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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牌罚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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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乔,我不是恐怖分子。”老莫叹了口气,爱莫能助地道。

“这和恐怖分子有什么关系?”吴震乔一头雾水。

“我不能叫飞机改变降落时间和地点!”

“这确实是恐怖分子干的事!”他点着头表示认同。

“所以我没有任何办法。”

“是的。”他点着头。

“我帮不了你。”

“是帮不了我。”他依然点着头。

老莫满意地别着手走开了。吴震乔突然清醒过来,忙用手摁住自己仍在不断点着的头。“经理——”他大叫一声,跳起来冲着老莫的身影追了过去。



凌晨,本该是酣睡的时间,但他吴震乔却在公路边黑灯瞎火地等了两个小时出租车,到达这个光线昏暗的机场大厅,百无聊赖地等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陌生人!有倒霉的,但恐怕他是最倒霉的。他觉得晦气极了,坐在吱呀乱响的塑料椅子里直嚼带来的薯干。

在叼着一根薯干打了几分钟瞌睡后,终于看到了有一批乘客涌出了机场通道口。他突然后悔没有从老莫的手中重新要回那张照片,虽然由于技术其差,拍得像通缉犯:走出来的乘客是清一色的黑人!

“至少扎着辫子的不是!”他强颜欢笑地自我安慰。

那批乘客从他身边走过,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仿佛他是真空不存在一样。他回过身,望着他们大大小小的背影,发觉自己的眼角泛出了泪花。

“嘿!”身后一张大手拍上了他的肩膀,把他吓得眼泪飞出了眼眶。

面前站着一个肩挎旅行包的黑大个,一头玉米排的辫子散在肩膀上和胸前。

“我想你就是那个来接我的人!”他一口音调七扭八拐的中文,“很高兴你见到我这么激动!”他伸出手,挤了挤眼睛。

“诺里斯?”谁见到你激动了!

“正是阁下。”

那叫“在下”!吴震乔疲惫不堪,想到也许老莫会叫一个人帮助他改进中文。忽然他打了个寒颤,不祥地预感到那个“老师”很有可能是他!

他们到了机场外面,上了出租车。吴震乔问诺里斯俱乐部为他安排的临时住所在哪里。

“临时住所?没有,我没有!”诺里斯回答道。

“俱乐部没有告诉你暂时先住在哪里?”又有不祥的感觉。

“没有!他们叫我跟着你走就是了。”

吴震乔哭出了声。

“你为什么还这么激动?”诺里斯感动地问。

“因为我想杀人!”他抹了一把泪。

“激动和杀人是什么关系?”

出租车风驰电掣地行驶在黑夜里的高速公路上,一路伴随着诺里斯得不到解答的疑问。



上午十点钟,吴震乔把诺里斯带到了俱乐部。

“看来你休息得很不错!”老莫高兴地拍着诺里斯的肩膀。

吴震乔在一旁气得直抹鼻子。

“谢谢您经理!”诺里斯露出一口白牙喜滋滋地道,“我很喜欢小乔的床!”

老莫点点头,“今天可以开始参加训练了吗?如果你想倒倒时差……”

“完全不用!”诺里斯挺起胸膛,一副决心坚定的模样,“今天就开始训练,没有问题!”

老莫深受感动,“好样的!好样的!”

把诺里斯带去训练场后,吴震乔又折返了回来。

“经理……”

“是个不错的家伙,是吗?”

“诺里斯?当然!”

“最好的是他的中文说得不错。”

吴震乔突然觉得自己的不祥预感有成为现实的可能,忙道:“关于诺里斯的住处……”

“你的别克修好了吗?”老莫打断他。

“还没有。”

“得快着点修,上下班没它代步可不方便。”

“是的。诺里斯的住处……”

“别克车的售后服务听说不错。”

“经理!”他决定这次不再被他的思路牵着走,“您得给诺里斯安排个住处,他不能总住在我那儿!”

“他不是很喜欢你的床吗?”

“我只有一张床!”

