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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歌姬-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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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今生无望的等待,怎么能突然地就等到了圆满?原本是泪尽啼血的死别,怎么能突然地就相偎相依了呢?
是的,我们相偎相依,我枕在他的腿上,我偎在他的怀里,我们从天涯走到咫尺,没有理由地,不合逻辑地。所以我拒绝相信,我固执地怀疑。
是我的眼睛在骗我,是我自己在骗我自己!是我太想念他了,是我太渴望他了,他不是真的,他不是真的!
伸出手,伸向他的脸,我会破灭了那张脸吗?像破灭一个影子一样?
破灭这个词绞着我的心脏,我不敢了,我怎么敢呢?要是破灭了,我宁可守着这影子,在梦里过一辈子。
我把手往回缩,在即将触碰到了的时候,但很快地,另一只手覆盖了上来,覆盖住我的,然后果断地一起覆在了我想碰而不敢碰的面颊。
手背是他掌心的温暖,手心是他脸颊的温润。辗转而出的温柔,会让人的心随之溶化,化作春水,只愿圈在他的臂弯。
终于有了胆量,让自己可以有一些些的雀跃,素来多疑的性格却还在抑制着那雀跃的程度,我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证明。
我吃力地仰起身子,靠向他,开口,小心翼翼地问,“你是谁?你真的是洛吗?”
我的问题太傻了吧,他笑了起来,却笑出了眼中点点泪花,他给我肯定,斩钉截铁的肯定,“我是洛,我是司马洛。”
恍恍惚惚地,仍是迟疑,“那么,我呢?我是谁?”
我还是廉子服吗?廉子服不是死了吗?难道我起死回生了?难道我借尸还魂了?我还是原来的那张脸吗?我原来的脸,是颜雨的脸,还是廉子服的脸?
瞳孔中司马洛眼里,那一点一点的泪花,在绽放,像桃花一样怒放,毫无顾忌地,再没任何束缚地,阳光,满世界灿烂的阳光,都集中在他的脸上。
他说,对我说,“你是司马夫人,司马夫人廉子服。”
然后,终于,终于,我也可以无所顾忌了,心随着他一起绽放,洒满全世界最灿烂的阳光。
“洛!洛!”
我抱住他,我早该抱住他,他也抱住我,他也早就该抱住我。咫尺再近一步,天涯滚到一边去!幸福尽情地渲泄,我们的空间,就只有幸福,幸福!幸福!!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个空间,被我们忽视了的空间里,有一个人,一个叫做刘平康的电灯泡,还在不停地自说自话。
“我说,你们都让太后的药吃傻了么?什么你是谁,他是谁?”
“”
“我说,你们两个,太过份了吧,当我的面,就这么明目张胆地亲热。”
“”
“我说,你们两个,抱够了没有?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子服不是死了吗?我明明看见云台起那么大的火,烧到最后,连石头都焦了,她怎么又活了呢?太后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从火里弄出来的?太后不是一心要杀她吗?为什么还要救她呢?为什么要瞒着陛下偷偷成全你们两个呢?”
“”
“我说,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我好歹也是个王爷,你们正眼看看我,行不行?”
“”
“得,我真不该跟你们俩乘一辆马车!”
“”
马车在那石子路上颠簸着,一路向前,不管驶向何方,那里都是幸福的归宿。
篇外上官太后
廉子服,你知道,孤有多讨厌你吗?孤讨厌你的自以为是,孤好像做什么都瞒不过你,这次孤总算扳过了一局,孤总算让你大吃一惊了吧。你一定想不到,当初高祖建长乐宫时,曾在地下修了很多地道,这是当今陛下也不知道的秘密。那云台正是建在了其中一条地道的出口上。
廉子服,冲着你那支《死生契阔》,孤放你一马;冲着你求孤的两件事,孤放你一马;冲着你告诉孤的那个秘密,孤放你一马。
略略捊起袖子,露出小臂上方的一颗红痣,极其特别的形状,像一朵五瓣的红梅。病已,原来你还记得,你之所以宠爱张婕妤,就是因为她也有这颗红梅胎记吗?
