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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歌姬-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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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人的愤怒愈演愈烈,在大家的情绪达到gao潮、恨不得自行对淳于衍私刑逼供以求保全自身的当口,外面的暴室啬夫开了门进来。
“吵什么?吵什么?一个个皮痒了是不是?是想尝尝鞭子的滋味么?”
登时有好几个声音应道:“大人,你来得正好,罪魁元凶已经找着了,就是她!”数女所指尽皆淳于衍,“快抓了她吧,皇后正是吃了她所制的药丸,才会怪病发作,死于非命。”
“她?”暴室啬夫那双虎狼般凶猛的眼睛看向淳于衍,淳于衍下意识地往角落里瑟缩着,幸亏暴室啬夫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她身上太久,否则我还真有点担心她会缩得没地方好缩。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担心别人的人,往往最终会沦落为过江的泥菩萨。很快,我便成了别人担心的对象。
暴室啬夫哼了哼,环视四周,语带警告道:“此事,我自会向暴室丞大人禀告,你们一个个都给我老实点,谁是忠的,谁是奸的,暴室丞大人自有明断。”
接着把头转到我这边,改用一种阴阳怪气、幸灾乐祸的口吻道:“奉暴室丞大人之命,请廉良人前去问话。”
我一愣,请我?问话?敢情这是要审我吗?宣帝搞什么明堂?怎么谁都不问偏偏头一个来审我?
今天还是两更,第二更会在下午三点左右上传。
正文 116。 (八十)二次下毒下 字数:1966
待到那暴室啬夫将我带到刑室,我才明白过来,原来审我,很有可能并非宣帝的意思,而是眼前陪审的这位掖庭丞许还应大人要公报私仇。
我这里刚进门,许还应便露出了沉不住气的小人嘴脸,抢了暴室丞荆仁善的主审权,对我大声喝道:“廉子服,你是如何谋害皇后,还不从实招来?”
“许大人”我不紧不慢地道,“你似乎又忘了本夫人的身份,凭你,也配直呼我的名字么?”
许还应这回倒是不买我帐了,“廉子服,到了这个地方,你还敢跟我摆架子?甭说你不过区区良人,就是婕妤、傛华也别再打算活着出去。”
“是么?”我斜乜着他,力图笑出雍容华贵、仪态万方的味儿来“许大人,莫要忘了,我这个良人,在陛下心里,在文武众臣心里,可比你许大人的主子张婕妤金贵多了。说不定,许大人,也听说了,就连大司马霍光都曾为我求情,你区区一个掖庭丞也敢治我的罪?”
许还应闷不作声,干寡得没有几两肉的两腮,泛出了些微猪肝色。
我知道他开始色厉内荏,却还在强撑。撑不住的,是坐在他旁边的暴室丞荆仁善。听见他悄声对许还应道:“许大人,我早说过,这个廉良人动不得。她可不是一般的良人,我们瞒着崔大人擅自讯问,此举实在不妥。”
可惜他这建议提得不是时候,许还应索性把怒气撒到了他头上,“荒谬!有何不妥?只要我们抓到廉子服谋害皇后的证据,谁也保不住这女人,我们还可以在陛下跟前立下大功。”
荆仁善人如其名,又仁又善,只是仁善得过了头,就是一烂好人。烂好人便注定是两头受气的命,他呐呐地住了口,望望许还应,再望望我,左右为难。
我接着许还应的话道:“许大人,东西可以乱吃,毒死了顶多祸害自己,但这话可不能乱说,否则你只怕死也会死得凄惨无比。你凭什么把谋害皇后的罪名扣到我头上?”
