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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域·坠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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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气怎麼办?死人是不会有气的。」
他好像认栽了,哀叹著。
「为何我这样一个无忧无虑个性开朗明亮的青年一定要回去那个三步一小鬼,五步一大鬼的地方呢?」
「这是宿命,你在接下职责时本来就知道的。」
「你在说什麼,那哪叫接下,那叫被硬塞。」
要不是那麼倒楣,原本担任这个职务的人临死之际方圆十公里内只有我这麼一个同族路人甲的话,哪会变成这麼麻烦,啧啧啧。虽然这样说那个被盲目大众崇敬的前辈不太好,不过我再怎麼敬老尊贤也敬不到他头上,明明就是大家没认清楚他的真面目,几千年了还被蒙在鼓里
噢,应该没问题吧?现在应该是安全期,他老人家不会突然爬起来打我。况且,我只是在心里想,他没道理会知道嘛。
「另外,最近幻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了。」
西斯汀淡淡多说了这麼一句,其实不说也没关系,但是为了刺激希那提耶的良心,让希那提耶回去好使得那里气氛良好一点,他还是说了。
「呃」
这是他不想听到的消息,希那提耶难得坐立不安了起来。看来回去一趟似乎是势在必行?哪有这种事情,最讨厌被别人强迫了,特别是胁迫。
「为人师表,把亲爱的徒弟丢在一边,是我的错,但是你也帮我转告他,叫他忘记师徒的名份好不好?我都说过多少次了,哪有强者认弱者为师父的道理?他每次用那恭敬的态度喊我师父,一副任我驱策的样子,我就不知道该怎麼办啊!那会让人很想欺负他,可是我不想这样嘛!」
身为师父却没有什麼东西可以教徒弟,这一点他觉得很怪异,并不是年纪比较大就可以当别人师父啊,有师父之名却无师父之实,简直是占人便宜。
而且明明口头上说不能当人家师父,心里也这麼认为,却还是让人家帮自己做事希那提耶会对这样的自己产生罪恶感与厌恶感。
「自己去跟他说。我惹不起叛逆期的怪力青少年,他要是暴走大家就死无全尸了。」
西斯汀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希那提耶的语气虚弱了下来。
「他应该知道什麼叫分寸」
「你应该比大家都了解他。」
「我想哭了。」
於是他结束了预知,不知从哪变出了他的银制竖琴,弹唱起了「苦命的美青年吟游诗人」之歌。
「不要随随便便就变成另一个职业好不好?」
「千面人的好处就是这样,你瞧,哀怨的时候我还可以自己唱出心声,多麼方便啊。」
这也是希那提耶令他头痛的一点,有的时候来找他谈事情,还会出现谈到一半他说另一个工作的时间到了,必须赶过去这种状况,他的行程表永远排满满的,从没看过这麼热爱工作的人。
而且,这些年来好像越来越满了。
「那麻烦你快点变回我们的职业好吗?」
「对於我不喜欢的职业,自然要少做一点。」
希那提耶看来是决心暂时化身为吟游诗人来逃避现实了。不过这种荒郊野外,是唱给谁听啊?
