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天使非法的梦-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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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雅要和郑绮睡，为什么，郑绮，为什么不让我和你在一起？清雅拉着郑绮，红着眼哀求，郑绮耐心地安抚她，乖，晚了，快去睡吧，依儿在等你呢。

　　看他毫无动心的意思，清雅不得不放弃，那明天早上一定要很早就醒来，过来守着清雅哦。清雅要醒来第一眼就看到郑绮。

　　好。郑绮满口答应，低头再次吻她，两人又在房门口缠绵好久，清雅才依依不舍离开。

　　幻岛上，“wind”木屋里，至原坐立不安，张子衍说什么也不愿他们一起在“狂”等人，把他们赶了出来。现在已经深夜十二点，所有的人都陷入沉默，张子衍说过，如果清雅回来就给他们打电话，可是钟已经敲响，一点消息也没有。

　　至原绝望地看向大家，每个人都靠在沙发上不动，每个人都感觉被欺骗了，谁都没开口，至原走到他们面前，垂手而立，请你们原谅她吧，至原请求你们，不要怪清雅。

　　没人说话。

　　走到卢尤子身边蹲下，希冀的看着他，尤子，你能为了至原原谅清雅吗？

　　卢尤子为难地抚摩她的脸，至原，这对子衍不公平，而且他们所欺骗的不仅仅是子衍，还有我们大家。

　　没有一个明确的交代，我们是不会原谅他们的。肖珂闷闷地说，蜷成一团缩在沙发边上。

　　陈靖夙头望着天花板，嘴里刁一根未点着的烟，喃喃说，爱情里本来就包含欺骗。至原，我无所谓，我知道清雅已经在努力不上害子衍了。可是既然爱都爱了，背都背叛了，何谈不伤害，那个小姑娘心地太善良，一直在折磨自己。

　　陆克抬头，乖巧的脸上满是惊讶之色，缓缓问道，靖夙，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的事了？

　　啊，不久前，至原受伤的那阵子。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们？卢尤子愤怒地起身，拔高声调问，陈靖夙抬头看他，有什么好阻止的，你和至原相爱，而另一个人爱着至原，我能阻止你和至原吗，或者我能让那个人不爱至原吗，尤子？拜托，除了相爱的对方，任何其他人都是局外人，况且我看他们挺般配的。

　　坐在窗台上的叶林扭头看了看餐厅里的一群人，目光扫过至原时停顿一下，然后又淡漠地看向外间。

　　我绝对不原谅他们！卢尤子不顾至原的哀求扭头愤然道，陆克看看至原，小声说，至少他们应该说清楚，这样悄无声息离开，让大家都很难堪。

　　至原看他们一脸固执的模样，铁青着脸起身，你们要解释是不是，我这就把他们找来，随便你们怎么责问她我都不管。说着擦着泪水奔出餐厅，卢尤子吓一跳，知道惹怒了她，连忙追出去。

　　陈靖夙朝肖珂耸耸肩，笑了笑，肖珂盯着他，面无表情问，克，这件事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特别是这个知情不报者，你看怎么处理他？

　　陆克没回答，直接扑向起身准备逃跑的陈靖夙，与此同时肖珂出腿，“咚！”一向以优雅举止著称的陈大情圣狼狈的扑倒在地，被两个人钳住。

　　陆克反钳他的双手，肖珂坐在他背上，克，把他吊起来，明天是幻岛开放的日子，让他示众半天，以示惩罚。

　　好，你去拿绳子。陆克跪在陈靖夙身上说，肖珂起身进屋，陈靖夙大声哀号，林，林，救命啊。他们怎么能随便破坏我的公众形象，以后我还怎么和美女们交往啊！林。拜托你，让他们住手。

