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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牌罚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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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路暗暗翻了翻眼睛,对马苏非提上这么一句感到很是郁闷。

老乔的头一直赞同地点到现在,“形势是十分严重,你认为我们该怎样应对?”

“现在,我们只需有一分就可以进入十六强,”马苏道,“但大家有没有注意到一点,如果同组的另一场比赛打平,那我们以目前的积分就能进入十六强。”

“是的,这个大家都知道。”坐在他身后的赵锐山道。

马苏回头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聪明孩子!现在你知道怎么办了吧?”

赵锐山没想到自己突然成了全场的焦点,吓得面如土色,双唇哆嗦,“我……我不知道!”

马苏恢复坐姿,“很简单,识时务,为俊杰,既然很难保证在客场拿到一分,那让我们还是把仅有的体力节省下来,为另一场比赛踢成平局祈祷。”

众人都有些发懵,对这一“惊世骇俗”的建议似乎一下子还不能完全理解。

老乔咽了一口口水,“你说了半天,难道结论就是让大家放弃这场比赛?”

“教练,看来你也是个聪明人。”马苏道。

老乔原本淡黄色的脸渐渐转成了灰色,又转成了紫色,接着转成了青色。

看老乔久久不语,助理教练之一忍不住问道:“教练,您这是同意了?”

“同意你个头!”老乔已经气得忘记保持绅士风度,“给我把他拉出去!”

“真的拉吗?”两个助理教练都很迟疑,“把他拉出去,这儿就没一个明白人了。”

老乔在椅子上坐下来,平缓内心翻山倒海般的怒气,在使出了“数数字”的杀手锏后,他终于平静了下来。

“……10001,嗯,好!”他站起身,走回到讲台前,“我想,等你们想出一个好办法,太阳都已经燃烧尽了,还是我来说吧!”

一听这话,球员们内心紧绷着的弦松弛了,都大大地吐了口气,笑容回到僵硬多时的脸上。

老乔清了清喉咙,“米斯提队恐怕是至今我们遇到的最难缠的对手,现在又面对晋级的压力,所以,虽然我知道你们会因此叫我‘魔鬼教练’,但我还是要坚持这一做法。”

刚刚松软的脊椎再次被扯紧,球员们似乎看到了一片巨大的乌云向头顶压来,“教……教练,您应该只是想对我们进行精神激励吧?”大家都又担心又紧张地问。

“包括!”老乔完全恢复了掌控局势的自如状态,“重头戏是……体能训练!现在,给你们一小时,回家跟家人打个招呼,然后回来集合,一直到出发,我们将在训练场上轧帐篷度过。”

会议室里死一般寂静,坐着听讲的一干人皆僵如石像,似乎连呼吸也停止了。两个助理教练不安地相视了一眼,做好随时绑来马沃宁医生救火的心理准备。

突然,球员席上爆发出一阵喊叫:“魔鬼——”大家叫着,同时哀叹自己年纪轻轻就要面对被亲友缅怀悼念的可能。

第二十四章 准十六强

周二晚间,富尔队到达了冠军联赛小组赛最后一轮的对手所在的城市。赛前那个“轧帐篷”计划只实行了一天一夜,就被老莫强行制止了。不过,他可不是出于爱惜球员的考虑,而是心疼他那在一夜之间消失了一半的自然草坪——谁也不知道是哪位神仙干的,但大家对他的“善行”都感激不尽。老莫死活不让老乔再将那个倒霉计划进行下去,他把球员赶出了俱乐部,蹲在一大片光秃地上哭了两个钟头,一回到办公室就发誓一定要查出那个“幕后黑手”!

但吴震乔笃信,除了他和当事人,永远也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是哪一双手在一宿之间精神百倍地消灭了那么一大片草皮。他第一次觉得晚上睡不着也挺好的。

冠军联赛小组赛最后一场,富尔队只要拿到一分,就能在十六强中占得一个位置,谁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老莫对此最为清楚,他老早就在球员们面前双眼发光、毫不避讳地说过:“钱!是一叠叠的钱!”

