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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天使非法的梦-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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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摇头,跪在床边,至原,求你,不要怪郑绮,好吗?
至原微笑摇头,清雅,我谁也不怪,这是命。轻柔抚摸她美丽的面庞,潸然泪下。
清雅身子一振,俯身安静地把头靠在至原腿上,谢谢你,至原。
泪水不停滑落,至原再不能止声,悲痛呼出,为什么命运要如此残酷,我们到底犯了什么错?
郑绮悲哀的看着她们。
来,至原,啊——张开嘴。陈靖夙把热气腾腾的豆沙丸子送到至原嘴边,至原只难过撇头,躲进卢尤子怀里,两个人还是坐在一张床上,“精英”的人聚集在病房。陈靖夙看她像孩子似的躲开,愣了一下,把丸子吞下,怎么了,愁眉苦脸的,你看,你一不高兴,外面天气就阴沉了,你看?笑一笑,好不好?伸出手顽皮的在至原面前晃动。
叶林走到他身后,拍拍他的肩,提醒他,靖夙,看后面,有客人来了。
陈靖夙回头,立刻展开手臂热情迎向门口,张大嘴欢呼,利元,你来啦,好想你!
一身休闲装束,懒洋洋站在门口的舒利元看一眼扑到面前的人,挥手一拍。的的确确是一拍,各位看官。
“咚!”
可怜陈靖夙一一百八十六公分高的大男人被她一巴掌结结实实甩到墙上,压扁鼻子。
肖珂打个寒战,为走向他的女人让道。
沙彦看着陈靖夙的狼狈样咯咯直笑,清雅优雅瞥一眼受伤严重的陈靖夙,扑进郑绮怀里卟卟笑出声。
哦,对了,靖夙,我口渴了,听说今年凤梨很不错,不如弄份水果沙拉给朋友们解暑怎样?舒利元停下转身对刚爬起来的陈靖夙说。
陈靖夙好不容易平复受伤的身心,讪讪看看周围忍俊不禁的朋友们,小心提出异议,那,那个,利元啊,你看外面太阳这么毒,水果——
嗯?舒利元斜眼看他,嘴角邪媚勾起,修长的手指轻悠划过柳眉,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
啊!我这就去买,马上弄!陈靖夙毛骨悚然,大叫着冲出门去。
学校被记者歌迷搅得一团糟,还好你们在这里。舒利元对至原说,坐在她身边,至原脸色不好微微一笑,无神的看着她,灵魂就像被抽走了一样,萧索的样子看得人心疼。
舒利元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不能安慰她,只握紧她的手 ,给她勇气。
陆克把沙彦搂入怀中,轻声唤她,沙彦!
嗯?沙彦开心的仰头看他,明亮的眼睛一闪一闪,十分好看。
陆克吻一下她的红发,叹口气抱紧她,不说话。
叶林站在窗口迎风而立。郑绮握紧清雅的手,心里焦灼不安,张子衍看他们一眼,扭开头。
整栋搂楼突然震动起来,外间传来恐怖的尖叫声。
发生了什么事?肖珂打开门想看个究竟,谁知门刚被旋开,“咚”的一声人就被用力振开的门弹到墙上,眼冒金星滑到在地晕过去,扑进来的是狼狈不堪大声喊着,避难,避难!的陈靖夙大帅哥,也难为他这么紧急的时刻手里都还抓着那一篮子的水果不放。随后跟进来的是几十个手拿相机麦克风的记者。
几十个人洪水猛兽般瞬间抓住各自的猎物展开进攻,甚至都没看清屋里到底是些什么人,只是在准备就绪后,拿着麦克风怔住,环顾四周,没有哪一个人的情况会好一些。这些人的相貌竟然出众得让见过无数俊男美女的大牌记者们都失了方寸,还好有神圣的工作使命驱使,让他们不至于呆愣着不做事。
你是“精英”俱乐部部长叶林,对吗?精明强干的女记者盯着叶林问,那眼神的味道让一向清心寡欲的叶林有点吃不消,扬起招牌笑容,温和答道,正是。
能简单介绍一下“精英”成立的时间,参加成员的特殊身份吗?
