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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乔峰 完整-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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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锋忙道:“我也不知道啊,丢在那里没人管,过不了多久准会饿死,娘,咱们把它们养活了吧!反正也吃不了太多,大不了锋儿少吃两口,就权当是省给它们好了。”乔妻听他这一说,笑了:“它们这一丁点儿,可是要吃奶的,只怕不好养。”乔锋忙道:“可以喂它们喝羊奶啊!”
  乔妻逗弄着地上的两个小家伙儿,又瞧瞧乔锋,叹道:“咱们家这羊可真是功臣,老的那只产奶喂大了你,小的这只又要喂小狗儿。”乔锋听了这话,眨眨眼睛:“娘,我不是吃您的奶长大吗?”乔妻听他这一问,自知失言,忙道:“锋儿自然是吃娘的奶长大的,只是那时娘的奶水儿不旺,便隔三差五地喂你喝些羊奶了。”
  乔锋笑嘻嘻地道:“怪不得娘常夸锋儿长得壮实呢,原来我小时候就喝过羊奶了,那这小狼狗喝了羊奶之后,管保也能长得好。”便拿个碗跑去拴羊的地方,挤了半碗羊奶回来,给那两只小狼喝。
  这俩小家伙早就饿得狠了,两只小脑袋抻进碗里,呼噜呼噜地一会儿就把羊奶喝个精光,两条小舌头还不解馋似的一个劲地舔碗沿儿,乔锋见了大喜,拍着手叫道:“成了,成了,它们死不了了!”
  乔妻见儿子喜欢,也不好背了他的意,又想到孩子一个人在这山里孤零零地也没个耍伴儿,养这么两只小东西也略可以解些闷儿,便道:“孩子,你想养呢咱就把它们留下,只是过后可不许厌烦啊!”乔锋听母亲答应收留两只小狼了,高兴地不得了,忙说:“锋儿知道。”
  乔妻道:“那你就给它们起个名儿吧,叫着也好上口!”乔锋便拉着乔妻的胳膊来回摇晃,道:“娘,锋儿让你给小狗起个好听的名儿,你一肚子好故事,肯定能起出好听的来。”乔妻笑道:“好,让娘想一想”看着两只小狼,一个鼻子有花色的斑点,一个毛色微黄,便道:“有了,这名字也无所谓好贱,叫起来好辨认就是了,你看这只有斑点的,就叫它花脸怎么样?另一只嘛,干脆就叫它阿黄算了!”
  “花脸,阿黄?好听好听!”乔锋拍着手叫道,转身抱住乔妻的脖子,道:“娘,锋儿定会好好把花脸和阿黄养大的!”乔妻反手搂着儿子,乐滋滋地唱起童谣来:“两只小狗梦见骨头,汪汪汪汪叫个不休,一个叫花脸一个叫阿黄,为争骨头狗毛两口,汪汪汪汪没了骨头”
  乔锋听她唱到最后,忙问:“娘,为什么没了骨头?”乔妻用食指点了乔锋额头一下,笑道:“傻孩子,两只小狗在梦里争骨头,醒来后自然就什么也没有了!”乔锋嘿嘿笑道:“我这两只小狗可不是在梦里头的,好端端地都在这儿呢!”
  眼看着日近中午,乔妻便去灶下作饭,乔锋则忙着拿了些树枝和山草,兴致勃勃在茅屋的角落里给花脸和阿黄搭起窝来。乔山槐背着柴回来时,听到两只狼崽在窝里发出的哼哼声,问道:“那里面是啥东西?”乔妻道:“锋儿拣了两条小狗回来。”乔锋忙道:“爹,娘都给它们起好名儿了,一个叫花脸一个叫阿黄。”
  乔山槐放下柴,蹲下身去,凑近窝里看了看,道:“这哪是什么狗,分明是狼崽子。”乔妻一呆,“狼崽儿?”乔山槐转身对乔锋说:“锋儿,听爹的话,赶快把这两个小东西扔出去,要是招来了母狼,那还了得?”
