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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不坏:妖君父皇不要跑-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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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那日西山温泉中,飘着好多娇艳欲滴的花瓣想着那些花儿,花云裳自然又想到了祭司大人那完美的身材,脸颊上悄悄爬上了红云朵朵。
  夜煜面无表情,目光却是一刻也没从她身上移开,此时见她这般女儿家的神态,心跳突然乱了,与之升腾的,便是无边的怒气。
  他一把攥住她过于纤细的手腕,怒道:“你在想着谁?”
  “祭司”大人两个字还没出口,花云裳就险些被夜煜眼中赤、裸裸的火气烧得面目全非了,她有些怔忡,下意识的问道:“王爷,你这表情好像嫉妒。”
  说完两人都愣住了,花云裳懊恼得恨不能找个花丛转进去,而事实上,她也确实那么努力过,不过手被锐亲王殿下抓着,她不能活动自如,只能用一种类似于小白兔的无辜眼神看着他。
  而意外的是,夜煜竟然没有像她意料之中那样狠狠地甩开她的手,而是不自然的撇过头去,耳尖还有淡淡的可以红晕。
  不是吧?被她言中了?
  这点小发现,当然不能让花云裳觉得惊奇,她只当是王爷生气了,心里小鼓打鼓“通通”的敲着,生怕自己得罪了王爷,这厮恼羞成怒了,迁怒自家可爱的一双儿女。
  于是,她挤出笑意,用空余的那只手指指身边的一盆怒放的大红花,故作惊讶的说:“这皇宫果然不同凡响,这莫不就是传说中的花中之王牡丹,四五月才开的花,现在竟然开得这么好!”
  “好看么?”夜煜局促的瞄了眼那盆花。
  花云裳赶紧点头,谄媚的模样似乎取悦了亲王殿下,他勾了勾唇角,随即冷冷的说:“不过一盆假花,你若喜欢,本宫让人在王府里也添置一些。”
  这回心惊的是夜煜了,他竟想投其所好,一贯是不喜欢这些没有呼吸的摆设,却因为她一个敷衍的喜欢,想在只种下冰莲的王府摆上几盆
  不过,她应该是惜花之人才对,自踏入御花园开始,她那双顾盼生辉的眸,就牢牢盯着这些花。
  刚这么想着,就见他所谓的“惜花之人”恨恨的踢了一脚花盆,直踢得花枝乱颤,犹自不解气的抱怨道:“原来是假花,我说怎么梅兰竹菊都齐了,百花争艳跟开会似的,感情是骗人的玩意儿,这皇宫也不过如此,我还以为真能改变花期”
  骂骂咧咧的说了一大推,花云裳才意识到面前还站着个夜煜,忙端正了姿势,面带文晓保持淑女形象,怎么又给忘了,她是花云裳,大家闺秀花云裳啊!
  “妾身又失态了,让王爷见笑。”
  花云裳忙着拿花盆撒气,并没在意夜煜说要在王府摆上假花的事,他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同时也有些莫名的失落,口中不屑道:“愚钝至此,待会儿切莫给本王丢脸,走吧。”
  原以为两人来得挺早,没想到御花园凝香阁中,夜皇以及妃嫔若干,乃至满朝三品以上的官员,竟然都到齐了,个个正襟危坐,显然已经恭候多时了。
  夜煜嗤笑一声,就这么急着看他笑话么?
  殊不知,这些大臣原本是来上朝的,议事的金銮殿离这儿可不远,夜皇自然是被心急如焚的兰贵妃拉来的,至于宫妃,那才是正儿八经来看热闹的,不过这可不是主要原因,关键是皇帝到了,谁敢迟来?
