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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牌罚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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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来国家队是为了什么?”

“什么也不为。”领队又跳进电梯,迅速按下了关门键,并用力将想跳进来的吴震乔推了出去。

电梯门关上了,留下孤独无靠的吴震乔一人呆呆地立在原地。



第二天,吴震乔拒绝去训练基地训练。他躺在床上,用被子紧紧地捂着头。

诺里斯在床边急得团团转,口中不断苦口婆心地规劝着,“小乔,你不能在这儿闹脾气,你在俱乐部犯个懒就罢了,这是国家队,传出去的话,那些媒体和球迷会用口水淹死你的,哪怕你有了老婆……”

吴震乔猛地掀开被子,“你再提一次‘老婆’我就叫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诺里斯愣了愣,“明天是阴天吗?”

吴震乔不理他,重又躺回去。

“小乔,过了五月你就二十二了,虽然只谈过可怜的两次恋爱,但怎么着也是个成年人……”

吴震乔坐起身,望着他,“诺里斯,我才发现你真的很啰嗦!”

“我在家乡时就是这样的。”诺里斯毫不介意说出自己的“本来面目”。

“你知道吗,他们不会给我上场机会的!”

“谁?”

“国家队!”

“他们招了你,怎么会不给上场机会呢?那样不是浪费名额?”

“是的,他们情愿浪费名额,也要招我入队,但却不会让我上场!”

诺里斯摸了摸他的额头。

吴震乔甩开他的手,“你干什么?”

“也许你得了‘虐待妄想症’。”

“我没有妄想,我只是不明白!”

“‘不明白’是妄想症的初步症状。”

吴震乔无奈地在房间里转了几圈,然后从桌上拿起了一本杂志,“这是一切的根源:我的眼睛!虽然老花没有影响我踢球,可是他们没有一个人再相信我,都迫不及待地挤兑我,都在观望着哪天我去一个小球队报到……”

他突然停止了这番“愤怒的演说”,如雕塑般停止了一切动作。诺里斯吓得从床沿跳了起来,因为按他的理解,“呆若木鸡”是妄想症的另一个发展阶段。他慌忙用力摇了摇吴震乔。

吴震乔猛地醒转,大笑了两声。

“这已经是第三个阶段了!”不甚惊骇地诺里斯道。

吴震乔抓住了诺里斯的双肩,“我看见了!我看见了!”

诺里斯一头雾水。

吴震乔重又将杂志举到面前,猛地大声读道:“谁会想到,这只是个开始,他刚刚走到丛林的深处,就碰见了一只长着尾巴的兔子……”

“你读这个干吗?”诺里斯打断他,“兔子不都是长着尾巴吗?”

“诺里斯,我看见了!”吴震乔提醒他道。

诺里斯明白了他的话意,瞪大了眼睛,“你看到了?”

“是的!”吴震乔又读了一段杂志。

“哈哈!”两个人相拥在一起,为这有着“胜利”寓意的时刻欢呼。

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领队的头探了进来,“如果你们想自己走路去训练基地的话,可以再拖拉一会儿。”

诺里斯看向吴震乔,“你去吗?”

吴震乔一改先前的颓废模样,换上了一派神采飞扬的气质,“当然要去!立刻就走!”

两人来到球队大巴上,吴震乔热情地和每一个人打招呼。那些家伙正因为等了一会儿而在抱怨迟到者的“傲慢”,见他这么主动有礼,不禁个个都有些无地自容。

“伙伴们,你们谁带书了吗?”吴震乔活力四射地问。

一个染了一头黄毛、还在长青春痘的家伙递给他一本书。吴震乔看了下书名,上面写着八个字:“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你干吗看工业方面的书?”他问。对方气得摸着鼻子没说话。他也不介意,翻开书来扫了一眼,“这字太大了!”他叫道,“还有没有小一点的?”

借出书的那位一把把书夺了回去,实在不想再搭理这个既“白丁”又莫名其妙的家伙。

吴震乔坐到座位上,由于兴奋,活像个患了多动症的孩子。

旁边的诺里斯瞄他一眼,“我想你现在最想见到的就是老莫和老乔吧?”