所以,现在,进入十八人大名单的球员都擦着口水期待着能在这场比赛之后把自己的冠军联赛行程继续下去,而不是就此嘎然而止。

只要拿一分就能出线!那,是为一分努力,还是为三分拼搏?

“双刃剑”开始起作用,富尔队分成了三派,除了马苏认为该安于零分、努力祈祷外,另十七人划分为“一分派”和“三分派”,三派为使自己的观点取得统治地位,从酒店一直争吵到更衣室,在发展到相互掐脖子时分,才被匆匆赶来的老乔强行平息了下去。

老乔对三派一视同仁地采取了“残酷镇压”的政策,但当弟子们准备好随时放弃自己的信仰,悉心恭听他的吩咐时,他却声东击西,顾左右而言他。一直到开完会,大家准备上场,也没人闹明白教练的确切指令是什么。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艰苦的比赛,因为关于采取什么态度来踢这场球,场上的和替补席上的,都云里雾里。很快,富尔队就丢了一球。

“怎么回事,马苏?”李霆霄冲马苏喊,刚才丢的那球他完全没上去卡位防守。

马苏轻松地耸耸肩。

场上的富尔球员基本都处于茫然之中。诺里斯看情势危急,忙跑上前,对正在拼命甩着头发的前锋杜若明道:“得进一个!”

富尔队在六分钟后扳平了比分,来自裘球的一脚远距离任意球。

但他们刚庆祝完不到一分钟,城门再次失守,这次失位的仍旧是马苏。

“马哥,你不能总是发呆啊!”宋路急得对他大喊。

“谁发呆了,我这是在祈祷!”马苏回道。

诺里斯再度火急火燎地跑到杜若明面前,“还得再进一个!”他赔笑道。

四分钟后,李霆霄创造了一个点球,他亲自操刀将球罚进。

对方的攻势并没有因两度被扳平而有所消减,在主场球迷的助威声中,很快再度取得了领先。

不过这次是富尔队帮助他们进的球,来自马苏的乌龙!主队球员都对这个看上去是来观光旅游的对手充满了好感,甚至在庆祝进球的时候想要拉上他一起狂欢。

宋路忍无可忍了,但他向来对马苏恭敬有加,此时道:“马哥,咱还踢不踢啊?”

“祈祷!”马苏谆谆教导,脸上没有丝毫愧疚不悦之色。

“再祈祷你就把我们都祈祷进地狱了!”李霆霄眼神狠厉地扫过他。

诺里斯双手叉腰地站在原地,思索着是不是要再次上前去对杜若明说一声,他觉得不好意思再开口,但为了球队的利益(和“哗哗”的钱币),他最后还是跑了上去,“再进一个!”他几乎是一副奴颜婢膝样。

前两次都默然点头的杜若明这次沉不住气了,“你们还有完吗?前面进一个,后面就丢一个,哪辈子是头啊?”

诺里斯赔着笑,退回后场。

十三分钟后,终于由杜若明扳平了比分,他的一记头球直挂球门左上角。

三比三的比分一直持续到加时。大家看到“胜利”在望,都大声相互鼓励。然而,就在补时结束前三十秒,他们的笑容都冻结在了脸上:球门再次被攻破,对方头球接力,取得了第四个进球。

富尔队全队都呆住了,除了诺里斯之外。确切说,他已经惊愕地无法掌控自己的言行。他跑到杜若明跟前,满头的辫子上滴着汗水,“再进一个!”

杜若明朝他屁股上踹了一脚,气道:“还进什么进,你看看还剩几秒!”