  是以,今日姗姗来迟的主角锐亲王,入场时自然就是全场瞩目的焦点了。
  当所有人的目光落在花云裳身上时,她难免有点紧张,毕竟那些目光,大多是不友善的。
  也是,太子党巴不得夜煜死无葬身之地,如今夜皇定下的期限还未至,他就让锐亲王妃死而复生了,自然少不了白眼。
  而锐亲王的党羽,则多数是看好夜煜扶正花云月,一来平息众怒,二来花太傅虽然大势已去,但好歹有些号召力,花云月为妃,对夜煜有利无害,如今冒出来这个可说是一无是处的花云裳,众人当然没有好脸色。
  不过,再看到她的容貌时,惊艳和诧异也不少,没想到传言中的无德丑妇,竟是这样的天人之姿。
  一时间,众人似乎理解了夜煜舍近求远的做法,这花云裳可比花云月还要美艳几分,锐亲王年少轻狂,实属情有可原。
  只是,既然花云裳是这样倾城之色,锐亲王之前何故冷落?太子党不仅暗想,莫非这又是锐亲王府想出来的诡计?
  短短的时间内,每个人心思各异,形形色色看着倒很有趣。
  花云裳却没有心思看文武百官,倒是对主位上的夜皇感到好奇,尽管紧张到手心都是汗,她还是大胆的频频偷瞄。
  看清楚了就有些失望,轻轻的嘀咕道:“也不过如此。”
  待看到他右手边的兰贵妃和左手边的王贵嫔时,更是惊诧的低呼:“这老头长得一般般,艳福倒还不浅,难怪人人都挤破头想当皇帝”
  自以为没人听到,却不知走在她前面也就半步的夜煜脚下顿了一下,抿成直线的唇,也几不可见的微微翘起,自在众人面前露面后,就一直冰封的眸也化开了些许。
  大手一挥,搭在了花云裳的肩膀上,拥着她走到夜慤帝跟前,弯腰行礼:“儿臣见过父皇。”
  顿了顿,又点了点头:“见过母妃。”
  说完就碰了碰呆呆的花云裳,示意她行礼。
  花云裳一时紧张,全忘了花云裳的知书达理,就只剩下千万个没见识的迟早早在脑袋里群魔乱舞,不过,没见过这阵势,还能没看过电视么?
  于是她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从袖间扯出一抹绣帕,举过头顶一挥,半蹲下来,扬声道:“臣女臣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花云裳浑然不知电视里学来的不是万能的,她所行的礼也于夜国不符,还暗自为自己标准的姿势自鸣得意。
  全场鸦雀无声,纷纷莫名其妙的看着场上行为怪异的女人,夜煜面上也是一僵,却在对上她得意的挑眉时,心头异样的悸动,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又道:“参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她早该是大哥的

  夜煜面上也是一僵,却在对上她得意的挑眉时,心头异样的悸动,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又道:“参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依然是静的出奇,花云裳听着身边传来的吸气声,不骨子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她侧过头偷看夜煜,却见他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更加确定自己怕是说错话了。
  可是,就算夜国这地儿不兴这个,说皇帝万岁也是恭维的话吧,这天下谁不想多活几天,何况是居于高位的帝王。
  率先发话的竟然是夜煜的母亲,兰贵妃。
  她倒也没有直接训斥她,只是冷冷一笑,带着若有若无的厌恶,含沙射影的看着花太傅道:“太傅大人可真是交了个好女儿呢,竟是连宫廷礼仪也忘了。”
  花太傅当即吓得冷汗涔涔,可当着百官,他这做父亲的也是有苦难言,特别是摸不清夜煜对花云裳的态度时,更是不好接话。
  他正左右为难,花云裳就自顾自的站起身来,扯了扯夜煜的袖子,低声问道:“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好大的胆子,陛下没叫你起来,竟然自作主张,你眼中可还有夜国!”
  说话的还是兰贵妃,打从夜煜带着花云裳出现,她心里就隐隐不安,知子莫若母,她自个儿生的孩子,虽说不多亲近,却也是从小看大,自然能看出他对这女人不一般。
  是以,她是等着挑花云裳的错呢!
