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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天使非法的梦-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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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呢？至原抱着腿问郑绮。得到的回答是不知道。她竟然没有扑过去掐住郑绮的脖子，不能不算是奇迹。头抵在车窗上，疲惫地低声问，你爱她吗？郑绮没回答，只管加速开车，至原笑起来，笑得泪流满面。
这人世的纷争啊，就算那么单纯的孩子也免不了被卷进来。郑绮，你说人要是没有记忆该多好，就不会拖着长长的往事阴影步步维艰。走一步忘却一步，多好。
人没有记忆只能算是两脚动物，没有记忆哪来的理性？一切就只好依赖本性。本能，不就是动物的标志？
你很安于现状嘛。
因为是人，你能再进化成别的生物吗？
不能。
这就对了，人所纠缠的不过是生死之间的琐事。
至原皱眉，不悦地说，都是些讨厌的事情，到最后明明就什么都没有的，还要拼命抓住不放。
如果不抓住，生又是什么呢？就算你出生那一刻就死去，你也存在过，在母体中成型然后努力爬出来，不是吗？人不是虚空，只要是实体哪能没有重量，连记忆，都有抽象性的物质质量，不是吗？
至原没回答，看着车外飞驰而过的车流，问，你和她上过床了？
咔——
幸好刹车及时才没撞上前面的货车，车停在人行道旁。郑绮冒火地一捶方向盘，这个女人，真是！根本就是无厘头！没有，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冷冷回答道。
至原呻吟着从挡风玻璃上爬起来，怒目圆瞪，大吼，你怎么开车的，有病吗？
郑绮再也不能保持沉默，谁叫你乱说话的！
— — — ！！ — — —！！
不好，交警来了，赶快鸣金收兵，逃之夭夭。
幻岛上，张子衍煮好姜汤，熬好粥，刚端出厨房，郑绮和至原就匆匆忙忙赶进来，衣服上的水滴答滴答落在地板上。看他们一眼，说，别进来，把地毯弄脏。口气十分平静，波澜不惊。
至原才不听他的，冲向楼梯口，清雅回来了吗？
“啪！”响亮的掌声让至原心上一痛，转身看他们。
郑绮偏着头，右脸上五根手指印立时浮现，脸肿了半边。
张子衍脸涨得通红，气喘吁吁，渐渐平息怒气，斥道，这一巴掌不是因为你们背叛我，而是你竟然让她穿着睡衣出门，在大街上当众受辱。
郑绮冷笑，你有什么资格教训人，你不是也差点让身边的女人把
她杀了吗？
张子衍脸色惨白，低下头，低声问，她说你要到英国去，是真的吗？
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张子衍怒火再起，抓住他的前襟，王八蛋，你要扔下她不管吗？
你不是爱她吗，子衍，要把她拱手让给我吗？郑绮睁大眼快乐地问道，脸色却邪得紧，让人毛骨悚然。
张子衍松开他，她爱你，我愿意成全你们。
要成圣人了呢，想得到她的感激吗，还是想以退为进？郑绮讥讽道，至原悲哀的看着他那双明亮得刺眼眼睛，象阳光一样可以刺穿一切，洞察一切，他真的很可怕，也很可悲。
张子衍甩手又要给他一巴掌，郑绮抓住他的手腕，我没站着让人揍的习惯，劝你不要再出手。
张子衍甩开他，你要扔下她不管，还是要她抛弃一切跟你过漂泊的生活？
那是她的选择，与我无关，子衍。郑绮象中了邪一样，笑得更厉害，瞳孔睁大，带着笑声说，说不定她还会选择你呢，子衍，哈，女人都——
