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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歌姬-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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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杀人灭口?”
“只因他是除了子服以外,唯一知晓皇后未服食那粒附子药丸的人。”
“为什么他知道了这个就得死?”
“因为皇后确实是因服食了掺加附子粉末的药丸而死,正是霍光之恶妻,买通医女淳于衍,在太医开方后、于制作之时罪不可恕地加入附子粉呈献给皇后、又由子服亲手侍奉皇后服下的那粒滋补药丸。”
正文 119。 (八十二)将计就计上 字数:1636
没想到,汉宣帝会这么爽快地承认,粉碎了我最后一线微弱的希望。
他为什么,总是一再地摧折,我心中原本就所剩无几的阳光?
暗淡的书室,他坐在那阴影当中,异样的沧桑,却沧桑得诡异。继续刚才的话,不知是想说服我,还是说服他自己。不知是想得到我的认同,还是想得到他自己的认同。
“朕记得子服说过,盛极必衰,但子服也说过,霍光此时尚未盛到极点。可朕能封的全封了,能赏的全赏了。既然现在他要他的女儿做皇后,好,朕成全他。朕亲自送他到荣宠的顶峰。霍光既做了国丈,想必该满zu了。就算再有异心,也不过就是巴望着他女儿一举得男,让他霍家的子孙登上太子之位。哼,他休想!此次,是朕的最后一次让步,从今往后,便是朕自弱而强,至于他霍家则注定由盛而衰。”
“”
“平心而论,霍光并非大奸大恶之徒,他来向朕为一众太医及侍女求情,朕观其神态举止,似存愧疚之意。想必他天良未泯,自觉对平君、对朕有所亏欠,而陛下将来再做了他的女婿,恐怕霍光从此便不会再提防朕。而朕依子服之言,打草惊蛇一抓一放,已在群臣心中种下疑根。假以时日,再放出些风言风语,众口烁金,何况,确有其事。霍光已不再是有功之臣,而霍家亦非一门忠烈,他日朕铲除逆臣贼子,必会赢得天下万民拥戴,上下一心,同仇敌忾。”
“”
他的眼依然处在煎熬当中,那煎熬在切割他的眸光,最终四分五裂,像支离破碎的梦境。是的,他的眼里闪着梦一样的迷茫,那迷茫掩盖了支离破碎,所以他才能侃侃而谈,条理分明思路清晰。用全然的政治口吻,漠然的政治口吻,看似麻木不仁。
我不知道该用何种的心情来对待这种麻木不仁。因为我知道,他是在用麻木去逃避一些他难以承受的东西。
恨他,也可怜他;可怜他,也恨他。
最终,恨的情绪占了上风,我命令自己对他说:“陛下的这招将计就计,果然jing妙绝伦,比上次拿子服祭天更加高明。只牺牲区区一个糟糠之妻,便反客为主,占尽优势。许皇后杀得实在值得。”
我搅散了他的迷茫,汉宣帝猛地一颤,如同梦中惊醒,面上浮现恼羞之色,强调:“皇后是死在霍家手上,是霍显那个jian人买通医女淳于衍暗中下毒,朕终有一日会诛尽霍氏一族,为平君报仇雪恨。”
他的反应适时地加重了我的恨意,有什么开始在胸【炫~书~网】口翻腾,我稳不住声线,破喉而出的话音尖利、刺耳。
“陛下要为皇后报仇么?陛下似乎忘了,那毒丸,是子服亲手交给陛下,是陛下亲手交给崔怀,是崔怀亲手交给皇后,陛下要如何报仇,如何雪恨?”