「要回去了?小心足下啊。」
对於他的叮咛,西斯汀也只是冷笑了一声。
3
期盼已久的春天终於来临,虽然河上还有些霜雪未化,但孩童们已经兴奋得在草地上翻滚玩耍了。寒冬过去,作物抽出新芽,旅经此地的吟游诗人也受到欢欣的气氛感染,就地撩拨竖琴,歌唱咏诵春日的美丽诗篇。
『轮皇星的照耀下,黛安琼蒂亚女神的守护下,冰寒的霜雪消溶,阴冷的冬风离去,花树盛开迎接美丽的、温柔的春,沐浴在一片暖息中,我们诚心咏赞使我们能平安拥抱今年春天的恩惠』
这个人数不多的小村落,位在人间界与魔界的边缘,以位置而言,十分危险,人间界与魔界连接的地方曾经有魔法师联合设下结界,可是一而再再而三被破除之后,就没再设防了。只要有魔界过来的魔物或魔族一时兴起发动攻击,这没有战力可言的村子立即就有灭亡危机,所以对於安全度过的每一日,村人都心存感激,认为是神的保护,才让他们免於灾难。
魔族这个名词对多数人来说都十分可惧,魔界是一片他们不了解的土地,其上居住的生物他们当然也不了解,只是偶尔会传出越界过来的魔物残杀旅人的消息,加上口耳相传的夸大事情,人们心中对魔族的印象就这麼根深蒂固了。
固然如此,还是有一个例外存在,一个唯一的例外。
——安帝优斯.伊尔.艾迪卡斯,一个无论在魔界还是人界,名声都相当响亮的人,在人界,他是值得感激咏颂的君王,在魔界,他是坏了千年大业的罪魁,评价相当两极化。
数千年前魔族大军曾经大举进犯人界,杀戮掠夺,弄得人间界生灵涂炭,三分之二的土地都在魔族皇帝的统治下。就在仅守著剩余区域的人们几乎要绝望的时候,率领大军侵犯人界的魔王却因寿限已到而驾崩。
王位继承问题导致魔族内部动荡,虽然如此,人类依然没有能力反攻取回土地,而继任为帝的安帝优斯那时据说还不满二十岁,却毅然与一名身分神秘的强者共同压下所有反对声浪,下令全员撤离回魔界,并留下了大量物资让人类重建家园。
魔族的高位人士意图谋反数次都被他轻易解决,因此魔族的纪录中,众人一方面怒骂他的抉择,一方面也敬忌他的强绝。他在位期间以严刑峻罚限制魔族,与人类订立和平来往盟约,留下许多让人津津乐道的传奇,吟游诗人也时常以他为题材咏唱。
成为传奇人物的其一重要条件,或许就在於他媲美神灵的美貌吧?
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他在外时常蒙面,但总有露出脸孔的时候。没有人不被那张脸吸引,不为那张脸屏息,那是再高明的画师也画不出来的俊美,一向令人畏惧,象徵魔族皇室传人的金色瞳生在他身上就变得慑人心魂,而神灵般的漂亮容颜在唇边勾起微笑时流露的邪魅又完全证明他是魔族人
没有人知道暗帝.安帝优斯后来怎麼了。人们只知后来他抛下王位出走,多年后的某一天,一把黯淡无光的权杖出现於魔族皇宫,这是当初他带走之物,不晓得送回来的是谁。
安帝优斯在位的时候,象徵皇帝的权杖就从未亮过,握在他手上从来没展露过光芒,但无论权杖是否认可主人,主人死去之前它是不会接受任何人的,那时的魔族皇帝拿起杖子,杖身却辉耀了起来。
一把生命之火熄灭的权杖,说明了安帝优斯的逝去,直到现在也上千年过去了,他已成为传说,一个死去已久的奇人,人类对他的倾慕不会转移至其他魔族身上,和平盟约失效后,人类与魔族的关系又回复原点。
大家总是说魔族总有一天会再次集军进犯人界,在这种说法之下,这个村子的人自然特别紧张。要是这种事情真的发生,这里必定是第一个遭殃的地方,因此庆贺的时候他们都尽情玩乐,认为既然不确定明天如何,那麼活著的时候过得愉快才是最重要的。
「伊兰提安,要不要出去玩?」
洛贝一样是早上就来拜访了。河面的冰还有一定厚度,气温又尚可,正好可以去溜溜看。去年他们也是这样玩,然后河面的冰破裂了,落得三个小孩掉进河里一起感冒的下场。
「嗯不太想出去」
伊兰提安打开门的时候还在揉眼睛,他昨天又等了一夜,哥哥还是没有来。
「你跟芙琳去玩吧,我想睡觉。」
「啊,这样啊」
洛贝闻言只得离开,伊兰提安便又进去,躺回床上了。
好累哦。应该好好睡一觉都没怎麼休息,我还是别等了吧。
小孩子要进入睡眠是很快的,特别是疲倦的时候。没有多久,他就在床上舒服地睡著了。
「嗯?你醒了啊?」
耳中听见的是一个温和悦耳的男音,伊兰提安眨眨眼,发现有人把自己抱在怀里走著,而那个人,是他的哥哥。
「本来想说你在睡觉不好意思打扰你哩,结果你还是醒了」
哥哥
伊兰提安揉揉眼睛,呆呆瞧著他的脸庞。
上次见面是多久以前了?
