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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乔峰 完整-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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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家伙毫发未损吧?”
  狄青道:“您老是武林前辈,要真去难为他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可不就是为老不尊了吗?”李中郎如何听不出他的话中带刺,却也只是在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而去。乔锋冲着他的后背吐了吐舌头,这才大模大样地跟着狄青从船廊上穿过去。
  再看这条巨船,长约有二十几丈,深四丈,全船的中间部分分作三个舱,前舱在头桅和大桅之间,其中上层作为储存水和炊事的用舱,下层则是随行人员和水手的住舱。乔锋适才歇卧的地方便是下舱。
  如今,他们踩着木梯攀上去的正是中舱,中舱却是分四间厅室,其中两间是装货用的,另两间则是精心装修过的乔屋,四壁开窗,彩绘华美,装饰得富丽堂皇,乔屋顶上搭有竹蓬,却是预备着在阴天时放下来遮风蔽雨用的。
  乔锋四下打量着,觉得这船上的每一处都透着新鲜。他们还没等走到乔屋的门前,就听到里边传来一阵洪亮的笑声,有人道:“敢情李兄今儿个请我来,摆的是鸿门宴啊!”乔锋听了这话,心中一跳,说话的人正是虫二先生。
  又听一个人轻声咳嗽了两下,有气无力地说:“柴兄此言差矣!别说这搏浪号上没摆鸿门宴,就算摆了,那我李鱼流也只能勉强做个沛公,明皇兄才是当之无愧的霸王!”
  那人说这些话时,乔锋已随着狄青走到门口,抬眼往里一瞧,登时便吃了一惊,厅堂两边的位子上坐了十几个人,虫二先生满脸红光地坐在右上首,而正中的主位上,却停放着一具黑乎乎的棺材。而那个有气无力的话声,正是从棺材里发出来的。
  第18回 北棺幽魂 一品堂主
  原来,虫二先生在第五天用“心心相印”传授完乔锋口诀后,便和狄青出了山谷,坐上家将柴风柴云柴雷柴电抬的软轿,投许家集而去。当时还未到正午,阳光并不刺眼,山尖上的残雪泛着清冷,枯萎的松针、草茎被风刮得四下飘散。
  他们刚下到少室山的山脚,便看见三辆马车停在道口,一个穿紫色缎袍的中年人带着两个少女、几个身着白袍的汉子站在道边。狄青见了微感诧异,隐约觉得这些人便是冲着虫二来的。
  果不其然,那个紫袍人一待虫二的轿子到了近前,便手持一张请柬躬身迎上,道:“敢问来的可是沧州的柴明皇柴先生?”狄青一抬手,轿子停下,冲那人点点头:“正是!”那人道:“在下李中郎,奉我家主人李鱼流之命,特来接迎柴先生去汴河船上一聚。”说完,把请柬双手奉上。
  狄青一听到“李鱼流”这个名字,登时便打了个冷战,他多年以前曾经听虫二提到过这个名字,知道此人少年时学武不慎走火入魔,下身残废,七经八脉也受到损伤,其后便只能每日里泡在药水里活命。后来,有一个能工巧匠为他特别打制了一具棺材,里边布满了机关消息,他躺在里边即可以发射暗器,又能赖以药水活命,终成了武林里的一位奇人。
  按理说,一个人活到这般生不如死的份儿上,能苟延残喘就不错了,也谈不上再能练出什么绝世的武功来,但这李鱼流偏偏是个异数。虫二当日虽然未曾提到他的武功到底高到什么程度,但放眼天下,能让他柴明皇点头赞许的人委实了了,除了逍遥宫的逍遥子外,便是这个躺在棺材里的李鱼流了。
  他们三人堪称当今江湖中的三大奇士了,那逍遥子身处大理,常爱乘舟泛游江湖,可以称作南舟逍遥;柴明皇身在中原,喜欢坐轿行走山川,可以称作轿中风月;李鱼流隐居塞北,日夜栖身棺材之内,可以称作北棺炼狱。并且,三人还都是学道之人,所练就的武功也多参内丹修养,只是他们素来少在江湖上生事张扬,所以武林中知道这三人名头的少之又少。
  现在,狄青听说这李鱼流突然现身江湖,哪里还敢怠慢,忙把请柬接了过去,转呈给虫二。过了会儿,轿帘慢慢地撩开,虫二探出头来,对李中郎道:“你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就说柴明皇如今在少室山有要事待办,不便前去相晤,过些时日定当登门造访。”
  李中郎没想到他竟会一口回绝,愣了愣,刚要开口说话,虫二手一抬,威严地道:“就这样了!”唰地把轿帘放下。
  那封请柬却像刀锋似的劈到李中郎面前,他赶忙抬手接住,蓦然五指酸麻,几乎拿捏不住,那纸张竟像有了生命力一般,在手中不住地蠕动,登时收起还想规劝的心思,垂头道:“是!”狄青对柴氏兄弟道:“起轿吧!”从马车旁边过去。
  狄青跟随轿子一直进了许家集,回到他们下榻的客栈,才问道:“师父,弟子曾经听您老人家说起过,这李鱼流极少涉足中原,这次来不知道所为何事?”虫二听了这话,起先并不回答,在喝过一盏上好的“碧螺春”之后,才道:“原先只以为李鱼流少时遭难,心性便不免偏激狭隘,却没想到还这么热中于功名利禄!”
