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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父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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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爷爷!”萧毅站起身,看着身前的一堆同仇敌忾的子孙分明知道自己上当了,却也乐得顺坡下驴。
“爹爹在上,受不孝子萧倬凡一拜!”父亲金口一开,倬凡忙扔开怀里的儿子磕下头去。
萧毅斜了莫如一眼,坏小子正站在地上抿着嘴笑呢,那意思:“先有鸡后有蛋”,不认儿子哪有孙子。
“滚起来,回家再同你算账!”萧毅喝斥道。
“是”,萧倬凡早已乐得何不拢嘴,十几年的努力总算修成正果。一脚把莫如踢到地上,“快叫爷爷!”
“爷爷”,莫如刚要磕头忙被萧毅一把抱在怀里,心疼得泪光直闪,“走,回小屋爷爷给你上药去,倬凡这个混蛋,等会我多踢他两脚”
倬凡看着一老一小的身影,撩衣给倬云跪下,“大哥!”
“行啦,别高兴太早,老爷子就算让同意你回家,那些家法族规也没那么容易放你进门,你可想清楚了!”一边扶起了倬凡。
“大哥,我知道,只要能回家,死了也愿意。”
倬云点点头,宽厚的大手激动得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自食其果
看着父亲捧宝一般抱着莫如一路小跑,萧倬凡竟有些迷糊:“爹他怎么了?我不在家的这些年总这样吗?”
倬云瞥了弟弟一眼,你还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难道说离家时间久了,把老头子的脾性也忘干净了?什么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等你回家看见那块给你专门留着的板子就明白了。
深深叹了口气,低声道:“自打你走后我们从没见他笑过,我一天不被他骂就感觉不踏实,五天不挨一巴掌就会心神不宁,小彤的腿也是被他生生打断的。”
萧倬凡突然停住了脚步,目视着前方已经缩小的背影,身体的某个部位开始抽搐。
“走啊,怕了?”倬云冲他笑了笑,倬凡苦着脸却挤不出笑容。
“大哥,我不是怕, 是丢不起那个人。”说着脸腾得红了,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好歹也当了父亲,儿子都这么大了,自己总不能再被老子没羞没臊得打吧。
萧倬云冲他屁股拍了一巴掌,笑骂道:“你也有害臊的时候,真少见,快走吧。”
天色渐晚、树影憧憧,兄弟二人一路说笑慢慢走着。
等他们赶到小屋门口,却见莫如正在盘问一个侍卫,萧毅黑着脸站在身后。
“怎么了?”萧倬凡问道。
“爹,大伯,山下客栈中的南宫父子和”他看了一眼萧倬云低声道“和萧彤等人被捉走了。”
“啊!”萧倬云急道“是什么人干的?”
“大伯,您别急,我这就下山去查。”莫如扫了父亲一眼,他当然知道是谁绑走了萧彤,自己报仇心切惹出来的祸端该由自己去摆平。萧倬凡会意得点点头。
莫如冲几位长辈一抱拳:“既然刻不容缓,那如儿先走一步了。”
“等等!我们一起走。”萧毅声如洪钟般响亮,大踏步跟了上来,莫如暗自叫苦不迭。
林峰赶到山下客栈之时,这里已是一座空楼。店家、伙计和各色衣衫的侍卫倒在血泊之中,南宫父子、萧彤、丁义和独孤雪不知所踪。未曾料到公子和自己在山上多耽搁了三天,山下的状况竟如此失控,林峰立即派人上山给公子送信,自己守在客栈之中寻找蛛丝马迹。
走进上房,林峰细细得观察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突然,在屏风下他看到了一角艳丽的裙摆。