老莫认真地想了想,“虽然诺里斯人高马大,但我想一张床够他睡了。”

吴震乔气得“哼哼”了一声。“您必须给他另找住处!”

“给我点时间。”

“多久?”

“很快很快。”老莫推他出门。

“您记得您说的话!”虽然知道提醒也算白提醒,但吴震乔还是忍不住抱有幻想地说了一句。

一到了阳光明媚、空气清新的训练场上,他就立即意识到自己再次受了骗,上了当。

第四章 渐渐融入

联赛杯由上赛季排名前四的球队参加。作为上赛季的联赛冠军,富尔队无疑是夺冠大热门。

虽然作为大餐前的开胃菜,联赛杯的份量实在可以用“无足轻重”四个字来形容,但对放了一个多月长假的球员来说,找个兴奋点来狂欢一下,总是求之不得。所以,四支球队的比赛态度勿庸置疑,比赛结果也货真价实,夺冠球队的狂喜神态纯属作秀。

但就吴震乔个人而言,算是例外。他原在的福格队,各色奖杯皆与之无缘,球队长期挣扎在保级区的边缘。不过那时候,他听老舒说的最多的话却是:“孩子们,我们的未来是光明的,联赛冠军不久就是我们的了!”为此他发给球员人手一只望远镜,说是让大家“遥望”一下冠军奖杯。球员们在接过望远镜时都表现出了对经理良苦用心的感动,但回头在回家的路上,都将那个不吉利的玩意扔进了下水道。

现在,在他二十一岁时,职业生涯的第一座冠军奖杯眼看就要来临了。他的兴奋如假包换。

但诺里斯却没有了头天时候的神采奕奕,甚至在训练场上作倒立练习的时候还睡着了。直到旁边的队友把他拉倒,他才擦着口水醒了过来。

乔教练正就诺里斯这种“刻苦训练”的精神发表慷慨激扬的演说:“……他的坚韧不拔值得每一个在场的人学习,如果每位球员都像诺里斯一样有这样的顽强意志,不要说联赛冠军,冠军联赛冠军,就是世界冠军都是我们的……”

对面站着的球员直抓头,不明白这“世界冠军”是怎么得来的。

教练正说到动情处,“……对此我充满了信心!我要说我们的球探完成了一项伟大的事业,诺里斯就是他们的伟大发现!大家看,诺里斯做倒立练习,一直坚持到现在……哦,他已经站起来了……诺里斯,你的表现是世界级的,过来拿你的奖品吧!”

大家一听说还有奖品,都妒嫉得要命。刚从白日大梦中清醒过来的诺里斯大喜过望,又激动又紧张,身体僵直、同手同脚地走了上去。

“这是什么?”他从助理教练的手中接过一个透明塑料袋,看着里面一叠白色物体问。

“那是什么?”吴震乔小声问身边的老队员贾成成。

“内衣裤。”

吴震乔立即庆幸自己的表现没有达到“世界级”,他同时也毫不迟疑地决定在以后的训练课上永不表现得“世界级”。

当天晚上,诺里斯在浴室里试穿他的新内衣裤。在客厅边看电视边啃着面包的吴震乔听到一阵阵惨叫声传来。

“你还好吧?”他觉得这种惨叫已经属于“闹出人命”的等级,不能不关心一下。

“太小了,我根本不能把自己装进去!”诺里斯说完,又惨叫了一声。

最后,他终于走出了浴室,全身裹得严严实实,曲着双腿,动作别扭,嘴唇发白,双眼暴突。

吴震乔咬到一半的面包停住了,“你穿上了?”

诺里斯小心地挪到沙发边,靠在上面缓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点了点头。

“诺里斯,你说你干嘛要倒立那么久呢?”

“我睡着了!”诺里斯一肚子委屈。

“睡着了?”

“这都是你的错!”

“我的错?”吴震乔吃了一惊,他想把这个非法入侵者赶出去,但刚一碰他,就引出了一声惨叫,只好收手。

“你昨天晚上说了一夜梦话,我一夜都没睡好!”诺里斯道。

“我说了一夜梦话?”气短了半截,担心自己把想要有个女朋友的念头都说了出去。“我说什么了?”