  狄青听了这话也很意外,心道像他那样的一个残废,还能有心思去巴结这些虚名?又听虫二道:“西夏一品堂的堂主,唉,李鱼流处在这个位子上,你想他要见为师会有好事么?”说到这里,摇头叹息。这话题便就此搁下了。
  只是虫二万万没想到,李中郎为了请他去赴李鱼流的约,竟会不择手段。当第二天一大早,他和狄青又赶去少室山的那个山谷时,见乔锋并没先一步来到,都觉得有些意外,两人虽说跟这孩子相处时间不长,但也了解他的脾性,说要早到的话,便不会再迟来。所以,直到在亭子里看到那张请柬,虫二才意识到乔锋已经被李中郎掳走了。
  虫二见状怒极反笑,道:“这个追魂手李中郎,当年凭借十八式焚骨掌也曾独步江湖,没想到居然也甘心尾随李鱼流左右,做个跑腿送信的,看来,我还真的小看他这个西夏一品堂的主子了!”于是,师徒二人随即下山,带着四名家将一路寻访而去。
  他们当天夜里便赶到东京城,沿着汴河打听“搏浪”号的踪迹,知道它正沿河朝江淮方向驶去,当下也雇了快船一路追赶。倒也没怎么费气力,在第二天的上午果然便看到它泊在毫洲的码头,却没想到竟是这样一艘大船,载重五千多石,能乘数百人,虫二眼见李鱼流此次来中原,竟搞得声势如此浩大,心下不免暗自吃惊。
  他们的快船一旦驶近搏浪号,便听到一阵鼓乐之声,还夹杂着几只大海螺的呜呜声,甲板上呼啦一下涌出百来十号人,分成两队相迎,里面还有十几个汉人武士打扮的,朝着虫二拱手施礼,李中郎赫然也在其中。
  虫二见对方势众,知道今天若不露两手镇他们一下,先声夺人,待会儿闹将起来,只怕局面便不好收拾。待见大船上放下桥板来,便吩咐四大家将说:“你们暂且便在这快船上候着。”四人齐声说是。
  虫二又冲着狄青一点头,“咱们上去吧!”脸上忽地闪过一层紫气,接着,他和狄青身上的衣衫无风自动,像波涛一般由上到下簌簌抖落起来。然后,两人的身子便徐徐升起,好像脚下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托扶着他们,向上攀升四丈多高,又微风摆柳般飘向了甲板,恰如仙家的烟霞飞举,全无丁点儿霸气,船上的人几曾见识过这等神奇的轻功,果真被震慑住。须知道,轻功练到一定火候,飞檐走壁并不是什么希奇事儿,但必须快如疾电方能身轻如燕,像虫二师徒这般舒缓闲适,宛如月下庭中漫步,却是前所未闻。
  两人一落到甲板上,虫二才松开了狄青的手,见船上站着的那十几个中原武士打扮的人,有老有少,形象各异,他平常极少在江湖上走动,是以也不晓得他们的来头。便见李中郎抢上来几步,毕恭毕敬地道:“柴先生,我家主子正在厅内相候,您这边请。”
  虫二恼他使出这般卑鄙手段逼迫自己前来,心下不喜,鼻子里哼了一声,并不答话,甩袖朝中舱而去,众人赶忙给他和狄青闪开一条道来。离着厅门还远,就听到一个虚飘无力的声音传了出来,便像一个病若游丝的人嘴里发出的:“明皇兄,十年前自芒砀山一别,当真是令人想念得紧。”
