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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父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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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的毒?”
“嗯。”
“中毒多久了?”
“三天了吧。”
萧毅中的竟是唐门无药可解的“绝情”!
倘若萧毅用内力逼毒,五天左右或可逼出,但经过刚才的拼斗,毒已深入四肢百脉,即便是内力再高深,最好的结果恐怕是武功尽失。
莫如的脚碾着地上的一块石子,他的心却象石子一样被自己碾着。
“如果萧前辈信得过,我我可以帮你把毒先逼出来。”莫如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这句话,他知道这么做意味着什么。
“我信你。”
萧毅毫无戒心背对着莫如坐下,将整个后背坦然交给他。
莫如完全可以一掌将其毙命。
可他不会这么做,他永远也不肯趁人之危。
一股醇厚的内心慢慢推入萧毅的脊中穴仿佛潮汐一般一浪接着一浪。
萧毅调整着自身的内力,在莫如内力的推动下将毒气一点一点汇集起来,又沿着经脉缓缓向外推,如果没有上百年的功力,无论是谁也做不到
天色从头顶到渐渐西沉,不知道多久过去了。萧倬云钉子一般守在二人身旁,不敢丝毫妄动。
莫如腾出一只手从头上拔下发簪,摸准穴位深深插入。
一盏茶功夫,黑色的血顺着簪子一滴一滴流出来,慢慢的黑血变成红色。
萧倬云欣喜得看着这一切,他知道,父亲的命保住了。
“少侠,您对父亲的救命之恩倬云无以未报,请受我一拜。”
莫如一把拦住萧倬云,将簪子插回头上,扶着腰慢慢起身,苍白的面上毫无表情。
“萧毅,不用谢我,我救你不过是要亲手杀了你!”
看着两人无比震惊的表情,一字一句道:
“我就是未名山庄庄主。”
竟然是他
崇山峻岭草木繁茂,道路本就狭窄,下雨之后更是泥泞难行,不时有大小石块从山上滚下,阻断唯一的通路。
萧倬凡天不亮就起身赶路,走了大半天,早已疲惫不堪,却仍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得跟着前面的蓝色身影,因为那里有他需要的所有答案。
林峰只顾埋头快走,偶尔回头看一眼身后的萧倬凡却无暇理会。
今天正是约定的决斗之日,抬头望天已是日上三竿。他必须快些、再快些,定要赶在决斗结束前到达那里。
决斗地点在半山腰凉亭前的空地上。
草木静静聆听,除了偶尔飞过的野雁扑翅外再没有任何声响。
林峰皱着眉困惑得站在空地中央,公子向来信守诺言,但凡有一口气定会赶来这里。除非眼前又晃过那一片沾血的白衫,不祥的预感再次袭来。
萧倬凡也跟了过来,大口喘着气:
“就是这儿吗?人人呢?”
难道已经比完了?
不可能,平坦的泥土和丝毫无犯的草木昭示着长久没被打破的宁静祥和。
难道他们还没有来?
公子可能情况不明,那萧毅呢,他明明承诺到场却为何也不在?
难道林峰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让一场本该轰轰烈烈的决斗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转过头,满腔的愤怒倾泻到身边这个混帐父亲身上,如果不是他的责难,公子又怎会下落不明。
林峰再也顾不得什么秘密,多重禁忌,跺了跺脚,劈头问道:
“你老子有没有爽约的可能啊?”
“你问他作甚”萧倬凡刚一开口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脑中一阵轰鸣,揪住林峰,睚眦欲裂,毛发皆张,
“什么?我爹!你是说莫如那个人——是我爹!”眼前发黑,几乎语不成声。
林峰看着目光散乱的萧倬凡,冷哼一声。
风静静得吹过,发出低低的呜咽。
萧倬凡惨然得闭上眼,自己早该想到的。
莫如决斗的对象正是自己的父亲——萧毅。
这就是莫如苦苦隐瞒的事实,这就是自己千方百计要知道的真相!
但怎么可以,发生这样的事情!
——骨肉相残!