吴震乔吃了一惊,停止了身体的扭动,“诺里斯你越来越聪明了!”他调过头,看向窗外的天空。早晨的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安静而单纯地照耀着大地。“是的,”吴震乔喃喃自语,“我现在最想见到他们。”

第四十一章 君子之报

天还没亮,吴震乔就起了床。这是他从国家队回来的第一个训练日,他迫不及待地想去俱乐部,想站到老莫的面前,还有老乔的面前,站到这两个老家伙的面前,让他们为他的眼睛大跌眼镜。

按惯例,他先到一个小树林里练了练声,唱了两首歌,在被吵醒的鸟雀刚想拉他一头鸟粪之前,逃进了汽车,飞驰向俱乐部。

时间太早了,整个俱乐部还在沉睡中。吴震乔刚想去休息室补一觉,远处长凳上一个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他不确定那是男是女,但立即决定毫不迟疑地奔上前去。

那个身影没有躲闪,事实上“它”垂着头连有人走近也没有注意到。

吴震乔认出那是方光亮。“方哥,你怎么在这儿?”他坐到凳子上。其实这个问题他已经不需要答案。

方光亮瞅了他一眼,突然掐住了他的脖子,“你为什么要结婚?你为什么要结婚?”

吴震乔大咳着挣脱出来,“我是被逼的!”

方光亮恢复刚才的垂头姿态,“每个男人都是被逼的。”

“方哥,你没事吧?”

“我准备离婚了!”

“因为嫂子跟踪你?”

“非离不可了!”

“方哥,”吴震乔觉得自己有必要发表一下自己的观点,毕竟离婚是件大事,“我们找到一个真正关心我们的人不容易,也许他们的关心方式有些不对劲,但为此就要分道扬镳,是不是太小题大作了?万一我们获得了自由,却失去了一个真爱我们的人,那将是一辈子的损失啊,再……”

“小乔,”方光亮打断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

“和诺里斯住在一起之后。”

“你不明白我的痛苦,不过你已经结了婚了是吗?很好,你很快就会明白。”方光亮起身离开。

“方哥!”吴震乔还想再劝两句,但见对方走得头也不回,只好耸了耸肩。

他本来已经放弃了找老乔麻烦的打算,但是一整天都没有见到老莫的人影,而因为训练的原因,老乔却一直在眼前晃悠,于是在一次短暂休息时,他走过去,对老乔道:“您有袖珍字典吗?”

老乔困惑地望着他,“袖珍字典?你要那个干什么?”

吴震乔转身离开,边故作平淡地道:“没什么,没什么。”

他的平淡在老乔看来却很显神秘,教练隐隐觉着受了愚弄,但苦于找不出证据,只好瞪眼看着那小子故弄姿态地大摇大摆离开。

吴震乔正为这一天没有看见老莫而感到焦躁难耐,在通向停车场的小径上,他看见了那个这些天让他“朝思暮想”的身影。老莫正在查看他的新花坛的种植状况。

吴震乔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过去,“您好!”他很有礼貌地打招呼。

“觉得这些花怎么样?都是南美的名贵品种啊!”老莫道。

“我想您总会有袖珍字典吧?”吴震乔问。

“袖珍字典?当然!我总是随身带着它。”

“啊?”吴震乔没料到他还真带着,也不明白他随身带着个字典干什么,但管不了那么多,现在正合他意,“能借看一眼吗?”

老莫果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本十厘米见方的字典给他。

“‘省钱门道字典’。”吴震乔读道,伸手摸了摸鼻子。

“你要字典干什么?”老莫的目光仍停留在他那些“名贵品种”上。

“我读一段给您听怎么样?”

老莫耸耸肩,表示他无所谓。

吴震乔翻开字典,“‘第一条必须遵守的无价原则:即使是一个钢崩也不能浪费。你可能以为那只是一枚小小的钢崩,但它真的仅仅是一枚小小的钢崩吗?你就真的认为它仅仅是一枚小小的钢崩吗?你真的……’”

老莫听得不耐烦了,“你说你干吗那么啰嗦?”

