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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歌姬-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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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地吸气,试图压抑下满腹的躁乱。
我不能乱,乱了方寸的人,就没有办法冷静地思考。我必须冷静,只有冷静了,才有机会救司马洛的命。我要救他,我不会看着他白白地赔上性命!
现在,救司马洛最好的方法,就是劝说汉宣帝打消刺杀霍光的念头。
将要讲的话反反复复斟酌了一遍又一遍,苛刻到每一个词每一个字的拿捏。直到自我感觉,能够确保万无一失了,我才动身去见掖庭令崔怀,告诉他我想求见汉宣帝,请他无论如何代为禀报。
崔怀有些讶异,但他没问我求见的原因。我在心里猜测着,关于我、司马洛和汉宣帝之前,他究竟掌握了多少内情,没有准确的概念。
崔怀属于那种像是什么都知道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或者说,他从来只知道他应该知道的。
对于我的请求,崔怀一口答应。他之所以答应得这么爽快,那是因为我和他都清楚,汉宣帝一定会见我。
很担心再见面时,宣帝面上会流露出喜悦抑或另眼相看的温柔,那将代表着他误会了我的来意,他会以为我是因为想他才想要见他。
这样对我很不利,一旦宣帝发现他其实表错了情,我其实是为另一个男人而来,他一定会恼羞成怒,我jing心准备的那一大堆说词,他便再也听不进去半个字。
所幸,老天庇佑,当我踏入殿中,接触到的宣帝的眸光,是一如既往的深沉如水,不由自主松了一口气。
今天四更照旧,时间也照旧。
到了这里,安阳王的戏份便算是告一段落了,就我个人而言男角当中我最喜欢安阳王,因为他纯粹。
正文 76。 (六十)放手一搏下 字数:2073
我的到来,只让宣帝不经意地抬了抬眼,随即撇开视线,依旧倚在榻上捧着竹简在读。
他沉默着,我也沉默着。
我在心里权衡,到底该选哪一种开场白,才最为妥贴恰当。
却是汉宣帝首先打破沉默,还是没有抬头看我,只口中淡淡地道:“崔怀说你有事求见于朕,却为何见到了朕,却成了哑巴?子服不是一向口齿伶俐得很么?”
我yao一咬牙,决定放手一搏,挑了最唐突最冒险的方案。
“陛下,不是子服突然地口舌笨拙,而是子服有话不敢说出口。子服若是说了,陛下恐怕会雷霆大怒,甚而一怒之下杀了子服。”
好一个汉宣帝,他居然沉得住气,握住竹简的右手仅仅略微僵了一僵,跟着便松弛下来。
“既然你知道会激怒朕,那还是不要说出口的好。朕不想杀你,但不代表朕不会杀你。也许你有恃无恐,以为凭着‘廉系汉室’这四个字朕便奈何不了你。廉子服,朕不杀你,但不代表你就一定不会死。任何人,都不能一再地忤逆朕,包括你,廉子服!”
汉宣帝突兀地放下竹简,从榻上坐起,直视着我。
暗自掂量着这番话,掂量不出其中的分量。他这是在虚言恫吓,还是另有所指?
索性丢块石头试试水深,“陛下这是从何说起?子服怎敢忤逆陛下?”
“从何说起?”汉宣帝笑了起来,笑得毫无笑意。
“便从你为司马洛唱的那句一种相思、两处闲愁说起,便从你和安阳王那一步三回头的茉莉歌说起。廉子服,你还当你自己是朕的良人么?你是要让全皇宫的人,都来看朕的笑话么?”
想不到我给刘平康送行的事,这么快③üww。сōm就传到了汉宣帝的耳朵里。蓦地记起汉宣帝那wan的一句话“子服,你答应朕,以后不许在人前显露歌艺,只准你唱给朕听,你是朕的,是朕一个人的。”
他是在气我违背了他的命令,司马洛那支《月满西楼》他还可以勉强吃个哑巴亏,而刘平康这首《茉莉花》却是令他再也不能容忍。
这算是在吃醋吗?难道那天夜里,他的种种表现,并不仅仅是为了引刘平康入局,他真的爱上我了?比我所能想象到的,更加爱我?