　　叶林跳下窗台，看看表，凉子姐应该还没休息，我到她那里走一趟。珂，克，绑紧点，别让他跑了。

　　啊！林，怎么可以这样，你可是我们的救世主啊，林，别走，呜——呜——可惜叶林对他的高声叫喊充耳不闻，已经走出木屋。

　　肖珂从储藏室找出一条结实的粗绳，还有一顶小花帽，不知是谁留下的。把帽子戴在陈靖夙头顶，与陆克两人将他五花大绑，陈靖夙任命的不再挣扎。

　　至原，至原，至原！卢尤子好不容易追上至原，却怎么也拉不住疯了一般奔跑的人，干脆把她按倒在路边草地上。至原拳打脚踢，象被激怒的小母狮，末了乏力的躺在地上哭起来，卢尤子扶起她，紧紧搂在怀中，对不起，至原，真的对不起。

　　怎么可以这样，尤子，我以为你会站在我这边。为什么，你们这样坚持对清雅和郑绮又何尝公平，你难道没看到这些日子清雅有多憔悴吗？他们如果是真心相爱的，生生将他们拆开所带来的不过是三个人的疼痛与心伤，尤子，我以为你回明白的。

　　对不起，至原，对不起，对不起——卢尤子发抖地抱紧她不停道歉，我答应你，只要他们回来面对子衍，我就原谅他们，不做任何指责，至原，我答应你，求你，别哭好不好，我怕你哭。

　　至原抬头看他，满眼的泪水，刚才的激烈反抗着实把他吓坏了，温柔吻他一下，柔顺的蜷在他怀里，对不起，尤子，吓到你了。

　　叶林静静看着凉子耐心地插花，将多余的花枝剪去，整弄枝叶，很久没交谈。直到凉子把花插好，把残枝剩叶扫进垃圾袋，洗手泡茶回来才开口，凉子姐，我会恨自己的。

　　凉子笑了笑，往茶杯里加上牛奶和糖块，你不爱自己，就已经是惩罚，是恨，林。

　　不，只是一种中间状态，凉子姐，是可恨的温吞吞的水，不冷也不热，界于善恶之间，无法依靠无所依傍。我越来越想撕掉自己这张面皮了，想看看血肉模糊的自己的真面目。叶林盯着地面，脸上神色渐渐消失，凉子伸手抚摩他的脸，傻孩子，找个平衡支点吧，总会看到希望的。至原口中的紫木难道真的不喜欢吗？

　　叶林抬头，皱眉，冷冷道，在遇到至原以前我厌恶所有的女人。

　　我也是？凉子问，叶林闭眼靠在沙发上，疲惫的说，我把你当作亲人，没有性别区分。

　　凉子幽幽叹口气，这里也不是最终归处，林，感觉到了吗，它快崩塌了。

　　叶林猛的睁开眼，你要走了吗？

　　凉子含糊不清道，我还是那么软弱啊！无限悲凉，看向大门外，叶林低头看茶杯。

　　第二天中午，至原突然接到二伯的电话，他回国来去一些必要的证件，做短暂停留。请至原和卢尤子吃日本料理，说是因为当时走得匆忙，没好好向他们道别，算做赔礼道歉。不疑有他，两人手拉手走到布置淡雅的房间门口才知道上了当，二伯，校长和那个男人坐在一起聊得很投机，日式彩绘屏风后传来轻缓舒畅的音乐，见至原转身就走，二伯连忙起身叫住她，至原别生气，二伯不是故意骗你的，以你的脾气，你说不这样你会来吗？

　　至原站在门口暂时不打算进去，问，你和阿姨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想不到她偏偏此时发难，二伯顿时汗如雨下，如果回答让她不满意，她肯定掉头就走，到时十只大象都拉不回她来。可是旁边两道满怀期待的目光让他在终身大事与友谊之间权衡艰难抉择。

　　看他为难痛苦的神色，至原已经老大不高兴，淡淡说，如果你不打算和阿姨结婚，就不要在亲手制造另一场悲剧，我不能让凉子小姐和阿姨一样无望守侯二十年！说完看一眼屋里的男人，拉了卢尤子转身，二伯拉住她，至原，很快，真的，其实已经商量好了，等工作什么事情暂时稳定就结婚，是我对不起她，至原，能原谅二伯吗？

　　至原这才展颜，亲密的拉着二伯的手，我怎么会怪最疼爱我的二伯，只是替阿姨不值，你和爸爸一样是书呆子。如愿以尝，便拉着卢尤子进屋，跪坐在那男人对面，二伯一脸无奈，冲两位同伴耸耸肩，三个人都不得不抹一把汗，男人递过一张名片给至原，卢尤子接下，看过后给至原，向男人敬礼道，初次见面，多有得罪，请芥川先生见谅。至原看过后，不动声色垂下手。

