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殁世奇侠第2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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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不明白,人总是会变的,尤其是一个身分特殊的人。正如此刻,说我生气,那是笑话,我只不过是在尴尬与做作之间,聪明地选择了后者罢了!
颇为潇洒地将手枪转了个圈,再抛回到约瑟夫怀中,我眯起了眼睛,准备在这至少还有半个小时的车程中小睡一会儿,然而,约瑟夫却再次开口了:「呃。。可是,
那个。。」
「什么?」
「那个。。你说,你有未婚妻了?」
他的脸上很有些「不能置信」的味道,这令我非常不爽。难道以本人的才貌,还不能找老婆吗?
「能找,当然能找。。我只是想问一下,那位美丽尊贵且幸运的小姐的情况罢了,你要知道,这可是一个非常值得探究的话题,而且,这个一定不会失礼!」
用甜言蜜语做为前导,他的话十分地动听。同时,他心有余悸地摸了摸怀中摆放得端端正正、仿佛根本没有移动过的枪枝,话中又有所指。
我翻起了白眼,不过,看他这可怜兮兮的模样,我也不想再这么吝啬,想了想,我终于还是决定在这个问题上,和他交流一下经验,毕竟在某些时候,
在感情上,我做得并不高明。。我不相信他能比我做得更好,但,多一个想法,总还是一件好事。
「嗯,我就和你说一下,她叫苏怡,你以前也算见过的。。」
半小时的车程很快就结束了,车子停在目的地的大门前。
约瑟夫看着气势不凡的豪宅,吹了一声口哨:「苏氏的千金,出手果然不凡!」
我笑了起来:「这个你可说错了,这处宅院是我出钱买下的,不多不少,正好两千五百万!当然,宅子里面的一些设施,便是苏怡的手笔了!」
「偶像啊!」约瑟夫倒是颇为惊讶:「我从来不知道你会这么有钱!」
「用半条命换来的,我还觉得这少了呢!」
「是啊是啊,要我说,至少也要让丛巫赔得倾家荡产才行!」
回话的当然不是约瑟夫,我愕然回头,正看到江雅兰精神奕奕地坐起身子,一双大眼晶亮晶亮地看着我,一点儿也不像是刚从睡眠中醒来的样子。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你不要说你刚刚根本就没有睡!」
「哪有?明明就是睡了!你们说的话我一点儿都没听到的!」
你睡了又怎么知道我们在说话?
我的脸开始发白,刚刚我和约瑟夫的谈话中,不可避免地有了些男人之间才有的共同语言,虽然不是见不得人的话语,不过如果被这妮子添油加醋地说出去,
那也绝对是个麻烦!
我开始上下打量着她,想着是不是干脆来个杀人灭口算了。
也许是我游移的目光太过无良,江雅兰非常夸张地打了个寒颤,她举起手来,做真诚状:「真的,我什么都没有听到,我刚刚醒来才两三分钟而已!」
真的吗?一向宁折勿弯的你,会做出这种样子来,本身就有问题!