连楼梯口的至原都没注意到清雅是何时出来的，站在上面有多久了，直到她咚咚滚下楼梯，倒在墙角。
郑绮比张子衍快一步，把清雅扶起搂在怀里，她额头被撞破，嘴角也红肿。睁眼看到郑绮，泪水滑下，伸手抚摩他的脸，为什么，郑绮，为什么要这样善变，难道这个世界就真的这么可恨，要你用这种伤人伤己的方式来对抗？他们是你的同伴，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郑绮冷冷说，所谓同伴，不过是由共同利益驱使走到一起的一群人，根本没有感情纽带。
那你也把我的感情当成利益了吗，郑绮？多么可怕啊，你还是无
法战胜心里的那个恶魔。
怎么可能战胜。恶与善就象爱与恨一样同存于一体。清雅，我爱你，同时也恨你，不知道吗？恨你所破坏的一切。
难道我就什么也没带给你吗，郑绮？
一片废墟！郑绮说着说着，嘴唇开始扭曲，脸色也急剧变化。
清雅见状抓紧他起身，抱住他，郑绮，郑绮，这不是你，不是你，快平静下来吧，求你。你多恨这个世界呀，连朋友都不肯相信，你太害怕了，有太多的恐惧在袭击你的心灵，平静下来吧，求你。相信清雅，我会追随你的，天涯海角，抛弃一切，请你相信我。
郑绮眼中的亮光渐渐退去，瞳孔变得漆黑，深沉如大海，有些虚弱，呼唤怀里的人，清雅。
清雅放开他，仔细看他的眉眼，松一口气，好了。你到哪里，我都会在你身边的。
郑绮的眼神沉静如水，我不会离开你的，清雅。
清雅温婉一笑，我相信你。转身看张子衍，他正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们。对不起，子衍。
张子衍消散希望地凄凉一笑，忍住心里撕心裂肺的疼痛，没关系。木然转身，眼泪瞬间崩塌而出。
卢尤子几个人赶进来，张子衍用力推开他们，狂奔而去。至原起身急急奔向卢尤子，叶林深吸一口气，赶紧撇开头。肖珂他们三个人哀号一声，坐在地板上，躺下，人家谈恋爱，我们在这里参和什么呀。
弃绝 第二章 我是你的
1
“精英”分别半个月后，终于再次聚拢。今晚地下酒吧“狂”盛况空前，虽然摆在大家面前有各种各样流言蜚语的阴影，可是这已经不再重要，大家起聚一堂。陈靖夙混到人堆里去找美女，几个有女朋友的男人都留在吧台边，聊天喝酒，张子衍虽脸色不太好，但总算还能与搭讪的女子应对自如，叶林也把紫木叫来，算是某种好的征兆吧。
至原喝得兴起，三杯法国白葡萄酒下肚后，把酒杯推倒沉默不语的郑绮面前，郑绮，我们这么多人成全你们两个，现在你也应该让我如愿以尝了吧？
伙伴们停下交谈，围过来。
清雅睁大眼，婴儿般的水灵眼睛泛出华彩的光芒，至原，你要我和郑绮干什么？
至原一撩短发，把手伸出来，幽怨地看着清雅，有了郑绮，你就不要我了吗？
清雅不懂事，就要把手交给她，郑绮洞察先机，赶紧抓住收回，冷淡清晰地说，向我挑战，至原，你太不自量力了。
至原眼中寒光一闪，与郑绮对视，眼目间刀光剑影，杀伐声起，朋友们噤若寒蝉。卢尤子搂紧至原，怕两个人真的动起手来。
至原帅气一撇头，沉声道，郑绮，你在挑起我的怒气，自不自量要比了才知道。难道你想让清雅陷入两难的境地吗？
郑绮伸手要杯苏打水，我们之间的事与你们无关。
至原清俊的脸上闪过一道火光，，但随即被迷人的微笑遮掩，手指轻挑卢尤子耳边的鬓发，指甲轻轻滑过他的唇线，周围的男人们纷纷吞口水，紫木羞红脸，看叶林，这女孩真的好大胆。“精英”的同伴们早已习惯她神经不太正常的举动，只是有些无奈。
卢尤子羞红脸，抓住她的手，至原，你又在闹了。至原摇头，贴在他耳边低语，我真的好喜欢你的。总是这样，每次都被她感动得不知所措。男人们看他暖香在怀，不由羡慕。
