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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父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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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头等着挨训。
萧倬云背过双手板着脸斥道,“你们一个个很空吗?列队,扎马一个时辰。”
“是!”一群少年不敢怠慢,忙齐齐站好双拳收在腰间,扎稳马步。
倬云摇了摇头赶紧去了父亲房间,几日来倬凡伤重卧床不起,萧彤伤势刚有好转父亲又抱恙在身,全家的担子都落在他一个人身上,压得喘不过气来。倬云倒不是怕辛苦,他是怕在这非常时期有人借机惹事;那天在祠堂,老爷子眼皮底下都有人敢动手脚,这些天老爷子不露面,人心惶惶的又不知要闹出什么乱子。
丁总管端了食盘出来,倬云一搭眼,父亲又是一口没动。
“丁叔,我爹呢?”
“大少爷”丁叔看着倬云、倬凡两位少爷长大,对这俩孩子比自己亲生儿子都好,尽管倬云都已不惑之年的人了,还是习惯亲昵得称呼他“大少爷。”
“老爷去了彤少爷房里。”
“啊?!”倬云凭空打了个冷战,记忆中父亲从来没有到萧彤房里去过,偶尔差人把萧彤叫过去也是一顿家法伺候,多少年了从没给过好脸色 坏了,别是老爷子今天心情不好,跑去找萧彤撒火吧。
倬云心里七上八下的,忙辞别丁叔向萧彤房里走来。
萧彤的院子空旷而干净,屋里没莫如那堆杂七杂八的玩意儿,只空荡荡摆设着床、书桌和椅子。椅子也只有一把,平时根本没有人会来,偶尔父亲过来他也只有站着听训的份儿,因此一把椅子就足够了。
萧毅第一次来,好奇得打量着孙子的屋子,一眼就看到墙上挂着的那柄宝剑。这柄剑还是萧彤成人礼上自己送给他的,萧彤腿伤后虽已弃剑习棍,此剑却仍然被擦拭得一尘不染,对祖父的尊敬和对习剑的渴望一如既往。
萧毅看着面前战战兢兢不住发抖的孙子,心里不住一阵怅然,这么多年来因为萧彤是长房长孙,对他期许甚高,似乎过于太严苛了些。
“身上的伤全好了吗?”萧毅尽可能缓和着口气问道。
“回爷爷,已经好了。”萧彤声音也是颤抖的,“我明天、明天就去参加早课,萧彤再不敢偷懒了。”
这孩子竟以为自己是在责怪他不曾练武,吓成这个样子,听着让人心酸。
萧毅转换了个话题,想跟孙子聊聊独自在外的经历和遭遇,温声问:“你这次离家”
话音未落,萧彤已经从书桌下抠出了藤条,双手高高托起,不顾腿伤跪了下去:“这次离家出走是萧彤的主意,图纸也是从您房里偷的;萧彤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请爷爷责罚。”
也许是动作和语式相当熟稔,萧彤反而不抖了,咬紧牙关,一脸坦然。
这动静让的萧毅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他本来心里烦闷过来和大孙子说说话,却又闹得这样生分。 萧毅尴尬得摸摸手边桌子,萧彤也没给倒茶,连个做假动作的杯子都没有,只好悻悻缩回手,干咳一声。
萧倬云不早不晚正好这个时候赶到,见儿子跪在地上请罚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忙飞奔过去用身体挡住萧彤:“爹爹息怒,是儿子没有教导好小彤,先罚倬云吧。”
“都起来吧。”萧毅苦涩得叹了口气,他先时在房里将老二骂了无数遍,要不是看在他身上伤重,真想把这个逼走他孙子的混蛋拖起来揍上一顿,现在想想其实也不能全怪倬凡对莫如心狠,自己就没带好头啊,向孙子表达个关心都弄成这个样子。
倬云扶起萧彤,突然问道:“彤儿,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萧彤所着的衣袍宽松,从外面看不出腿上打的夹板痕迹,倬云扶他的时候带到衣衫,触碰到坚硬的木板是以奇怪。
“这个,莫如让我先瞒着你们的。”萧彤有些为难得看着父亲和爷爷焦急而疑惑的脸犹豫着说。
“快说!”倬云急了,怎么莫如的话你就这么听得进去,连长辈都绕进去!这俩孩子究竟在搞什么?