那恼羞之色更甚,恼羞中再一次掠过逃避。“子服,你错了。”
“怎么,子服说错了么?陛下没有将附子药丸交给崔怀?崔怀也没有骗皇后吃下那药丸?难道不是崔怀下的手吗?子服想来,这等关乎生死、机密大事,除了崔怀,陛下应当不会放心交给第二个人去做。”
好一个宣帝,能人所不能,逃避不了,他竟然破釜沉舟、选择面对,颤栗了眉宇,紊乱了神色,把那些他难以承受的东西fa泄在嘶声大吼中。
“朕没有错!霍显蛇蝎心肠,就算此次平君逃过一劫,难保她下次不会再遭毒手。可下回,”吼声渐小,紊乱而激动的神色渐至颓然,“下回说不定朕便抓不住她谋害平君的罪证了,那平君不是白死了么?而且,企图谋害皇后怎比得上害死皇后来得骇人听闻?企图谋害皇后的罪名,尚动摇不了霍家的根基。”
我冷笑,正要开口反驳,他终究还是回避了我的目光,“子服,别再说了,不要逼朕想杀你。”
今天还是两更,第二更两点半上传。
正文 120。 (八十二)将计就计下 字数:2508
当宣帝胶着着痛楚看我,我怜悯他;当他恼羞成怒砌词强辩,我痛恨他;可现在,当他说出那句,子服不要逼朕想杀你,突然地,恨也没有了,怜悯也没有了,万念俱灰。
既如此,还有什么必要再争下去?我何必去逼一个不想杀我的人来杀我?他连自己最亲最亲的枕边人都下得了手,还在乎多杀一个微不足道的我吗?
不知怎么地,我想起了汉宣帝登基之初颁布的那第一道圣旨,,寻贫寒故剑,难舍患难fu妻,以此封住群臣立霍成君为皇后的提议,保全了他和许平君的伉俪情深。
曾经,有多少人推崇着这样患难与共、不离不弃的真情,如今却成了世上一桩最绝妙的讽刺。
患难与共?不离不弃?哈,哈,哈,当你被这八个字深深感动,当你一心一意要为对你不离不弃的人扒心扒肺倾尽所有,何曾会料到,有一天,你的命,也不过就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丢卒保帅、反败为胜的棋子。
许平君,你活着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你死了,也是阎王殿里最糊涂的糊涂鬼。
或许对许平君而言,那并不重要吧,傻傻地活也好,糊涂地死也罢,终究她是幸福的,起码是自以为幸福的。
然后,死了的已经死了,活着的还得活着。还能怎么样?难道将宣帝毒害发妻的真相公诸于众吗?让他身败名裂,甚至滚下龙椅?
如果这么做了,司马洛头一个不会原谅我,恐怕就连许平君也是死都不肯闭眼了。
悲哀在弥漫,悲哀得无能为力。
调转身子,往外走。
“子服——”
“吱呀”我打开门,跨出门槛。
“子服,别走!”颓然的汉宣帝放下了身段,真真正正地在哀求我,“陪陪朕,朕不想一个人待着。朕,总是会记起平君。”
这让我不jin想起了上回李美人死时,他曾经对我提出过同样的要求,只不过这一次我连拒绝也懒得说出口。
机械地拖着步子,向前,一直向前。我也要逃离,却没有可以逃去的地方。
“廉良人,”崔怀依旧守在殿外。
视而不见,走过他身边。他说:“崔怀要奉劝良人,谨言慎行,免遭杀身祸。今日之事,可一不可再。”
果然是个忠臣啊,他在警告我,要死守秘密,否则我迟早会步了李宪之的后尘。
是啊,倘若不是汉宣帝对我尚存爱意,那比纸还薄、比冰还脆的爱意,我大概早就和李宪之结伴赴了黄泉。
听见我自己的声音响起,平淡而漠然。“崔大人,我也奉劝你一句,总有一天,你也会成为陛下手里的废子。到了那一天,你也会因为曾经之事招来杀身之祸。”
不在乎这话会带给崔怀什么样的影响和震动,我接着走我的路,漫无目的的逃离。灰烬了的种种,厚厚地沉积,闭塞了感官,一片虚无的黑暗。
其实,做个无痛无感的行尸走肉,也没什么不好。
后来,终止我这种行尸走肉般游荡的人,是司马洛。
大概我没有赴他的约,他急坏了吧,满皇宫地找我。一找到我,气急败坏地问:“你去了哪里?我在云林阁等了你整整一个时辰,你没听到我的箫声么?”
我抬眼,轻笑,“你等我?你等我做什么?”
气急败坏随即隐去,取而代之的是愕然,继而忧心忡忡。“子服,你怎么了?”
