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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水寒-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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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一会儿有人回报说,安家的大门紧闭,花轿在外面等了一个时辰了。
宋远怀和南宫雪衣都甚为诧异,便打算再等等看,就先不过去那边了。
而宋家隔壁的安宅里,安解语和范朝风也是一夜好眠,到了天明也不想起身。
五万和六万见已是辰时中了,就去卧房的前厅门口敲门叫起。
安解语这才懒洋洋地起身。
范朝风已是穿戴好了,便出去开门,命五万和六万炊水到净房,以备二人洗漱。
五万和六万拎着大热壶来来往往两三次,才将净房里面的浴桶里注满了水,又将一旁的洗脸盆里也住了热水。壶里剩下的热水就放在了净房,让两位主子漱口用。
等她们出去了,范朝风将卧房前厅的门又关上,才叫了安解语出来沐浴洗漱。
两人收拾好了出来,已是巳时中了。
五万和六万便又赶紧将早饭让婆子端了过来。
安解语喝了一口小米粥,想起今儿要来的“贵妾”,皱眉对范朝风问道:“到底要怎么安置她呢?”又道:“你不是说过,这莺莺姑娘,同宋楼主有旧。不如我们就将她送给宋楼主吧,你看怎样?”
范朝风忙阻止道:“你省省吧。——上次就是你胡乱出主意,才让宋大哥和雪衣生了咀晤。”
安解语扬眉道:“宋楼主自己不检点,关我什么事?——雪衣是个明白人,绝对不会怪在我身上的。”
范朝风苦笑道:“宋大哥本来谋划的好好的,却被你这个小祖宗从中横插一杠,平白生了许多波折出来。”又耐心劝道:“我知道你是好心。只是夫妻间的事情,只有夫妻两人才知道。—— 外人总是隔了一层的。”
安解语咬了咬唇,没有再反驳,只低头继续喝粥,又仔细盘算着。
五万和六万不敢催促,只焦急地等在门口。——外面的花轿已经等了有一个多时辰了,不知道两位主子,到底要如何是好。
安解语和范朝风吃完早饭,又俨俨地喝了碗茶,五万才上前行礼道:“夫人,花轿已经等在门外了。”
“这么早?”安解语惊讶。
范朝风看了一眼屋里的时辰钟,道:“不早了,已是快到午时了。”
安解语便有些讪讪地。早上范朝风本是要早起,她一时不依,拉着他又睡了个回笼觉,就拖到现在。
范朝风见安解语的样子,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了,便微微笑了,起身去里屋拿了银狐大氅出来,给安解语披上,又道:“我们出去看看吧。”
正文 第三百零四章 同心
※正文3187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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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解语听范朝风说要出去看看,便点点头。
五万就赶紧从旁边的衣帽架上将红狐皮的观音兜给夫人套在头上。
范朝风上下打量了一下,见火红色的红狐观音兜,配上玄黑色中夹带银白毛的银狐大氅,倒是显得分外精神,就微微颔首,同安解语一起到门口去了。
此时仍是冬季,安宅外面送嫁的人都冻得哆哆嗦嗦的。
江南王府送嫁的轿子虽然是暖轿,可也只是比一般轿子的轿围要厚实些而已,并不能阻隔寒风和湿冷的空气。
莺莺穿着桃红色的单薄嫁衣坐在轿子里面,就被冻得面目青紫,心里也是如堕冰霜,寒凉到底。
她的心里原本只有宋远怀,可是自己的妹子对宋远怀志在必得,不许她跟着一起嫁到宋家。且自己不能再生育,就算跟着宋远怀,也没有大的用处。便退而求其次,答应了燕燕和贞娘的要求,嫁给左护法做贵妾。
莺莺本是水性的人,想到左护法一表人材,比宋远怀还要俊俏得多,便一颗芳心又系到左护法安大人身上。
只是从早上等到现在,她也有些恼了:这安护法,也忒托大了。自己虽出身贱籍,可是已经赎了身,如今也是良家子,且是王爷亲自所赐,他一个江湖帮派的小小护法,有何胆量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若是自己跟在王府做侧妃的表妹告上一状,他们一家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莺莺正在轿子里生气,就听见安家大门开启的声音,似是有人出来了。莺莺便赶紧盖上盖头,在轿子里正襟危坐,等着人来扶她下去。
范朝风同安解语一前一后出了大门。五万和六万跟在后面,也出了大门。
安解语的双手拢在同色银狐皮的袖筒里,便看见门口正对大门的地方,停着一顶红色厚绒布小轿。周围站着四个轿夫,还有两个丫鬟,两个婆子,都缩成一团,似乎都冷的厉害。
安解语便对六万点头示意。
六万就按照先吩咐好的话,大声道:“我们夫人、老爷出来了。你们还不跪礼?”