叶林把手插进裤兜,耸耸肩,抱歉的说,请原谅,既然报纸上已经登载清楚,我想别的本人就只能说无可奉告了。
加入它需要一些特殊要求吗,比如家世,比如长相,能力?女记者毫不气馁,穷追不舍的问。
它只是私人性质的社团。叶林避重就轻一言避之回答道,不打算再纠缠下去。眼睛有意无意看向被十几个记者包围的至原和卢尤子两个人,卢尤子张开手臂护着至原,冷漠面对镜头,对提问也是一字不答,至原躲在他怀中僵了一样一动不动。记者们没办法,只能拍照,然后回去编撰故事。
不要!清雅轻声叫着,惊恐躲进郑绮怀里,不肯被拍照。郑绮搂着她只微微一侧身,十几个记者手中的相机就被夺走噼里啪啦摔出去,感到他身上骇人的气势,那些人都变色后退,这个人不动声色间就可以置人于死地,神色冷淡却强势的护住怀里灵魂干净单纯如婴孩的女子。
陈靖夙似乎天生适合生活在镁光灯下,他机智敏捷的回答记者的提问,幽默风趣,风度翩翩,不时和女记者们调调情,说说笑,逗得她们飞红脸颊,纷纷骂他嘴太甜。
张子衍温和简短的回答问题,不多说一句话一个字,撇眼间看到清雅和郑绮两个人,的确,他没有能力保护那样脆弱的灵魂,他终于不得不承认。
走开,走开啦!你们这些人真是,他是不相关的人,走开呀,不许拍,不许拍!沙彦霸道的推开围在陆克身边的记者,双手叉腰,圆瞪双目,翘起嘴唇,原本是生气发怒的表情,却被那一头可爱的火红短发衬得没有一点气势,反而让记者们玩心大起,拿她开玩笑,好几个人伸手拍她那生动活泼的头发,被陆克以所属者的身份打开,腼腆的环着她的腰,以免她一时冲动动手,惹出麻烦来。
舒利元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事不关己,啃着水果,修长优美的手指轻扣茶几,不知在心里弹奏哪首曲子。一位戴眼镜的记者满脸堆笑坐到她身边,套近乎,你也是他们的朋友吗?
舒利元给他一记明知故问的白眼,废话!继续啃食水果,敲茶几。
记者对她的冷淡不介意,继续再接再厉,由衷赞叹道,都是很优秀的人啊。
舒利元停下动作,看一眼屋子东南角春风正得意的陈靖夙,一道戏谑的光闪过眼底,扔掉吃完的水果核,慵懒妩媚的靠在记者肩上,恶作剧的抚摸他泛青的下巴。记者被她轻佻大胆的举止吓得僵住不敢动弹。舒利元凑在他耳边轻声说,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危险,是很优秀,所以你们就更讨厌,知道吗?
记者呆住,不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
屋子另一角的人却咆哮起来,舒——利——元!该死!陈靖夙叫嚣着推开碍事的记者冲过来,一把提起弱不经风的眼镜记者,凶狠威胁,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记者吓得脸色苍白,怎么这群人都莫名其妙,眼镜也滑落在鼻梁上,慌张解释,没,没什么,真的,没——
陈靖夙没耐心听他废话,甩开他,冲舒利元吼,你刚才对他说什么?
舒利元面不改色,重新拿一只水果,咬一口,嗯,今晚有个约会,怎么?