心中溢满久违的柔情,宫婢少平走进了大殿,上官太后抬起眼,问他:“陛下回来了么?”
少平摇头,满面迷惑,欲言又止。上官太后笑了笑,“少平,你是不是想问孤,既然大费周章送她走了,又为什么要对陛下和盘托出?”
少平点头,“太后就不怕陛下将她追回来,毕竟安阳王他们走了还没几日,陛下很容易便能追上他们。”
上官太后把目光投向殿外,那目光深远之极,“少平,你不明白,你不会明白孤的用心。”
我在比翼处,盼求君安乐。
廉子服,这样的爱情,不只你一个人有。孤也要我爱的人,得到安乐。你若死了,他此生难安。放下对你的执迷,他才能真正释怀。
廉子服,你必须要让他释怀,这是你欠他的,也是你欠孤的。你若不能,你就没资格得到自己的幸福。
汗,终于码出来了,明天还有个后续下,赶紧下班
正文 后续(下) 字数:3821
篇外汉宣帝
对于汉宣帝来说,廉子服,就是个意外。
当他情绪最低落的时候,她意外地出现他的面前,没记住她的脸,但那声音却如初秋新酿的绿酒,醉了心田。理所当然地对她产生了兴趣,她却意外地堕了池。
当他差点淡忘了的时候,又意外地听到了只有她才能唱得出来的《上邪》,依然没记住她的样子,却震撼于那回眸那艳光四射。
当他以为只是欣赏她的时候,他喜欢上了她;当他知道喜欢上她的时候,他爱上了他;当他明白爱上她的时候,他已爱得不可自拔。
也曾想拔出来,也曾想过放她走,可是老天却偏偏把她留在了他身边。不是没有暗自窃喜,偷偷规划了很多未来,和她一起携手共度的未来,挖空心思要争取她的心,可是老天却把她的心推得越来越远。
后来想着,得不到心就算了,起码她的人陪着的是自己,偶尔想她时,就可以看见她,最低限度可以远远地看看她住的常宁殿,他也就满足了。
可是老天,为什么连这样的资格也要剥夺?他连她的人也不能留下。
是的,不能留下她!她太聪明太攻于心计,太子对她言听计从,她复仇心太重,她复仇的手法太过暴戾。他怎么能放心留这样一个女子在他的后宫,尤其在他百年之后,太子优柔软弱,后宫乱政、外戚专权,这是必然的结果。
他知道,看着她死,他肯定会心痛。只是放在心里想一想,便已经好像要疼穿了胸口一般。但他认为,自己能够受得住这份痛,因为他是一个帝王,他背负着江山万民。儿女情长从来都是“昏君”下场,他要做一代明主!这才对得起含冤而逝的曾祖母卫皇后、祖父戾太子刘据他们。
所以,凭着这个信念,他做到了,他眼睁睁地看她走向云台、走向死亡,还能若无其事地继续看着,起码维持着他表面上的若无其事。
然而,他能做到的,仅止于此。
卿云歌起,他立刻就崩溃了。
廉子服,你这是在用你的方式告诉朕,朕从来都没有真正懂你,懂你的心志。你心志比天,如天般圣洁。廉子服你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吗?你要让朕后悔,却只肯让朕后悔,却不让朕挽回。
要怎么挽回?当他开始后悔,火就已经烧着了。几乎想要冲进去,几乎想要所有人都帮着他来救火,帮着他来救她。可他还是晚了一步,在他开始这样想的时候,那些人的声音,喊着“凤凰浴火,永生永存”的声音,已然响彻天际。
她的歌声消失在冲天的火光里,无声的大火,烧去的,何止是云台?何止是她?心痛吗?有心才会痛,他的心,已经被那个女子带上了云台,随她一起化作了灰烬。
没了心的感觉实在太可怕了,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不知道要做什么,不知道怎么吃饭、怎么睡觉,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呼吸。
因此,当太皇太后走过来,告诉他,她还活着,带走他心的人还好端端地活着!能够想象他是怎样的狂喜,又有多么的感激。
毫不犹豫地翻身上马,毫不犹豫地率队冲出皇宫冲出城去,一路追赶,不吃不喝不睡,一刻也未曾耽搁。怎么还能耽搁呢?再也不敢耽搁了。错失一次,已经够了。