莺莺这次来嫁,同燕燕不同。她是贱籍出身,虽赎了身,还是有个贱籍的底子。按照以往旧朝的律法,贱籍出身的人就算赎了身,三代以内,其子不得参加科考,其女也不能嫁给有官身的人做正室。
如今旧朝虽灭,这些律法却还是被江南大部分老百姓所熟识和遵循。
江南王府的人就自矜身份,并没有派人来送嫁。
莺莺的小轿、陪嫁丫鬟和婆子,都是翠仙“病倒”之前帮她操持的。——小轿是雇的,婆子丫鬟都是买的最便宜的,自然没有什么见识。
这会儿见了安家的丫鬟要她们跪礼,便都纷纷跪下了。
那四个轿夫互相看了看,就也跪下磕了个头,才站起身,对站在台阶上的老爷道:“安老爷,小的们是宜城轿行的。宜城的宋家二太太雇了我们送嫁,说好了一两五钱银子,将新娘子送到后,主家会给的。——我们已是等了一个多时辰,还望老爷发发慈悲,给了银子,我们好趁着天光还早,赶回宜城去。”
安解语见这四个轿夫老实巴交的,也不像歪门邪道的人,就主动开口道:“既如此,五万,给他们四两银子,一人一两。另外给他们四串钱,若是天色太晚,就在辉城找个客栈住一晚吧。——我听说从辉城到宜城的山路不太平,你们还是明儿赶早再走。”
那四个轿夫听了大喜,忙又跪下给安解语磕了三个响头,却是都高兴得坏了,连话都说不出来。
安解语心下微微叹了口气:抬着轿子,从宜城那么远过来,那翠仙居然只给人说定一两五钱银子,还要到了才让他们来出。——这是算定了安家不会出这个钱,故意欺负老实人呢。
范朝风见安解语脸上有不忍之色,便微笑着对下面跪着的轿夫道:“夫人说得话,你们可都听见了?——等回了宜城,若是宋家二太太问起来,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那轿夫忙答道:“安老爷、安夫人放心。小的蒙老爷夫人的大恩赏口饭吃,一定会好好跟那二太太说清楚的。”
说完,那些轿夫便起身走到轿子跟前,对轿子里面的莺莺道:“这位姑娘,你可是命好,嫁到好人家了。老爷夫人都如此仁善,你该烧高香才是。”又道:“姑娘该下轿子了。时辰不早,我们也该回去了。”
莺莺耐着性子在轿子里等了半天,也不见人来扶她,正在心里不爽快,就听见轿夫要她下轿,便娇滴滴地道:“这位大哥,奴家坐了好几天轿子,腰酸背痛的,行不动路呢。”
安解语在台阶上听见了,便笑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坐轿子,就坐个够好了。不如这几位将这位姑娘再抬回去吧。——就说她看不上我们家,我们也高攀不上。”
莺莺在轿子里听见外面的“安夫人”说话,比自己的声音还要媚惑些,已是有些忐忑不安。现在听说这位正室夫人直接要把她再抬回去,就急了,也不“腰酸背痛”了,忙忙地掀开轿帘下了轿子。
安解语就看见一个丰满得有些过的佳人出了轿子。头上盖着大红盖头,一身桃红艳装甚是单薄,紧紧地裹着凹凸有致的身子,不由心里暗赞一声:倒是个身子结实的。又转头看了看那四个瘦骨嶙峋的轿夫,便和颜悦色道:“真是辛苦你们了。——这轿子,可真是不轻省呢”
那四位轿夫听说,忙点头道:“安夫人说得是。我们抬着轿子上山路的时候,几次都差点倒栽了下去。”
安解语忍不住别过头笑了两声。
莺莺耳听着这安夫人和轿夫都拐弯抹角说她胖,不由气得银牙紧咬,全身哆嗦起来。
安解语就当没看见,便先对四位轿夫道:“如今人已经送到,你们可以回去了。”
那几位轿夫便欢天喜地地接过五万给的银子和四串钱,抬着空轿子,健步如飞地走了。
安解语就看着门口站着的婆子和丫鬟,慢条斯理道:“你们的卖身契何在?”
那为首的婆子就大着胆子回道:“回夫人的话,奴婢们的卖身契,都在秦姨娘手里。”
安解语嗤笑一声道:“我们这里哪来的姨娘?——你们可别叫错了。”
莺莺实在忍不住了,自己把盖头揭了下了,冷哼道:“夫人什么意思?”又抬眼仔细打量了一下站在台阶上的小妇人,一眼就看中了她那身银狐大氅。
莺莺纵横江南青楼界十几年,所过手的各色上等缠头无数,却还没有见过这样华丽的银狐大氅。就险些连话都忘了说,只一双眼睛上上下下打量那身大氅。
看了那大氅半晌,莺莺才抬头看了看那身披银狐大氅的小妇人的面庞。
不看则已,一看之下,莺莺差点笑出声来:她可知道翠仙姨娘和贞表妹为何一力让她嫁给这安护法了。——就凭长相,她莺莺便是天上的云,而这所谓的“正室夫人”,不过是地上的泥。云泥有别,这安家,以后还不都是她秦莺莺的天下?