天下最惨的事莫过于此。
颓然得蹲在地上,双手掩面,心如油煎火烤,忽又被撕成条条碎片。
一边是亲生儿子,一边是生生之父,不管谁杀了谁,他都永远不会原谅另一个!
——同样,他也绝不会原谅自己!
悲剧已经发生?或者正在发生?或者
萧倬凡不敢再往下想。
山腰之上愁云惨雾,离山腰仅有一里之遥的小木屋外却是另一番场景。
当“未名山庄庄主”几个字飘进萧毅耳朵的时候,他愣了一愣后居然笑了:我说呢,谁能带出这样的孩子,啧啧,原来是他。
“孩儿啊,你是杨鼎坤的徒弟还是儿子?”
“亦子亦徒。”
莫如冷冷得拔出腰间的软剑,“萧毅,我今天要替师父报仇!”手捏剑诀,全神贯注。
少年的衣衫被泥水血渍浸染,也许不再洁白似雪;重伤下内力耗损,面色不再温润如玉;但少年的身姿依然如雄鹰般桀骜张扬,目光似水晶样清澈坚定。
萧毅背着双手,活动了一下盘坐许久的腿脚,眯起眼睛欣赏得看着面前玉雕般的少年,却摇头道:
“岁月不饶人啊,年纪大了身体复原慢,我累了。比武的事,明天再说吧。”说着径自慢慢吞吞走回房去。
“仓”莫如一柄剑抖开无数剑花逼向萧毅,将其笼罩在重重杀机之下,可萧毅却不为所动仍以后背相对。
“唰”,眼看剑锋离萧毅只剩一尺多远,莫如不得不撤剑在手,眉峰紧锁,自己总不能杀一个不还手的老人吧。
暮色深沉,莫如在小屋外转了无数个圈子,几次忍不住朝小屋内喊道:
“前辈,您您歇好了吗?”腰间的钉子今天再不拔出来就要伤及肺腑,可今天要是拔了,就这野外风寒,缺医少药的,明天恐怕连站着都有困难,更别说生死决战了。
喊了半天却无人搭理。
莫如只得盘膝靠在树根上。远远看着小屋里的父子二人开始提水做饭,温馨热闹,自己独自忍耐着饥肠辘辘,伤痛交加。
“吱呀”,小屋的门又开了,萧毅露出脑袋,
“娃娃,进来啊,你莫不是已然怕了我!”
莫如皱皱眉,我干嘛要怕你。
走进小屋,萧毅正坐在桌边,笑望着他:
“今天你救了我两次,不管为了什么,我们今天做一晚上朋友,可好?”
江湖儿女,快意恩仇!
无论明天谁倒在剑下,他们今天还是朋友!
莫如想也没想,坦然笑道,“好!”
他的内心何尝不想有这样的亲人和朋友,桥归桥、路归路,恩怨两清。
“孩子,怎么称呼你?”
“前辈,叫我‘如儿’吧。”莫如喜欢这个称呼,师父总这么叫他,爹爹心情好的时候也这么叫他,可这种时候不多,爹多数时候都是冲他一瞪眼“萧莫如”
“如儿,愣着干嘛,吃饭啊。”萧毅招招手。
并未没把他看做神功绝世的未名山庄庄主,还如同今早一样亲切随意,莫如恍然忘了自己的身份和目的。
迷茫中,他恭顺得站起身,替萧毅盛了饭,犹豫着递过去;又替萧倬云盛了一碗
“少侠,我自己来吧。”萧倬云忙起身去接。
“叫我如儿吧。”莫如笑笑,心道怪不得萧彤这么老实,上梁正啊。
萧毅温和得招呼莫如坐到他身边,他是真心喜欢这孩子,真没想到杨鼎坤居然收了这么一个好徒弟,心里不禁又有些妒意。
“如儿,萧彤他”倬云忍不住问道,毕竟担心儿子的安危。
萧毅狠狠瞪了儿子一眼,“混帐!提那个畜生做什么!”倬云赶紧起身,低头听训不再多言。
莫如跟着站起身,歉然道:“我已派人送他下山和南宫家汇合,不用担心,我并未伤害他。”,心下却惨然:萧彤能得到这么多人的心疼和爱护,何等幸福啊。
吃完饭,莫如默默起身收拾桌子,自己既是晚辈,还是尽些义务吧。
倬云不好意思得接过莫如手里的活计,“如儿,我来吧,你累了一天了,赶快歇歇。”
莫如却没闲着,抱来一堆枯枝,蹲下身往火盆里添着柴禾。
“啊~”,突然腰间的铜钉再次错位,疼得他面白如纸,汗似雨下,伏倒在火盆边。
“如儿,怎么了?”