萧彤磨蹭了半天,终究不敢隐瞒,“他替我把受伤的腿骨重新接过了,半个月后拆了夹板就可以走路了;他不让我告诉你们,说到时给大家一个惊喜。”
倬云的目光中顿时装满希望,云开雾散扶了萧彤左看右看,喜不自禁。“如儿真是个好孩子啊~~”想起莫如挨那样重的刑罚前都不忘替萧彤疗伤,感激和心疼并存。
“哪天接的?”萧毅没有“惊喜”,反是皱紧了眉头。
“祭祖前一天。”
也就是说他铁了心要走,连萧彤的腿都事先治好了免得以后纠缠。
“他还说了什么?”萧毅要在蛛丝马迹间弄清莫如的想法。
“嗯,让我好好对待雪儿姑娘,照顾好您和二叔,他说腿骨已经重新接过了,半年后再复查一次应该就能完全康复”
半年,复查,萧毅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
他慈爱得握住了萧彤的手:“小彤,好好养伤,等你腿好些了,爷爷亲自教你练剑。”
萧彤受宠若惊得张着嘴,看向父亲,父亲眼中含着热泪重重得点了下头。
世外桃源(完)
冬意渐去,风和日丽。
密密的竹林里,升腾起缕缕雾气,迷迷蒙蒙,若隐若现,山石包围得谭中一少年盘膝而坐,闭目凝息,湿漉漉的长发高高挽起,全身浸在水中,只腰上围了一片纱巾,背上隐约可见新愈的粉色疤痕。
竹楼上,一女子身着素衣,玉手调琴,琴音淙淙,平和安宁。穿过纵横穿插的竹枝和蒸腾的雾气,凝望着池中的爱子。
山庄的竹楼下有一眼温泉,一年四季温度不变,功可美容养颜,更能生肌接骨,再重的伤浸在温泉中几日便能长出光滑新嫩肌肤。
莫如回庄之时淋漓的层层叠加的伤经过几日的调养已渐渐收了口,长出了新的肌肤,再有韵竹这样的岐黄高手诊治,外伤已基本痊愈,只是内伤依旧,一运内力到膻中穴就再也无法前进,韵竹对此亦是无能为力。
莫如从石上取过碧玉箫,和着母亲的曲子呜呜吹奏,一时间琴瑟和谐,高山流水,山谷空灵,头脑澄净,忘却了凡尘俗世,抛去了忧愁烦恼,仿佛自己从未离开过山庄,从未与萧倬凡等人相识相认,依旧过着无忧无虑,恬淡宁静世外桃源般的庄主生活。
一曲终了,莫如揉了揉胸口,淤血从嘴角殷出,滴落在氤氲的池中,慢慢晕开,莫如苦笑:有些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又怎么可能平复如初呢。心,早已不再平静如水,投影出的一切又怎能毫无波澜?
