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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歌姬-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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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折腾我。
亏得我上学时文言文还过得去,总算能抖两句似模似样的之乎者也,要不然恐怕我开口讲句话,都会碍了魏大才女的耳朵。
不过在魏夫人看来,我也在折腾她。因为我教而不善,特别是走路,走着走着就露出了狐狸尾巴。但人家魏夫人是才女啊,她马上便想出了对策。
拿根绳子绑在我小腿上,这样我想迈大步也迈不了,又找了根藤条在旁边监督,一旦我tun部有扭动的趋势,立马一藤条抽过去。
就这种非人道折磨,我天天得经历一个时辰,提心吊胆,越怕出错越容易出错。
这不,稍晃一晃神,立刻被那根短得要命的绳子又绊了个狗吃屎。嗤嗤嗤的窃笑声随即响起,不用说我又为这长信宫里一众宫女们提供了一次笑料。这阵子取笑我都快成了她们平淡乏味生活里唯一的乐趣了。
笑得次数多了,我走路没学好,脸皮倒是练得如铜墙铁壁,也不觉着丢人,认命地叹口气,刚想爬起来,突然一双套在木屐里的脚停在我眼前。
唉,木屐!木屐!!我都快得木屐恐惧症了,天晓得这汉朝的女人干什么有鞋不穿,非得有事没事穿木屐玩。
顺着木屐往上看,皇——皇后?!
正文 16。 (十六)皇后许氏 字数:4437
皇后站在我面前,俯首望着我似笑非笑。
不知道为什么,老脸皮厚的我蓦然地忸怩起来,想挽回些面子,手忙脚乱地要站起来,不料又是忙中出乱,忘了系在腿间的细绳,啪,又来了个热脸贴冷地,疼得我呲牙咧嘴。
这下子,连一向娴静的皇后也忍不住了,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我顿时感觉面上热la辣的,想是已红成一片。皇后笑着命身后跟随的宫婢扶我起身,魏夫人亦迎上前来,“和田拜见皇后。”
这时,我才后知后觉地记起我还没跟皇后行礼,准备下跪,“奴婢叩见皇后娘娘。”
跪到一半已为皇后阻止,“罢了,起身免礼吧。”
听到皇后叫免礼,我还挺高兴,最烦就是在皇宫里穿着一堆累赘的衣服跪来跪去。不料皇后又补了一句,“省得你一不留心再摔一跤。”
好了,此言一出,在场各位,包括魏夫人皆成掩口葫芦。
皇后朝我看了看,向魏夫人道:“她毕竟初来皇宫,年纪还小,夫人莫要太严厉了。”
年纪小?不会吧,我现在这个廉子服的身ti,已经有了十五岁,只小太皇太后一岁。便是这个凶巴巴的魏夫人,也不过比我大了两三岁而已。再看皇后,顶上天去也就顶多二十来岁。
真搞不懂这帮后宫女人,一个比一个老气横秋,仿佛嫁了人便立刻乘了时间机器,一下子从十几就跳到了三十。这大概是古代已婚女人和现代已婚女人的不同,古代女人扮老,现代女人装嫩。
魏夫人应了一声是,也朝我看了看,眼角余光颇有促狭之意。这一眼倒还有几分十七八小姑娘的影子。
皇后又转而面向我,和颜悦色道:“你也需当用心苦学,切不可辜负太皇太后、魏夫人的一番美意。”
我作唯唯诺诺状点头。
自此,皇后便不再停留,款款而去。
我知道她是来朝见上官太后的,基本上她每五天便会来朝见一次,并亲自为其抹案布菜,对这个较她年轻的小长辈服侍周到毕恭毕敬。
望着她略显单薄的背影,我开始相信,并坚信,我的第一眼印象是正确的,她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皇后,贤惠的好女人。相由心生,她的目光是祥和的与世无争的,甚至我会在她的目光下自惭形秽。
或许是出于好奇吧,或许还有别的原因,这段时间我旁敲侧击,也从魏夫人那里套出不少关于她的资料。