“‘冠军!我要冠军!’”

“就这个?”

“就这个!”

提着的心终于放下,“那就好,那就好……”

“好什么呀,你把这句话重复了一夜!”

吴震乔把这个意外发现看成了一个好兆头,看来这次联赛杯冠军已是囊中之物。

他请诺里斯出门吃晚饭,但他现在行动实在不便,两个人只好坐在沙发上,对着肥皂剧继续啃面包。



联赛杯的第一场比赛将在明天晚上进行。吴震乔在沙发上辗转了半夜,情绪高昂,难以成眠。清晨,诺里斯还在打着呼噜时,他就洗漱停当出了门。先找了个小树林唱了两首歌,被一只不堪骚扰的麻雀淋了一坨鸟粪后,他就直接来到了俱乐部。

大门还没有开启,他只好叫醒了在门房里打瞌睡的工作人员。门卫睡眼惺忪地透过窗玻璃望了望他,“您还没有回家?”

“我刚来!”这是什么眼神。

旁边的小门开了,他走了进去。

俱乐部院内万籁俱寂,裹着一层专属于清晨的薄雾。吴震乔呼吸了一口清新空气,精神为之一振,小跑着到了训练场。

他原本以为他是院内唯一的一个人,但这时不远处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嗨!”他打了声招呼,向那个身影跑过去。

“你不是光亮?”还在能看清面貌的距离之外,那个身影问,并且谨慎地与他保持着距离。

“光亮?”吴震乔想起这是一个队友的名字,“我不是。你是谁?”他企图靠近,但左突右转,依然没办法将距离再拉近一分。

“你这时候来不是太早了吗?”那个身影飘来飘去地边躲着他,边问。

“可能是早了点。”吴震乔敷衍着,脑中盘算着怎样趁其不备,猛冲上去。

“你看见他了吗?”

“谁?看见谁?”

“光亮!”

“没有,没有看见。”

但看来对方是个太极高手,又或者是已将“凌波微步”练到了家,他始终无法靠近。脚步渐显疲乏,但似乎受了蛊惑,一直没有停止,而是依旧与对方飘移着对峙。

“你看到她了吗?”那个黑影又问道。

吴震乔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想不出是不对劲在哪儿,只觉一股寒气袭来。

“你看到她了吗?”对方又急迫地问了一句。

“没有,没有看见,我已经说过了!”

“你已经说过了?”

“你到底是谁?”

“你是谁?”

这时吴震乔才发现不对劲的感觉源自何处:现在这个声音迥异于先前那个!

他打了个寒颤,立即站住脚,跳上去就抓住了那个身影的衣领。

“别飘了!你是谁?”他发狂地吼道。

“我是方光亮!”对方怯怯地道。

“啊?”他立即松了手,“方……方哥!”

对方松了松衣领,紧张地用力嘘了一声。“你看见她了吗?”

“谁?”见这阵势,吴震乔也压低了声音。

“你看见她了吗?”

“看见谁?”他要疯了。

“我老婆!”

“您是说……刚才那个身影是您老婆?”

“你看见了?”方光亮顿时脸色煞白。

“她怎么在这儿?”

“唉,兄弟你是不知道,”方光亮拉他在场边的一张凳子上坐下,“我老婆是无敌的。你结婚了吗?”

“没有。”

“这是明智的选择!有了老婆后,你将生活在白色恐怖下。家?不,那是集中营;老婆?不,那是希特勒;浴室?不,那是毒气室;我?不,那是行尸走肉……”

“方哥,这是不是太夸张了?”

“夸张?根本就是美化!记住,永远也不要结婚!”

吴震乔抬眼向不远处的俱乐部主办公楼望去,它还在薄雾和夜色的笼罩中打着盹。

“方哥,”他陷入沉思地道,“不瞒您说,我很想结婚,当然不是现在,希望过三四年吧,到那时候……”

“怎么样?”

