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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乔峰 完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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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雄才清醒过来,那些兵器已经射到身前,竟是连一点躲闪的机会也没有。希奇的却是,那十数柄刀剑回射时并没伤着一个人,而是再次物归了原主。慧真和王云峰眼见这契丹男子露了这一手,登时脸色惨白,这人的力道把捏之准,眼力之毒,手法之巧,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心想这契丹男子此时的武功便这般地惊世骇俗,若是任他将少林的武功秘籍带回大辽,那更是后患无穷,想到这里,两人相视一眼,一起点了点头。慧真喝道:“大伙儿并肩子上啊,切不可让这辽狗活着出关。”
如此同时,王云峰和快刀叶飞、铁塔方大雄早飞身朝那个叫小蛮的契丹女子扑去,三人一般的心思,眼瞧着那契丹男子武功奇绝,硬碰硬必然讨不到什么好去,莫如先擒了这女子做要挟再说,所以三人一扑到时便使出毒辣的招数。那女子虽然身法灵巧,却是挡不住三人拼命,脚下节节败退。那契丹男子虽然身手了得,怎奈得十数人死命上前缠斗,一时间竟是分不出身来救援。
便听得一声呼叫,那女子已经吃叶飞的刀在腿上削了一下。那辽人起先还不愿杀生,只是空手夺去中原武士的兵刃,待见到那女子受伤,眼睛登时红了,像饿狼一样发出一声绝望的咆哮,双爪齐出,已经捏断了两名高手的喉管,紧跟着将他们的尸身掷了出去,噗噗两下将叶飞和方大雄撞翻,又顺手夺过一柄长剑,剑花一转,又有三个人倒在他的脚下
他扑到女子跟前,将她抱了起来,急声道:“小蛮,你怎么样?”右脚呼地向后踹出,将一个扑到跟前的高手踢了出去,那人在空中就喷血不止,坠地后手脚一阵抽搐,眼见不活了。便听那叫小蛮的女子有气无力地道:“大哥,我身上好热”契丹男子一看她的伤口,血色乌黑,脸色骤变,像恶狼一样呲牙裂嘴:“好卑鄙,你们居然在兵器上搽了毒。”群雄听了都不由得看向叶飞,有的寻思:“早知道这辽狗如此难料理,我也会在刀上涂了毒药,就怕一个闪失便伤了自家人的性命。”
却见叶飞脸色涨红,喝道:“放屁,我几时使过毒了。”那辽人早低下头去给那女子吮吸伤口上的剧毒,“鬼影子”赵无迹见有机可趁,高声道:“弟兄们,上啊!”双手一扬,四枚“飞蝗钉”疾射而出,直奔那人的胸前。那契丹人并不抬头,一边吮吸小蛮的伤口,一边抬起右手凌空一挥,那些暗器倏地转头,又朝赵无迹射去。总算“鬼影子”的轻功高绝,及时闪了开去,站在他身旁的万胜刀王维义却遭了鱼池之殃,胸前连中两枚,向后便倒。群雄见如此情势,一时间竟是不敢再轻举妄动。
只听那个小蛮气若游丝地道:“大哥,我只怕是不成了,你莫要再”
那汉子抬起头来,吼道:“不,你不能死。”嘴唇哆嗦着,上面还隐隐沾着血丝,“我要你看着大哥杀人,一个也不留。”此时,暮蔼如血,黑石谷里寒风呼啸,众人听到他这句话,都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又听那个小蛮道:“不,你不能再杀了,大哥你忘记了你在柴先生跟前发过的誓愿么在有生之年,绝不杀一个汉人”汉子悲声道:“我杀已经杀了,也就不争多他几个!”慧真远远地听了,心想:“怎么这契丹人竟会发这么奇怪的誓言,不杀汉人?”
便见那女子艰难地从怀里掏出一块鸡蛋大小的银牌,放在了那汉子的手心,虚弱地道:“大哥,这是你师父给你的可要收好,他不是还想你将来传给传给峰儿么?”汉子蓦然发出两声狂笑,笑声随即又化作了哭音,豆大的泪珠子从眼眶里簌簌滚落,他把银牌恨恨地摔在地下,叫道:“小蛮,你要是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们不是曾经发过誓言么,死也要搭伴儿。”王云峰听了他这一番话,心说:“没想到这契丹人也有这么重感情的。”
又听小蛮猛地剧烈地咳嗽起来,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道:“大哥你不能死,答应我,要把峰儿养大我晓得,让你一个男人家带个孩子,太难为了”契丹汉子点头:“小蛮,你别说了,我答应,大哥答应你。”群雄在旁听着这夫妻俩一对一答,也不觉辛酸起来,叶飞更是局促不安,后悔不该伤了这女子。他将刀举到眼前细瞧,果然见上面有磷光闪动,顿时觉得心下一寒,暗想:“到底是什么人偷着在我的兵刃上涂了毒药?”