追上她,告诉她,不说爱有多深,不说失去有多苦,只请她留下,只求她留下。他要她活着,一直地活着,哪怕他自己死了,哪怕她在死了之后最终还是颠覆了他的江山。
他以为自己下定了决心,不会再为任何人任何事动摇,却在那样的一幕映入眼帘后迟疑了坚定。
那是一个暮霞似锦的傍晚,汉宣帝刚刚追上安阳王的车队。当时,车队错过了宿,正准备在野外过夜。
侍从们搭起土灶生火,袅袅炊烟里,他看见,她和司马洛并肩坐在河边的土丘上,她借着夕阳的余晖在替司马洛拔着鬓边的白头发。
她在笑,轻笑着司马洛的未老先衰,司马洛笑而不语,宠溺着她的调侃。那一刹那,汉宣帝想到了一个词,白头偕老。
嫉妒在啃啮着复活了的灵魂,却不知道基于什么样心理,他没有立刻现身,将身形隐于林中,他听见她开口:“洛,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她这是又要唱那什么“死生契阔、与子成说”么?还是月满西楼、相思成灾?抑或庆祝他们成功逃离的新作之曲?
冷笑,廉子服你未免高兴得太早了,别忘了,你答应过朕这一辈子你陪着的只有朕。这一辈子,在你身边的,就只能是朕!
正这样想着,忽然地愣住了,呆住了,不知所措,因那熟悉的旋律,应该只有他一人熟悉的旋律。
“春花秋叶,往事有多少,在那风里飘?
小楼昨夜,月儿上林梢,来把痴人笑。
暮暮朝朝,谁寻谁烦恼,谁将谁煎熬?
岁月勿勿,又见飞雪摇,心倦人亦老。
忘了忘了,回首斜阳好。噢,唯有斜阳好。”
怎么能忘了?那一晚,她就是用这支歌送他离开。同样的一支歌,不同的时间听来,也是不同的心境。那夜,他愤怒,那是他认为他的宽容却换来了她的嘲弄。如今,飘入耳里,却是暖烘烘的伤感。
司马洛的叹息悠长得无奈。她停了歌声,在问:“洛为什么要叹气?”
司马洛回答:“听到这歌,让我想起了陛下,陛下此刻还被蒙在鼓里。”
于是,那暖中插入了一根刺,暖意没有退去,反倒越发地强烈,只是暖得刺疼。
那前方的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片刻,她又问:“洛,如果我死了,你会恨陛下么?”
“子服,我怎么会去恨陛下呢?陛下心里的伤,不会比我少。要亲手断送至爱女子的性命,那是比自己死了还要痛苦万分。”
她没有吭声,是在不以为然吗?
司马洛又说:“子服,有件事我一直没机会告诉你。你不总说陛下对霍成君母子心狠么?其实我后来想了想,不能怪陛下心狠,那个孩子若是落在霍氏余党或者其他居心叵测之人手里,那就是一场谋反,一场血光之灾。不是陛下心狠,是他身为一国之君,不得不心狠。陛下的心其实并不狠,他却总要逼迫着自己心狠,他心里的苦,又有谁能够知道?”
她也在叹息,“洛,你的意思,我明白。其实我也从来没有恨过陛下,我这支歌就是为他而唱,我希望他有天能够释怀,我真心的希望。”
司马洛没再答话,伸胳膊,搂紧了她,她倚在洛的肩头,他们两个一起望着斜阳。
而在那满天火红的背景下,汉宣帝慢慢地转过了身,转身回他该回的地方,夕阳照着他的后背,温暖还在,刺疼没了,凉的是眼泪。
散了的早已散了,忘了的总会忘了,如果还要强求,他就配不上那两个人直到此刻仍心心念念维护着的“陛下”二字。
转了身的人,是不会知道,在他转身之后,他开始想要忘了的那个女子,从司马洛的怀里略略抬起了头,望着他远去的方向,唇边露出了笑,笑得如夕阳一般,温暖的伤感。
也许这就是天意吧,让她心血来潮看到洛的白发,让她在拔去那根白发的同时发现了树后那一角属于帝王的黑色袍服。
汉宣帝,也许我的那些话是故意说给你听,但我和洛对你的心,是真的。我们是真的希望你可以从此放下,从此释怀。便是你最终不肯放过我们,也请你放过你自己。
长乐宫
“太后,太后,”少平小跑入殿,“陛下,陛下驾到!”