但至原的温柔是对卢尤子一个人的，回头，脸色一变，冲郑绮和清雅大吼，到底比不比，臭小子，今天要是没结果的话，清雅，你就和你的郑绮在一起吧，我，叱干至原，从此与你毫无瓜葛！说完，头一扬，拉着卢尤子掉头就走。
不要！清雅吓得伸出手，却怎么也挣不脱郑绮环在腰上的手，急得大哭，至原，至原，别走，不要离开我。郑绮，郑绮——回头看郑绮抱着他，我该怎么办，郑绮，怎么办，至原要走了，要走了呀，郑绮——
郑绮恨恨看向趾高气扬，煞有介事走向门口的至原，该死的女人！把手中的酒杯甩过去，不偏不倚正好在至原脚边落地，嘭的一声裂，至原跳到卢尤子身上，混蛋，万一没扔准怎么办？郑绮打个响指，很不爽地向陈浩喊，上酒！
郑绮，你可以说是冷酷得接近完美，可惜，可惜，清雅是你的弱点。对吗，清雅？我的小天使，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有了你，我就将成为这位大酷哥的支配者，哈哈，来，亲一个！至原得了便宜还卖乖，邃了心愿还不够，高兴得得意忘形，扑过去就要吻还一脸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的清雅，不过她忘了自己所面对的是什么人，郑绮大手一挡，毫无怜香惜玉之心，把她丑恶的嘴脸甩开，还好护花使者卢尤子一个箭步接住眼看就要被摔得七荤八素的至原，不得不劝至原注意言行，大伙儿都汗颜，敢和郑绮对抗的人，整个学校几万人恐怕就只有天不怕地不怕的至原了，紫木看“精英”几个人，眼里装满溺爱纵容的神色，连郑绮没多少感情的眸子里都有难得的暖意。
怀里的清雅却是不懂，低声哀求郑绮，郑绮没回应，只是环在清雅腰上的手拍了拍她，让她别担心，清雅这才放心，但随即又愁眉苦脸起来，吧台上酒杯越来越多，漂亮的美酒泉水似的往杯子里注入，酒吧里一些人停下围过来看热闹，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惊呼。陈浩能估算郑绮的酒量，却不知至原的深浅，只好先按郑绮同样的份量上酒。
五百杯，比量，谁先倒下谁就输，彩头还是清雅，谁要赢了，清雅就要时时刻刻不离他身边整整五天，多么诱人的条件。至原对输赢到不在乎，对郑绮来说，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再说伙伴们都盼望着他能压压至原的气焰，小妮子总是跟他们作对，什么事都要较个高低不肯罢手。
再追加一条。举杯之前，郑绮突然打住，清雅紧张地抓紧他的手，郑绮看一眼她，对至原说，以后任何目标都不准再对准清雅，下次再用她做赌注，我就杀了你！
霸道的气息煞时控制住现场火热的气氛，所有的人都被吓得捂住嘴，卢尤子白了脸色，郑绮的性格别的不知道，但说话从来不开玩笑“精英”每个人都知道。
至原却镇定看着他，淡淡一笑，举杯，一言为定！向清雅眨一下眼，清雅飞红脸，温柔地笑着靠进郑绮怀里。
惨烈异常的一战，谁都没有料到至原的酒量竟然和郑绮旗鼓相当，陈浩只按郑绮酒量的百分之八十给出酒，估摸着郑绮有了八九分醉意时，至原也应该趴下了，谁知两方面都失策，郑绮喝完准备的分量，只五六分醉意，至原也不差，不够尽兴，两人都同意再上刚才份量的酒，差点让陈浩把储藏室的存货都搬完，至于酒钱，他是生意人自然也有分寸，反正有“精英”这个大后台，几个人都是富家公子难不成要他讨酒钱不成。
最后还剩三杯，至原已经醉眼朦胧，撑在柜台上，不让卢尤子帮忙，伸手拿酒，郑绮看谁先抢到最后一杯。说着抓起一杯酒喝，郑绮冷笑，已经喝下半杯，其实最后几十杯大部分是郑绮喝下的，至原好强，必然不要外人插手，要做手脚当然就只有当事人了。卢尤子感激的看郑绮，这个人的心思虽然难猜测，但却不象他所表现的那样可怕。至原喝完那杯再不能支撑，滑倒在地趴到先前准备的水桶里大吐特吐，郑绮喝掉最后一杯，推开清雅奔向洗手间。清雅追上去。