  虫二道:“所以李兄便迢迢千里从塞北赶来相会?这番故人之情好生叫虫二感动!”那人叹道:“鱼流每日里常担心有命睡觉,无命起床,这年纪一大,便愈发地怀旧,故人嘛,倒是多见一个是一个了。”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十年不见,柴兄又收徒弟了?他的根基委实打得不错。”虫二笑道:“难得你北棺夸赞人,我这小徒能当得你这句话的评点,也算是他的造化。”
  那狄青早就对李鱼流这个异人怀有好奇之心,现在见他听着脚步声便能听出自己的师门以及功底来,心下不由得骇然。这么想着,便到了中舱的厅门前,见厅堂上左右摆开两溜儿椅子,主位上赫然停放着一具黑乎乎的棺材。
  李中郎伸手朝里边一让,道:“请!”虫二也不谦让,走到右边的第一把椅子上坐了,狄青却站在他的身后侍奉。
  其余的人也纷纷就坐。只听那个声音又从棺材里传出来:“柴兄远到,我未曾远迎,当真是失礼。”话音才落,那具棺材的一端便徐徐地抬起来。
  狄青见状,便知道是李鱼流暗暗发功所致,那棺材的一端呈45度角抬起来后,厚盖哗地向下拉开半尺,露出一个头颅来。那人的头发半白,脸色惨白地不见一丝血色,两道长眉拉耷下来,眼眶则深深地凹陷进去,便跟个吊死鬼没什么分别。他张开惺忪的眼眸看了看,虫二冲着他抱了抱拳,笑道:“李兄太客气了。”
  接着,狄青便看到李鱼流的眼光转向了自己,乍看时并无什么异样,待真的接触时,眼球猛地一疼,对方的眼神便像针儿似的刺到。狄青身上的杀气自然被激发出来,一经触碰,就觉得有刀光劈到,他尖叫一声,呼地向后跳起来,刚落下,又有长矛刺到。
  忽听到虫二哈哈一笑,笑声一传到狄青的耳朵里,那些杀气顿时便消弥于无形,他这才查觉自己的胸前背后已尽被冷汗湿透了。只听李鱼流叹道:“年轻人毕竟是有些火性!”再看那棺材,又慢慢地放平了。
  狄青犹在惊疑之中,虫二转头对他道:“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面对高手,要做到心如止水这句话了吗?”狄青听他这一说,才恍然大悟,明白刚才的反应完全是因为自己杀气太旺所致,若是能做到柔弱如水,便似真的有刀剑来袭,也会浑若无事。
  又听李鱼流慢腾腾地道:“年轻人以为练功练得越强越好,岂不知刚则易折,天下最柔弱的,往往便可以驰骋于最坚硬的东西之中,外虚内实才是大成啊!”狄青听了,忙冲着棺材躬身一拜,道:“多谢先生指点。”李鱼流叹道:“年轻人也不必太过自馁,想我那大徒儿谢天狼比你还大得许多,却也没参透这个道理。”
  虫二在旁笑道:“怎么李兄此番复出江湖,倒是像变了个人似的,对后辈的艺业也关心起来。”李鱼流道:“都是自家的孩子,能点拨时便点拨了。”虫二听了这话,暗暗称奇,心道这李鱼流果然是转性了,全无往日的狭隘偏畸。嘴里道:“你这个前辈既然这么喜欢眷顾后生小子,却如何不把那个乔锋也叫出来,一起听听,长些进益呢?”