“字典上就是这么写的。”

“你有必要字典上怎么写就怎么读吗?”老莫道,突然他定住了,缓缓转过头来,正看到吴震乔脸上似有若无的笑容,“你……看得见字典上的字?”他猛地扑上去掀吴震乔的眼皮。

“您这是干什么?”吴震乔连连后退,但还是没能躲开老莫的“魔爪”,眼睛被他掀得生疼。

“这么说你没有戴隐形眼镜?”老莫若有所思地道。

“我为什么要戴隐形眼镜?”吴震乔揉着眼睛。

“难道是他们欺骗了我?”

“他们为什么要欺骗你?”

“为了让你在俱乐部多休息,好到国家队去为他们卖命!”

吴震乔点点头,“用心实在太险恶了。”

老莫气得挥起了拳头,“这帮小兔崽子,敢在我面前耍花招,我一定要他们好看!”

吴震乔向他说“再见”,边离开边冲他道:“至少您得到了一笔钱,也不算太亏。”

“嗯嗯,”老莫点着头,“说得对,也不算太亏……咦?你是怎么知道的?”

吴震乔已经走远,把老莫的问题远远抛在了脑后。



三月初,联赛到二十四轮。富尔队还在排行榜的第二位盘庚,落后第一名六分。虽然老乔总是说“只有六分,一定能扳得回来”,但老莫却为这六分上了好几次火,预言再这样下去,这个赛季的联赛冠军就将彻底旁落。

吴震乔以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态势旁观球队现状,他虽然刷了老乔和老莫一顿,但到现在也仍然没有把握会在周末的联赛中获得上场的机会,这半年多的经历早已让他看到他所生存的世界是不会按牌理出牌的。

诺里斯听说了他去找了老乔和老莫后,认为他肯定能在这个周末重新踢上球,事实印证诺里斯是越来越聪明了:吴震乔在第二十五轮的联赛中获得了首发。

“我们就要登上第一了,”老莫满眼是激动的泪花,“有了你,这个美梦就能成真,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吴震乔尽量将嘴角咧得开一些,回以一个大大的笑容。

“我不明白,”看到老莫强行要求执行的首发名单,老乔两眼冒着金星地道,“是我精神混乱,还是这世界变化太快?”

他相信这和吴震乔问他有没有袖珍字典有很大的关系,但到底有什么关系,他花了大量的脑细胞,也没有想出所以然来。

吴震乔再次回到了队伍中,虽然由于久疏战阵,刚开场和队友的配合还有些生疏,但很快,他的天赋能力就帮他回到了过去的熟悉节奏中,整场比赛富尔都踢得行云流水,攻防俱佳,最终以3:0顺利拿下。

老莫乐得足有半个小时合不上嘴,一个劲地夸赞老乔知人善用,战术得当,是当今足球界的最佳教练。老乔听着这番评论,不知是乐是苦,只好乐上一阵,苦上一阵,喜悦激动和强颜欢笑在脸上交替出现。

“教练,”老莫用力地一拍老乔的双肩,将正处于心烦意乱中的后者差点拍倒,“现在联赛冠军问题不是太大了,冠军联赛就全靠你了,八强算是勉强有个交代,要全力向四强冲刺,加油吧,教练,你知道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老乔只剩唯命是从的份,频频点头。他那被折磨得又脆弱了几分的脑神经;,依稀想起上次在吴震乔缺席的情况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进入冠军联赛八强的惨烈经历,折了些兵将也就不说了,最重点的是连宋路也伤了,一想到二号门将的“花蝴蝶”球衣,他就偏头痛发作。