上官太后顿时精神一振。
少顷,汉宣帝走了进来,上官太后看着他微笑,“陛下终于回来了,孤,一直在等陛下。
汉宣帝却好像看不见那微笑似的,只是疲累,“朕知道太后急召朕来,是有话要对朕说。太后不必再说了,太后想说什么,朕都知道。”
上官太后依旧是浅笑在眉,盈盈双眸,却闪着异于往日的光彩。
“陛下错了,孤想说的,并不是陛下所想的。”
汉宣帝一怔,抬眼,于是上官太后眸光便越发闪亮,“孤想告诉陛下的是,”蓦然地声线柔和,柔情似水,“就算她走了,病已也不会孤单,病已还有凤儿,凤儿会一直陪着病已。”
有什么猝不及防,推开了记忆的门,潮水般涌出,是那久远了的那个午后。一个哭泣的小女孩,一个笨拙安慰着的大男孩。
“凤儿莫哭,凤儿不会孤单,凤儿还有病已,病已会一直陪着凤儿。”
有多少年没有叫过这个名字,有多少年不敢再叫这个名字,“凤儿”
汗,还有个小尾声,丫丫的,我还真是啰嗦。尾声过后,就会正式结文了。
正文 尾声 字数:4433
三日后,自长安回返属地的安阳王一行在途中接到了汉宣帝以八百里加急传来的密旨。打开,只一句话,“歌倾天下,歌绝汉宫”。
他终究还是未能完全释怀,留不住她的人、她的心,那就留住她的歌吧。不管廉子服是否还活着,她倾尽天下的歌艺必须绝迹于世间,只留在未央宫,只留在他的回忆里。
七日后,刘平康抵达安阳,秘密地将一男一女迎进了他的王宫,奉若上宾。尤其是对其中那个相貌平常的女子,这位向来大大咧咧的粗线条王爷,更是极其罕见地温柔体贴无微不至。
半个月后,那对神秘男女却突然地离奇失踪,刘平康把整个安阳翻了个底朝天,仍是一无所获。最后,只好无奈放弃,向天怒骂长达一个时辰之久。据闻,这一个时辰里,出现频率最高的,有三个词。一个是人名,“司马洛”。另外两个则是一对意思相近的成语,“忘恩负义”和“过河拆桥”。
一年后,某个江南小镇,一座清幽别致的院落,曾经那早就计划好了的避世桃源。
“洛,你好了没有?你要是再这么磨蹭下去,我们就真的赶不上花灯会了。”
厅堂里的司马夫人,催促着书室中的司马先生。
司马洛答应着,说是知道了,等他写完了这幅字就走。重新转回书案,书案上铺着的白绢,到现在依然只是一幅白绢。司马洛轻叹了一声,提起笔,沾了沾墨,悬于绢上,却迟迟不能落下。
如果可能的话,他很想就这么一直地悬着,一直悬到那花灯会结束。
今天是元宵佳节,镇上会举办一年一度的花灯大会,听说有猜谜有歌舞,煞是热闹。司马洛从来都不喜欢凑热闹,以前不喜欢,现在就更加地
唉,又是一声叹息。
从前不爱去人多的地方,那是因为他的样貌总会惹来他人驻目惊叹,没完没了的围观实在叫人烦不胜烦。而如今,驻目依然会有,却不再是惊叹赞美。心善之人的同情,刻薄之人的讥笑,不管哪一种眼光,倘若只有司马洛自己,他都可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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