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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歌姬-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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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在说这话的时候,眼角充满了恶意,恶意的快gan。
“子服!”阿满突然大声起来,带着责备的意味,“你疯了?你这是叫小沅欺君!你到底想怎样?惹恼了陛下,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她的责备,令我越发地躁怒,怒不可遏,“天大的罪,有我担着!我廉子服,要做的事,谁敢阻拦!”
我想我当时的表情,一定非常骇人,不仅骇住了小沅,也骇住了阿满。小沅像只被猎枪吓破了胆的兔子,再也不敢耽搁,三蹦两蹦地跑远了。
阿满不再开口,沉默地站在我身边,时不时满是忧虑地看我一眼。
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但我现在管不了她的担心,我的全部心神,都在等,等着汉宣帝的到来。
今天两更,二更照旧二点左右。
正文 162。 (104)因谁而亡上 字数:1277
汉宣帝来的,比我想象中,要快。紊乱着神情,勿促着步伐,甚至有些失了天子的仪态。他身后,只小沅跟着,跟得小沅上气不接下气。
进到院里,看见我,蓦地一愣,陡然停步,虽然还隔得很远,我依然可以感觉到他身上开始散发出的怒气。
到底是做了五年的皇帝,已然磨砺成熟了那份属于君主的威严,便是不怒也会震慑人心,更何况他在恼怒着。
阿满不由自主地轻颤,而小沅早就面无人色。我叫阿满带着小沅到门外守着,无辜的牺牲品只信铃一个就够了。
阿满犹豫了会儿,终究还是下了台阶,和小沅一起向我、向宣帝屈膝告退。
宣帝走向我,他没有隐藏他的恼怒,甚至冷凝了他的面庞,走到近前,近到不能再近,方才站定。
我向他行礼,“廉子服拜见陛下。”
帝王擅用的手段,只表达怒气,却不发作。目的是震慑,震慑那些他目前还不便治罪或者不忍治罪的人。
“廉子服,你做得过了。朕既答应了你会善待那个女人,便不会食言。你又何必跟朕玩这等花样?那个女人就这样迫不及待么?她不明白,难道子服也不明白,事极必反的道理?”
“陛下,”我声音中的清冷令宣帝为之一怔,而他话语里对信铃这个漠然的称呼也同时让我心中一痛,“不是那个女人迫不及待,而是过了今天,陛下就再也见不到她了。或许于陛下而言,这无关紧要,但对于那个女人来讲,她一定很希望陛下来送她最后一程。”
猛地一伸右臂,大力推开身侧虚掩的门,室内的阴风,回旋着,冲了出来,带起信铃的裙角,微微地掀动,露出了她的脚面。
汉朝女人还不曾需要裹脚,她赤着一双天足,脚指头自然地舒展着,像一颗颗的葡萄,浑yuan而秀气,在风中略略摇摆着,随着那根系于屋梁、又吊在她颈下的白绫。
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种气息,死亡的气息。这气息几可阴邪人的魂魄,那是不甘的怨灵在低咒活着的生命。即便天之子、人之龙,也无力抵挡。宣帝刷白了容颜,他在不自觉地后退,差一点一脚踏空,跌出长廊。
我扶了他一把,他顺势把目光转向我,无法置信,“那真的是常美人么?朕不是答应了要加封她为婕妤,她为何还要寻死?”
我微微地笑,对比他的惊惶,许是显出了残忍吧。
“陛下这般动容,莫非是第一次瞧见死人?不当事,以后看得多了,就会习惯,就会发现死人没什么可怕的,远没有活人可怕。因为死人,通常都是让活人给逼死的。”
我的笑,羞恼了宣帝的眼,他陡然醒悟,抓住我的腕子,粗鲁地扬起,逼视着我的眸子。他的眼底,泛着红,不知是泪水上涌的红,还是恨怒交加的红。
“你骗朕来此,便是要告诉朕,是朕对她的冷落逼死了她?那又怎样?死了便死了,朕能如何?难不成,你要朕,给她偿命?”