老乔不自觉地在老莫面前哼哼了两声。老莫假装什么也没听见,但心里将这两声哼哼声算成了教练对经理的不满,他决定一字不差地将它们记在帐上,和教练组的薪酬直接挂钩。



还有一个吴震乔“日思夜想”的人物他还没有见到,就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的心理医生。他已经到地下室去了三回,但都吃了闭门羹。向队友询问医生的去向,竟都将头摇成拨浪鼓,就连马苏,也不断清着喉咙,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吴震乔很是沮丧,立即又担惊受怕起来,脑中出现心理医生遭遇不测的各种可能画面。他连忙奔到地下室,将办公室的锁撬开。屋里空无一人,物品倒是齐全,且如以前一样整齐有序。他又一口气奔到经理办公室,上气不接下气地花了十分钟才让老莫听明白心理医生的失踪。

“他逃走了?”老莫从椅子里跳起来。

“您……为什么要说‘逃’?”吴震乔问。

“我相信跟那天砸到他有关!”老莫点头笃定地道。

吴震乔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现在顾不上问这个,医生的下落才是重点。他问老莫心理医生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你要他电话号码干什么?”老莫坐回到椅子里。

“我们可以给他打电话,那样就能找到他了!”

“为什么要找到他呢?”

“啊?”吴震乔愣住了,“他失踪了,我们不是应该找他吗?万一出了什么事……”

“小乔,”经理打断他,“你有很大的天赋,你是我们国家足球界百年一遇的天才,是我们国家队和富尔队的‘未来之星’,但你不能老是‘未来的’,再这样‘未来’下去,我担心你就没有未来了。”

“经理,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了?”吴震乔一头雾水。

“你知道你为什么总是没有成熟吗?最大的一个问题是分不清轻重缓急。现在最要紧的是比赛,比赛,比赛!其它都是次要的。”

“可是,医生失踪了!”

“比赛!比赛!”

吴震乔郁闷地走出办公室,看了看布满晚霞的天空,有一支鸟队正从那片天空中飞过。“希望你没事,”他低下头,边走边思忖道,“希望你真的是‘逃’走了!”

第四十二章 亦真亦幻

诺里斯又将别克车借给了柯丽亚。已经决定对此忍气吞声的吴震乔安于坐公交车来去俱乐部。次日下午,他独自回家时,提前一站下了车,因为有两位老奶奶一直拉着他的手说:“李队长,我们家孙子很崇拜你!”

他抄一条近路往家的方向走,途中突然听到了一阵孩子的喧闹声,由嚷嚷的内容来看,是一群孩子在踢球。他绕过一个围墙,看到在一片空旷的荒地上,正有十几个孩子在烈日下追逐着一只已经裂了皮面的皮球。

他本想对这种小儿科的球赛看上两眼就离开,但两只脚却静静地站着一直没有挪动。有一个孩子注意到了他,停下来观望了片刻,然后指向这边,招呼同伴道:“那不时吴震乔吗?”

吴震乔想转身就走,突然又听到一个孩子的声音道:“怎么会是他!吴震乔比他有精神多了!瞧他蔫头耷脑的样子,你把球踢给他,他一定会吓得逃跑的!”

孩子们发出一阵哄笑。一个孩子真的将皮球踢到了吴震乔的脚下。吴震乔低头看着那只皮球,刚才那个孩子说他“蔫头耷脑”的话语还在他的脑中,他的目光定定地落在皮球上,忽然有一阵眩晕,时光似乎打破了它的规律,倒流回去,回到了大约十年前,他也是如眼前这帮孩子般大,也是在烈日下大叫着追逐一只已经开裂的皮球。一种那时体会到的单纯快乐如清泉般洗刷过他的身心。有多久,有多久?有多久他没有体会到这样的感觉了?随着他的长大,随着他在职业生涯上的孜孜追求,这样的感觉他已完全忘记了。完全忘记了!那,他踢球又是为了什么呢?他每个周末,甚至每周两次,三次,在那片绿色的草毯上挥汗如雨,又是为了什么呢?

他脑中充满了沉重和迷惑。他抬起头,正迎上对面孩子们奇怪的目光。

“我相信,”一个孩子喘了口气道,“他是吴震乔。”

这次没有人明确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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