比赛一直进行到深夜十二点，酒吧人已经散得差不多，只留下一些感慨颇深的人，那就是以后千万不要惹上至原这样的女人！
叶林已经先一步离开送紫木回Z大，卢尤子待至原吐完，心痛地将她紧紧搂在怀中，这样的酒量不难想象是当初用什么样的惨痛代价换来的。
郑绮趴在洗手槽上大声呕吐，刚才怕把清雅吓着才跑到这里来，他一般不醉酒，一醉就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最后实在吐不出东西来，干呕两声，无力滑坐在地板上，清雅蹲在身边用纸巾为他擦去嘴角的酒渍，郑绮看着她傻笑，拉下她的手深情道，我赢了，为了，为了爱的人。说着又趴在地上呕吐，清雅哭着拍他的背。
终于不再有力气吐，郑绮倚在清雅怀里睡过去，清雅亲吻一下他的额头，闪着泪光搂紧安心，幸福闭着眼的他，好看的眉眼，嘴唇的棱形线条，嘴角终于有了一丝笑意，轻声道，我爱你，郑绮。
需要帮忙吗？陈浩甩着长发站在门口问，张子衍在他身后，双眼似要着火般贪恋着她的容颜，清雅清亮的眼泛出光芒，想到自己竟然坐在男士洗手间内，不由羞红脸，点头。
薄薄的曙光悄悄掀帘而进，幽暗的光线中，至原撑起沉重的眼皮，扫视一圈后，看见趴在床边的人，睡颜并不十分舒展，忧心忡忡的样子，心中一痛，轻轻坐起身，一定是在为昨晚的事伤心吧，这个男人从来不会对她有太多的要求，放纵着她的性子，趴在他面前，认认真真看他。
扶开遮眼的短发，看到他浓密的眼睫毛，嘴唇竟象女人般红润，苍劲有力的脸部线条。手指划过他的耳廓滑到颈边，碰到脖子上的项链，拉出来，是去年圣诞节送的礼物，恐怕就一直这般珍惜的戴着从未取下过吧。傻瓜！至原笑出声，男人大多喜欢以实际行动表现自己的深深爱意。怕吵醒他，悄悄取了还温暖的薄被为他盖上，可是想了想，自己又下床趴在他身边，尽量靠近他，感觉到他的气息，手搁在他肩上，再次幸福的闭上眼。
今天是周末，没有课，昨晚朋友们都睡在客房，起床用餐后便各自散去忙自己的事去了。肖珂和陆克回“wind”打扫整理；叶林散步；卢尤子，至原和清雅三个人整理花园。
呜——这丛海棠开得太浓密，至原要减少吗？身着工装的清雅问不远处的至原，她正在草坪边弄水管，抬起头来，清晨暖暖的阳光透过草坪边挺拔的雪松照在她松乱的短发上，撒下一片金光，红唇微张，有些迷茫，但随即笑着点头，小心啊，别弄伤花枝。
恩！清雅点头后弯腰俯进花丛。
卢尤子推着割草机来回走动，看到至原一脸迷惑，问，怎么了，至原？
至原没抬头，趴在草地上，到处拨弄，怎么搞的，记得在这里呀。咦！睁大眼，用力一拉找到的玄关。
卢尤子和清雅躲闪不及，被突然出现的撒水管喷了一身的水，叫着避开。
罪魁祸首却欢天喜地叫着拍着手跳起来，我说怎么没有呢，原来是它。啊！干什么？卢尤子和清雅怒气冲冲跑过来把她押到水管边，淋个够，至原尖叫着怎么也避不开。三个人在草地上打闹起来
屋内大幅玻璃窗边的小茶几旁，郑绮皱眉看着院子里三个孩子般嬉戏打闹的人，不甚满意，突然茶几传来轻微的扣击声，低头，一杯热气腾腾的黑咖啡放在面前，张子衍把小酥饼和糖块放在桌中央，在对面坐下。
她在你身边很快乐。我从未看到过她这般无忧无虑的样子。看着累得趴在至原身上直喘气的清雅，张子衍苦笑着说，语气不免酸涩，郑绮手拢咖啡杯，没回应他的话。张子衍也不再开口，若有所思，十分忧虑，加入糖块，慢慢搅动咖啡。
轻柔的阳光照在身上温暖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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