那契丹女子的说话声越来越低,显然已经是在弥留之际:“大哥,你知道吗汉人的地方很繁华,可可我就是不喜欢我只想跟你在塞外牧羊大哥,我我不要死在关外我要回家”汉子悲声道:“小蛮,你,你不要再说了。”但小蛮的话声已经慢慢弱下去:“大哥你,你带我回家吧”终于,话声停止了,只有寒风继续在上空呼啸着。那契丹汉子抱着她一动也不动,便像是石头雕成的,慧真不觉合十念了声佛,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该上前还是该退后。
那种死一般的寂静使人压抑得异常难受,幸好那契丹汉子很快就把那女子的尸体放下,抬眼看着群雄,那眼神很是复杂,悲愤哀伤惊怒忧郁交织在一起。他一步步地走过来,众人不觉便跟着一步步地后退。汉子走到马车前,蓦然抬手在马屁股上拍了一下,那马受了惊,长长地嘶叫一声,便拉着奚车朝谷外跑去。
群雄还没明白过他的用意时,契丹人已经发动了攻势,他夹手夺过一件兵刃,一劈一刺,就连杀两人。众人一见有自己人惨死,这才清醒过来,也都红了眼,死命向前,但那人的武功委实怪异奇特,一招一式,都是从决计想不到的方位袭来,任凭你本领再高强也仅限于自保,万无救助他人之理。大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随意屠杀自己的弟兄。
当跟那契丹武士缠斗的只剩下四个人时,为首的慧真已知道不可幸免,便连声喝问:“你到底是谁,是谁?”但那辽人却并不答话,两拳打退王云峰和慧真的进攻,身子向后翻腾,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轻飘飘地跳到一块大岩石上,凌空夺了铁塔方大雄手中的铁棍,反手一掷,扑哧一声已经洞穿他的胸膛,将他硬生生地钉在地上。
跟铁塔有过命交情的快刀郎君叶飞眼见朋友残状,眼睛都冒出血来,怒吼一声,双手举刀朝那契丹武士劈去。那辽人早像个风车似的,一下子就跳到了他跟前,右手五指呼地插进叶飞的小腹里。慧真和王云峰想救助时哪还来得及,叶飞举刀的姿势一下子就僵在当场,便听得辽人嘴里发出一连串的怪笑,抽出血淋淋的五指,站直了身子,伸手轻轻在叶飞胸前一推,他便像半截子木头似的向后倒下去。
场中只剩下王云峰慧真两个,二人大叫一声并肩向前,一个使刀,一个使罗汉拳,尽用全力,誓要临死一拼。但那契丹武士却并不跟他们缠斗,身子向前拔起,一个筋斗便翻到两人的身后,在空中时啪地弹出右脚,踢中了王云峰的背心,将他放倒,紧跟着双足鸳鸯连环,又踢中了慧真肋下的穴道。其身法之怪,认穴之准,脚法之奇,让人目不暇接。
他见强敌尽歼,气犹未消,胸膛兀自起伏不定,转到慧真的跟前,用两只铜铃似的眼睛瞪着他。慧真也毫不示弱,怒目而视,只觉他冷电似的目光扫在脸上,比用利刃在皮肤上乱划乱戳还要难受,只是苦于穴道被点,一句话也骂不出来。
那契丹人盯了他片刻,突然破口大骂起来,叽里呱啦地显然是契丹话,也听不出骂的是什么意思,只是激愤之情溢于言表,血淋淋的十指不住地抖动,双足也不停地跺来跺去。骂着骂着,他的眼泪又从眼眶里涌出来,猛地扯开胸膛,露出上面刺绣的一个青碜碜的狼头,突然又叫了起来,这次说的居然是汉话:“师父啊,这叫弟子如何还有面目再见您老人家?”猛然转身,发疯似的奔到那契丹女子的尸首旁,抱着她放声大哭起来。时而攥拳捶胸,时而以头磕地,看得慧真和王云峰心里也是酸切不已。
西山上的红霭渐渐稀淡了,那人突然停止了哭嚎,站起身来仰天一阵长啸,久久不歇,只震得慧真的耳膜发疼。
之后,他从地上拾起那块银牌子,慢慢走到慧真和王云峰的面前,道:“你两个”话刚出口,他的身子突然打个摆子,踉跄了好几步才又站稳了。慧真和王云峰正觉得奇怪,忽听到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知道你是怎么中毒的吗?你替她吸伤口时,那毒便已经侵入了你的五脏六腑。”慧真和王云峰听了这番话心头剧震,他们被点了穴道,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听着这话声陌生,也不知道这人是谁。
便听得那契丹人喝问:“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毒害我?”那人笑道:“你不知道我是谁,我却知道你是萧燕山,我还知道你的受业恩师是个汉人,你们夫妻俩正是从他那里回转来的,不是么?”他说着话已经走到慧真和王云峰的前面,两人瞧清他的模样吃了一惊,这不就是慕容斌派来的那个公孙清吗?