擦干身体,一旁两名贴身仆人伺候着披上宽大的袍服,梳理头髻,上了竹楼。
“还不好吗?”韵竹递过一碗温着的药。
在母亲关切的目光下莫如轻轻摇了摇头。
“淤血还是积在穴道里。”
韵竹心疼看着儿子,莫如离开的几个月明显憔悴消瘦了许多,回来时里里外外又是一身的伤,真不知道那个父亲是怎么当的,把个好好的孩子折腾成这样,实在后悔将如儿交给他。
“别让我看见他,否则一定饶不了他。”韵竹忿然道。
见母亲又为这件事动气了,莫如柔声哄道:“好啊,娘要替儿报仇!”心下却黯然:爹爹早已回到了萧家,圆了十几年的归家梦,只怕不再需要自己这块敲门砖了,说不定已将他全然忘记了也未可知;母亲并不知道儿子心里的委屈,莫如不敢说也是怕母亲真的生了气,有些事就不好挽回了。
“公子在哪里?”楼下传来小雨的声音。
“在夫人楼上。”公子的仆人恭敬答道。
“公子,小雨有事回禀。”小雨抬起头大声喊道,脚下却不敢妄动,夫人的竹楼是整座山庄的禁区,踏进半步者一律杀无赦。
莫如从竹楼的栏杆上露出大半个身子,“什么事在这儿说吧。”今天是母亲的生辰,莫如不想再管其他杂事,只想静静陪一整天好好孝顺她。
小雨眼睛东瞧西望,吞吐道:“那个人来了”用手指比划了一个“二”冲莫如直使眼色。
什么人?“二”——“萧二”莫如怔了怔,他怎么会来?略一思索撩了衣袍角就要下楼去。
“莫如,你站住!”韵竹唤住了他,走到楼梯前轻声问:
“是他吗?我去会会。”
看着母亲款款而去的身影,莫如目光中露出一丝欣喜,伸手顺下发髻上的玉簪。
小雨撇撇嘴嘟囔了一句:“事到如今您还是很在乎他啊,在乎他说过的话。”对于公子的反应很是不以为然。
莫如低头看看手心里的羊脂玉簪,旋即笑了,将发簪交给小雨:
“去,替我找件衣服过来。”他强调着“衣服”,符合萧倬凡要求的衣服果然是要找一找的,因为莫如所有的衣衫从不穿第二次。
萧倬凡将乌骓马拴在山庄前的大树上,虽然儿子的家也该算是自己家,可门前那些守卫显然对他满脸敌意,传话的人更是一去无踪影。倬凡等了一个多时辰后,终于撑不过身上颠簸未愈的杖伤疼痛,默默坐到树根下,手中无聊得揪着残存的几根枯草,不是不敢闯进去,而是要拿出个道歉的端正姿态来。
萧倬凡窸窸窣窣掏出一卷画,莫如留在书桌上的那张,画面上青山绿水,树木葱茏,正是眼前这个与世无争的未名山庄。
两天前。
莫如书房里的棋枰上留了一个珍珑棋局,却将一枚白子置于水墨画上。
“老二,这幅画画得是哪里?”萧毅轻轻拈起画上的棋子,棋子下是一片碧海悠然的山间竹林,竹林中隐约可见一座小房。
“这里是”颓然坐在床边一声不吭的萧倬凡凑近细看,失声道:“是未名山庄!”怪道看起来这么眼熟。
“那这个地方是?”萧毅苍劲有力的大手点向那片竹林,那个充满玄机的棋子暗示着解法。
萧倬凡辨认半天摇摇头“倬凡不曾去过。”忽然心中一动,竹林,韵竹,难道韵竹的墓修建在那里,莫如陪伴母亲去了。
父子二人了然得对视一眼,谁道珍珑无解,答案昭然若揭,就看下棋之人想不想解了。
“爹,倬凡这就去把这小子找回来,好好调教,若再敢耍庄主脾气就打断他的腿!”儿子私自离开他惊疼之余,却是掩饰不住的愤怒,才进家门几天就丢这么个人,背地里被族人下人们指指戳戳,以后可怎么过。
萧毅把玩着那枚棋子,稳妥得坐在书桌前,朝地面一指,“来,过来,我告诉你几件事。”
倬凡不明所以,扶着千疮百孔的身子慢慢跪下。
萧毅看着地上老实跪好的儿子,叹一口气,真是蠢材,莫如已经离开四天了,这当爹的居然还是这样的觉悟,我要是他儿子,早他娘的走了!
“你就没想过我孙子会不会有事”
倬凡愣愣得抬头,这算什么称谓,不说“你儿子”,却偏要说“我孙子”,存心隔过我不成?