“谁!”出声的同时剑已出鞘。
“是我。”屏风后施施然走出一位明艳动人的女子,虽然风华绝代奈何岁月催人。
“唐大娘,你”话音未落,林峰就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手中的剑“哐当”一声落到地上。
“你下毒 ”
“哈哈哈~”唐月大笑:“就你凭也配老娘亲自下毒?谁让你乱摸的,这些名贵的药粉本是给萧毅留着的,真是白白糟蹋了好东西。”
掌灯时分,偌大的客栈里漆黑一片,只有一间客房灯火通明。
窗纸上印出一男一女的身影,二人谈意正浓。
“林三少爷,我真不明白,你放着好好的少爷不当为什么要当伺候人的奴才呢?”唐月满脸笑意,用手轻轻撩拨着林峰青春的黑发。
林峰呵呵笑了,“这种事唐大小姐最能理解了,听说当年想迎娶大小姐的人上至王公贵族,下到贩夫走卒,可谓万人空巷;我就不明白了,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小姐还待字闺中,独守黄花。”
唐月的脸一下子白了,哼道:“臭小子,你别不知好歹,信不信老娘把你的脸割成一条一条的,看哪个女人还会喜欢你!”一柄锋利的小刀在林峰白皙的脸上不住摩擦着。
“我信,当然信,人都说老姑娘心狠手辣,今日一见果然不谬,哈哈。”
唐月的刀尖眼看就要刺破林峰的面颊,林峰忽然福至心灵道:“不知等会萧家老大来了,看见当年的玉女用刀在人脸上作画会是什么反应。”这件事他并不清楚,只是一时情急胡乱出口。恍惚间听女人们私下嘀咕时带过这么一句,“唐大小姐能看上他,算了吧,人家暗恋的是萧家老大”
“你说他、他会来!”唐月果然脸上变色,匆忙收起了刀,对着铜镜开始整理发髻。
林峰长出了一口气,女人还真是善变,口中仍敷衍着:“是啊,他跟萧毅从来形影不离的,萧毅若来他怎会不来?倒是唐大娘你自告奋勇在这儿守着,莫非就是想见他!”林峰一语道破天机说得唐月脸上微红,竟露出少女般的羞涩。
房门砰被踹开了,唐月闻声望去,莫如面无表情得立着门口,萧家老少三人站在不远处,自己所有的手下都倒在地上。
唐月反是一笑,暗中佩服慕容的神机妙算,这小子果然倒戈去了萧毅那边,幸亏他们机警早有对策,否则非被他卖了不可。瞥着莫如清秀傲慢的脸庞,万分不舍:别怪我无情,谁让你自找的
款款向莫如走来,深深蹲了个万福甜甜道:“总盟主,您来了,小女子未能大驾远迎真是失礼,这帮奴才真是瞎了狗眼,怎么连您都不认识呢,回头定要重重惩罚他们。”
仿佛怕莫如身后的人听的不够清楚,唐月特意提高了那声“总盟主”的称呼,叫得莫如浑身发毛。
“你不要信口雌黄,快滚!”莫如手指向唐月,意思再明确不过了,你要是再敢瞎说一句,我就杀人灭口了。
按照慕容的安排,唐月留在此处的目的就是要将莫如的事抖落给萧毅。早知道萧家家法森严,萧毅眼里从来容不得沙子,又怎容得下子孙背叛家门,即使萧毅不杀莫如,祖孙斗得两败俱伤他们也好坐收渔利。唐月见目的已达到当然不便久留。
“小女告辞了,这是给贵总管的解药。”唐月走出房门,走到萧毅身边时回过头将小瓷瓶扔给莫如,春风满面道:“其他几位已经在萧家城门下待命,只等您一声令下即刻攻城” 莫如握紧拳头,却碍于萧毅站在她身边不敢造次。
“哦对了,盟约上怎么说来着,得手之后萧家财产分你五成对吧”唐月生恐这火还不够大,非要再扇上一把。
她扭过脸看了看萧毅铁青的脸色,温柔得福了一福:“多年不见,萧老太爷还是这么硬朗。”又朝萧倬云福了一副:“萧大公子”一双美目定定得看着倬云,多年不见,他还是那样英俊、沉稳、温柔,一时竟呆住了。
“唐唐大小姐,请问犬子萧彤在何处?”萧倬云急忙拦住她的去路问道。
一句话让唐月突然清醒了,当年面前这个人早已背叛了他,跟别的女人成家生了孩子,害的自己一辈子痛苦不说,更成了全武林的笑柄!自己不是要报仇吗?让他也尝尝一个人独孤终老的滋味。面色渐冷了下来,“你儿子,哼,他就在萧家城门之下,吊在我盟军的行辕柱上,只等一声攻城令下,就拿他开刀祭旗!”