也许我早就应该相信,却直到此刻仍是固执地不肯相信,一时之间忘了回避和遮掩,径直怀疑地望着宣帝,望得他灭了怒气,继而有些无所适从。
“你,你为何要这样看朕?”
我如梦初醒,想垂下目光,但再一想,却改变了主意。我依然直直地注视着他。
“陛下,这怎么能是子服的错呢?这一切,不是陛下的jing心安排么?陛下利用了子服,令安阳王自动请辞,如此一来,既除去了陛下的后顾之忧,又不会让大司马霍光起疑,实在是一举两得的妙计。”
我考虑过了,与其旁敲侧击隔靴搔痒,倒不如一针见血直插要害。我要让汉宣帝明白,他的这个局一点都不jing妙,根本就是破绽百出,我能看穿他的用心,假以时日,他也一样瞒不过霍光。
啪哒,竹简自宣帝膝头滑落,掉在地上。他却一点也没察觉。这是我第二次在他脸上见到了骇然和恐惧的表情,第一次他是在恐惧灾星,而这一回他恐惧的对象是我。
我再下猛药,“陛下,子服此次前来,便是想劝陛下罢手,趁着一切尚可挽救,极早放弃行刺霍光的计划。”
汉宣帝到底不是张傛华,即便全盘皆输,他依旧能在最短的时间里稳住阵脚,不肯轻易地被我牵着鼻子走。
首先,迟疑。“你,全知道了?”然后,肯定。“是司马洛告诉了你。”
我反问:“凭陛下对司马大人的了解,他会把此等机密随便告知子服么?司马大人本已抱着必死的决心,他还能把此事告知子服么?”
汉宣帝不再开口,眼神闪烁着,一再地变幻,说明他正在快速地思考分析。
而我所要做的,就是在他的想法成形之前,尽可能地将他的思路引到我的轨道上来。
“陛下不是曾经夸赞子服聪明过人、心细如尘?或许陛下是谬赞了子服,但子服总算还有些小聪明,而且陛下此次布的局,远不如上回巧妙,所以要解这个局,还难不倒子服。”
我停下,等待汉宣帝的反应。
许久,汉宣帝才反应了过来。由他的回答便知,宣帝刘病已绝对是个非同一般的角色。他在笑,真真正正的笑,满脸兴味。
“哦?如此朕倒要听听看,子服是如何解开此局?这布局中究竟有何疏漏?莫非子服觉得此局毫无胜算么?”
我说:“陛下或许会赢了此局,但却未必会赢尽天下。而赢尽天下,也未必只有这一步棋可以走。”
第二更了。
正文 77。 (六十一)功亏一篑上 字数:2058
我知道此刻的宣帝一定非常地不服气,聪明的人向来自负,自负的人不会这么容易就承认失败,尤其在较量尚未开始之前。
但我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就算是要冒险,那也绝不会是盲目地逞匹夫之勇。
yu擒故纵,yu贬还褒,所以我先捧一捧他。
“从表面来看,陛下的局,的确天衣无缝,无懈可击。一面司马大人因情生恨与霍光结下仇怨,一面不着痕迹调走安阳王,双管齐下,任谁想破脑袋,也绝不会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到了这一步,陛下便算是已然赢了一半。”
汉宣帝他,却没有被我捧得飘飘然,他已经完全地镇定了下来,并且在先输一招的劣势之下,很快地反客为主,扳回一城。犀利的眼神投射在我的脸上,口气却是云淡风轻,带着些惯有的嘲弄。
“是么?倘若此局当真天衣无缝,怕是子服今日便不会站在朕的面前。而你今日之所以站在朕的面前,不就是为了某个人,来劝朕弃局不战的么?”