再次开球后,不到五秒钟,裁判就吹响了比赛结束的哨声。富尔队球员大失所望地用球衣擦着汗,只有马苏神态自若。队友们本想暴捶他一顿,但因极度地沮丧,使得每个人连抬一抬手臂的力气也不愿意付出,马苏总算逃过一劫。

大家开始打听同组另外一场小组赛的结果,有回应说因为当地球场停电,那场比赛被延迟了一个小时,现在还没有结束,目前比分是3:0。

所有人都绝望了。到了车场,准备乘坐大巴回酒店时,发现他们租用的大巴踪影全无。

老莫连忙打电话,司机在电话里告诉他,由于他们的租金只交付了一半,现在他去拉另一批生意,返回酒店一事敬请自行解决。

老莫气得跳脚,但跳脚也不能化解问题。他打起精神,又打了一个电话,向另一家出租公司租用大巴。

体育场已经关闭,一队人马只好站在暮色四合的围墙外等着大巴的到来。由于比赛的失利,冠军联赛前景的无望,每个人的脸色都如丧考妣,二十几个人的队伍,无一人言语。

马苏打破了沉默,“让我们祈祷吧!”

“是的,”杜若明无力地抬起头,“也许这大巴需要通过祈祷才能快点来。”

“我是说为比赛!”

“我们已经出局了不是吗?”谢琳双眼失神地道。

“不!”马苏拍了一下手掌,“那边的比赛还没有结束,只要他们是平局,我们还是会晋级!”

“可现在实力强的一方3:0领先,剩余时间也不多了,根本不可能扳平!”宋路道。

“所以才需要祈祷啊!”马苏热心地道。

没有一人对他的热心作出积极回应,只是单纯希望大巴快点来,好早点离开这霉气笼罩的不祥之地。

“反正也没事干,”马苏依旧在鼓动,“默默祈祷两句也花不了多少力气。”

大家想他说的也在理,就开始心不在焉地或嘟囔或默想地祷告起来,但没人相信会有奇迹发生,那一场3:0的比赛结果会神话般地变成3:3。

天空突然有雨丝洒落下来。

“谁祈祷下雨了?”方光亮抱怨道。

“别分心,别分心!”马苏叮嘱大家。

但军心显然散了,众人都谋划找一个避雨之地。深秋时节的雨不是好受的。

“不能走!”老莫张开双臂阻止,“大巴来了会找不到我们!”

大家只好继续站在围墙边,在越下越大的雨中嘟哝祈祷,双眼焦急地向马路两边的尽头处张望。

“又进了一球!”一直在电话中关注另一场比赛形势的老莫叫道。

宋路差点跌倒,“就说根本没用!祈祷是自欺欺人!现在是4:0了!”

“现在是3:1!”老莫道。

“啊?”众人面面相觑了若干秒,猛地爆发出了一阵雷鸣般的欢呼。

“祈祷有用,大家别放弃!”方光亮也来了精神。

看到了星点希望之光的富尔队员不再抱怨,也不再心不在焉,虽然头顶的雨越下越大,虽然依旧认为按常识再扳两球的概率和老莫凡事言而有信的概率一样小。

“又进了一球!”老莫叫道,“3:2!”这次他也忍不住激动,和老乔蹦跳着拥抱在一起。

众人欢呼后,更加静心用力祈祷,任从外到内全被浸透的全身瑟瑟发抖也无丝毫怨言。

“我的天!”老莫叫了一声。

“又进了?”裘球连忙问。

“是到补时阶段了。”老莫应道。

士气一时间受到了打击,大家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必要继续祈祷下去。

“天啊,”马苏朝天空张开双臂,“再进一个我们就是十六强了,帮帮我们吧!”

吴震乔激动地跑过去拉住他的手臂,瓢泼的雨水打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你是基督徒吗?丹尼斯一定很高兴认识你!”

“我不是!”马苏道。

“3:3!”老莫大叫了一声,兴奋地差点扔掉手中的手机。

有五秒,只听得到雨的“哗哗”声,而后反应过来的众人都欣喜若狂地团团直转,对奇迹的发生难以置信。

早已没有人因为比赛的失利想揍马苏,相反,现在他成了英雄,每个人都争相与他拥抱,表达敬仰之情,连老莫、老乔也主动上前与他握手。

那一场比赛最终以3:3收场,富尔队也可以借此东风以小组第二的身份进入冠军联赛的十六强。

又过了半小时,租用的大巴姗姗来迟。中途顺路跑去和情人约了个会的司机本来胆战心惊,害怕会被久等的客人暴打一顿,特别是当他远远看到他们是在雨中等待时,恐惧更是牢牢占据了他的身心,如果不是自己的汽车已经驶入那些“落汤鸡”的视野,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调转车头,逃之夭夭。