“不是你还有谁?我已经查得一清二楚,皇后的一日三餐皆由你亲自侍奉,你要谋害皇后简直轻而易举。”
“哈,”我做足轻蔑的表情,“这就是许大人所谓的证据么?你便这样在陛下面前立功么?许大人,听我一句劝,倘若你真想在陛下面前立功,不妨去审审淳于衍,椒房殿中一众宫人均可作证,皇后正是吃了她进献的药丸才离奇暴毙。”
不管最终许平君是因何而致命,淳于衍总是个关键人物,在她身上肯定能打开突破口,最低限度可以将这把火烧到霍夫人身上。
许还应和荆仁善俱是一呆,立于一边的那个暴室啬夫频频点头,趁机汇报他先前的所见所闻。
荆仁善像巴不得赶紧放了我似的,训斥那个啬夫,“该死的狗才,你刚才为何不禀报,还不立刻送良人回去,把那个什么淳于衍带来。”
“慢着!”许还应依然不死心,“便是淳于衍有嫌疑,这廉子服也tuo不了干系。此女奸狡善辩,不给她吃点苦头,她是不会老实招供。”
荆仁善立时一惊,咕嘟咕嘟直吞口水,满脸骇然之色。
“你是说,要对,要对她,动刑?”
许还应正要回答,我抢在前头开了口,没兴趣再跟这两个阴阳人妖磨叽下去,直接出狠招,“许还应,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丁准的下场,就是你的榜样。”
荆仁善当时就面如土色、虚汗直流,“许大人,算了,送廉良人回去吧。这未央宫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是陛下的心头之爱,连太皇太后也不得不看着陛下的面子,对她既往不咎。廉良人,我们得罪不起。”
许还应就是那死鸭子的嘴,兀自硬着头皮,“我们有张婕妤撑腰,你怕什么?风水轮流转,现在张婕妤才是陛下的心头至爱,陛下若是真宠她廉子服,又怎么会将她打入暴室?”
到底是慌了手脚,连那见不得光的幕后主使也搬了出来。果然如我所料,此次刑审,正是张婕妤打的如意算盘,想趁乱除掉我这个和她“争宠”的劲敌。
而我则再接再厉,彻底瓦解他二人的心理防线。
“你怎知我廉子服就真的失了宠?你怎知张婕妤就真的专宠后宫?你们以为陛下是将我打入暴室的么?你们以为陛下送我进暴室是为了让你等栽赃陷害、刑讯逼供的么?”
许还应和荆仁善浑身一震,神情剧变,异口同声地问:“此话怎讲?”
我给了他们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却足以令其今夜睡不安枕。
“陛下的心思,岂是你等猜得透的么?”
可说完这话,我自己也呆住了,恍如醍醐灌顶,对啊,汉宣帝的心思,我就真的猜透了吗?
正文 117。 (八十一)信任怀疑上 字数:1993
我成功地唬住了许还应和荆仁善,同时也成功地让我自己掉进稀里糊涂的泥沼。
在信任与怀疑之间摇摆,这种摇摆,占去了我大半的时间和jing神。
后来,许还应真的听了我的意见严审淳于衍,霍光也真的出面向汉宣帝上表进言,将许平君之死归于产后体弱,并“委婉”地提醒汉宣帝,哀痛归哀痛,却不该牵连无辜。
再后来,所有的人都被无罪释放。而我,放出暴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小沅叫我房里,单独问了她两件事。
第一件,许皇后死前是何症状。据小沅的描述,许平君吃了药丸以后,先是头晕,然后便说心跳得很快,胸【炫~书~网】口憋得慌,喘不过气来。然后,便当真一口气喘不上来,当下香消玉殒魂归离恨。
我的心,猛地又向下沉了沉,曾经李宪之告诉过我,误食了附子粉,便会导致心率加速、血管硬化,死状和心脏病发作无异。两相结合,许平君**不离十依然是附子中毒而死。
可能我的脸色相当难看,惊到了小沅,“良人,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摆摆手,“不妨事,许是太久没见阳光,感觉有些头晕。”尽力调匀呼吸,装作若无其事,“小沅,我记得在暴室你对我说,当你再回到内室,才发现皇后似很不舒服。”
我抬眼,终究控制不住情绪,径直地盯着小沅,有些急躁地问:“如此说来,你并没有一直地守在皇后身边,你,离开内室,去了哪里?”