淡淡的印象清晰了起来,对,哥哥是这个样子的,褐色的短发,在夜光下总闪著动人的光泽因为他们见面一向是在夜晚。而现在那看似柔软的发丝,在明亮的环境下彷佛转得深邃。哥哥全身上下最迷人的就是那双眸子了,清蓝的色彩有如洗刷过的天空,不只澄澈,还带有一种悠远的感觉。
无论怎麼看,他都是个无可挑剔的美男子。那匀称的身材与一点也不输给弟弟的俊雅伊兰提安常常会对於自己有这样一个出色的哥哥感到骄傲,也很想让大家认识他。
而仔细看了看,伊兰提安突然发现他们并没有很相似。气质、外表
「怎麼了?你该不会不记得哥哥了吧?我是你哥哥,希那提耶啊!」
希那提耶将他放下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想让他清醒清醒,而他眨了眨眼睛,突然一把抱住希那提耶。
「哥哥」
哥哥身上传来的温暖能让他稍感安心,很想就这麼抱住不放
很想说出不要再留下他一个人。
对於弟弟似乎是表示依恋的举动,希那提耶愣了一下,然后摸摸他的头。
「我今天是来带你离开的,快走吧,有人在等。」
「离开?又要走了?」
乍闻这个消息,伊兰提安感到一阵错愕,不由得想问。
「哥哥,你到底为什麼要我一直搬来搬去的?」
他对自己的一切一向没有怀疑过什麼,但现在他会自己思考一些事情了,面对无法自己想出解答的事情,自然会想问一问。
「嗯?反正是为了你好,你听哥哥的话就是了。」
希那提耶瞧了瞧他,唇角绽开温柔的微笑。
虽然他这样的回答就跟没有回答是一样的,可是伊兰提安可以感觉出他没有告诉自己的意思,所以只得接受这样的说法。
他相信哥哥是为他好,他相信哥哥说的每一句话。
他只是想知道为什麼而已。
但在他的认知里,明知对方不想说还要追问,是会惹人嫌的,因此,安静是最好的选择吧?
「好啦,我们走吧,新地方我会给你准备新书」
「那让我跟认识的人告别一下吧?」
对於这个要求,希那提耶连考虑都没考虑就直接摇头,语气平淡地拒绝。
「我们没有那个时间,还是算了吧」
没想到这点小小要求都不行,伊兰提安有点意外,但他没有坚持,只默默跟在希那提耶身后。
因为离开后,就不会再回来了吧?每个地方都是一样。
所以,不道别也无所谓吗
村口停了一辆马车,一个黑发的男子站在车前挥手跟他们打招呼,不过他的态度十分冷漠,除了那一下招手,似不欲多表示什麼。
男子的相貌相当英挺,由锐利线条构成的脸孔自有一种独特魅力,但伊兰提安觉得别人可能在接触到这人冰寒的目光时就会不由自主把脸别开,根本不会注意他长什麼样子。
「这是我的朋友,跟你介绍一下呃」
希那提耶说著,忽然尴尬地停顿下来,转向他的友人。
不过尴尬只有维持一下子,他俊美的脸上很快就绽开灿烂的笑容,接著问出不该在这种情况下以这种神情发问的问题。
「你叫什麼名字啊?」
这真的是哥哥你的朋友吗?