他的担忧,却惹来我无端端的厌恶,我控制不了这种厌恶。
“别摆出这副假惺惺的样子,你要是担心我,就不会把我留在这该死的皇宫里。”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很明白那厌恶本质上不过是迁怒罢了,蛮不讲理的迁怒。可我的迁怒,却伤了司马洛,伤在他最伤的伤处。
司马洛什么也没说,甚至我还来不及看见他露出受伤的表情,他已然僵硬地背转身,朝来时的路上走去,脚步虚浮无力,活tuotuo了陡然生了一场大病,病入膏肓。
信铃和阿满,从另一边勿勿而来,“良人——”
无奈地住脚,眼睁睁地望着司马洛离我而去,越走越远。
满心的挫败,今天的我,实在有失往昔颜雨的水准,像一辆失了控的马车,横冲直撞,搞砸了一切。
以前的颜雨,不会因为一件已经发生并且根本无法改变的事情去做无谓的争执,我根本就不该跑去宣室质问汉宣帝,有什么意义呢?即便宣帝痛哭流涕跪在许平君灵前忏悔个三天三夜,也换不来她的起死回生。
皇宫,本就是个坟墓,埋葬青春,埋葬冤魂,埋葬情感,埋葬真诚,埋葬人间美好,然后用那红砖碧瓦、五色琉璃把肮脏和罪恶伪装起来,呈现给世人的只有辉煌,无数血泪砌筑的辉煌。
窒息,却依旧要在这片窒息压抑的天空下呼吸。如果你还想呼吸,如果你还想活下去,你别无选择,除了叹叹气,叹完了气完了,埋没自己的良心。
信铃跟阿满这当口已经奔到近前,与司马洛一般无二的忧心忡忡。我叫她们不必杞人忧天,天不会塌下来,不过死了个皇后而已,就算西汉王室全部死尽灭绝了,地球照样还得绕着太阳转,日子照样还得这么过下去。
率先起步打算回转祥云馆,却发现信铃她们仍是立在原地,并没有跟上来,忧心如旧,仿佛大难临头。
阿满犹豫着道:“良人,适才内侍来传,太皇太后争召良人速速往长乐宫觐见。”
(注:据史实记载,许平君的确死于附子中毒,系霍光之妻买通医女淳于衍所为,在这里只是为了故事情节更加好看,才作了小小的虚构。其实历史上的宣帝没这么寡情啦。)
今天两更结束,明天再会吧,记得给我分分和砖砖哦,有什么意见留言给我
正文 121。 (八十三)太后急召上 字数:1847
阿满用了两个词,一个“急召”,一个“速速”。
日已西斜,天色将晚。
上官太后不顾“日已西斜,天色将晚”,命我速速赶往长乐宫,当真是急不可待,急不可待地要跟我算帐吧。
耳边响起曾经她半真半假地威胁,“你当真以为孤信任你么?孤是在设一个套让你钻,只要平君稍有不妥,孤便可以名正言顺治你的罪。”
这下可好,许平君不是不妥,而是直接送了小命,她这一死不要紧,丢下了那空荡荡的椒房殿,让霍成君光明正大地登堂入室。
霍家的女儿,她上官太后的不共戴天的生死仇敌,终于要如愿以偿,登上皇后宝座,明正言顺与她心爱的男人同床共枕,这口气上官太后如何能咽下得去?
我们这些蝼蚁jian民,那怨气咽不下去也得咽,可人家是太皇太后呀,不需要委屈自己,自有大把大把的出气筒等在那里,有事服其劳。
而我这个未尽职责、办差不力又不招人喜欢的家伙,自然是最佳的撒气对象。
阿满跟在我后头,倒是越变越聪明,“良人,太后那般着紧皇后,皇后猝然离世,想来她肯定又伤心又恼火,会不会因此迁怒到良人?会不会今儿便是为了皇后的死,找你算帐来了?”