“他有这么深的内功护体,医术又高明,挨顿打不会有事的吧”既然自己受了刑罚三日便可起床,莫如年纪轻轻只怕恢复更快,倬凡如实回禀,丝毫没有注意到父亲越来越黑的脸。
“啪!”一个镇纸挟千钧之力飞来,砸在萧倬凡臂膀上,倬凡吃痛惊呼一声,抱住臂膀。
“你内功虽不怎么样,弹开个把镇纸也是绰绰有余,怎么不运内功抵抗啊!”萧毅轻蔑的淡然问道。
“您是我爹,我怎么敢”话语嘎然而止,是啊,自己不敢抗刑,儿子同样也没敢。莫如内功是高,但哪次挨家法也不曾运功抵抗过,板子鞭子实足抽在身上,一样是道道凸现伤疤。
“莫如救萧彤的那晚受了内伤,他不过是个孩子,别把他想得那么坚强。”萧毅蹙着眉缓缓道,每个字如同锤子般敲击在萧倬凡心里。
受了内伤!怎么会这样?
倬凡想起那晚密林中莫如满身血迹伏在地上凄厉的哀求,连站起来的能力都没有;校场中并不重的四十棍竟然令他昏厥。再想到祠堂门外儿子虚弱惨白的面色,开始头上直冒冷汗,“莫如他会不会”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嘴唇哆嗦不止。
“混蛋!这话该我问你,你是他父亲,你动的家法,你不知道轻重吗!”萧毅愤怒的一拳砸在书桌上。
当晚,萧倬凡单人独骑离开了家,去寻找他生死未卜的儿子,脑子盘旋不去的一句话是萧毅留给他的:去吧,既然是“从未相遇”,那你们就重新开始吧。”
大结局
从日暮西沉到夜色渐浓,乍暖还寒刺骨的风呼啸而过,萧倬凡一直等在门外没有移动,紧抱了双臂交在胸前,贴在马肚子上略略取暖。
一人提着灯笼走来,守卫之人恭敬得行礼,“门外是萧二爷吗?”凑着恍惚的微光,看清来人正是林大总管。
“林、林峰,是我。”萧倬凡从地上艰难站起身,满脸兴奋的走上前,“如儿呢,他,还好吧。”
林峰冷冷道:“随我来。”转身即走,一句客套的话都没有。
穿过重重游廊和门洞,两人渐渐离开了灯火通明的山庄向后山走去。
“林峰,你要带我去哪里?我要见如儿!”萧倬凡停下了脚步,四野的荒凉和黑暗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你怕了吗?”林峰挑衅得转过头,抬起灯笼照在萧倬凡的脸上,显得格外诡异恕
林子深处有一座牌坊,沿汉白玉的台阶拾级而上是三座修建讲究的坟茔,在月光下光洁莹白,周边绿莹莹闪着磷光。
“到了,你们慢慢聊,我不奉陪了。”林峰说完提着灯笼走了,丢下呆若木鸡一动不动的萧倬凡孤身立在一组坟包前。
“这不是真的。”倬凡扑到石碑前借着月光细细分辨,中间的石碑上刻着“杨门鼎坤之墓”右侧的石碑上刻着“先母韵竹之墓”,左侧赫然刻着“莫如之墓”,隽永的字体深深陷入粗粝的碑石上,倬凡颤抖的手摸着石碑,将脸贴在粗粝的石碑上,“这不可能!”撕心裂肺得呼号如同狼戾般回荡在暮色中。
“为什么不可能。”石碑后淡淡走出一身白色纱衣的女子,赤着光洁小巧的足,身子弱不禁风得倚靠在莫如的墓碑上用柔弱无骨的手指轻轻抚去几片树叶。
萧倬凡惊得倒退一步,“小小竹,你是人是鬼?”
女子温柔得咯咯笑着, “玉郎,你说呢?”女子扬起脸,那娇俏的容颜和婀娜的身姿同十多年前一般无二,清澈明丽的眼睛脉脉望着他。
是人?又怎么可能青春永驻?
“小竹,真的是你。”萧倬凡反而不怕了,迎上前捉住女子的手,“我终于找到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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