就像古龙小说里的描写,真正的绝顶高手相争,争的已不是招式,而是气场。
那一瞬间,汉宣帝身上散发出的气场,压迫感十足,压得人甚至产生了窒息的错觉。
不过,也有人说过,女人是弹簧,你打压得她越紧,她的反弹便会越大。
首先,我是个女人。其次,我也是个自负聪明、不会轻易认输的人。
好胜心代替了其他的一切情绪,我要打败眼前这个骄傲的男人,我要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陛下,倘若说,子服此来,是为了某人的话,那么这个人,就是陛下。”
“朕?”宣帝眼角的笑意更浓,讥诮的笑意。惬意地重新躺回软榻,慢条斯理地道,“如此,子服你便告诉朕,你是如何地一心为朕?”
“陛下,可知,这一局自谋算之初,便有一个致命的疏漏。”
宣帝的眸光倏地一紧,但随即放松。“疏漏?什么疏漏?”
“这个疏漏,不在局内,而在局外。陛下可曾想过,司马大人爱上霍成君,爱得太过突然,爱得太不符合情理。”
“情爱一事,本就突然,本就无情理可言。”他在维持先前的漫不经心,殊不知当他已经需要“维持”,便是离“无法维持”不远了。
“倘若司马大人是初见霍成君,惊为天人为其美貌所倾倒,这也还说得过去。问题是,他二人恐怕见了已不是一次两次,为何司马大人一直地对佳人无动于衷,却突然在最近一反常态,一下子便爱得不能自拔了呢?”
这是我的一个假设,是我说服汉宣帝的一个关键。我不知道司马洛到底有没有见过霍成君,两个人认不认识,可我想既然霍成君经常随其母出入皇宫,而司马洛又是经常地陪伴在皇帝身边,应该总有碰面的机会。
老天见怜,我押宝押对了,汉宣帝沉吟不语,这就说明我的话他听进去了。
趁胜追击,“司马大人素来心高气傲,却为了一个女人频频折腰,撕破了脸面,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在霍光没死以前,或许旁人也只是觉得奇怪而已,但要等到霍光死了,总有一天,总有人,会把这奇怪变作怀疑,怀疑到陛xia身上。因为司马洛是陛下的宠臣亲信,陛下对他的恩宠,胜过了当年公子光待专诸。”
公子光是春秋时代吴王僚的堂弟,他想杀了吴王取而代之,便待刺客专诸如上宾,然后专诸便把剑藏在鱼肚子里,趁上菜之时借机刺死了吴王僚。这是我从魏夫人那里听来的故事,没想到有一天也会派上用场。
汉宣帝一迳默然。
我接着前头的话续道:“当然,陛下大可认为,司马大人一死,便是死无对证,纵然有人怀疑,也危及不到陛下。但陛下莫要忘了,众口烁金,一旦流言四起,总有人会相信空**来风事出有因。万一霍光命大侥幸难过这一劫,那么陛下之前所有的隐忍和努力,就全都会付诸东流。”
“”
“即便霍光真的死于非命,即便他的死牵涉不到陛下,对陛下也是有百害而无一利。恕子服大胆妄言,陛下之所以在登基以后,继续任命霍光掌管朝政,不正是忌惮他在朝中的势力么?陛下对霍家人及其心腹封邑封侯,不正是想笼络倚仗他的权势么?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霍氏家族在长安已根深蒂固,党羽遍布天下。而陛下称帝不过两年,想必还来不及树立威信培植自己的力量,值此君弱臣强尾大不掉之时,陛下就算杀了一个霍光,也会冒出第二个、第三个霍光。更有甚者,只怕这后来之人,还比不上霍光对汉家江山的忠心。与其如此,倒不如暂且留着霍光的性命从长计议,也不必白白断送了司马大人的一条性命——”
我正侃侃而谈,说到这里,一直保持沉默的汉宣帝陡然地开了口打断我。他说:“在子服眼里,朕是个无情无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吧。”
第三更
正文 78。 (六十一)功亏一篑下 字数:1572
我愣住了,这句台词在我的脚本之外,一时思绪错乱,不知该如何应对。