  乔锋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道:“不,我要养着它们!”乔山槐道:“这狼崽子啊,你别看跟狗崽子没甚两样,大了后就见野性了,又好吃肉,还会害人性命,你想想看,养活这么俩东西有啥好?”乔妻也埋怨道:“我原先还真的把它们当成狗了,要是狼的话,那可不能养。锋儿你也真是够胆大的,幸好没碰上公狼和母狼,不然的话你这小命也得搭上去。”
  乔锋道:“那两条大狼我怎么没碰上?早给慧元师父两掌就打死了!”想起慧元答应教自己武功的事来,登时又眉飞色舞起来,“爹,娘,慧元师父今天收我做徒弟了!”乔妻笑道:“这事儿可是求之不得,可这狼崽子还是养不得。”乔山槐也道:“你娘说得对,锋儿,你趁早给我把它们扔出去好了。”
  乔锋执拗地道:“不,我要养。”乔妻道:“不成!”乔锋撅起了嘴巴,抱起花脸和阿黄来,一赌气就走出屋去,一直走到那棵大枣树下,才一屁股坐在那儿。
  过了会儿,乔山槐过来喊他回屋吃饭,乔锋也不理睬,猛地击了树干一巴掌,掉下十几枚枣子来,便拣起几个来放在嘴里大嚼,又将胸前的衣衫露下来,用巴掌拍拍胸口上纹绣的那个青碜碜的狼头,意思是说狼又怎么了,你们不是还在我这里绣着一只狼头么?乔山槐被他那样子逗乐了,笑骂道:“你这个犟小子!”自回屋去了。
  乔锋却还是看也不向屋子看一眼,吃完了枣子,又去逗弄两只小狼玩,它们连走路也走不稳,但活泼好动,争先恐后地往乔锋腿上爬,还咬得他的脚趾头生疼。相形之下,花脸是个小丑,阿黄则有些软弱,看来乔妈妈这名字确实没有起错。
  又过了会儿,屋里的人沉不住气了,乔妻走了过来,隔着远就叫道:“好了锋儿,快回来吃饭吧,你爹答应你养它们了。”乔锋听了大喜,一个高儿蹦了起来,抱起花脸和阿黄就跑回屋去,将它们放回窝里去。这顿午饭,他因为高兴,竟比往常还多吃了半碗。乔妈妈在旁边看了,心想这孩子到底不是亲生的,没半点儿脾性像俺当家的。
  乔锋见这五种拳法一经慧元施展出来,便精彩纷呈,威势凛凛,只喜得手舞足蹈,连声叫好。慧元笑道:“锋儿莫要只贪图它架势好看,须知道练功便是为了实用,人之一身,精、力、气、骨神五者,必须交修互练,始可达到上乘神化之境。所以为师让你练这五拳,便是要做到龙拳练神、虎拳练骨、豹拳练力、蛇拳练气、鹤拳练精,明白了吗?”乔锋道声是,开始跟慧元背诵口诀。
  慧元因见他大字不识几个,想参悟口诀里的诀要便有些吃力,少不得又抽出时间来教他学着识些文字。至于他为何要将练功地点选在离乔锋家五里外的山谷里,却也是另有用意的,一来是图个清静,二是便于让乔锋练习脚力。
  这又是为在将来传他轻功而在打基础。起先几天,慧元只是让乔锋空脚跑,后来等他的马步扎稳了,又让他在来回时,腿上各绑一个沙袋,分量每隔一个月往里加一次。
  两个月后,乔锋的一套少林五拳已经能够打得有板有眼了,脚下走起来也轻灵如风。而那两只小狼崽子也长得飞快,已经能够上窜下蹦了,花脸和阿黄越来越感觉到它们的力量强大,便四处找对手来较量,连乔妻也不放过,常常会躲在暗处,一待她走近就冲出来戏闹,或者在她纺纱的时候,过去捣乱。
  这些倒也还能忍受,只是苦了乔家养的那些鸡公鸡婆了,每天都被它们追得四下逃命,乔山槐为此少不得又加固了栅栏和鸡笼。乔妈妈常对乔锋说:“你瞧着吧,这些鸡早晚要死在它们的手里。狼还有不吃肉的?”