不许!陈靖夙用命令的口气说,舒利元向一位正拍她的记者抛个媚眼,风情万种一笑,柔柔媚媚的眼中水波荡漾,那记者立刻喷血,差点窒息。为什么?笑着问,也不管对方是否怒发冲冠,是否火冒三丈,只管津津有味吃水果。
为——什么?!陈靖夙怪叫,推开茶几,蹲到她面前,抓住她的肩膀,你说为什么,利元,拜托,我是你男朋友好不好,你怎么能——
舒利元打断他的话,指指身后,说,小心言词,陈大情圣,我,普普通通女子一名,既不想出名,也无意功名,只想过普普通通的生活,简简单单谈恋爱,结婚生子,高攀不上你,大总裁的儿子,天才作曲家,翩翩佳公子,恕本人直言,你我根本不合适。
陈靖夙气得发抖,大吼,高攀不高攀,是我说了算,由不得你作主。说完捉住她,不待反应,狠狠吻住,周围女记者们纷纷伤心尖叫,朋友们幸灾乐祸看着他们发出笑声。
舒利元皱眉,被强吻可不是她想要的,想推开身边的人,没想到反而被扣入怀中加倍索取,不一会儿就没有力气挣扎,软软的任他亲吻。
陈靖夙睁开眼,眼中闪着得意的胜利光芒。
至原动了一下,抓紧卢尤子的衣襟,抬头看他。
怎么了,至原?卢尤子看她戚戚哀哀的小脸,心纠成一团,问。
好累,尤子,好累呀。低头又靠着他的肩哭起来。卢尤子搂着他痛苦的哀求,求求你们,别再折磨她了,求求你们,放过她好不好!
记者们怔住,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叶林急忙礼貌的请他们离开,得体庄重的拒绝回答任何问题,至于报纸上怎么报道,随他们怎么写。
记者走了之后,沙彦立刻到楼下叮嘱保安,让他们拦下歌迷和记者。
那晚连生逃脱后和狼起了严重冲突,狼受重伤,连生生死不明,目前还没办法找到他们的具体藏身之所,不过我会让他们尽快拿出结果来的。郑绮对至原说,他让手下人找连生,但是没有结果。
至原点头,谢谢。下床走到窗边,暖风拂面,楼下草坪延展,透过树荫可以看见在树林里穿行的病人和医生,平静安宁的气氛,绯红的晚霞铺满天边,霞光落在地面上,反射金光。闭眼,头靠在窗棂上,无力低叹一口气,清雅走到她身边,叫她,至原。
至原睁眼看她,微笑着把她揽进怀里,轻声哼起那首久已忘却的童谣。
只要还记得它,至原,你就没有长大,就不会失去快乐。
有人曾这样告诉过她,是吗?至原却既不能肯定,也不敢否定。
入夜,一群人乘夜赶回园村,刚巧躲过另一泼由歌迷和记者组成的庞大队伍的进攻。
但是回到家,打开电脑上网,众人都被吓得失了颜色,清雅和郑绮的照片堂而皇之贴在各大娱乐网站的首页上,梦幻般美丽的画面在网上引起寂静的喧嚣,如雨飘落的花瓣,惨烈的悲壮,深沉的感情,执着和无奈,亚轩的摄影手法已臻至绝顶,人物处理手法独到细腻,人,情,景的融合没有一点矫揉造作之感,大伙儿都说不错,不错。郑绮阴沉着脸打电话出去把亚轩两兄弟骂得狗血淋头,那边亚源正哇哇大叫救命,原来是他乘亚轩不注意把照片贴上去的。
第二天接到鼠打来的电话是在上午十一点钟左右,至原只肯让卢尤子一个人陪同前往,清雅也必须准备晚上的比赛。
在简洁的公寓楼里,至原见到奄奄一息的连生,意外的是,竟然是简洁救了当时走投无路的连生和鼠两个人,把他们带到自己的住处,照顾受伤严重的连生。那晚鼠乘警察闯入时的混乱局面扶着受伤的连生逃离,谁知被随后逃出来的狼制住,朋友们离开时也没能求救,因为狼拿着刀威胁连生,后来的就如郑绮所调查的那样,两败俱伤。
连生看到至原,青紫色的脸抽动两下,艰难开口叫她的名字,至原。
至原蹲在他身边,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一股恶臭混合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胸口两道刀伤,腹部三刀,没有好好处理,全都化了脓,流着黄色液体。
别,别,别看,脏!连生挥开至原的手。
至原看着他哭起来,为什么不去医院,伤得这么重。
活不成啦,被狼扎了之后,就知道,活不成了,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死。连生蠕动无血色干燥得脱皮得嘴唇说,青紫的眼眶凹陷,头发油腻铺在一边。