萧毅不言声轻轻撩开莫如的衣衫,不禁大吃一惊,这个傲然屹立的少年居然有这么重的伤。
古铜色的肌肤上露出两个金属的钉头,周边的皮肤已经开始化脓
“怎么回事?”
“肋骨断了一根,用两枚铜钉锁住了。” 莫如嗫嚅道。
“不会影响比武的。”他忙加上一句,可不知怎的这话明显底气不足。
“胡闹!你疯了,就这你还比武?不要命啦!”萧毅劈头盖脸一顿训斥,莫如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甘心情愿低头挨训。
“老大,去找件旧衣服撕成布条,臭小子,快把这俩东西取出来!不拿出来,老子绝不跟你比武。”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莫如终于忍不住反驳道。
“你想知道你师父临终时的遗言吗?”萧毅斜睨着这个倔强的少年,对付这种孩子他还是很有办法的。
莫如不吭声了,是啊,师父既然是死在他手里的,只有他知道师父究竟说了什么!
犹豫了半饷,他终于妥协了,老实得站在萧毅面前,除去上衣,俯身撑在木桌上。
咬紧牙关,“拔吧。”
萧毅伸两指快速拈住一枚铜钉,一运力“啪”一道血剑从莫如体内喷出,一枚二寸多长的铜钉混着血肉生生拔出,莫如浑身直颤,却一声不发;萧毅用布条按住血洞,如法炮制又迅速拔出另一枚铜钉。止了血上了药,用布条将整个腰部紧紧裹住。
萧毅拿起那枚血肉模糊的钉子,蹙眉叹息:
“你怎么下手拍进去的,啊?”
半天没有回声,转头才发现莫如早已疼昏过去。
他伸手将莫如轻手轻脚抱到床上,仔细检查着其他伤口。
“老大,去打盆水来。”
萧毅仔细得用布条蘸水轻轻擦去腰际的血痕,处理着身上一处处已经破损化脓的伤口。
“这孩子,还真倔,都伤成这样了还硬撑 ”
忽然这双从来稳若磐石的双手开始颤抖。
“爹,您怎么”
倬云低下头,父亲粗糙的双手正轻轻抚摸在孩子腰臀间一处淤肿的伤痕处。
仔细再看,那不是淤肿,而是
一个属于他们萧家的特殊标记。
——青色的剑状胎记。
决斗(一)
萧毅轻轻摩挲着那块细小的胎记,目中泪光闪现,
“倬凡这畜生,也配有这样的儿子!”
“爹,您是说,他是二弟之子?”倬云望着昏迷中的少年,面露惊喜。
“哼,糊涂东西,他若不是老二的娃儿,凭什么对你这么客气,你想想你站着的时候他可曾坐下过。”
萧倬云点点头,也确实如此,怪不得刚才总觉得有些奇怪。
“臭小子,明知道老子是谁居然也敢伸手,真是胆大包天”萧毅瞪了莫如半天,忽然笑了,“还真随我!”
过不一会儿,莫如悠悠醒转,恍惚中自己正被目光上上下下扫着,一个激灵,伸手先去摸裤子
“醒啦,来喝点水。”萧倬云将莫如扶起身,递过一碗水。
“我,自己来吧。”莫如一阵慌乱,倬云却看着他无足无措的样子由衷得笑了。
萧毅假咳一声,
“伤口有何不适吗?”
摸了一下裹得很好的伤口,莫如点头道:
“多谢前辈,处理得很好。”
“你做什么?” 见莫如挣扎着从床上起身,萧毅皱眉道。
“我还是到门外睡吧,不打扰前辈休息,今天没下雨。”莫如顶着腰下了地,萧倬云也不拦他,微笑着给他让路。
“走吧,你要这么瞧不起老夫,老夫今晚肯定休息不好。”萧毅望着莫如的背影叹了口气。
这是赤 裸裸的威胁!