4
「艾约。希那提耶,你也未免太夸张了一点,就算平时没有用到名字,你也不该这麼乾脆地忘掉吧?明明记个名字对你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名为艾约的男子皱眉抱怨了几句,在旁边听的伊兰提安也觉得自己哥哥是过分了点,而希那提耶只是笑笑的,完全不觉得抱歉。
「小尘,你在意啊?名字只是让人呼唤用的标签,我记了一个又何必记第二个呢?」
看外表较为年轻的希那提耶这样称呼他,感觉怪好笑的,但笑出来就太不礼貌了,所以伊兰提安努力紧绷脸上的肌肉。
「那西斯汀呢?你为什麼记得他的名字?」
名为艾约的男子皱眉质疑,希那提耶无辜地耸耸肩。
「因为他名字长得好笑,可以拿来开他玩笑啊。好了,没时间闲扯,总而言之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伊兰提安,我的朋友会照顾你,带你到要住的地方去,什麼事情都可以跟他商量,就这样,我走了。」
「啊,哥哥」
这样就要走了?那麼久没见面了前前后后没几分钟就要走了?
伊兰提安脸上透著一股失落,他本来期待哥哥或许会陪他聊聊天,问问他过得怎麼样,有没有发生什麼有趣的事情之类的
亲人之间不就是应该这样吗?别人家都是这样的,书上也都是这麼写的,更何况他只有这麼一个哥哥,不是应该更亲密才对吗?
「好弟弟,还有事吗?就算他看起来有点凶也不用怕啦,不会吃了你的。」
他好像真的急著去做什麼,说完这段话,也没等伊兰提安开口说什麼,就头也不回地走回村子,伊兰提安想叫住他也来不及了。
况且在有旁人在的时候闹别扭,是不太好的事,那样太不给哥哥面子了。
「上车赶路吧。」
艾约直接把伊兰提安抱起来放进马车里,自己则坐进驾驶座,过程进行得太快,伊兰提安整个人呆住,直到马车行走了一段时间,他才回神过来。
「真麻烦,有生之年居然要用到马车这种交通工具,真是耻辱。」
彷佛听见他嘀咕了这麼一句,伊兰提安不了解什麼意思,当然也不敢问。
虽想跟他问点事情,却没有勇气跟他说话。
说不定这正是哥哥的目的?
一个人回到村子的希那提耶,在确定马车驶出有一段距离之后,又缓步走出了村口。
他看的不是艾约跟伊兰提安离去的方向,而是正北方——远远有一片尘土扬起之处。
「来了吗?」
还真是快啊,还好我时间算得刚好,才刚把人送走那些家伙就来了本来以为都已经到了边境,应该不会再找上门来,没想到还是调查出来了
凭著目测及感知能力探到的讯息,他得知了一些基本情报。
他们骑马?是太无能还是想掩人耳目?一共三个人啊?对付一个小孩子和善良村民,是绰绰有余了。
驾马奔驰的三人与他的距离越拉越近,他从怀中抽出一条布巾蒙住自己那过分俊美的脸孔当作紧急处理,以免被看出什麼。然后他站挺身子,无畏地迎向前方,朝前平伸出右手。
「停步。」
在近到足以看清对方身影时,他平静地说出这两个字,声虽不大,却刚好可以传入三个人耳里。
忽然冒出个奇怪的蒙面家伙叫他们停下,三人勒住马匹,不带善意地审视起这个怪人。
「做什麼?」
为首的男子问了一句,语气不甚好,对於这不知天高地厚挡在这里的路人,要是没个好理由,他们可不打算就这麼放过他。
「看几位来意不善的样子,想拦下来,问一问。」
这以平淡语气说出来的话并没有造成紧张的气氛,对方只是不屑地哼了一声。
「管闲事,你凭什麼?」
希那提耶这个时候有种冲动想玩玩强盗打劫的情节,毕竟强盗这种职业自己还没尝试过,可以一面气势万千地喊出「凭什麼?就凭我手上的刀!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丢出来,十秒自己滚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就饶你们一条小命」可惜他身上没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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