但今天他的神经系统注定要接受一些考验。当汽车的门打开,那些湿漉漉的家伙跳上来时,一个个兴高采烈的模样把他惊得趴倒在方向盘上。他们快乐地跟他打招呼,并夸赞他“来得真及时”,司机眨着惊愕的眼睛,不解地直抓头。

汽车启动,以“S”型的行进路线开出去一百多米后,才逐渐稳定。倾盆大雨中,路上的行人都不知道,在那一辆外表恢复正常的大巴里,载着一群癫狂狂欢的足球界人士,和一名被癫狂狂欢折磨得几近癫狂的眩晕司机。



“十六强”就是不一样!城市居民们都发现富尔球员们现在连走路的样子都变拽了,随时都显出一副酷劲十足的模样。

“哼,去年还是八强呢!”有一个看不过去的居民道。

“进得那么曲折,可以理解。”另一个人道,“不过,恐怕会有大打击等着他们,瞧好吧。”

果然,两天后,富尔球员的鼻孔又重新朝向了地面,打击他们的是关于晋级奖金的发放。

“进入十六强,每人奖金三万。”赛前老莫是这么说的。

“已经进入十六强了,大家尽情狂欢吧。”赛后老莫是这么说的。

大家想知道那“三万”的影子到哪里去了。

“你们看见那片新植的草皮了吗?”老莫指了指训练场。

大家点头,完全莫名其妙。

“它们很贵的!”老莫别着手,踱着步边离去边道,“它们很贵的!”

醒悟过来的众人气得将可以抓到手中的东西狠很地砸在了地上。

现在,富尔球员的气质由“拽”直线过渡到了“衰”,城市居民们发现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

“哼,去年还八强呢,瞧这熊样!”看不过去的居民道。

“进得那么曲折,可以理解。”另一个道,“不过,一被打击就这样,确实挺‘熊’的。”

另据目击者透露,曾看到富尔队的“未来之星”吴震乔在街道上狂追队友陈知宇,口中大叫着“还我三万块”。由于此消息非官方,所以无从考证,如作转载,责任自负。

第二十五章 那个女人

联赛和足协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联赛中富尔队上升到了第二位,足协杯中,也在击败一支乙级球队后进入了三十二强。

三线飙红,本应是张灯结彩、欢声笑语,但几乎所有的人都注意到老莫吹着他想象中的胡子,瞪着他现实中的眼睛。但因为他擅自“挪用”了大家的奖金——包括老乔的,他为此没少在半夜被气醒过——没人有心情去了解老莫的郁闷来源,巴不得他的火气越大越好,等他进了医院,就免得整天碍眼,在众人面前晃悠。

虽然被所有的人忽视,但老莫却不允许自己被他人忽视,在一天老乔给球员们开的技战术课上,他径直闯了进去,硬生生地掐断了老乔的讲课。

“教练,我必须将这件事说一下,不然我今天晚上肯定得失眠。”

“我还天天失眠呢!”老乔闷声闷气地想,但深知经理不可得罪,一言不发地下了讲台。

“小伙子们,”老莫开口道。睡着的球员在他进门的那一刻都被邻座摇醒了。“小伙子们,我相信你们已经注意到我最近情绪不佳……”

球员和教练都佯装什么也没听见地东张西望。

老莫不管这些,继续以哀恸的神色和语调道:“你们想知道原因吗?”他见没人搭话,就接着往下说,“因为现在俱乐部处在极度的危险中!”

“发大水了?”陈知宇惊慌失措地喊。

“哪有那么多大水可发!”宋路让他安静。

“现在我们三线都还生存着,危险在哪里?”杜若明问。

“这种危险跟足球没有关系,”老莫道,“但到底跟足球有没有关系暂时还拿不准……”

众人暗翻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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