别说傻话,我们这就叫医生来。至原拿出电话,连生抓住她的手,没用的,至原,心死了,灵魂灭了消散了,没有力气再活下去,就这样,就这样死,死了的好。我只是想,咳咳,咳咳——难受的撑起身体费劲咳嗽,至原慌忙为他抚背,缓过劲来后,连生又躺下,不再说话,眼睛明亮盯着至原目不转睛,欣慰,快乐。
待胸口的剧烈疼痛稍微平复后,连生的眼底闪过一道明亮的光芒,淡淡的粉红代替先前脸色的石灰白,嘴角因着某种欲望而轻微抽动,鼻孔扩大,呼吸急促,至原,他是我杀的!唐彬,是我杀的。因为他伤害了你,至原,所以我杀了他,他怎么可以利用你对他的依赖伤害你,我是那么爱你,不许任何人伤害你分毫,至原,你听到了吗,我爱你,很小,很早的时候,当我们还年少无知,还是孩子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你,至原。
至原悲哀摇头,为什么,阿生,为什么?自己也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问为什么到底有什么意义,只是不知道怎样表达自己的心痛。
连生似乎没听到她的话,快乐的回忆往事,脸上绽放出愉悦的幸福光芒,至原,还记得吗,八岁那年,在市立公园的草坪上,我踩死了你的蝴蝶,你哭得好伤心,还记得吗?旁边有一丛紫丁香,至原,我现在都还能闻到那香味,看到蝴蝶纷飞的花丛中,铺满泪水的小脸,你穿着白色公主裙,扎蝴蝶结,笑起来咯咯的,清脆得像山泉的叮咚声,至原,我一直都记得。于是每天放学就等在你们校门口,跟着你回家,看你快乐忧伤,看你一天天长大,长成我天空中唯一的天使,那样圣洁美丽。连生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胸口剧烈起伏,接着又是一连串撕心裂肺的咳嗽,血从指逢流下,滴落到至原手上。
至原慌张让他躺下,泪流满面,别说了,阿生,阿生,别说了,求你——
连生大口喘气,脸上的血色越来越浓,来不及了,至原,让我说下去。长大,长大真的是非常非常悲哀,人的欲望随之无限膨胀,我每天跟着你,越来越不满足于身在暗处,我希望你能看到我,感到我的存在,希望能介入你的生活,分享你们的幸福快乐,至原。
为什么不来,阿生,我会接受的,你知道,我会接纳你的,为什么阿生?
不配啊,相差太远,我知道即使我拼尽全力的到了你身边,也是遍体鳞伤,面目全非了,至原,我嫉妒唐彬,羡慕他的幸运,他可以那样的陪着你,却不知道爱你,呵护你,我也明白其实我是恨自己,恨自己软弱无能,连靠近你的勇气都没有,这样我对自己的憎恨厌恶转嫁到他身上,所以我杀死他,杀死他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比他更有资格守护你,至原,对不起,那晚,那晚假扮弱者寻求帮助的人是我,是我绑架你的,对不起,第一次靠近你就用这样最深最痛的伤害方式来到你身边,对不起,不要再心怀罪恶感了,是我的错,都是我一手造成的,至原,从一开始,我就是命运的弱者,只是要等着上帝改变自己的命运,从来不敢自己寻求改变,怕一移动身体,从此再没有归途,迷失流浪。我们相隔是多么远啊,我努力努力的想要一点一点靠近你,末了,却是自己亲手斩断原本能够相连的命运绳索,咳咳,至原,为什么,你说为什么人总是要这样嬗变,反复无常,低贱卑劣!
我不知道,阿生,我不知道,或许人本生就是罪恶之源,上帝是为了惩罚我们的出生而降罪于我们,让我们痛苦不堪。阿生,求你,别说了,好不好,这是命,都是上帝安排的,我不怪你,一点不责怪你。求你别,别——阿生!
连生开始抽搐,眼睛睁得大大的,用力张大嘴想要喊出什么来。
至原抓紧他的手,趴在他耳边喊,阿生,阿生,别死,别死好不好。一切都还有希望,灵魂是永恒的,没有散去的,阿生,还有希望,阿生还有我啊,阿生!
鲜血涌出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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