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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是个妞啊-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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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摇头:“我吃不下。”

“乖一点,多少吃一点,好不好?”凤帝耐心地哄着她。

她干脆倔强地闭上了眼睛,不愿再跟他说一个字。

凤帝抿了抿唇,轻叹一声,忽然笑了:“好,你不吃,璇霄从晴海传回的军报你也别看了,花错接替你二皇兄的位置,迎战穆阔和钟离,也不知道能坚持几天?”

朵朵蓦地张开眼,祈求地看着他:“把军报给我。”

“来吧,我喂你。”凤帝温柔地哄着她,“这不是你最喜欢吃的吗?记得你小时候,我每次喂你,你都能吃下一大碗。”

朵朵顺从地张开嘴,眼泪滚滚地落下来,除了苦,这碗粥已经尝不出其他的味道。

他天凤神君翻云覆雨的手一挥,就能轻而易举地将她操控于股掌之间,她凭什么敢拒绝他?

她该怎么办?她还能怎么办?

“别想那么多了,有你师傅坐镇,花错坚持十天半个月没有问题。”

凤帝喂完了粥,为她擦了擦唇角,将空碗放在床头桌上。

朵朵吃下去一碗,他很满意,至于她的泪水,那是其次。

结果永远比过程重要,她乖乖吃下去了,于是,他心满意足地亲了亲她的额头,用宠溺的语气说:“宝贝,好好休息,我还有一堆折子要批,晚上再来陪你。”

朵朵恍惚地想,晚上?又是一场噩梦吧。

在凤帝起身的时候,她突然抓紧他的手臂,水汪汪的眼睛哀求地看着他:“父皇,放我出去,求你了。”

“出去?”凤帝回头,借势将她死死压在床上,“你又想离开我?你想去晴海找他们是吗?实话告诉你,就是你师傅来了,也破不了我的结界,你跑不掉的。”

看着眼前这张依旧俊美得让人难受的脸,她却觉得说不出的陌生,好像从来就不认识他。

这是养育了她十几年的父皇吗?是他,可又不是他。

她无奈地摇头:“父皇,不要这样。听我说,你现在的情绪很不正常,这不是平时的你,让墨溪来给你看看”

“你是想说我疯了吗?”

凤帝贴近了看她,“这个房间没有有任何人可以进来,如果你想让墨溪带你去晴海,那就趁早死了这条心。”

几句话说得云淡风轻,平直的腔调几乎没有起伏,可这样的凤帝竟然恐怖至极。

他太平静了,平静得让人生畏。

朵朵一阵战栗,不敢跟他硬来,只有先哄着他,把语气放软:“父皇,你弄疼我了。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说话,好不好?”

“好。”凤帝很合作,说着就真的放开了。

朵朵从床上慢慢坐起来,突然推开他,站起来就往门口跑,“风音!邱析!快去卿凰宫找恰恰西,我快死了!邱析!邱析!听到了吗?”

把门拍得山响,像一只被活捉的小白鼠,慌不择路,却被天罗地网隔绝在这里,孤立无援。

“别拍了,三重结界围着这间房,你就是把手拍烂,也不会有人听到。”凤帝慢慢站起来,脸上的表情是漫不经心。

朵朵不过在他一臂之遥,房间就这么大,她能躲去哪里?

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他只是淡淡地微笑:“你卿凰宫的人,我打过招呼了,说你在静室闭关,他们不会找来这里。”

朵朵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手臂震得发麻,手掌红得像要滴血,跟着紧缩的心脏一起胆战心寒的颤抖着。

谁来告诉她,眼前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这个带着猫戏老鼠般微笑,缓步向她走来的人真的是父皇吗?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残忍?

他终于走近,抬起她的下巴,用居高临下的姿势,仍是微笑着:“你不是说跟我好好说话吗?为什么转身就跑?你又骗我。”

这个画面太诡异,这种气氛太伤人,朵朵想拂开他的手,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凤帝手一伸,朵朵就被他带进怀里,头一低,就能吻到她。

这很好,不是吗?