我笑笑,不置可否,吩咐她和信铃,“无妨,太后不会拿我怎样。你们快些回去吧,小沅近来心绪难安,你们要多陪陪她,多开导她。”
俩人依旧站着不动,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阿满以眼色催促信铃,然后信铃转向我,吞吞吐吐地开口:“子服,我和你在长信宫侍奉多时,都清楚太后的脾气,她要是恼了谁,那人不死也得tuo层皮。你想想当初的小沅,被打得有多惨呀,差一点那两条腿就废了。我们怕你会吃亏,要不要,要不要”
几经转折铺垫,她终于说出重点,我猜这是她和阿满在路上经过商量达成的共识。
“要不要我们立即去宣室求见陛下,请陛下出面为你向太皇太后求情,也许太后瞧在陛下的面上,不会过份地刁难你。”
无法遏制的愤怒,在她提及宣帝时,再次死灰复燃。我就是死在长乐宫里,也不希罕他刘病已来救!
我把信铃狠狠地训斥了一通,顺带警告阿满,“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你们谁要是敢把这事捅到宣室,我绝饶不了她!”
可能自认识我以来,没见过我发这么大火吧,信铃和阿满很是吃了一惊,继而自感好心没好报地大为伤心,尤其信铃,最是委屈,这是我第一次在她面前摆良人的架子。
于是,我又后悔了,本打算讲几句软话弥补,阿满最先反应过来,硬邦邦地屈膝一礼,“是,奴婢知道了,奴婢不敢有违良人的意思,请良人息怒。奴婢告退。”
言毕,强拉着气呼呼的信铃,也走了。想来,阿满也生气了吧,差别在于,信铃气在脸上,她则气在心里。却殊途同归,总是伤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挫败加倍,我到底是怎么了?当真准备把我身边所有关心我的人,都得罪光了吗?
以我目前的心境,只适合找个地洞,钻进去好好反省反省,可惜目前的我,没那个好命有这个反省的时间。
罢了,就只能以这最糟糕的状态去应付太皇太后那可能会媲美山崩海啸般怒气了。话说倘若真正的山崩海啸来临,再有应变之能也是枉然。
再往深处想,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倒不如拿出些慷慨劲来,难不成上官小太后就真敢把给我砍了?
我抱着这种慷慨中掺加侥幸的心理,乘马车一路到了长乐宫。刚停下,就看见魏夫人正在宫门处两头打转,从左边转到右边,从右边转到左边,时而翘首远望,好似大祸将至般惶惶不可终日。
在我看见她的下一秒,她也瞧见了我,眼前一亮,急急忙忙迎上来,原来她等的就是我。
“子服,你千万别在这个时候去见太皇太后,你此刻前去,凶多吉少。”
原来大祸将至的,也是我。恐怕这祸已然大到可杀身丧命了吧,否则魏夫人不至于连避忌也顾不上了,直接跑来这宫门口拦我,她不想我因此一命呜呼吧,就算她会因此受到牵连,失宠于太后驾前。
今天还是两更,第二更最迟会在下午两点半左右上传,关于速度,还请大家原谅我,我真的不是个速度型的写手,我就是一爬字王嘿
正文 122。 (八十三)太后急召下 字数:2649
皇宫尽管到处充斥着虚假,却未能泯灭所有的真。比如魏夫人对我的真,小沅、信铃、阿满她们对我的真,还有,冷硬的心柔软了下来,对啊,还有司马洛。
足够了,就算立刻死了,在西汉的这一辈子也值得了,这三年胜过了我在现代活的那三十年。
像宽慰阿满她们那样,我粉饰太平,叫魏夫人不必过份悲观,大不了让那小太后骂一顿打上几板子,忍忍痛也就挨过去了。
魏夫人不敢苟同,“子服,你不知道,自打我进宫,从未见过太后这般震怒过,她绝不会轻易地饶过你。”
“不饶过我又能怎样?至不济,杀了我便是。”我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满不在乎。
“子服,我知道你有陛下撑腰,太后不会杀你。但你不知道,这宫中有的是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法子。”
不知道?怎么会?古装戏里随处可见这前人智慧的结晶,什么针刺啊,什么夹手指啊,诸如此类。
说不害怕,那是打肿脸充胖子,可害怕归害怕,我却仍是举步走向长信宫。
魏夫人死活不肯放我过去,“子服,你听我的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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