　　日本清酒不醉人，却有一点怡情的味道，至原和卢尤子两人且斟且饮，一壶酒下肚后才停下，其间一句话没说也没看一眼眼前的人。

　　眼神犀利盯着芥川之浦，他毫不退缩与她对视，仍没拘束喝着酒。

　　您再婚了？终于，至原开口问道，芥川之浦放下筷子，没有。

　　您还爱她？

　　是的。

　　为什么三年后才来？

　　一直在竭尽全力劝说家母。

　　戒指呢，结婚证书呢？

　　芥川之浦行个礼，从西装内衣袋里掏出一个锦盒，双手捧着递给至原，至原接过打开，里面是那枚同款式的男式婚戒和一纸证书，展开，上面只有凉子一个人的签名，才松口气，突然又紧绷，明了一笑，这东西是你让人用飞机送来的吧？

　　不是，三年来一直随身携带。芥川之浦坦然的神态，真诚的眼神使至原没有理由再怀疑。不再说话，慢慢喝酒。

　　你昨天之后没再去见过她吧？至原问，芥川之浦缓缓摇头，忧伤说，没有。此时背景音乐吹人泪下。

　　至原猛的起身，激动得打翻面前空酒杯，请你暂时不要再去见她，回去！男人惊讶抬头，以眼神询问原由。至原身子不稳，摇晃一下，这两天为清雅的事弄得精力憔悴，再经不起太大的刺激，眼前一阵眩晕，卢尤子起身搂着她，至原靠在他肩上，低低说，不要再见她，至少在这段时间里。你，你会把她毁了的。回去，回去吧，如果你真的爱她，就回去把你母亲接来，只有她的劝说才能让凉子小姐回心转意。

　　芥川之浦面露难色，如果母亲会那么容易就过来，他也不必花三年的时间才求得母亲的同意，让他来接凉子回去。

　　至原看出他的难处，笑了笑，芥川先生，当初是令堂将凉子小姐赶出家门的，试问得不到她的同意，不要她真心实意地亲自来接凉子小姐回日本，凉子小姐回去后境况会有所改善吗，你还会期望给她幸福吗，她也还能得到你给的幸福吗？

　　芥川之浦点头，我明白，但是请给我一点时间，毕竟家母对凉子至原点头同意，再次坐下，抓紧卢尤子的手，面露忧色说，请芥川先生直接回日本，不要再去见凉子小姐，因为——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至原惶彷无助地靠进卢尤子怀里，芥川之浦也紧张等待下文。因为她去年曾提过可能会自杀！

　　芥川之浦手一抖，酒杯翻倒，酒水散开，服务员连忙把干净毛巾铺在桌面上。

　　至原也脸色苍白，深吸一口气，请你不要再去见她，逼她。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会尽可能让凉子小姐有心理准备。她说你把她的恨消除了，我知道希望也没有了，她一直在等你，说要再看你一眼，期望着，等待着，三年来除了偶而离岛看校长，她未曾踏出岛半步，为自己筑了一个只有你能打开的铁笼，芥川先生请你再次肯定而且坚定地告诉我，你爱她，会给她幸福。

　　是的，我爱她，将会给她幸福！芥川之浦坚定回答。

　　至原总算放下心来，和卢尤子同时起身，我们必须告辞了，现在很担心凉子小姐。芥川先生希望你遵守诺言，但愿这次不是三年。

　　芥川之浦举杯，我会尽快赶回来的。对了，临出门前，至原回头，指了指桌上的锦盒，凉子小姐很在意这枚戒指，请一定要收好，但也不要戴上，以前怎么保管，现在也那样放着好了。

　　芥川之浦闻言，立即紧张地把锦盒收好捧在手中，至原离开的一刹那，看到他露出苦苦的思念之色，珍惜地看着手中的盒子，三年来他恐怕也千百回这样看着它吧，象凉子无数次地看，抚摩手上的戒指一样。