  原以为花云裳是个谨慎知礼的,找她的错处还要费些功夫,不曾想竟然漏洞百出。
  花太傅面色煞白,不把陛下看在眼里,这可是藐视皇威,是诛九族的大罪啊,贵妃这顶帽子压下来,他可吃罪不起,立马屈膝跪下,直呼:“陛下息怒,老臣教女无方,罪该万死”
  花太傅本来也是个精明人,可今日的事来的蹊跷,原本只是想让月儿当上锐亲王妃,也好让自己依附锐亲王这棵大树,可如今这花云裳一出来,就像是要置他于死地,老狐狸心中不禁暗想,难道这女子不是他那个不争气的女儿,而是夜煜为了对付他花家有意找人假冒。
  越想越觉得有理,毕竟花云裳虽然冷情,却绝不能这么呆头呆脑的,夜国宫廷之礼,可是他在嫁女之前,就专门请了宫里的嬷嬷上府里传教的。
  “花大人何罪之有?”夜慤帝像是当真啥也没听懂,浅酌一口王贵嫔递上来的美酒,目光在夜煜花云裳之间打转,状似无意地说,“民间有句话,叫做嫁出去的女儿后面怎么说来着?”
  “回陛下的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花太傅大喜,自以为陛下有意护他,也全然不在乎花云裳是否被罚,急急地撇清关系。
  “陛下”兰贵妃皱眉欲说什么,夜慤帝却挥手制止,笑看夜煜,又对花云裳说:“本皇这是第二回见花氏,倒是越发水灵了,怕也是鲜少入宫来,反倒忘了宫廷之礼。”
  他这话明着是大事化小,没把花云裳的过错揪着不放,暗着却是怪罪夜煜没让她入宫,以至于连参拜他该有的礼仪都不顾了。
  “陛下,锐亲王妃所呼乃是中原朝见天子之礼,实在于理不合。”说话的是死去皇后红奴的兄长,也就是当朝丞相,太子的亲舅舅,红原。
  他一开口,太子党的纷纷附和,更有甚者,道:“陛下,中原近来似有王朝崛起,加之大归汗国连年征战,屡战屡捷,早已对夜国虎视眈眈,锐亲王妃本该足不出户,却又如何得知中土礼仪,除非”
  他欲言又止,一只温顺柔媚的王贵嫔就接下话茬,“除非府中有人接见中原人,或是锐亲王妃与中原人暗通曲款书信往之。”
  说完,她便慌忙捂着嘴,像是无心之失,见众人都看着她,就为微垂下头,娇怯的笑道:“陛下,臣妾失言,自罚一杯如何?”
  语罢就端起案几上酒樽,抬手遮面饮尽。
  夜慤帝倒没有怪罪,但她这番明显诬陷锐亲王府通奸敌国的说法,却是惹恼了兰贵妃,她是个沉得住气的,只道:“这些暗通曲款的事儿,妹妹倒是清楚得很呐。”
  听着她意有所指的话,那边的王贵嫔脸色刹那间变换了好些颜色,竟有几分慌乱。
  而当事人花云裳却一直没出言为自己辩解,冷冷的看着一开始点头哈腰,现在磕头作揖满脸庆幸的中老年人,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怜悯来,当然不是为了花太傅,而是为了死去的花云裳。
  也不知道,那个善良到痴傻的女子,是否在另一片天空,得到了幸福。
  夜煜见她脸色不好,显然是吓住了,心里竟然有丝丝心疼,捏了捏她抓着他袖子的手,上前一步,躬身恭敬且冷清的说:“父皇,想来诸位大臣是误会了。”
  “哦,皇儿何出此言?”言下之意,花云裳那来自中土的参拜方式,大伙儿都看得真真切切。
  夜煜心中冷笑,老皇帝这是在怀疑他真的有叛国之心,要他解释呢。
  他夜煜何许人也?便是要他身下那个位置,只需凭自己的谋略本事,何须叛国受制于人?
  花云裳有些诧异,夜煜这是要帮她开脱吗?
  “锐亲王”兰贵妃有些恨铁不成钢,通奸叛国是大忌,不管是不是空穴来风,让花云裳一力承担都是最好的选择。
  “回父皇的话,”夜煜冷眸扫过兰贵妃,随即对花云裳魅惑的一笑,不疾不徐地说,“爱妃前些日子大病一场,身子刚刚复原,脑子却还有些混沌,加之父皇皇威慑人,一时说错话还望父皇海涵。”
  “如此说来,再计较倒是本皇小气了,”夜慤帝了然的笑笑,又关切的问花云裳,“花氏身体有无大碍?”
  花云裳还愣愣的看着夜煜,这厮说她脑袋有问题,以为整的文邹邹的她就听不出来?