皇后,许平君,中国历史上又一个平民皇后,且是为数不多得到皇帝不离不弃真心相待的幸运皇后。
她祖籍昌邑,老爹是个叫做许广汉的倒霉蛋。先前曾做过昌邑王刘贺的属下,一次随汉武帝出行时误用了别人的马鞍,被对头诬告为“从行而盗”——当着皇帝驾前偷盗,判下蚕室受腐刑,成了太监,后被任命为掖庭丞。
许广汉的噩运并未就此结束,他再遭陷害,贬为“鬼薪”(即苦力)。好在老实人也有好人帮,过了段时间,又升做暴室啬夫。
便是他当暴室啬夫时,还是没落王孙的汉宣帝刘询来到掖庭接受教育,恰与许广汉同ju一室,遂成忘年交。
在当时掖庭令张贺的撮合下,刘询便娶了许文汉之女许平君为妻。
据说这许平君是个望门寡,没出嫁就克死了未婚夫,若非当年刘询落魄潦倒,可能永远都不会有他和许平君的这段姻缘。
虽然少年刘询一穷二白身无分文,但许广汉和许平君待他却是极好,也大概是因为这份患难见真情,刘询才没有在一朝富贵之后抛弃糟糠。
刘询登基,满朝公卿因许平君乃受刑宦官之女,身份低jian,又相貌平平,均提议另立大将军霍光之女霍成君为后。
好个汉宣帝,不动声se,下出称帝后的首道圣旨,寻找一把自己贫寒时用过的旧剑。名为寻故剑,实暗谕难舍旧情。这样,才将许平君这个废人之女捧上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宝座。
我倒是没想到汉宣帝竟还有如此重情重义的一面,但不知他在望着许皇后的时候,眼神是否还是一如往常的迷离,又或者像偷瞧上官太后那般清亮zhi热。
我正想得出神,冷不防腰间挨了一藤条,转过脸,魏夫人斜着她那双杏仁眼在瞪我。
得,就算皇宫中有个宽仁为怀的许皇后体恤宫婢,只要魏夫人一天还呆在长乐宫,我就肯定没好日子过。
不过——
魏夫人也有不呆在长乐宫的时候,比如像今天,她便陪着上官太后出宫去了,让累得快上吊的我终于有了揣息炫/书/网/之机。
临行前,魏夫人生怕我偷懒,布置了一大堆的功课。
练一个时辰的书法,她说我的毛笔字像饿狗爬墙。
看一个时辰的棋谱,她说如果下次对奕我要是再在她手下走不了三个回合,便要罚我一天不许吃饭。
还有什么什么礼记诗经,加起来比我人还高的竹简,统统要背得滚瓜烂熟。
切,我听她的话才怪。反正就算我练了、看了、背了,结果还是会不如她的意。与其白费工夫,倒不如省点力气,偷得浮生半日闲。
所以魏夫人前脚出门,我后脚便大剌剌往榻上一躺,睡大头觉。
醒来之后,魏夫人还没回来,心情大爽,舒舒服服地伸个懒腰,我悠哉游哉地唱起了民歌小调。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芬芳美丽满枝丫,又白又嫩人人夸”
唱着唱着忽然觉着浑身上下不对劲,一种被人窥伺的感觉油然而生。
猛地从chuang上坐起来,惊出了一身冷汗,我房间的门不知何时给推了开来,站在门口以一副“终于让我逮到你了”的得意洋洋状盯我瞧的正是——那个少年王爷!
有一刻,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原来这就叫做乐极生悲。
见我发现了他,那小王爷走了门,双手环抱于胸【炫~书~网】,面上尽是看待宰羔羊的恶意表情。
他开口,“秋儿,原来你还真是太皇太后的婢女。”
秋儿?谁?
我足足花了三秒钟才记起,这是我当初用来搪塞他的一个假名字,一咬牙,横竖是个死,死就死吧。
我穿鞋下榻,直挺挺地跪那小王爷跟前,“奴婢廉子服叩见王爷。”
“噢,原来连秋儿这个名字也假的,我说嘛,翻遍了整个皇宫,叫秋儿的倒是有几个,却找不到你这个贼丫头。”
翻遍皇宫?看来这小子想找我算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思及于此,我简直悔青了肠子。怎么能把这茬给忘了?我早该想到,调到长乐宫,我总有一天会和这小郡王冤家路窄的。
“奴婢死罪,求王爷责罚。”
“你确实死罪,不但欺瞒本郡王,更恶毒阻咒太皇太后,该当凌迟处死。”
凌迟?!