爱要伤害到多大才会流血呢　往事再续救赎
　　（1）

　　郑绮和清雅一周之后都没回来，事情越来越严重，张子衍不可思议撑了下来，每天正常生活，上课，到篮球社，只一点，他不再参加“精英”的聚会，不愿见到“精英”的任何人。

　　咚！咚！咚！哐！扣完最后一球，张子衍放开篮筐，跳下，转身，接过简洁递来的毛巾，抹一把汗，拍手，集合！

　　队员们纷纷扔球，迅速排成两队。张子衍清点完人数后说，下周大学生篮球联赛就要开始了，今年我们一定要夺回冠军，从明天开始集训，请大家做好准备。下面立即发出兴奋的叫声。再拍手，好了，还有问题吗？看看队员们，个个精神饱满，情绪高昂，战斗的火焰在眼中腾起，张子衍满意地点头，好，今天就到此为止，解散！是！

　　换好衣服走出休息室，简洁等在门口。张子衍一笑，揉揉她的头发，还没走吗？

　　简洁乖巧地笑着摇头，等你，晚上有个舞会，和我一起去好吗？

　　张子衍笑着看时间，不了，我得到图书馆去，你自己小心。

　　简洁不依，翘嘴抱怨道，子衍，我们已经很久没在一起了。

　　对不起，简洁，确实没那样的心绪。

　　没心绪，没心绪，清雅已经都走了这么久了，子衍，她不会再回到你身边的，你要这样消沉到什么时候呀？

　　张子衍难过地看着她，泪光闪烁，简洁看了心痛，激动得抱住他，对不起，子衍，我胡说，胡说——

　　我爱她，简洁，不管怎样，我爱她。张子衍坚定的话语简直是一种惩罚，简洁放开他，大声斥问，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委曲求全，为什么你不肯爱我，我就真的——

　　简洁不要再提这个话题，我只警告你一次！张子衍第一次用这样冰冷的脸色，这样愤怒的眼神看她，简洁受不了，抱住他的头狂吻，求你，子衍，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张子衍用力拉开她，紧紧束缚住她的双手，简洁忧伤的泪水止住了他即将爆发的怒气。认识这么多年，很少看到她的眼泪，她是好强的人，轻易不肯流露心底的软弱，叹口气，张子衍低头亲吻一下她的头发，紧紧拥抱她一会儿，对不起，小洁，你不会明白的。说完放开她离开。

　　简洁瘫软在地，抱紧自己，子衍，你不爱我，不爱我，可为什么我要爱你，为什么，三年前的那个夏夜，你为什么又要出现呢，子衍？

　　（2）

　　呃，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再这里吗？很危险的。

　　就在她准备用刀片划开手腕时，听到他清朗的声音。夏日深夜的空气凉爽清淡，校园长廊周围绿树成荫，蔓藤植物爬满各处，昏暗灯光中那个短发轻扬的男孩，张着一口白牙问她，少女惊惶地藏起手中的刀片，不小心划伤手掌，痛得哭起来，倚在石凳角落里，为什么都不要我了，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不在乎我，婆婆也不要我，扔下我一个人在这世上，为什么，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连他也抛弃我？

　　流血很疼呢，千万不要随便让自己受伤哟。男孩子拉下她的手，掏出纸巾轻轻擦去伤口上的血渍，她看着他，好看的眉眼，扬着温和的笑容，给人温暖可依靠的感觉。但是，立即收回手抱在胸前，不善地说，这是我自己的事，你走开！

　　男孩子起身，却没离开，坐到她身边，靠在栏杆上，仰头望天空的繁星，你看天空好美。

　　女孩看他，眼神那么专注，夜空中闪亮的星星落在他黑亮的眼里，嘴角扬着令人舒心，让人羡慕的无忧无虑的笑意，她也抬头，各种形状的星云起伏间，满天繁星形成一条清晰可见的蓝灰色河带，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天空，她有些震惊，心动。

　　这就是银河吗？不自觉卸下防备，也趴在栏杆上，轻声感叹。

　　男孩点头，恩，地球也在其中的，就象这有着千万人的广大世界中的一个人一样，是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