  “大胆花氏,陛下问话胆敢不答!”厉声呵斥的是丞相身边的年轻男子,油头粉面的,不怎么正派。
  此人正是丞相二子红子楚,与夜煜素来不和,算是太子党的典型代表人物。
  “陛下,臣下看锐亲王妃根本没把您放在眼里,锐亲王说其有病,微臣以为有待细查,花氏好端端的,哪里像是有病的样子?再说这有病卧床的人,怎么会知道中原帝国的礼仪!”红子楚冷刀子甩过来,咄咄逼人,分明对花云裳有着莫大的敌意。
  “陛下,犬子虽无礼,但所说也不无道理,太傅大人家教甚严,想来这花小姐原先是不知道什么他国参拜之礼的。”丞相的话就说得有些明显了,花云裳原先不知道,做了锐亲王妃就知道了,这代表了什么?
  “丞相大人这话未免有失妥当,素闻你和太傅大人交情不深,却不想连他家女儿过去的事都摸得一清二楚。”兰贵妃有点讽刺。
  “贵妃娘娘有所不知,太傅府别的人我们不知,这个花云裳,子楚可是清楚得很,若然不是锐亲王横刀夺爱,她现在怕早该是大哥的”
  “住嘴!”丞相面色一沉,陪笑道:“犬子年幼,还望陛下切莫把他的孩儿话记在心上,怪罪他才是。”
  “哪里哪里,子楚年轻有为,相信他日定能成大器,丞相大人满门忠烈,本皇怎么会怪罪。”夜慤帝对自己心爱的皇后之父,恭敬爱戴溢于言表。
  兰贵妃有些妒恨,冷哼一声。
  那红子楚是个武将,虽然不曾带兵打仗,但有勇无谋德行却已经显露了出来,一见兰贵妃表情,自认是看不起他,怒道:“自古女子不得干政,臣等论朝中事,兰贵妃娘娘怕是逾越了吧!”
  兰贵妃有些恼火,转而对夜慤帝说:“陛下,你不是说此乃家宴么?子楚大人这话,莫不是要赶臣妾走?”
  “君臣是一家,今日是家宴,众爱卿也不必拘束,不谈国事,只论风月。”夜慤哈哈笑道,手更是轻浮的搂着王贵嫔的腰,十足的昏庸模样。
  “陛下,话虽如此,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锐亲王妃不知礼数,不论国法却也该受家法呢。”王贵嫔一面为夜慤帝添酒,一面轻飘飘的说。
  “贵嫔娘娘所言极是,事关他国,也就连着我夜国安康,断然不能轻饶,还望陛下三思。”红子楚单膝跪下,态度坚决。
  太子党纷纷跪下,“望陛下三思。”
  夜煜冷眼看着,一言不发。
  花云裳这才像是反应过来了似的,侧头有些俏皮的问夜煜,道:“王爷,他们这是要惩罚妾身么?”
  其实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可也不知怎么的,看到平日里不怎么待见的夜煜,她并不那么害怕,总觉得,这厮会救她,在她利用价值榨干之前。
  另一方面,她还抱着些侥幸,这是皇宫,他也在吧?
  听说夜慤帝对他很是器重,这种场合,他,会来吗?很难想象飘逸出尘如他,在这样酒醉金迷之地与人尔虞我诈的模样。
  他若在,应当不会让她有事,即便他只当她是他的“东西”。
  她问话时还神采奕奕,像是有恃无恐,可片刻就有些黯然的样儿,让夜煜的心一阵吃紧,下意识的握住她的手,像承诺一般:“放心,本王不会让你有事。”
  花云裳抬头,恍惚间像是看到了紫眸银发,一样的认真,一样的深情,对她说:“迟迟莫怕,本座会护着你。”

  ☆、他不懂避嫌

  花云裳抬头,恍惚间像是看到了紫眸银发,一样的认真,一样的深情,对她说:“迟迟莫怕,本座会护着你。”
  仅仅是一瞬的错觉,竟让她的眼角有些湿润,她才惊觉,她似乎有些想他了,想念他醇厚动人的磁性嗓音,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她,迟迟
  为什么会想念,她想或许是因为无助吧。
  出来没想过自幼被人夸赞独立坚强的迟早早,在生命中的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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