虽然过程需要用蛮力,可她不会再背对着他,不会再说不要他的话。

尽管这个吻已经没有甜蜜,只有苦涩的泪水和铁锈的味道。

朵朵咬破了他的嘴唇,血是他的,可是,泪是她的。

她哭了,被他吻着,哭得凄惨无比。

这一刻,凤帝的心仿佛开了一个大洞,鲜血喷涌,浓稠的液体灌满了整个胸腔,连呼吸都有血的味道。

算了,就这样沉溺下去,好不好?不会伤心,不用难过,也没有绝望。

闭上眼睛,整个世界都是她的气息。

她是他的!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给出如何合理的或是不合理的解释,她都是他的!

他已经无力去思考她是快乐,还是痛苦。

最好她跟他一样痛苦,快乐总是稍纵即逝,唯有痛苦才能刻骨铭心。

吻在她的脸上,所到之处均是冰冷,她早已泪流满面。

在他面前,她永远都只是个柔弱的孩子,这不是一场搏斗,而是一次屠杀。

他变成了屠夫,床是砧板,他爱得翻云覆雨的女人是砧板上的鱼。

她没有力量,男人向来比女人强大,雄性动物一贯具有攻击性,她只能任人宰割,他可以随心所欲。

只是,这痛苦的挣扎,悲伤的眼睛,失望的泪水这悲哀到不堪入目的一切,就是拥有她的目的?

这不是他想要的,不是!

可他控制不了自己,他被自己逼疯了,被她逼疯了,被阴差阳错的命运逼疯了。

210 我是你第一个男人

他真的是疯了,他看到自己不受控制的双手,已经蛮横地扯开了她的睡衣,她纤细的手腕也被他捏红了一大片。爱欤珧畱

目光呆滞地望着身下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小女人,知道她被他吓坏了。

这不是他要的结果,他只是不想放手,不想退出她的世界。

他像只可怜的小狗,不想被主人抛弃,只有可耻地用爪牙扯着主人的裤脚,结果不小心,扯坏了,所以一切都完了。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再说什么都是惺惺作态,他不想伤她,可是,破体而入的侵犯本身就是一种伤害,无论理由多么冠冕堂皇。

既然无法克制对她的欲望,那就只能闭上眼睛,管住心疼,铁石心肠的装聋作哑,冷若冰霜的闭目塞听,然后,干净利落地将伤害进行到底。

可她脸上纵横交错的泪水让他手脚僵硬,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刚想说什么,朵朵右手腕的灵珠突然亮了起来。

灵珠由夜幽篁一部分元灵炼成,只要她将它贴在胸口,就能用自己的心与他对话。

朵朵楞了一下,那一闪一闪的红光,仿佛救星踏着七色彩云而来,如同神迹,大慈大悲救她脱离苦海,可是那距离太遥远,鞭长莫及。

而他与她不过咫尺之遥,他伸一伸手,她就像一只折翅的鸟儿,无可替代的被他攥在手心里。

他的脸冷若冰霜,她泪眼涟涟,怯怯地看着他:“让我跟他说句话好不好?法力被禁制了,师傅和小夜都能感应到传音戒指被毁了,花错”

他抓住她的手腕,要把灵珠取下来。

“不要!”凄厉声音如拉断的弦,她吓得将身体缩成一团,把带着灵珠的手紧紧藏在怀里,泣不成声,语无伦次:“不要你不能毁了它,这是小夜的元灵,灵珠受损,他也会受伤的你相信我,我没有别的意思,他们在晴海拼命,我只是想告诉他们我没事,让他们不要分心父皇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他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止不住地发抖,悲凉地笑着,她以为他要做什么?