想到此,她打量着安解语的眼光,又贪婪了几分,似乎已经看见那银狐大氅披在了自己身上。
安解语见莺莺的目光紧紧地盯在自己的大氅上,心里微有不悦,便看了看范朝风。
范朝风就开口对婆子和丫鬟道:“你们拿出卖身契给我,就能进去当差了。”
那些婆子丫鬟在外面冻了一早晨,早就受不了了。便赶紧走到莺莺面前,道:“莺莺姑娘,请将奴婢们的卖身契交给老爷。”
莺莺就又往范朝风那边飞了个媚眼,才提了裙子,摇摇摆摆地往范朝风跟前走过去。
等走到范朝风所站的台阶下面,莺莺先叫了声“老爷”,才在胸口的衣襟里掏了半天,掏出一迭卖身契,双手捧着递了过去。
范朝风却不伸手,只看了看旁边的五万。
五万便赶紧上前一步,接过了卖身契。
安解语就道:“点一点,看有没有差了,少了的。”
五万就看了看,道:“我这里有四份卖身契。”
安解语点点头,道:“既如此,就让她们进去吧。”
六万就在台阶上道:“你们跟我进来。”
那两个婆子和两个丫鬟便赶紧跟着六万进了安家的大门。
莺莺见婆子和丫鬟都进去了,便也要抬脚跟上。
范朝风却伸手拦住了她,道:“你若要进去,先签了卖身契再说。”
莺莺咬牙道:“奴家已是大爷的人了,为何还要签卖身契?”
范朝风正色道:“你若是要进我家的门,便只能做奴婢。——若是想做妾,你就打错了算盘。”
莺莺恼道:“你敢抗旨?”
不独范朝风,连安解语听说这“抗旨”两字,都噗哧一声笑了。
这边几人正在安家的台阶前说话,宋远怀陪着南宫雪衣也过来了。
他们在一旁也看了一阵子,发现这两人平时都挺爽利的,可今天偏偏都婆婆妈妈起来,便觉得可能是碍着对方在跟前,就有些畏手畏脚的,不若平常行事的样子。
宋远怀就走到莺莺跟前,直截了当地道:“莺莺,看在你给我们烟雨阁挣了不少银子的份上,我今儿放你一条生路。——我们庄子上有个庄头要娶填房。若是你肯,现在我就叫人送你去庄子上,跟这庄头成亲。若是不肯,就再回去烟雨阁做生意吧。”
正文 第三百零五章 出山 上 (补粉红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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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莺听说要去庄子上配老头子,头一个就不愿意,只咬牙硬撑着道:“你们敢违抗江南王的懿旨,可是都不要命了吗?”
宋远怀便不再跟她废话,直接一掌打晕了她,又叫了个仗义楼的人过来,将晕倒的莺莺拖走了。
这边南宫雪衣就对着范朝风和安解语福了一福道:“都是我们的不是,给你们两位添麻烦了。”
安解语忙下了台阶,扶起南宫雪衣,道:“雪衣别这么说。——是有些人心术不正,总也看不得别人好过,怎么能怪你们呢?”
南宫雪衣便满面笑容地拍了拍安解语的手,笑道:“我就知道语娘是个通情达理的。”
范朝风就在一旁道:“外面天冷,有话咱们屋里去说吧。”
宋远怀就忙道:“今儿就不打扰了。改日吧。”
南宫雪衣也道:“今儿身子不适。只是不出来看看,又放心不下。如今都解决了,还要恕我失礼一次,我得回家喝药去了。”
宋远怀也道:“等雪衣身子好些了,就算你们不请,我们也要过来叨扰的。”
话说到这份上,安解语和范朝风也不勉强,只让人小心伺候着,送他们回了隔壁的宋府。
南宫雪衣便一心在家安胎,宋远怀也每日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陪着她。
外面操持驻军的事,就都由范朝风一手包办。
这样过了一个多月,宜城那边就传了信来,说是江南王的侧妃病重,在江南,甚至北地、韩地、和谢地都大肆招神医过去瞧病。
辉城的好几个“神医”都跃跃欲试,要去王府一显身手。
宋远怀有些惊讶,未料到那江南王对贞娘还挺上心,居然想到四处给她找大夫瞧病。就有些忧虑起来。
他最清楚,贞娘是中了毒,并不是生了病。就担心真有医术高明之人看出是中毒,不是生病,且找出了解毒的良方,那他可就功亏一篑了。
范朝风听了宋远怀的顾虑,就沉吟道:“若是实在担心,可以让人去江南王的女人面前撩拨两句。——只要王府内院有人倒了醋缸,这贞娘铁定活不了。”
宋远怀听了,心领神会。就传话给仗义楼安插在江南王王府里的人,让她们想法在江南王内院里传话上眼药。只要能挑动江南王的女人妒意横生,这贞娘肯定就活不下去了。
果然未过多久,就传来江南王内院起风波,有两个侧妃犯了事,已是被处死了。另外一个早先病了的,也奄奄一息,眼看就要不成了。江南王一气之下,将所有聚集在王府的“神医”各打了二十棍子,俱撵出去了。
宋远怀心头的大石终于彻底放下了,心情就好了许多。
江南近来气候反常。虽已是阳春三月,却起了倒春寒。
这日天气阴冷,又下起大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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