  李鱼流听他这一说,迟疑道:“乔锋,谁是乔锋?”李中郎见了,赶忙向前道:“禀告主子,这乔锋却是属下在嵩山碰到的一个孩童,跟柴先生也有些渊源,我因见他资质甚好,便带他一同回来,想把他收入门下。”
  虫二听他这样一说,大感意外,照他话里的意思,掳乔锋来到这搏浪号上,完全是因为起了爱才之心,倒并无想借此来要挟他们师徒前来的意思,心想这个李中郎却也奸猾。当下笑道:“原来李兄这次兴师动众来到中原,却是为了抢人家的徒弟来着,倒也希奇,”狄青也道:“那乔锋已经拜于少林高僧的门下,又蒙我师父他老人家费心调教,怎么能说将人掳走就掳走?”李中郎却是笑而不答。
  李鱼流听到这儿,哼了声道:“那还不快把那孩子带来?”李中郎垂手道:“是!”转身朝外走去,虫二看了狄青一眼,道:“青儿,你一同跟着去看看乔锋好了!”
  狄青答应一声,跟着李中郎出了厅堂。他才踏出门去,便看见一个脸罩黑纱,身穿红袍的女郎引着几个婢女从东边船舱走来,李中郎忙垂手站住道:“七姑娘!”语气甚是恭敬。那女郎也只是在嘴里轻声应了下,便走了过去,她跟狄青擦肩而过时,见他脸上戴着副黄金面具,觉得很是希奇,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七姑娘一走进厅堂,位子上坐着的那十几个人便赶忙起身,纷纷招呼。她却径直走到棺材前,叫了声师父。虫二心想,李鱼流原来又收了个女徒弟。听他们师徒嘀咕了几句,七姑娘转身看着虫二,深施一礼,道:“阿七见过柴先生。”虫二一扬手,道:“不敢!”听她的口音,却也不像是中原人士。随后,跟七姑娘一同进来的婢女开始奉上茶点。
  阿七道:“柴先生,让我来为你介绍这几位江湖朋友。”指着坐在虫二下首的三个老者道,“这三位便是恒山有名的岁寒三友,青松叟、绿竹翁、红梅客三老,是无极派的嫡系传人。”虫二见这三人少说也有七十岁,个个鹤发童颜,一个穿青袍一个穿绿袍一个穿红袍,显然衣着随著名号走,各有其色,拱手道:“久仰久仰!”
  这三人自恃在武林中辈分尊崇,虽见李鱼流对虫二十分客气,但毕竟没听过他的名头,又见虫二毫不谦让地便坐在他三兄弟的上首,心下不免有些气恼,见虫二抱拳施礼,青松叟置若罔闻,绿竹翁淡淡地道:“客气客气!”红梅客却猛然伸左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叫道:“姓柴的,我敬你一杯茶!”右手在盖上一按,一股水箭倏地射向虫二。
  在坐的其他人见李鱼流师徒对虫二十二分的敬重,比起对他们的礼遇还要高得多,心里早就有所不忿。只是适才在甲板上见识过虫二的轻功,果然惊人,一时间才不敢贸然出手去试深浅,但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心下却也都在蠢蠢欲动,现在见红梅客出手,都是精神一振,倒要看看这姓柴的如何去应付。
  却见虫二微微一笑,伸出右手一招,那股水箭到了他跟前便猛地转弯,像条水蛇般划起了弧儿。众人见了都是一惊,心道这是什么功夫?虫二用右手引它转了三个弧后,却又伸出左手,朝着水流一捋,喝道:“还给你!”
  再看那水流,竟在瞬间变成一柄剑的形状,头宽尾窄,唰地朝红梅刺去。红梅见虫二耍魔术般地玩弄那股水流,已经知道不是敌手,眼见水剑刺来,大喝一声,挥掌便劈,呼地将水剑击碎。他情急之下不辩方向,只求不被茶水溅到当众丢了丑就好,水剑遭掌风震碎后,那些水珠立时便泼向了七姑娘。
  总算七姑娘躲得快,没被茶水浇着,那些水珠儿呼地朝正位上的那具棺材泼去。岁寒三友见了吓出一身冷汗来,想补救时却已来不及。却见那些水珠离着棺材盖还有半尺,猛然嗤嗤几下,尽数化作了烟雾,弥漫在棺材的四围。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知道李鱼流在棺材里发功将水珠化为水雾。
  那七姑娘恼红梅客做事莽撞,冲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又给虫二介绍下面的那人——黑蝙蝠杜望舒。其人身材高大,穿着身黑色的袍子,肩上披着一袭黑色披风,虫二听阿七说他是星宿门的大弟子,不由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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