他只是想把它取下来,没想伤害它。

久不见他将手收回,她猛然起身紧紧抱着他,哭得声嘶力竭,惊天动地:“父皇不要,你不要这样我害怕。”

他收回手,轻轻拍着她的背,眼神麻木空洞,声音却很温柔地轻哄着:“朵朵乖,别哭,心都被你哭碎了无论我做什么,我只要你记住三件事,第一,我爱你。第二,我很爱你。第三,我非常爱你。”

温暖的誓言伴着尖锐的疼痛,像条狡猾的蛇毫不留情的钻进她的身体里,她的心里,她的灵魂里,她的身体都不由得微微发颤,悲伤夹杂着痛苦,像打翻的五味瓶说不清是酸甜苦辣哪一种。

“你要带,就带着吧,想说什么,等我不在的时候你尽管说个痛快。”

生怕他反悔一般,她抱着他就是不敢松手,可是,无独有偶,挂在脖子上的莲花玉佩也在这时候闪了起来。

玉佩是璇霄送给她的。

她抱着的男人身体越来越僵硬,好似濒临崩溃,“你把他们都带在身上,偏偏把貔貅还给我我在你心里,果真一点分量都没有?”

“不是的!不是的父皇!”她眼里心里瞬间布满极度的恐惧,惊慌失措地将脖子上的玉佩扯下来,又将灵珠从手腕上褪下,将它们往枕头下一丢,“你不喜欢,我不带就是了!”

疯了一样将自己剥得一丝不挂,然后开始撕扯他的衣服:“不要生气,你要什么,我给你,我什么都给你!”

他一动不动任她撕扯,淡淡地看着那张惶然的小脸。

最深的疼痛总是在不动声色中,没人知道,他面色安然,心里却是怎样的排山倒海,怎样的天塌地陷。

“你不是要我吗?”对他伸出双手,泪痕斑斑的小脸带着天真的笑容,“还等什么?”

“你是我见过最残忍的女人。”他摸着她的脸微笑,修长的食指轻轻描摹她的眉眼,“最凶残的恶魔碰到你都要甘拜下风。”

“我的残忍还不是跟你学的。”眼神空洞得像个没有灵魂的水晶娃娃,微微歪着脑袋,笑容甜美地说:“我们如此相似,父皇不喜欢吗?”

“喜欢,你怎样我都喜欢。”

手慢慢从她脸上慢慢向下,有力的手指突然掐住她柔弱纤长的脖子,男人缱绻的笑容温柔得不可思议:“以血喂养了十八年才将你孵出来,你遗传了我的残忍是必然的。不过说到折磨人的本事,宝贝,你已经青出于蓝了,你狠起心来父皇我也自愧不如。

折磨我你从来就不会手软,你真的是个天才,从六岁就知道怎么能让我痛,没次都能让我痛得死去活来,好想就这样掐死你,可我又舍不得。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你,你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我都喜欢得要死。

你是我的骨血,我是你第一个男人,我怎么能不喜欢呢?”

“你说什么?”好似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突然低低笑起来:“你是我第一个男人?父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幽默了,这种笑话都说得出来?虽然我的男人多了些,但第一个我还是记得的。”

停住笑,细细端详了他一会儿,眼神一寸寸冰冷:“师傅才是我第一个男人。”

他淡淡地笑了笑,干涩的眼角没有泪水,只有一颗心,疼得翻江倒海,千疮百孔。

“你真的记得吗?”凤帝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会不会,你的记忆欺骗了你呢?”

“什么意思?”

“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假装得久了,就变成真的了。对于一个被抹去记忆的人来说,这世上不止一个真相。一个是记忆中的真相,也叫情感真相。另一个则是客观存在的真相。有时,我们情感上的真实,跟事实的真实,并不同步。”

朵朵犹如雷亟,千万道闪电盘旋在头顶,天崩地裂,电闪雷鸣。

“你骗我。”她实在无法相信,咬牙看着他,一字字地说:“我不信!”

满意于她的反应,凤帝神色愉悦地笑了起来,抵着她的额头,亲了亲她的眼睛:“你不记得没关系,我记得就好。说起来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你的每一个男人都知道,我想他们不会在意的。如果你好奇,又不好意思问他们,可以问问紫嫣,你们是无话不说的闺蜜,她比你的男人们知道的还要多。”

朵朵沉默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气去面对这一切。

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呢?既然已经忘记了,那么事到如今,早已事过境迁,又何必掘地三尺追根究底?

