回过身。

  邵九正抿了一口茶,他的语气听起来轻飘飘的,像是不经意地提起,有些遗憾,却也仅是遗憾罢了,但这样一句轻飘飘看似无意的话,却犹如一块巨石,狠狠地砸在了宝龄心间最不设防的地方。

  纵然他说话总有叫人相信的本事,但穿越时空这回事无论如何总是十分十分的荒谬,倘若是换做任何一个旁的人,此刻怕不是震惊便是大笑一番了,但这个人是宝龄。

  是亲身经历从遥远的二十一世纪来到这个时空的宝龄!

  这个时空里,唯一知道她秘密的人只有一个连生,若是连生说出这样一番话,她还会小小的思考一下他说话的用意,但这个人是邵九。

  她敢发誓,从未跟邵九提起任何关于她真实的来历,亦不记得什么时候露出过破绽。

  邵九纵然处事有超越年龄的沉着与强大的手腕,但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属于这个时空的人,一个从未经历过这一切的人,哪怕有人亲口告诉他穿越这回事,怕是他也难以相信,更何况,是他编造出来。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性,那便是:关于那件宝物,的确有这么一个传说,一个凭其可以去往未知时空的传说。

  先不说那传说是真是假,但宝龄的呼吸还是不由得有点点急促起来。

  再冷静理智的人,也总有自己的软肋,总有一件自己在意的,能让自己无法正常思考的事。对于宝龄来说,那穿梭时空的功能便是。

  能任意地穿梭时空,是不是只要指定哪里,便能去到哪里?

  宝龄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强烈,如一只巨大的鼓在击打心房。

  离开顾府,她想要过自己的生活,重新开始,她已下了决心。但,倘若能回到那个熟悉的世界呢?

  纵然无法再恢复原来的身份,但至少也许可以见一见那些熟悉的事物。亲人、朋友、熟悉的街道,哪怕只是一些原本不当回事的电脑、电视机,此刻想来,也是这么亲切。

  能重新活一遍,是在一个陌生的,并不了解的世界好,还是一个原本就熟悉,亲切的世界好?答案根本不用考虑。

  作为顾宝龄,她已是孑然一身,在这个世界也不过是一叶浮萍,在这之前,她可以给自己鼓劲,告诉自己一个人也能好好地活下去,但若能回去

  谁能抵挡这样的诱惑?宝龄的心中宛若有一簇火苗在不断地燃烧,她从未这样想要做一件事,极度的渴望燃烧她整个身体,烧毁了她其余的一切,心底只有一个声音在响:可以回去,得到那件宝物就可以回去!

  她抬起头,眼底那抹晶亮的火苗仿佛要蹦出眼睑,再也顾不得刚才两人之前的气氛并不好,也暂时抛开心中对他的说不清的感受,此时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比宝物的事更为重要。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而古怪:“或许——你知道,那是一件什么样的东西?”

  她的脸上因为各种复杂的情绪反而面无表情,眼底却犹如一片森林在燃烧,这样的差异让她整张脸一瞬间焕发奇异的光彩,一时间,邵九也不觉怔了怔,才缓缓道:“我也只是听说,是——一面铜镜。一面前朝宝贵双全的铜镜。”

  宝龄怔怔地望着邵九,良久良久,脸上的神情十分地奇怪。

  铜镜,居然是那面铜镜。她脑海里猛地想起顾老爷遗书上的话。

  ——那面铜镜是你母亲留给你唯一的遗物,望好自珍惜。

  难道,顾老爷这句话里别有含义?难道

  一刹那,她真恨不得掐死自己!

  那面铜镜在她身边那么长时间,她居然从未去在意过。倘若她之前好好地看一看那面铜镜,会不会被她发现一些蹊跷?

  可她居然什么都不知道便将铜镜给了招娣,幸好招娣最后还是选择跟着她,倘若招娣离开了顾府,那么,此刻她到哪里去找人?

  一瞬间,又是懊悔又是庆幸,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与激动,无数复杂的情绪之下,她几乎要忍不住此刻便跑出去找招娣。

  但她也知道,这样太惹人怀疑了。

  好不容易将心头纷乱的思绪压制住,她面容平静,却控制不住声音的微颤:“没见过,我是有一面铜镜,不过那是我自己在集市上买的,才三文银子,并非什么宝贝。”

  邵九安静地看着她,目光有一瞬的深凝,但下一秒,却已掩去,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怕是坊间胡乱传的,就当我没问过。”

  下一秒,他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凝睇她,清透的眸子在微光下柔软如羽毛:“刚才你问我,是不是因为宝物才留下你,是,我承认有一部分的原因。但还有一些原因,我自己也说不清。”

  邵九心思剔透,一秒钟可以转出一百个念头,但这一次他也没有说谎,当然,“宝物”是最关键的,只是有些情绪,他自己也弄不懂。

  譬如,他想要得到一样东西,无疑——将可能拥有这样东西的人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最为稳妥,但就算他不出面,也完全有能力,知道她落脚之处,也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了解她每日的动静。

  而他却收买了城里几乎所有的马夫,让她只能上自己的马车,让她住进了自己的莫园。

  似乎,有些费事了。

  他微微一顿,转过身去:“倘若你决定要走,我让阿离替去找地方落脚。”

  最后一句话,宝龄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觉得他的声音有些清冷,如深秋认得城的一丝风。

  不知是不是刚才的消息对宝龄来说震撼太大,不知是不是他刚才的神情那么的温柔,在一刹那,她飞快地转身进了屋子,嘭地关上门。

  像是落荒而逃。

  然后,抵着门,低着头,下意识地长长吐了一口气。

  那气息一点点地吐出来,仿佛随着那气息,要将她心里的那绕城一团的杂物都一一埋清。

  良久,她唤道:“招娣!”

 

  壹佰陆拾 忐忑不安

  十一月末的江南,风吹过虽有了几分料峭,但终究不如北地。几天前,一群人长途跋涉而来,带着北地的严寒,终于感受到了江南的温暖,他们有老有小,手中提着大大小小的包裹,几经周折,来到南京的头一天便进了一家收购古玩的店铺。

  为首的汉子从包裹里拿出不少古玩,递给掌柜,掌柜的一一拿到手中细细地看,直到目光落在那最后的一面铜镜上,眉头微微一蹙,挥挥手道:“这玩意儿,不值几个钱。”

  “怎么不值钱?”那汉子已是饥寒交迫,家中亦有一家老小等着这些古玩换来的钱来糊口,另有一些不知感染了什么病,正等着钱抓药,故此不觉有些气急。

  那掌柜轻蔑道:“虽看似前朝之物,但太久远也不过是一面镜子,与那些瓷器金银怎能比?你拿回去吧。”

  那汉子落寞地伸出手,忽听一个优雅悦耳的女声道:“这面镜子,我要了。”

  汉子转过身,顿时瞪大了眼,连呼吸也有些噎住。

  从门口缓缓走近一个女子,那沉静恬淡的气韵分明已有些年岁,但那脸却仿佛只是二十出头罢了,吹弹可破的肌肤、宛如秋水般的眼眸,一袭上好的墨绿色旗袍,将浑身上下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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