莫如准备推门的手停下了,转过身凝视着父子二人,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说不上来。
“明天的决斗前辈不会爽约吧。”莫如皱眉逼问道。
“二十招,打完休息。”萧毅的口气绝无回旋余地。
莫如抚着腰际的伤口。
二十招是他身体所能支持的最大限度,但,这句话从萧毅口中说出来,却让他无法自已。
薄雾清晨,草叶上还粘着白茫茫的霜,大山尚未苏醒,却有人起得比太阳还早。
莫如的衣衫在风中猎猎翻飞,一遍又一遍轻轻擦拭着手中银剑。
萧毅踏出小屋之时,莫如早已等候多时,略一颔首,将银剑背到身后,静静看着萧毅。
二人立定后屏气凝神,互相对视,寻找着对方起势的破绽。
高手决斗,生死一线,容不得半点疏忽。
忽然一阵风刮过,莫如手中银剑如水银泄地,漫天白浪卷向萧毅,萧毅轻弹墨玉剑,一声龙吟,在白浪中叱咤翻腾。
第一招。
两人内力旗鼓相当,莫如只怕略胜一筹,但以剑法而言,莫如则差太多了。
萧毅不愧是剑神,剑法果然出神入化,怪不得天下群雄拼去性命也要誓夺萧家剑谱。
莫如立时变招,在剑身上注满内力,剑气逼向萧毅脚下的泥地,溅起无数泥块扑向对方,这是昨天何老邪胜出萧毅的招式,莫如今天如法炮制,但萧毅毒素已除,今非昔比,所有碎石都一一化解。
第二招。
第三招
第十九招莫如忽然使出师父特别针对流云剑的剑招,出剑方式和位置完全不同,剑法狠辣得贴着萧毅胸前多处大穴游动,萧毅一声冷哼,却毫无招式得胡乱架开莫如手中银剑,抬腿向莫如洞开的中门踢去,火光电石的一刹那,又将脚向下挪了挪,狠狠踢在大腿根上,莫如连退四五步,总算勉强站住,冷汗又冒出来了,真是雪上加霜啊。
咬牙提剑欲再发招。
萧毅却已“仓郎”一声宝剑归鞘。
“今天不打了。”
“还差一招!”莫如急道。
“你若不服气,明天再来二十招!”萧毅说完又往小屋走去。
走到屋门口,回头看看捶胸顿足的少年,忍了笑招招手,
“傻站着干嘛?还不快过来上药!”
莫如斜倚在大树上,没有理会萧毅。
坐都坐不下去,萧毅这一脚踢得够狠,半边屁股都肿起来了,再加上爹爹打的板子这些天一直没处理,一时间肿痛叠加,支撑不住。
“如儿”,萧倬云温和得笑着走来,“疼吗?我背你过去吧。”
“我不去!”莫如低下头,这算什么吗?
“腰上的伤口总要换药吧,否则明天比武你直接认输得了。”这句并不是萧倬云的原话,是萧毅教他说的。
莫如动了动嘴,却没法反驳。抿了唇,一瘸一拐得跟在萧倬云身后来到小屋。
“前辈”
“自己趴上去,”满屋药香,萧毅掳起袖子,搓着帕子。
踌躇在床前,“我师父临终究竟说了什么!” 莫如绝不会一走了之,他一向不达目的决不罢休。既然目前对萧毅毫无办法,只有等待,只有忍耐。
萧毅撇了一眼莫如,这孩子既无失败后的垂头丧气,也不自怨自艾,目光仍像从前一样的坚定无惧,碧水般沉稳清澈。心中暗叹:小杨啊,我到底还是输给你了。
转念又一想,不由笑了:不对,还是你输。
“你什么时候赢过我手中剑,我把一切都告诉你!”萧毅轻蔑得看着莫如,“如果赢不了,你跪地上求我,叫我三声‘好爷爷’,我也一准告诉你。”
莫如握紧拳头,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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