不过,我也真拿这妮子没法!干脆就不再为之伤脑筋,她应该也不是那种会在别人耳边乱嚼舌根的人。。自我催眠了一下,我强自微笑着拍拍约瑟夫的肩膀,
在他同情的目光中走下车去。
江雅兰活力十足地跟在我的后面,心情却出奇的好。刚刚走出两步,她猛地想起一件事,笑嘻嘻地走了回去,敲着约瑟夫的车窗。
约瑟夫既疑惑又小心地将头探出来,露出了笑脸:「嗨,江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江雅兰随手掏出一支眉笔,命令约瑟夫张开手心。约瑟夫看向不远处的我,我耸肩,然后很没有义气地半扭过头去。无奈中,约瑟夫依言而行。
江雅兰迅速地在上面写了一连串号码,然后宣布道:「这是我的手机号码,要记好了!」
什么意思?我立刻被街上呼啸的寒风给呛着了,而约瑟夫张大了嘴,且被这突然的「艳遇」给打红了脸,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
「那。。这个,意思是?」
「想哪儿去了!」江雅兰极其粗暴地一脚踹在车门上,将这个大狗熊的美梦惊醒:「以后有什么刺激且好玩儿的事情,就打这个号码!OK?完全免费帮助,
只要刺激就行!当然,如果不能让本小姐满意,就连今天晚上的帐一块儿记上!」
后一句她虽然压低声音,但我依然听得清晰入耳——果然是这样!我抚额长叹,还说没听见。。估计约瑟夫是给吓坏了!在一连串有口无心的应和声中,
他逃命似地猛踩油门,瞬间冲出了数百米外,江雅兰嘿然冷笑两声,将手中的眉笔化为灰烬。
此后,她看也不看我一眼,自顾自地伸了个懒腰,呵呵笑道:「车上没有睡够,我回去补一觉,明天见了!」
她大剌剌踹开大门,进入庭院,近千坪大小的院落中,瞬间冒出数股强悍的气息,但又在看到来人的同时消没了下去。我在门口呆了一下,才举步进门,
而迎接我的,却是禁卫军整齐划一的大礼。
「陛下安好!」
一个多月来随处可见的情景,已经磨的我宠辱不惊。
我随意地挥挥手,让这些人退下,自己则是闷着头向里走,然而,在主屋的台阶上,却有人挡住了我的去路。
「谁。。呃,苏怡?」
毫无疑问,微笑着的苏怡,一定是我的人生中最为深刻且亲切的印象之一,她的微笑几可成为经典。
在她的笑容里,几乎蕴含着她一切的精华。。这样说可能有点儿玄,可是,以她的未婚夫的名义发誓,我觉得,只有微笑着的苏怡,才是真正的完全的苏怡,
正如此刻。
在她的笑容里,我很难保持诸如急躁、恼火、苦恼之类的情绪,对这一点,我既佩服又感叹,同时,也非常地享受。毕竟,在以后漫长的日子里,
最具有名正言顺的拥有资格的,仅我而已!
苏怡伸过手来,轻轻地挽住了我的臂弯,和我以同样的节奏漫步。
她和我都非常地喜爱这种感觉,尤其是当两个人的肌肤在这有限的接触中,似连非连之际,那种闲逸悠远的味道,是一种非常棒的经验,
在我们之间的关系确定下来后的几个月中,我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寥寥无几,只要拥有这样的机会,我们总爱在这种情形下交流。
「斯蒂安来信了,她已决定退出本次联合长老会议,回去照看阿侬列,当然,也要为即将出生的宝宝做准备!」
哦?老姐终于低下她高傲的头颅了吗?
我开始为数千公里外的姐夫祝福。
也就在一个星期以前,他在天堑洋上,碰到了那个将黑暗世界闹得底朝天的「异物」,当然,阿侬列仍然拥有着在极天洋上初见面时对「异物」的强烈兴趣,所以,他
似乎忘记了当初的谨慎小心,贸然出手,准备将「异物」一举擒下,其结果却是两败俱伤,双方都是拖命而走。阿侬列刚回到神英在天堑洋上的一个分部,
便力尽昏厥,一连几天,都徘徊在生死线上,近两日方有所好转。如此严重到致命的情况,自他出道之后,尚属首次。消息传出,黑暗世界为之大哗,
对「异物」的实力水平,自然又有一番新的认识。但更多了一种「趁它病,要它命」的投机热潮,一时间,天堑洋上人头涌动,黑暗世界的人马满大洋地飞来飞去,
想趁机找到应是重伤未愈的「异物」,立下这惊人的功劳。
而这在股热潮之外,像我这样和阿侬列或多或少还有点儿交情,且又与事情本身没有什么关联的人,便只将注意力放在了他的生死上。
至今晚为止,唯一还值得庆贺的,便是本来还在闹别扭的老姐的回归,想来有她坐镇,阿侬列应是想死也难!相比之下,我们这边却是好得太多了。。
我和苏怡对望了一眼,心中均有所感。
「还有,历史学院的院长很不好说话,他对你几个月都没有来上课的事情,很不满。要求将你劝退的申请在我那儿已经积了好多,你最好还要想个很好的理由来解释。。
」
刚刚还是生死之事,现在突然转变了话题,不协调中,却很有天上人间的强烈对比。
在悠然舒适的感觉如潮水般扑来,将我淹没的时候,这问题还算得了什么?我也只是眨眨眼,完全不把这个放在心上:「没有关系,这种小事情,
我相信你能够帮我摆平的!」
苏怡淡淡地白了我一眼,说不上是生气还是撒娇,我近来才发现,她的这种表情总是非常微妙,耐人寻味,细细品尝,自有一番细腻的风情,我喜欢这一点!