  乔妻说得没错。又过了段时间,花脸和阿黄长出了结实的牙齿来,两个小家伙便整天地围着鸡笼转,不住地流口水。乔锋知道它们开始馋肉了,便开始用棍棒来教训它们,那阿黄倒还听话,几声呵斥后就乖乖地照做,只有花脸死皮赖脸地还想去接近鸡笼,吃乔锋几顿棍子后,才收敛了些。
  但这两个小家伙终归是食肉动物,老不沾肉腥儿是不成的,所以乔锋再去那山谷里练功时,就随手打下几只褐河乌和“苇串儿”来,带回来给花脸和阿黄打打牙祭。两只小狼崽一见肉食就疯抢起来,花脸最是霸道,嘴里发出呜呜的威胁声,将几只死鸟都扒拉到自己的蹄子下边,不让阿黄靠近。
  乔锋在旁边看不过眼了,一巴掌把花脸推开,又把阿黄抱了过去,但阿黄平日里便给花脸咬怕了,畏畏缩缩地不敢近前。乔锋只得单独拿过一份儿,抱着它到一边去喂,看着阿黄使劲地咬开鸟的皮毛,咯吱咯吱地嚼着鸟肉,一会儿眯着眼睛一会儿又摇头晃脑,美滋滋得很是受用,乔锋心里也是大乐。他自觉在心里边,还是喜欢这阿黄多一些,大概是因为它有些软弱,怪可怜见的。
  每天傍晚,两个小家伙都会蹲在篱笆墙里,眼巴巴地瞅着乔锋回转,看到他手里的鸟雀,馋得直流涎水,只是捱于乔锋的积威,才不敢冲出篱笆门外去抢。阿黄和花脸自吃开了肉后,身子便像用气吹得似的日见滚圆,乔锋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只有乔氏夫妇暗暗发愁,知道这两个狼崽子终有一天要作大乱的。
  但是没过多久,阿黄却又慢慢地消瘦下去,看上去懒洋洋的,只爱趴在窝里呼呼大睡,肉也吃得少,看见乔锋虽然极力地想表现出热情来,却是有气无力地。乔锋不知道它得了什么病,只能把打到的最好的鸟肉留给它吃,但阿黄常常只吃下一点就又睡过去,醒来后那鸟肉却早就给花脸偷吃了。
  终有一天傍晚,乔锋练功回来后,再跑去窝里看望阿黄,却见它躺在里边动也不动。乔妈妈说:“我看它是不行了,喂它水也不喝。”乔锋大急,蹲在窝边连叫了几声,阿黄才慢慢抬起头来,眼皮拉耷着,隐隐像是有泪光。
  乔锋又唤了它两声,阿黄鼻子里哼哼了两下,终于头一歪,慢慢咽了气。
  乔锋呆呆在窝旁蹲了半晌,慢慢伸出手去把阿黄从窝里抱出来,觉得鼻子里酸酸的,不觉便掉下两颗泪来。他把阿黄抱去那棵大枣树下,挖个深坑埋了,而那花脸却对阿黄的死视若无睹,只是卖力地在吃着乔锋带回来的食物,甚至连阿黄的那一份也吞了个干净。
  乔锋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真正地感受到身边的生与死,他心里默默地想,阿黄的爸爸妈妈是被慧元师父打死的,它不像我,还有爹和娘来疼,它现在到阴间去见它爸爸妈妈了。娘说那里很冷很黑,可是,阿黄跟它们在一起,也就不孤单了这么胡思乱想着,便像痴了一样。
  他自小要强,很少流泪,这次却是异常的伤心,竟在那棵树底下坐了大半夜,乔妈妈叫他吃饭也不应,乔山槐叫他睡觉也不听。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得了,总是觉得自己跟这阿黄之间有些相通的地方,却又微妙地说不清,道不明。乔锋只知道,阿黄死了以后,他的心会变得比以前更硬些。
  天气已经开始转冷,山上草藤荒芜,木叶凋零,乔锋每天迎着呼啸的西北风,跑去五里外的山谷跟慧元练功,从没间断过。因为天寒地冻的,鸟兽不易打猎得到,他每晚给花脸带回去的肉食也越来越少。
  花脸已经长成半大的一只狼了,两只眼睛碧油油的发着绿光,牙齿也尖长而锐利。它在这个山坳里来回游荡,从来就没有把乔山槐夫妇看在眼里,只是对乔锋附首贴耳,每日里,它蹲在篱笆门后,遥望着远山丛林,常常一蹲就是半天不动。它的眼神里跳动着火苗,好像外边有种神秘的呼叫正在唤醒它骨子里的野性,只是惧怕乔锋的棍棒,才并不踏出篱笆墙去,实在不耐时又会仰颈发出几声狂啸,听起来极为渗人。