我差点吓掉了眼珠子,不是吧,我只不过撒了个无伤大雅的小谎,有必要凌迟这么毒吗?
凌迟可是大汉刑罚里最残酷最没人性的一种,俗称剐刑,拿张鱼网裹着,像剐酸菜鱼片似的剐上三千六百刀,才算完事。
我听见了得得得、得得得的怪异声响,听完了才知道那是我上牙床跟下牙床打架的声音。
也许一个人骇怕过了头,就显得滑稽了,刚刚还绷着面皮的小王爷忽地嘿嘿嘿地笑了起来,这一笑便越发地不可收拾,一手捧着肚子一手指着我乐不可支前仰后合。
他笑出来,我倒放心了,一个这么开心的人,准确来说,是一个这么开心的孩子,绝不会置谁于死地。
不过,门面工夫还是得做的,“奴婢虽然死罪,但是想来王爷大人有大量,自不会与奴婢一般见识。”
果如我所料,那小家伙并不想杀我,眼珠子转了转,“想我饶你也不是不行,不过——”故意停住,存心吊我胃口。
我全力配合,“王爷有何吩咐?”
问题?什么问题?莫非还是那个“弱柳浮云”?这下可有点麻烦,实话是绝对不能说的。可是该编一个什么样的借口才能圆过去呢?
我这里正打着腹稿,却听见那小家伙问:“你方才唱的那是什么歌?为何本王从来不曾听过?”
我晕!无语向苍天。
“回王爷的话,奴婢方才唱的乃是奴婢家乡的民歌,叫做茉莉花。”
“是你家乡的歌?真好听。本王先前在门外听的不是特别清楚,你再唱一遍给本王听。”
望着那小王爷稚气未tuo童心未泯的模样,我突然产生这样一个想法,只要我耍些手段把这小家伙哄好了,令他为我所用,做我的靠山,说不定将来还可以利用他助我跳出皇宫这个大火坑。
想到这里,赶紧谄媚地笑,“王爷想听奴婢唱歌,那是奴婢的福气。莫说是唱一遍,便是十遍百遍奴婢也必当使出浑身解数令王爷尽兴。”
可能谄媚得过了火,笑得假了,反而引起了那少年的警惕,“谁叫你唱十遍百遍,那还不腻死本王。”
“腻?怎么会腻呢?奴婢会唱的,可绝不只这一支歌而已。奴婢此后每天为王爷唱一支新曲,如何?”
少年依然充满怀疑,像个面对着狼外婆的小红帽,退后一步,“本王不是特别喜欢听曲。”
“若是王爷听腻了曲子,奴婢还会讲各式各样新鲜有趣的故事,玩各式各样王爷从未玩过的游戏。”
“故事?游戏?”小红帽终于上钩,雀跃不已,“你可不能讲那些书上有的,本王都听烦了。”
“包管王爷一次也没听过。”
要我一个现代人讲他一个汉代人没听过的故事,那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西游记,射雕英雄传,封神榜,随便一个半个都能叫那小子听得是如痴如醉yu罢不能。
小红帽还未尽释疑心,“可是,你干嘛突然对本王大献殷勤?有何图谋?”
“奴婢犯下死罪,蒙王爷宽仁,既往不咎,奴婢自然感恩戴德,尽心尽力报答王爷。”
小屁孩趾高气扬,“哼,算你识相。罢了,只要你讲的故事好听,听得本王高兴了,本王不但不罚你,还会在太皇太后面前为你多多美言,让太皇太后重重地赏你。”
我偷笑,装模作样地叩头:“谢王爷!”