可是,真的能掩藏住吗?这种做法无疑于雪天里埋尸,看似白茫茫的一片大地真干净,可是尸体好端端的,在白雪下面栩栩如生。

在每一个梦回的午夜,变成跳蚤咬得你不得安生,留下无数噩梦的抓痕,这种积年累月的折磨,会让你长久遭殃,直至疯狂。

与生俱来的好奇心,像一只顽劣的黑猫,抓挠着她那颗敏感脆弱的心脏。

她的脸色瞬间刷白,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猛烈地摇头:“你不要说了,这不能!这绝对不可能!”

看到她这般摸样,凤帝笑得更加愉悦,只觉得千万条绳索勒住了心脏,神经变成了高压线,身体难受得几乎要炸掉。

他是她第一个男人的事实让她如此难以接受很好!

虚华的泡沫瞬间幻灭,现实的礁石露出水面,将曾经的花好月圆撞的粉身碎骨。

他想,或许他以后字啊也不会疼了,因为疼多了,就会变得麻木。

爱到如斯地步,还有什么可说的?落子无悔,愿赌服输,爱情如果是男女间永恒的战争,爱得最深的人,永远是输得最多的那一个。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俯首贴耳,温柔低语,耳鬓厮磨,凉薄的唇带着血腥的甜蜜,从容不迫地将残酷进行到底:

“知道吗宝贝,以前的你比现在可爱多了,一定要我抱着你才肯睡,想要就爬到我身上胡作非为,那样子真的很可爱,简直能迷死人。很遗憾啊,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然你会知道我比你的那些男人们好得多,想要就给你,予取予求,满足你所有的欲望”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看到朵朵的脸色越来越白,连牙齿都在打颤。

“够了!不要说了!”她扬起手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震得手臂发麻。

她指着他,浑身颤抖:“你别再跟我提以前的事!你该庆幸我什么都不记得,不然我会杀了你!忘记了不好吗?我忘记了,你就可以跟你的攸姬双宿双飞!我想过自己的生活,你非要把我揪回来,好,斗不过你大爷,老娘认命!要我继承皇位替你做苦力,老娘也认了!任你捏扁搓圆还不够,你还要我怎么做?!”

最后那句话,是彻底吼出来的。

“从此以后,我不会再求你一个字。恨我就恨吧,要杀要剐,随便你!

别用花错他们来威胁我,老娘的男人没那么脆弱!他们比你个死男人好一千倍,一万倍!

你再欺负我试试,打不过你,老娘死给你看!老娘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有你这么无良的父皇!

你把我捡回来干什么?谁让你捡回来的?你经过我的同意吗?

实话告诉你,就算记得以前的事,老娘也不会爱你,把我的心剜出来里面也没有!

我讨厌你知道吗?受够了你的喜怒无常,在你的眼皮子低下喜怒哀乐,每一个表情都谨小慎微,诚惶诚恐,生怕行差踏错,会招惹雷霆之怒。

既然你也恨不得掐死我,那正好,与其这样父不父女不女地折腾下去,我们从此父女恩断义绝,一拍两散!惹不起你,躲总行了吧,破皇位还给你,你高兴怎样就这样,老娘躲到天涯海角去!”

某朵跳下床就往外冲,凤帝扣住她的脖子,一把又将她按回床上,额头青筋暴起,气得眼睛都红了:“一拍两散?谁允许?你欠我的还没还清楚,谁允许你离开我?”

“混蛋放开我!”某朵被他扣着脖子呼吸困难,可是勉强还能说话:“我还欠你什么?”

凤帝把她的手按在自己心脏上:“我的心没了,这里面是空的,你摸摸。你把我的心还给我。”

某朵被男人疯子似的表情吓着了,脖子还在他手上,只要他再用点力气,她就算彻底交代了。

于是更用力的挣扎起来:“放开我,你疯了!”

“对,我就是疯了。”凤帝像只受伤的猛兽,悲泣似的咆哮着:

“被你这个狠心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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