小沅原本就已苍白憔悴的面容,越发白得如纸一般,纸上写满了惶恐不安,“良人,那不是我的错,不是我偷懒,是掖庭令大人派了内侍来,叫我出去,说有事要吩咐我。”
心,继续下沉。怀疑在一步一步得到肯定,却没有出现惯常的得意心情,唯有寒气森森,爬上了脊梁骨,冰冻了全身。
“哦?是吗?是掖庭令大人派人来找你?那么,掖庭令大人都吩咐你什么了?”
“嗯,也没什么,那人只是问,良人你去了哪里?要我转告良人陛下的旨意。”
困难地重复,身ti里最后一丝力气慢慢流失,流失殆尽的不只力气,还有对人心所怀着的那一点美好希翼。
小沅似有些困惑,“我也搞不太清楚,那个内侍拉拉杂杂扯了好大一会儿,无非就是些悉心照顾皇后之类的老话,听得我好不耐烦,我要走,那人还尽拽着我不放,真是奇怪。”
明明小沅一个人的声音,却在我耳边接二连三地重叠回荡。
“我不清楚不清楚清楚”
“好不耐烦不耐烦耐烦”
“奇怪奇怪奇怪”
“别说了!别说了!!”我盲目大喊,歇斯底里,烧心烧肺的躁怒。
内侍传的那通圣旨根本毫无意义,只是崔怀调虎离山之计。因为他要偷偷溜进椒房殿去见皇后,却不能叫任何人发现他曾经见过皇后。堂堂掖庭令,之所以如此行事鬼祟,那是因为——
不敢再想下去,不愿再想下去,这时忽见小沅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珠泪涟涟,惊惧连连,“良人,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你是不是要把我再关进暴室里去?你是不是以为如果我一直看着皇后,也许她就不会死了?”
小沅的泪,灭了我心头的火,剩下无奈,我长叹一声,“小沅,你起来,我没有怪你,相反,我很庆幸你不在,否则”
陡然停住,咽下了那后面半句话。
小沅,幸亏你离开了,要不然就得和李宪之“同冤相怜”,下到地府做一对鬼鸳鸯。
忽然地,没有办法面对小沅,没有办法面对那痛失所爱的伤心yu绝,我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挥挥手,叫她离开。
可当她走到门口,我又忍不住开口,“小沅”
小沅回头,我矛盾地望着她,试探地问:“你,现在,好些了么?”
小沅愣了愣,继而明白过来,贝齿yao着下唇,默不作声。那越发清瘦的面颊,深深凹陷的眼窝,血丝遍布的眸子,哪里有半分好些了的迹象。
颓丧之极,甚而自怨自艾。
追根究底,害死李宪之的,是我。若非我找他验药,他怎么会无端端地遭人灭了口?
随之又记起那个灭了他口的幕后元凶,怨尤化作悲愤,再一次激荡在胸【炫~书~网】膛,悲愤得忘了理智。
今天还是两更,因为下午可能会出去,第二更时间不一定,我争取在中午就上传上去。最晚不会超过五点
正文 118。 (八十一)信任怀疑下 字数:2399
我估计我当时的模样一定非常吓人,我就保持着那种极其吓人的模样,冲出了祥云馆,任凭小沅她们在后面千呼万唤。
唯一的念头,不能这么沉默下去,不能让许平君和李宪之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尤其是许平君。
眼前闪过许平君那双平和的眼,与世无争的平和。
“你可愿意我叫你子服么?”犹豫的她,带着些稍显笨拙的讨好。
“我愿子服视平君如家中的阿姐,可以说知心话的阿姐。”真诚的她,仿如初生稚子毫无机心。
“子服,你让陛下伤心了。这些年我陪着陛下一路走来,他吃了很多苦,却没有错待过任何人,他是天底下最好的陛下,子服不该让他伤心。”心疼的她,不是为了男人的另结新欢而心疼,却是为了那个另结新欢的男人而心疼。
可那个男人呢?她全心全意爱着的那个男人呢?
他也在犹豫,“子服,你觉得朕应该抓住这个契机么?”
他痛下决断,“霍家手中的权力实在太大了,朕必须要不计一切代价铲除霍氏!”
是啊,他付出了极大极惨痛的代价,所以他才会那样孤注一掷地笑,割腕断臂般的煎熬!