  乔妈妈便不住地劝乔锋把花脸放回山林,说这狼可不比家养的狗,野性难训,怎么调教总还是脱不了凶残,又给他讲了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但乔锋却并不死心。而花脸此时早就不满他每日带回来的那点可怜的肉食了,人在饿着肚子时都什么也不顾,何况是一只狼呢?所以在一天夜里,花脸终于扑上了它早就觊觎日久的那几只鸡。等屋里的人闻声出来后,它已经将三只鸡咬死了,并将其中一只狂吞下去。
  乔锋看到花脸嘴角的血迹和鸡毛,气得抓起一根棍子就朝它抽去,嘴里骂道:“叫你吃鸡,叫你吃鸡!”棍子雨点般抽在花脸身上,疼得它一个劲地哼哼,但却趴在那里并不逃去,乔锋打了会儿也打得累了,把棍子甩到一边,气呼呼地直喘气。花脸却颤巍巍地撑起脖子来,伸出舌头来舔乔锋的脚板。乔山槐帮乔妻把死鸡拣起来后,对乔锋道:“你这孩子就是犟性,叫你别养狼还不听,这回好了,一只鸡也没剩下。”
  乔锋心里本来就是又气又急,听乔山槐这一说,探手揪住花脸的耳朵,拖着它向篱笆墙外走去,花脸并不反抗,只是在嘴里不停地发出哼哼声。乔锋一口气把它拖到菜园旁的那棵枣树下,拾起平日里用来拴羊的绳子,套住花脸的脖子将它拴在树根上。他回到屋时,还听到花脸在外边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哀号,他心里烦躁异常,隔着窗子喝道:“住嘴!”外边又哼哼了两声,之后就再也没有声息。
  这一夜,乔锋睡得极不塌实,恍惚中竟然又梦到了被慧元打死的那两只狼,花脸也长得粗壮了,三只狼先是冲着自己咆哮不已,之后又一起扑上来乔锋一觉醒来,外边已经天光放明,便一骨碌爬起来,只觉得寒气逼人,推门一看,才知道昨晚后半夜竟是下了雪,满眼尽是茫茫的一片白。
  他记挂着花脸,便拔腿朝菜园跑去。枣树下也白蓬蓬的一片,花脸听到脚步声,从雪堆里探出脑袋来,委委屈屈地哼哼了几声,乔锋给它解开绳子,将埋在它身上的积雪扒拉开,见它早就冻得哆嗦成一团,竟是爬不起身来了。
  乔锋知道昨晚那一顿棍棒够重的,心下也是不忍,便弯腰将它抱起来,送回窝里去。花脸在风雪里苦捱了半夜,早就委顿不堪,趴在草上便一动不动了。
  乔锋回屋吃了点饭后,便出了山坳,朝每日练功的山谷跑去。一道上万籁俱寂,积雪将路径尽皆埋住,但他半年来一直在这条路上来往,对其中的一草一木早已熟稔在心,倒也不至于迷失了方向。进到那个山谷之后,太阳已经升起丈高,照得满山谷的积雪一片耀眼,松柏亭亭如盖,挂雪带霜,更显得碧绿深重。
  
  那条河早就结了一层薄冰,芦苇被雪压得纷纷折倒,乔锋在河滩上摆开势子,使了一套“太祖长拳”,腾挪移转,进退灵活,已是小见火候。待使完最后一势,收招运气调息,见慧元依然没有赶来。那慧元原先传他的功夫时,多选在黄昏,只是近来天黑得早了,才改为晨间,却也不是每日都到的,只是在传乔锋新招数时才例外。
  乔锋使完一套拳后,只觉得浑身舒坦,正要再练习龙拳时,突然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从树林里传了过来。他在这谷中练功也有半年多了,除了慧元外就再也没有见过第二个人,现在猛然听到笛声,觉得很是希奇,便寻声探去。
  那笛声清脆悦耳,忽尔像鹂鸟鸣啾,忽尔像玉石碎裂,乔锋虽然不识音律,却也觉得幽雅好听。
  他在树林里走了会儿,那笛声始终缥缈在前,待他走到尽头,笛声却又在他的身后响了起来,乔锋又好气又好笑,心想:“这人是想跟我玩捉迷藏么?”好胜心大起,拔足朝笛声传来的地方奔去。
  只跑出十几步,笛声突然又从另一个方向传来,忽尔前后,忽尔左右,到了后来,乔锋只觉得四下都有笛声在飘扬,已经分不清吹笛子的人的具体方位,显然对方的轻功高明之极,边吹笛子,边围着自己绕开圈子。乔锋见状,便知道对方是在戏弄自己,心道:“你想引我去追,我反倒懒得动弹了。”大步向林外走去。
  那笛声依旧在响,先是在他身后吹了一阵儿,之后又跑到了他的前头,乔锋心想:“我不在林子里,走得远远的,看你怎么藏身?”他几个箭步冲出了林子,那笛声却突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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