乐陶陶地笑一下,我低下了头去。在这种情调中,如果再不趁机占点儿便宜,那还叫男人吗?
今夜,我必将微笑入眠——这便是我所期待的生活!
告别了苏怡,我回到卧室里,看着宽敞的房间里,充盈着生活气息的装饰,再想前一个月身边那无时不在的富丽堂皇、帝国作派,我不得不为现在的生活而感动。
扑在床上,我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正准备好好地睡一觉,以迎接明日的大学生活,外面的静静的夜色蓦然变得嘈杂起来。
我微愕,有禁卫军严密把守的院落,也会闹贼吗?我立时来了兴趣,跳下床整整衣服,正准备出去看热闹,门上已是一声巨响传来。
「砰!」
卧室的大门仿佛被重锤轰击,在大声的呻吟中猛地向后弹开,打在了门后的墙上,再惨叫着反弹回去。
再一声轰鸣,一道人影大笑着冲了进来,声音沙哑,却隐蕴真力,震得四面墙壁嗡嗡做响!
「好家伙,真的还没死啊!」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这人已经一拳头打向我的胸口。肉体力量是挺大的,但却没有任何的真气蕴含其中,当然也就没有什么杀伤力。
我眨眨眼,不闪不避地让这一拳打在我胸口上,借着这个机会,正好看到来人的脸庞。
我呆了呆,两秒钟才从以往的记忆中找到了这张脸:「容。。容可为!」
竟是这个跑到昆仑山上去苦修的容家大少爷!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据苏怡和江雅兰讲,容可为虽然是和她们一起修习武功,但他毕竟没有江雅兰那误打误撞得来的惊人基础,也没有苏怡举一反三的绝高天资,
与两个进境神速的少女相比,进境实在平庸。
以他的心胸性格,嫉妒是不太可能的,不过,自尊心可是大受伤害。一气之下,干脆连学也不上了,一年前深入炎黄内陆,直抵西北高原,
要在那种苦寒之地磨砺自己,已是很长时间没有消息了,没想到他竟在这个时候回来!
「什么这个时候回来!我已经回来了一个月了!只是陛下您事务繁忙,不曾知晓罢了!」
拉开点儿距离,这小子充满着讽刺意味儿地给我行了个半跪大礼,明显地想看我的笑话。
如果再早时日,我可能还会红红脸皮,但现在——东风吹,战鼓擂,这个世界谁怕谁?
「罢了!」
淡淡地一挥袖子,连眼尾都不扫他一眼,我迈着方步越过他的身子,向门外走去。
可没走出两步,后面偷鸡不成的容可为已是恼羞成怒,冲上来要掐我的脖子,我才待反击,门外已抢入三五个禁卫军高手,齐齐高喝:「不得无礼!」
容可为停下了手,脸上嘲弄之色却丝毫不减:「呵,这算不算是皇家威严呢?」
我失笑,示意这几个禁卫军退出去,眼眸却斜睨向不可一世的他,颇有所思:「看来,这一年的苦修应有所得。。日子毕竟还没有白过!」
容可为听明白了我的话,他颇为自得地一笑,比较嚣张地看着几个禁卫军出门,脸上却突地一怔,然后猛然击掌大叫:「糟了!把他给忘了!」
谁?