满眼都是萧倬云痛苦得表情,唐月快意得走了。
莫如乘此当口给林峰吃了解药冲他一使眼色,将他支走。
房间里只剩下萧家祖孙四人。
何以处之
窗外滴水成冰,北风呼啸。
屋内燃着火盆,灯火通明,本该是暖意融融,却感觉比屋外更加寒冷。
萧毅眯起眼睛打量着刚领回来的孙子,手指毫无规律得在桌上扣着;莫如直被盯着芒刺在背,手脚无措,初次领教了这位叱咤江湖的老爷子的厉害。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烛泪一滴一滴落下,斑驳得堆积在油腻的支架上,毫无征兆的,一盏烛台忽然熄灭。
“啪”萧毅的大手重重得拍在桌上,又一盏烛火随掌风而灭。
却仍然一言未发。
倬云知道父亲的风平浪静正是暴怒前的表现,不说话则说明心里的怒火根本无法用语言表达。萧毅平生最痛恨背叛家门的行径,有一个算一个,绝对不留活口,死,用他的话说:太便宜他们了!
现在自己的孙子居然挑拨全武林公然跟他作对,萧毅的心痛可想而知,即便是老爷子心疼这孩子,恐怕莫如这次也是在劫难逃。
无声得压抑中第一个憋不住得是萧倬凡。
“爹,我来解释一下,莫如这畜生年少无知,张扬狂放被心怀叵测之徒所诱,以助他报师仇为契机,实则要挑拨萧家祖孙的关系,已达到他们侵占萧家的目的”
“不是这样,”莫如毫不配合得截断了萧倬凡的合理解释,“唐月所有的话都是真的,这件事本是我策划的,攻城的方案和时机也是我定的,如果您未能按时赴约,我现在一定会出现在萧家城门之下指挥大军攻城克敌。”
萧毅的眼睛眯成一条线。
萧倬凡心里恨不得抽莫如俩耳光,却不得不继续为他开脱,“爹爹,是这混小子一时糊涂,我已经重重责罚过他;出这样的事都怪我教子不严,倬凡甘愿领责。”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了?”萧毅冷冷的一句话吓得萧倬凡伏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倬云慌忙解围道:“父亲三思,试想唐月他们这么做要的就是萧家自相残杀,他们好不费吹灰之力大举进攻,我们绝不能中此奸计,危难关头还望爹爹以大局为重,莫如之事容后再议。”萧倬云复又哀声道:“再说萧彤现在生死未卜,莫如好歹是萧家的血脉,即便再有不是,还望父亲大人念在萧家后继乏人暂且放过他”说道后来声音哽咽,话不成句。
萧倬凡和萧倬云一左一右挡在身前,如同两尊门神一般紧紧护着身后的孩子,他们深切得知道如果萧毅真要追究,莫如今天是无论如何过不去的。
莫如深吸一口气、默默得从二人中间穿过,缓缓走到萧毅身前跪下,扬起脸平静得望着他:“莫如没有什么要解释的,我承认是我报仇心切不择手段,给萧家带来了灾难,莫如愿意承担一切后果,只求您给我点时间先救萧彤他们出来,之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顿了顿又道:“还有此事与家父无关,您说过的话要作数。”莫如逼视着萧毅,仿佛临终遗愿一般。
倬凡当然知道莫如说的是自己回萧家一事,泪水不禁在眼眶中波涛翻滚,心中骂道:混蛋!你那点机灵劲儿都哪去了,该说的不说,尽是废话,老子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傻瓜!
萧毅看着视死如归的少年,又看了看伏在地上哀求的两个儿子,痛苦得闭上眼睛。
“滚过来!”萧毅眼中突然精光暴射,目视着莫如怒喝一声。
莫如拿捏着向前跪了一步,又向前跪了一步。
“衣服解开!”
莫如猛然抬起头:鞭刑吗?