今天两更结束,明天八点继续。
正文 163。 (104)因谁而亡下 字数:2830
手腕处,一阵紧箍了的疼。那疼,却释放了我心底那些积压着的情绪。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些情绪,那就是一团打了无数死结的乱麻,那就是一片永远不会有黎明出现的黑暗。
我挣不开勒住我脖子的死结,我摆tuo不了那黑暗的压抑,唯有挫败,需要找一个人来伤,找那个在我脖子上、在信铃脖子上套下绳索的人,找那个把我推入黑暗、把信铃推向死亡的人。
伤了他,我才能补偿信铃未了的遗憾,从而找回心里失去的平衡。
“陛下错了,陛下是信铃这一生全部的欢愉和祈盼。逼死她的,怎么会是陛下?难道,陛下没有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么?”
起步向屋里走,原来是宣帝抓住我,现在倒变成我牵着他,慢慢地,靠近信铃。在她的脚下,前方一点的位置,站着。
信铃的脸,肌肉是僵硬的,僵硬的青中泛白。从阿满第一次推开门,我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是那样腐朽的惨淡的颜色,说明那时她已经死了很久,起码超过了一个时辰。
在吊死后的这一个多时辰里,她那僵硬的面部肌肉一直维持着一个表情,一个嘴角上翘、笑的表情。仿佛少女在期待着【炫】情【书】人【网】来赴她约会,那般甜mi的忡憬。
“陛下看到了么?信铃她连死都是在笑的。陛下知道她因何而笑么?那是她想到了陛下,她想到自己很快就能回到陛xia身边,她怎么能不开心地笑呢?”
宣帝抬头,望着顶上的信铃,目光却是一望即收。因为那甜mi不是绽放于少女美丽的笑靥,而是凝固在一张死人的脸上,隐约的笑纹,好像用刀刻入了生硬的肉里,透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
他也在心寒吧,他也有畏惧(炫)(书)(网)吧,却只是收敛激愤,现出怀疑。他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
“子服的意思,是想告诉朕,她若是因朕冷落而一心寻死,必万念俱灰,万念俱灰之人,不可能还会笑着死去。”
我没有回答,却是提问:“子服之所以请陛下来,只想问陛下,信铃是怎样将自己吊在了那高高的房梁之上?”
宣帝猛地一震,条件反射地看向信铃,她的尸身悬挂在梁下,她的脚底,空无一物。
这是一个错漏百出的自杀现场,布置出上吊的假象,却忘了摆一件上吊最重要的道具。没有垫脚的东西,如何来悬梁?
“可到底是谁杀了她?为何要杀她?她不过就是朕的一个美人而已。”
“是谁杀了她?为何要杀她?哈,哈哈”我重复着,收不住嘴边笑的惯性。仿佛那笑是渗入了我皮肤里的毒,在我的身ti里化脓溃烂,发出了**的近似于死尸的味道。
宣帝抬起了胳膊,大约是想揽住我的双肩,柔软着声线:“子服,朕知道,信铃的死,让你难过了。你放心,朕会彻查此事,一定将元凶绳之以法。”
他以为一句“彻查元凶”就可以交代信铃的枉死了吗?我的箭,还捏在我自己的手里,还未曾刺向他。
我望着他,一样的柔软语音,“陛下想知道,谁是元凶么?”
“你知道?”
“不错,我早就知道了,陛下还不曾想到么?”
宣帝蹙起了眉,或者他真的想到了谁吧,却在下意识地阻止我说下去,“子服,未有真凭实据,绝不可妄下定论。否则,一件小事,也可能会引来轩然大波。”
小事?信铃的死,在他眼里,大概就真的小如芝麻绿豆了。对他的语重心长,我置若罔闻,照着刚才被打断的话说下去。
“陛下,杀了信铃的,有两个。一个是陛下,还有一个是子服。陛下是元凶,子服是帮凶。”
汉宣帝缩回即将碰到我肩头的手,像触了电似的,倒退着,“子服,你在说什么糊话?你疯了不成?”