正文 17。 (十七)安阳郡王 字数:4029
后来我才慢慢知道,我刻意笼络的这个少年就是安阳王刘平康,他与汉宣帝刘询同辈,也是汉武帝刘彻的曾孙。虽然父母早亡,但这个安阳王却是个人见人爱的主。
昭帝在生时就极其疼爱他,昭帝死后又有上官太后接着宠他,不知是不是出于爱屋及乌,汉宣帝亦对安阳王另眼相看,恩宠非常。
所以这个不到十岁的小屁孩,ru臭未干已然承袭其父之位,成为一郡之王,且在长安城里还有御赐的府邸,也算是长安城的一号人物。
可能是年纪尚小,安阳王尽管处处极力作老成状,但其实胸【炫~书~网】无城府,给他点小甜头再吊他点小胃口,立马比喵喵小猫咪还乖上三分。
凭着吴承恩的奇思妙想,加上我的一流口才,只一部西游记便将他收了个服服帖帖。
这小王爷倒也仗义,逮着机会便在太皇太后跟前关照我,搞得近段时间上官小太后对我越发地客气。什么日常洒扫收拾的活儿一概免了,动不动便召我过去唱唱曲说说话什么的,完了还会些吃食或者什么新奇的小玩意小首饰。
然而上官太后待我的好,却让我隐隐地感到不安。
这种不安,开始于那次上官太后当着我的面向魏夫人询问训练我的成绩。
她是这样说的——“孤看子服聪明伶俐,想是已将和田的本事学了个全,恐怕还青出于蓝了吧。”
魏夫人的脸色微微一变,答道:“子服虽伶俐,却好比璞玉,终究琢磨的时日尚浅,若要青出于蓝换骨tuo胎,仍需用心苦学。”
那一刻,上官太后的表情变得很奇怪,似有些失望,又似有些正如所望。
她向我道:“子服,看来魏夫人对你并不十分满意,子服需加倍努力才是。”
我应声称是,魏夫人神情复杂地朝我望了望,说道:“是和田未尽师责,和田辜负了太皇太后的期望。”
我一直在研究上官太后和魏夫人那天的异样表现,却始终不得要领。
为我揭开谜底的,是魏夫人。
大约在那之后的三四天吧,有一日只我和魏夫人在屋内下棋,魏夫人状似无心地开口:“子服,前番我并未在太皇太后面前替子服美言,子服可会记恨于我?”
“夫人说哪里话,是奴婢天资不够,令夫人枉费了许多心血。”
魏夫人并未立即接腔,沉默了片刻,却扯开了话题,“我记得初见子服时你的一句话,你说歌者只为歌而已,不以声se媚人,当守清平本心。”
我知道魏夫人旧事重提绝不是兴之所至,所以我没有吭声,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魏夫人yu言又止,似在斟酌着用字,“子服,你可知身在皇宫,尤其陪王伴驾,你想守住清平本心谈何容易,只怕前路波谲云诡,子服你要好自为之。”
我登时浑身一震,震住我的是那四个字——陪王伴驾。
原先我就暗自奇怪,上官太后为何要召我进长乐宫,即使喜欢我唱歌,即使和我投缘,随便找个曲乐师傅训练我便是,绝没必要指派以才女著称的魏夫人亲自教导我这样一个小小的家人子。
闹了半天,她是想把我当成礼物献给汉宣帝。
可是不应该啊,大凡给皇帝选女人,就算不是天香国色,起码也该是容貌出众,哪能像我,除了嗓子还过得去能唱几支曲子,其他一切都乏善可陈。
再说了,这上官小太后明明对汉宣帝暗藏情愫,掖庭里的那些个婕妤美人就够她喝几桶醋的,没道理还要jing心栽培一个女人来当自己的又一个情敌,这不是自个儿给自个儿找不痛快吗?
魏夫人微眯着眼观察着我的反应,“子服为何默不作声?切莫与我耍小聪明装糊涂,你可不似那等蠢钝丫头,绝不会听不懂我的意思。”
我勉强笑了一笑,“夫人说哪里话,奴婢无才无色,怎有资格陪王伴驾?”
魏夫人也笑了一笑,纤指自棋盅里拈起一子,“子服过谦了,子服确实相貌平常,但却有万中无一的婉转歌喉,再经过我的一番tiao教,已然炉火纯青。”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落下那迟迟未落的一子,“况且你冰雪聪明口齿伶俐,却不过分招摇,端的讨人喜欢。将来得蒙圣恩当宠掖庭,也未可知。”言毕,妙目斜视着我,却藏试探之意。
我接招,四两拨千斤,“奴婢今日方知夫人竟对奴婢如此推崇,实在诚惶诚恐。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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