而且宣帝也根本不给我应对的时间,他紧接着又道:“所以,你认为,朕以在祭天大典上救你一命为条件,要挟司马洛,做朕的‘专诸’,替朕除去霍光。你认为,朕是在用司马洛的血,来扫清朕亲政掌权路上的障碍。”
他用的不是疑问,而是陈述的语气。极其平静极其客观地在陈述,就是太平静太客观了,我顿觉不妙,隐隐感到自己似乎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
宣帝坐了起来,继而下榻,走向我,轻轻巧巧地,手背抚上我的脸颊,摩挲着我的皮肤。他在用眼神挑dou着我,可是他的手却很冷很冰,“廉子服,你确实聪明,聪明得令人害怕。但是——”
话锋一转,双手下移,抓住了我的双肩,陡然用力,恨不得一把捏碎了我的肩胛骨。戾气染上双眸,加进无边的恨意。
“但是你虽然看破了这个局,却猜错了布局的人。布此局的,不是朕,而是你费尽唇舌用尽心机想保住的那个人。”
“什么?”我骇然大惊,惊得忘了规矩,颤抖着shuang唇问,“你是说,这从头到尾,都是司马洛一个人的主意。”
汉宣帝非常欣赏我的骇然表情,似乎让他产生了某种报复的快gan,“不错,朕不妨再告诉你,朕之所以设下祭天之局,也不是为了要挟司马洛,朕只不过逼他给朕一个交代。朕或许可以接受朕的女人与其他男子私通款曲,却无法容忍那个男人是朕一度最信任最重视的臣子,甚至朕已经不把他当作臣子,而是朕的知交挚友。”
他是想折磨我的,却没发觉与此同时他也在残忍地折磨他自己,因为忍受不了这种折磨,他的指甲隔着衣服,深深地掐进我的肉里,把他的痛苦转嫁给了我。
“是司马洛,是司马洛他自觉对朕不住,他自觉无颜再面对朕,一心一意要用这种办法来弥补他的过错。朕不肯答应,可他一意孤行,他说就算朕不答应,他一样会依计行事,他说他欺骗了朕辜负了朕,他愿意用他的命,来报答朕,来换得朕的原谅。”
我看到,与我近在咫尺的汉宣帝的眼里,泛着泪光。但这泪光,很快地便被怒火烧干。不仅愤怒,而且厌恶。对我深恶痛绝到,甚至不愿触碰到我。
他狠狠地推开我,将我甩了开去。最先着地的是手肘,应该磕破了皮,有隐隐的血迹透出衣袖,跟着更为强烈的痛楚自脚踝处传来,想必是扭到了筋。
我半趴在地上,汉宣帝在我面前走来走去,像受了伤的狮子一样狂乱不安,我毫不怀疑他随时会上来踢我几脚泄愤。
“廉子服,你说朕白白断送了洛的性命么?你错了,断送洛的,是你!洛是为了你!为了消朕的怒气,为了保你的性命,他才不惜铤而走险。他宁可为朕牺牲,却不肯弃你于不顾。他宁可为朕送命,却仍然与你藕断丝连。他抱着必死的决心,却还要听你唱那一曲该死的什么月满西楼!”
狂乱到了极至,他一步上前,揪住我的衣领,强行地拽我起身,“你!你既乱了朕的心,为何还要去蛊惑洛?你口口声声地为朕,洛也口口声声地为朕,其实不过只是为了千方百计保全对方罢了。你们两个,到底置朕于何地?”
手上的伤,脚腕处的疼,已经算不上什么,痛的是心。我万念俱灰,“你杀了我吧,我死了,陛下跟司马洛还是知交好友,什么都不会改变。”
汉宣帝呆了一呆,放开我,我失去了他的支持,站立不稳,歪歪斜斜地跌倒。
然后,我听见宣帝对我说:“你想死么?朕不会让你死,朕要你亲眼目睹司马洛是怎样地为你而死,朕倒要看看届时你又是怎样一副伤心yu绝的模样!”
四更结束,明天再来吧。
正文 79。 (六十二)一败涂地上 字数:1958
一子错,满盘皆输。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不是输给了宣帝,而是输给了我自己。
我实在是低估了宣帝对我的在乎、对司马洛的在乎。
早该想到的,他在怀疑我跟司马洛有暧昧的同时还愿意接纳我,只要从此我一心一意对他,他就能保证我会成为未央宫里最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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