疯?在皇宫,这不失为一个好的结果,仅次于死。
“不仅信铃,就连以前的那个李美人李瑞儿,也是死在了陛下手上。”
“子服!”他沉声而不悦。
“陛下不是想知道,信铃为什么被谋害么?子服来告诉陛下,那是因为子服在大庭广众扬言,信誓旦旦要替她夺回陛下的宠爱。有人担心,子服会和信铃联手,威胁到她的地位,所以先下手为强。正如李瑞儿当年,有人担心她诞下皇子,所以用了手段让她小产,难道陛下就不曾怀疑过么?”
“子服!!”他扬声而逃避。
“也许害死李美人的,是同一个人,也许是不同的人。那不重要,李美人也好,常美人也好,她们都是因陛下而死,子服没有说糊话,她们确实死在了陛下的手上,死在了陛下对她们的宠爱上。只是信铃比较可怜,她还没得到陛下的宠爱,就已经死了。”
“子服,别再说了,别再说了。你说的,朕何尝不明白?朕对瑞儿有愧,朕对信铃也有愧,朕也有朕的无奈,朕虽然是皇帝,却并非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他颓然地,在我面前,承认,一个帝王的悲哀。
“陛下当然无奈了,同样是陛下的枕边人,有的在害人,有的被害死了。陛下注定要愧对越来越多的女子,她们都是用真心来爱陛下,却因那真心赴了黄泉。说不定子服也会成为其中之一,说不定昨日之李美人、今日之常美人,就是明日之廉良人。不知道,到了那天,陛下看见子服的尸体,会怎样的伤心?会不会比看见信铃的,更伤心一些?会不会,比伤心李美人,更持久一些?”
下一秒,我被强行拥入了他的怀里,他心慌意乱,仿佛我真的会在一眨眼后步了信铃的后尘,他发着狠,向虚空里的某个假想敌。
“子服,朕不会让你死!朕是天子,谁要敢动你,朕诛了他九族!”
虽然他抱着我,但我离他很遥远。宣帝感觉到了我的遥远,却仍在努力地把他的心向我贴近。
“子服,你相信朕,你不是信铃,也不是瑞儿,你在朕心里很重很重,胜过了平君,也胜过了凤儿。”
凤儿,太皇太后上官凤儿。
自此,汉宣帝是卸下了他所有的防备,将他的灵魂赤luoluo地bao露在了我的刀下。
在举刀的一刹那,我犹豫过,眼前却突然闪现宣帝把信铃压在身下、他的手探进信铃襦裙中的那一幕。
所以,我说:“子服当然不是信铃,不是李美人。就算子服因陛下而死,也死得不冤枉。子服没有把真心浪费在陛xia身上,子服怎会像信铃或是李瑞儿那般愚蠢,去爱一个只敢毒死自己的发妻、却没胆子爱自己的叔祖母、保不住自己姬妾的,这样一个无能的男子!”
今天两更,二更二点左右上传。
正文 164。 (105)丧失理智上 字数:1927
话音未落,我已被猛力推开,一掌掴上了我的脸,没有丝毫的手下留情。
这是理所当然的。就是一个普通人,把长久以来辛苦隐藏着的情感,完全地坦露在另一个人面前,换来的却是羞辱、却是践踏,任谁都会由爱成恨吧,恨不得千刀万剐了那个踏伐他情感和自尊的人。
汉宣帝的确很想千刀万剐了我,那张清秀的、文弱的、开始苍老的面庞,已经扭曲得快要分辨不出原来的形貌。
“廉子服,你怎么敢这样对朕?你怎么敢?!”
他剧烈地,剧烈地,揣息炫/书/网/着,也像有人扼住了他的咽喉。他的眸子里,有一片火的海,有一座刀的山!