他隐隐又觉得有一股寒意袭来,但仍旧陷在自我的情绪里,没有去多顾虑。

“到那时候,就找一个好姑娘结婚。”

“她不爱你怎么办?”

“她会爱我的。”

“你不爱她怎么办?”

“我会爱她的。”

他从沉思中醒了过来,转头看了一眼。但刚把视线移开,就立即又移了回去,因为坐在那儿的,不是方光亮,而是一个黑色长发随风飘扬的女人!

“啊!”

他吓得从椅子背上翻了过去,跌在地上。

“黑色长发”迅即消失在雾霭中,撂下吴震乔一个人在地上痛得直哼哼。



马沃宁医生拿了听诊器,仔细地检查着吴震乔的心脏部位。

“医生,是腰!是我的腰!”吴震乔躺在理疗床上,痛苦不堪。

“什么,是腰?”医生将听诊器移到腰部,发现工具不对,把它扔到了一旁。“我给你写个纸条。”

“不!”吴震乔忙死死抓住他不放,“就您给我医治,我不要别的医生!”

医生眼含热泪,拉住他的手,“第一次!这绝对是第一次!”

吴震乔忙用力抽回手,并把撩到腰部以上的衬衣拉回去盖严实,“医……医生,我是个异性恋!”

“我是说第一次有人要求非我治疗不可!”医生还是写了一张纸条,塞到他手中,然后冲门外如卫兵般直立站着的两个助手招了招手。

两个助手立马满脸兴奋,相互推挤着进了屋,一头一尾推着病床就往外走。

“你们把我推哪儿去?”吴震乔惊慌失措地喊。

但没有一个人在乎他的喊声。两个助手也丝毫不理会他一路大喊着“救命”,将他推进了一间屋子。

吴震乔转过头瞧了瞧,“这是健身房!”

“答对了!”两个助手脸带温和而职业的微笑,由上往下地看着他。

“你们把我推这儿来干什么?”要不是会影响到腰部的疼痛,他一定会向这两个傻蛋咆哮一顿。

“这是医生说的!”他们表现出无可奈何。

“我怎么没有听见?”

“你可以看看你手中的纸条。”

吴震乔展开那张医生硬塞给他的纸条,上面有两排蝇头小字,字体之小,根本无法用肉眼辨认。

“你需要这个!”从一旁伸过来一面放大镜。

借助放大镜,他终于看清了文字的内容:

“健身房。治疗目的:腰部损伤康复。治疗方法:仰卧起坐十组,每组五十个;高抬腿十组,每组五十个;引体向上十组,每组五十个……”

还没有看完,吴震乔就痛哭流涕。

“不用这么感动,这是我们该做的。”两个助手安慰他。

“滚!”

吴震乔不顾腰部的疼痛,朝两人各踹了一脚,将他们踹出了健身房。



当吴震乔从椅背上翻跌下去还在半空中的时候,就知道这次联赛杯的后两场比赛他只能作壁上观了。

他必须休息到联赛开打,揭幕战能不能参加还是个未知数。

现在他只能半坐在床上,视而不见地看着肥皂剧,食之无味地玩命嚼着爆米花。突然,电话铃响了。

“这不是真的!”老莫的声音,带着火气。

“这是真的!”吴震乔哀伤地回答。

“必须歇两周?”

“是的。”

电话线上沉默了两秒。“太好了!”传来老莫难掩兴奋的声音。

吴震乔被爆米花呛得直咳。

“这下老乔有得折腾了,”老莫道,“他只要没有好成绩,我就可以压他的薪水!”

“可是经理……”

“替我保密,知道吗?”

吴震乔郁闷地答应。

“我还是很奇怪,你怎么把腰给摔了呢?以前他们都是摔个腿,或者胳膊什么的。”

“他们?”

“当然!你不是第一个从那把椅子上翻下来的人。”

吴震乔拿着爆米花的手停在半空,“这不是真的!”

“这是真的。”



联赛杯的第一场比赛,富尔队战胜了上赛季排名第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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