他怎么舍得?他如何忍受得了那煎熬?或许,并没有那样煎熬吧。或许,并没有那样重要吧。所以才能割,才能舍!
空气中传来阵阵箫音,来自于云林阁的方向,吹奏着月满西楼的幽怨,诉说着难割难舍的相思。
那是我和司马洛的暗号,箫音告诉我,他想见我,他在那废弃的云林阁等我。
但我却不想见他,当怀疑战胜了信任,当残忍的真相摧毁了仅存的那一点美好,我不知道还能去相信什么。
爱情吗?相思吗?那洋溢着温暖的眸光,像望着至亲之人。那义无反顾的天子气魄,背弃了至亲之人。
连至亲都能背弃,这世间还有什么不能背弃?连腕臂亦可割舍,这世间还有什么不可割舍?
他司马洛不是一样为了他的知己,割舍了我?背弃了我吗?
男人,胸【炫~书~网】怀家国天下的男人,爱情是他们最容易割舍背弃的东西。
我知道,这样的想法非常偏激,对司马洛很不公平。可我现在不需要公平,命运何曾对许平君公平?那个善良得近乎愚蠢的女人。
于是,我没有停下脚步,没有转向调头,箫声离我越来越远,宣室殿离我越来越近。
冷不防,殿门外,崔怀静静地站着,看见我仍是一脸平静,仿佛专门候在那里,等着来挡我的驾。
“廉良人,陛下此刻正在静室静思,良人请回吧。”
我置若罔闻,径自往内。
“廉良人,陛下在静思,不许任何人打扰!”崔怀提高了音度,却依旧沉稳,伸臂拦在我胸【炫~书~网】前。
我也依旧未曾改变去势,依旧径自向内。
“廉良人!”
对于崔怀那种内敛的人,这种分贝应该达到了他的极限。有更多的内侍和护卫往殿门处聚集。
“良人请回,否则休怪下臣对良人不敬。”崔怀声音已然降下,但威胁之意却凸显了出来。
好啊,要谈威胁是吗?我便真刀真枪威胁给你看!
“崔大人”我用比崔怀更沉稳更阴冷的口吻道,“你,要拦我么?凭着皇后的在天之灵,你,有资格拦我么?”
崔怀猛地倒退几步,头一回卸下了沉稳的面具,卸下面具的崔怀,只是个不堪一击的老人,根本就轮不到我动手,他已然败给了隐晦于内心深处的愧疚与恐惧。
我不晓得,那一刹那,究竟是愧疚多一些,抑或是恐惧多一些。我傲然昂首,越过崔怀,越过那群不知所措犹自在等待崔怀下令赶人的内侍护卫。
大踏步朝静室走去。所谓的静室,就是汉宣帝经常在那儿召见我的那间书室。
门关着,直接出狠力双掌推开,宣帝端坐在席上,对于我这种破门而入的大不敬之举,反常的宽宏大量,不动声se。
他看着我,他的叹息仿佛绵绵丝网缠绕而来,别样的凄离,“朕早知子服会来。”
我猜我现在的眼光,大概狠如削发断金的利刃,三下两下斩尽那凄离,“陛下可知,子服为何而来?”
汉宣帝并未挪开他的视线,他迎着我刀刃一般的眼,不躲不闪,甚至不反抗,充斥眸子的,是痛楚,仿佛放在那文火熬煮,痛楚翻着一个一个小小的泡,把他的心烫出一个一个香烟大的疤。疤虽小,却不能愈合,因为旧伤未愈,新伤又至。
细细碎碎,死不了、活不成的磨难。
宣帝麻木着语气,问我,依我发问的逻辑问我:“子服,为何而来?”
痛到麻木的语气,麻木到了无生趣。不知为何,我的泪,浮上眼眶。
那一瞬间,真的很希望,我猜错了,我枉作了小人。
被动地回答他提出的问题,用另一个问题来回答:“子服请问陛下,李太医的死,是畏罪自尽,还是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
“为何要杀人灭口?”
“只因他是除了子服以外,唯一知晓皇后未服食那粒附子药丸的人。”
“为什么他知道了这个就得死?”
“因为皇后确实是因服食了掺加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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