他恐怕就是打算用这片火海灰烬了我,用这座刀山凌迟了我。更有甚者,他大概还在心里罗列,世间的、阴曹的,所有他知道的酷刑。罗列出来,然后挨着个地让我体验一番。
当一个人痛苦得无以复加,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把这些他所遭受的痛苦加倍地还回去,还给让他如此痛苦的人。
这是人类的本能,一种情感上的报复的本能。我是这样,宣帝也是这样。差别在于,我下得了狠手,宣帝却最终未能狠下心肠。
所以,他只给了我一巴掌,便带着那灰烬、凌迟了他自己的火海刀山,离开了汀兰轩。
他的面色好像摧折殆尽荒漠里的枯枝,他的眼睛就是白天黑夜冰火两重天的煎熬,他的脚步虚浮而仓促,他的背影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风暴浩劫、满目疮痍的尘世。
我达到了我的目的,我伤他伤到了体无完肤的极限,我把他也拉进了那个永无光明可言的修罗地狱。
仰起脸,脸上有五个热la的指印,因仰脸的动作,空气里生出些微的风,感觉到缓解热la的清凉。
信铃还在我的头顶上方,继续露着那个甜mi的诡异的笑,挂在梁下,晃晃悠悠的。也有风,拂起她一缕散落的发丝。
信铃,欠了你情债的,我帮你讨回来了。穷尽此生,他也不会忘了今天,忘了你死去的这个日子。
情债既了,那么,接下来,该是索偿命债的时候了。
首先,我要搞清楚,到底是谁欠下了这笔血债。
在皇宫里,汉宣帝大大小小的夫人几只手也数不过来,她们每一个都有嫌疑。但真正有这个胆量有这个能力暗下杀手的,就寥寥无几了。
或者那个有前科的张婕妤,或者早跟我势不两立的霍成君,或者受宣帝宠爱不下于张婕妤的卫婕妤。我思来想去,这三个人,嫌疑最大。必须要先有了巩固的地位,才有资格去担心别人会危及她的地位。
张婕妤卫婕妤也好,霍成君也好,不管是她们中的哪一个,她们要杀人,不过是动动嘴皮子,自有底下人办得妥妥贴贴。而这个真正奉命行事的底下人,就是我得以揪出幕后元凶的关键。
我很清醒很冷静地分析,我的头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清醒冷静过了。可阿满和小沅却执意说我被信铃的死刺ji得疯癫了,完全丧失了理智。
她们哭丧着脸,跪在汀兰轩里求我,便是信铃死,也不曾见她们如此哀嚎过。
她们哀嚎着求我别再闹下去了,我已然闹得宫里头人心慌慌,我已然犯了众怒,惹得那群以皇后为首的后宫夫人们个个不满到了极点,两个一组、三个一党地跑到宣帝那里告我的黑状。长此以往,便是宣帝有心保我,也未必能保得住我了。
而我则大声地斥责她们,骂她们大惊小怪、小题大作。我闹了吗?我怎么闹了?
我不过就是整夜整夜地待在汀兰轩里,把这间吊死信铃的厅堂,仔仔细细搜了一遍又一遍,希望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我不过就是叫来那些宫女内侍,当天在汀兰轩出现的每一个人,反反复复地盘问他们,希望从他们的口供里寻到一些破绽。
倘若这就是闹,那么我闹定了!不闹出个子丑寅卯,我绝不罢手!谁最怕我闹,谁就最有可能是我刨地三尺也要挖出来的主谋。
然而,按照现下我掌握的情况,最害怕我把事情闹大的,只有阿满和小沅。她们在恐慌,好似恐慌末日将临,我的末日。因为她们认为,我正在走向一条终究会自取灭亡的路。
于是,我把她们赶出了汀兰轩,如果要灭亡,有我给信铃殉葬就够了,这也是我欠她的。当然,临死前,我会记得抱着那个凶手一起玉石俱焚!
回头,转向那两个信铃的贴身侍婢,在我看来最容易被收买最容易下毒手的两个人。
今天二更结束,明天八点继续。
正文 165。 (105)丧失理智下 字数:1981
信铃的侍婢,一个叫梅心,一个叫月仪,两个丫头一般大,正是双十年华。信铃一死,我头一个找的就是她们俩,不过她们有问有答,各自给出了一个完美无缺的不在场证据,
有时候,太过完美,本身就是一种疏漏。她们对信铃的死,表现得太过镇定,对我的问题,答得太快答得太多,而且两人的回答惊人的一致。问十遍和问二十遍的结果,居然也是惊人的一致,倒像是事先打好了腹稿,然后倒背如流。
好啊,我不怕你们倒背如流,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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