咬紧牙关解开衣衫,不住怎的,手竟有些无法抑制得发抖。
他挺直身子跪在萧毅脚下,腰上还缠着昨日裹上的布条,半边布条早已浸染成红色,从早上到现在一天的劳顿,当中还挨了萧倬凡一脚,被扁担抽了好几下,在雪地里跪了半天,又急着赶下山,伤口早已破了,还未长好的肋骨根本经不得一点触动,现在挨鞭子,只怕是催命鞭了。
但他不想逃避,这是罪有应得,谁让他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不计后果、不计代价得去报仇;当他志得意满、自认为计无余算之时,却发现一切都错了,错得那样离谱。
莫如低下头等待着。
“爹,‘子不教父之过’,要打先打我!”见萧毅要动手倬凡慌忙跪爬几步阻拦道。
“爹爹,不要啊,如儿身上的伤经不得啊”倬云苦苦哀求。
“都住嘴!”萧毅看着莫如哼了一声 “趴下!”
应声撑伏在地上,乌黑的长发顺着肩胛倾泻到地上,麦色的肌肤结实紧致,暴露在空气中绷得紧紧得。
“裤子!”萧毅轻喝道。
莫如一愣之后,抿着嘴平静得松开腰带,只是裤子怎么也褪不下来,伤口上的血粘在裤子上,大半天没有处理早已凝住了,他一狠心用力去扯,却被一只大手给拦住了。
“蠢货!”萧毅喝骂一声,莫如赶紧抬头,却发现老爷子瞪的不是自己,而是跪在地上的两个儿子,“愣着干嘛?不知道去打盆热水,还有药膏、棉布,统统给老子拿过来!”
两兄弟抬起头,迷茫得看着父亲,又互视一眼慌忙起身去拿东西,前脚刚跨出门萧倬凡就忍不住问:“大哥,我没听错吧,爹说拿什么?”
“拿鞭子!”萧倬云脸上终于云开雾散,笑着拍了拍弟弟,“以后萧家又多一个祖宗!”
图纸之迷(修)
萧毅手里捏着热帕子在莫如身上轻轻捂着,小心得揭着他身上的裤子和布条,嘴里却不依不饶得骂着:“臭小子你能耐不小啊,竟敢算计老子的老巢;还大言不惭说什么‘承担一切后果’,你凭什么承担千万条生命,啊!”声音一大不由下手重了点,扯裤子时生生带掉一块油皮,莫如“嘶”得抖了一下,萧毅慌忙用帕子按住伤处:“怎么,弄疼了?”下手越加轻柔,一条裤子足足揭了一盏茶功夫。
身边伺立的两兄弟看得实在有些受不了,这老头子怎么可以这样?萧家哪个子弟不是挨打长大的,别说这种忤逆大罪了,即便平常挨打冤枉了,也从没见他说过半句软话,更不要说亲自上药这等美事了。莫如这次的祸都闯到家了,老头还这么有耐心地给他上药疗伤,连句重话都没有,实在有点溺爱过头。
“爷爷”莫如在父亲不满的眼光的不住扫视下,终于扛不住侧身道:“如儿这点伤没大碍的,上了药我就连夜赶去萧家城下,那张地图、地图”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痛苦道:“我照原图绘了一张给了独孤翀天了,我怕去晚了”
话没说完正在上药的屁股被萧毅的大巴掌狠狠扇了一下,脆脆的“啪”一声,莫如红着脸生生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要说你也是该揍!”萧毅说完这句慢悠悠得继续抹着药,隔了半晌才接着说:“你就这么轻巧把原图还给了我,倘若你我现在两军对垒,就这粗心大意的你就定然全军覆没。”
莫如闻言惊得撑起身,仔细回忆着那份绢图,图上每一个标记都已牢牢记在心里,正反面也都查过,就那样一张薄薄的绢布,还能有什么夹层不成?
“那张图难道还有玄机”莫如不解道。
“喏,再看看。”萧毅将一卷绢塞到手中,展开观看正是自己不久前还给萧毅的那一份,莫如颠来倒去看了半天也琢磨不出什么名堂。
“哼!”萧毅提示道:“这副图是画上去的吗?”
“不是,是印染的。”莫如摸着图随意道,忽然心中一动,为什么不用笔画上去却要费这个周折,莫非是起身去拿桌上的笔墨,蘸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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