我正奇怪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门外面已经响起了中气充沛的大骂声:「容可为,你这个XXX的,你自己跑掉了,把老子我留下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可不会飞檐走壁。。喂,放开我啊,没听见吗?我不会飞檐走壁,跑不过你们这些高手的!」
这个声音是。。我微带着些疑惑回头望向了容可为,容可为摊摊手,一脸的无奈:「刚刚走得急,一路冲过来,把混子忘那儿了。。啊,你不知道吗?
这小子坐着钞票飘洋过海,到这儿来上学混日子了!还和你报的是同一个学院!」
竟是混子!
我呆了呆,然后笑得非常开心,这下子,我的大学生活必是更加有趣了!好,很好!
在中天帝国的皇帝陛下,为自己以后的生活进行美好设想的同时,同在一个大洋上的另一座岛屿上,联合长老会的例行会议,却依然进行得如火如荼。
虽然神英的一位大长老退出了会议,但长老会并不以减员为理由而稍有松懈,在夜色笼罩天地之时,百多位长老仍在踊跃发言,争相道出自己的见解。
与主流人士成鲜明对比的,是中天帝国长老会的首席长老大人。他老人家可能是年龄大了些,渴睡!所以,就在会场中低垂着头,闭目养神去了。
与这位颇具代表性的老人状态相接近的,大约还有十多人,如果大略地统计一下,就可以发现,这些长老,有一半是埃玛祭司一系的长老会的中坚,还有一些,
却都是各方长老会的旗帜人物。
例如中天帝国长老会西殿派的领军人物,杨子善,杨大长老。
他外表与身边的张首席差相仿佛,然而,在他低垂的眉眼下,却已是一片寒透了的心肠。
那些没有影响、没有号召力的老朽之材,在那里叫唤有什么用?他们根本不能代表长老会的意志和权力。只有那些具备着极高传统势力的重要人物,
才具备一锤定音的能力。
埃玛近年来内部团结,与实务部门没有冲突,其长老在联合长老会上不闹不争已是意料中事,然而,其他各方饱受打压的长老会的头目,
竟然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表示,这说明了什么?
名存实亡,名存实亡啊!
联合长老会在千年的传承之后,在此时此刻,已等于完全地没落——已没落到了人们根本就不愿意再为之付出哪怕一点儿努力的地步。大部分人都认为,
反正就算是联合长老会没落了,那情形也不会比现在更糟!
然而,和那些人的情况绝对不一样的是,中天帝国长老会绝不允许联合长老会倒下去!
不同于神英的散漫、梵河的虚妄、埃玛的稳定、丛巫的无谓、禁忌的形式,中天帝国长老会——应该也算是炎黄的长老会,
是当今黑暗世界的六个长老会中影响力、号召力、实际操作力都最强的一方。
由于各位长老所代表的势力的大力支持,中天帝国长老会,可以说一手把持着中天帝国的内外事务。
如果不是东府西殿互相攻击,内讧不断,长老会的实力应远不止此。
能够在中生代与新生代的实力不断增强的今天,得到如此丰厚的成果,炎黄古老的道德传统功不可没,然而,更具备现实意义的,却是当今黑暗世界的大环境,
并不许公然反抗长老会权威的存在,炎黄精英人物的性格一向如此——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将事情干一半并不是他们的性格,他们要的,是一举功成。
如果联合长老会垮台,中天帝国长老会便再也没有了存在的大义名分。现在都在蠢蠢欲动的中生代、新生代的顶尖人物们,还会为了所谓的敬老尊贤,
而继续供奉着他们这些老人吗?
数十年的修身养性,杨子善的名利心,其实也差不多到了淡薄至无的地步,然而,他却始终有一个极大顾虑:「想一想现在的情形,
这无疑是一个天才的时代。然而,如果是正常的天才的时代,当然不需要老朽之才来制约他们的发展。。可是,这都是一群什么样的天才!」
环眼全球,六大力量的后起一代,已经将暴力、破坏、疯狂、怪癖、野心、阴谋、私欲等阴暗的情绪,发扬得淋漓尽致,而这其中,唯独没有德行!
这简直就是道德沦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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