萧燕山浑身一阵颤抖,道:“原来你们”话未完,慧真和王云峰只觉眼前一花,那个公孙清的身子已向前滑动丈远,眼看着冲到萧燕山近前,又倏地退了回去,快如电闪,若非细看,还道他一直在原处呆着。两人心中又是一凛,不想一同来的人中,倒是数着这个名不经传的公孙清武功最高。
那公孙清如此施为,却是为了试探那萧燕山中毒后,是否还有力气拼杀,待见他身子摇摇欲坠,心下大喜,拍手叫道:“倒也倒也!”那萧燕山果然应声而倒,手里的银牌也掉在了一边。公孙清哈哈大笑,转身走到慧真和王云峰跟前,道:“委屈两位了!”王云峰在心里一个劲地骂娘:“你这个会装死的灰孙子,还不快来解开俺们的穴道?”
正自气恼,忽见公孙清眼露杀气,双手一抬,亮出两柄飞刀。慧真一惊,暗道:“难道他要杀人灭口,可是”念头才转,便见公孙清霍然回身,两柄飞刀激射而出,噗嗤两声,一把射中萧燕山的到大腿,深没至柄,另一把却射在了地上。慧真和王云峰方才明白,他这般做是怕萧燕山还没有死透,才要做这样的试探,眼见此人如此工于心计,不由得心头发毛。
那公孙清眼见萧燕山中刀后动也不动,这才放下心来,急步向前,弯要去捡那块银牌。便在这时,慧真和王云峰看到躺在地上的那个契丹男子蓦然弹起,双掌齐出,啪地砸在公孙清的后背上,当场便把他击飞出数丈远。两人乍见这样的变故,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公孙清跌落地上时,便像一团乱泥般瘫在那里,嘴里汩汩地向外
冒着鲜血,涩声道:“你”萧燕山冷笑一声,脚尖一踢那柄插在地上的飞刀,它嗖地窜起来,反射回去,正中公孙清的咽喉,他登时气绝。
再见萧燕山,弯腰抱起他妻子小蛮的尸体,身子又是晃了两下,显然中毒非浅。他回过身看了慧真和王云峰一眼,那眼神空洞洞的,好像精力已经完全使尽了,接着,嘴里发出一连串的涩笑,听起来异常的凄苦:“就是死,我萧燕山也不会跟你们这些南朝盗贼死在一起。”大步走到悬崖边,那条右腿上插着把飞刀,流血不止,竟是恍若不觉。
暮色中,只见他深吸了一口气,纵身一跃,便向深谷中跳下去。他这一举动着实出乎慧真的意料,若不是被点了穴道,他早叫出声来。
谷里又静下来,西北风刮在脸上刀割似的疼痛,慧真和王云峰的下半身早就失去了知觉,血脉也好似已经凝固了一般,两人瞧着面前的尸骸,恍惚间如同隔世。后来,一阵马蹄声从谷外传来,隐隐约约的,还夹杂着哇哇的婴儿的婴儿啼哭。
不多时,那辆奚车又被马儿拉着回到了山谷,原来,那马吃萧燕山打了一掌,受了惊吓,拖着马车向外跑出了里许后,又自行回转。而那哇哇的婴儿的啼哭正是从车棚里传出来的,慧真想起那个契丹女子临死前对萧燕山说起的那番话,便知道车里的孩子正是他们嘴里所说的锋儿,不觉心里一喜,觉得这孩子一条命捡了回来,大人们之间犯下的罪孽也就减轻几分。
紧跟着,慧真看见有人从树上跳下来,正是他们这群人当中年纪最小的慧心剑客周春霆,原来他还活着
眼前的烛光依然在闪晃,那孩子这时又在周春霆的臂弯里睡了过去。看着他的小脸,慧真和王云峰猛然想到,倘若那对契丹夫妇果真是奉命潜往中原,去盗取少林寺的武功秘籍的话,又何必还要捎上个才满周岁的孩子呢?
当时身处险境又遭逢一连串的猝变,两人并没有过多时间去考虑,现在仔细一想,便觉得里边有太多的疑点,又想起那个公孙清反常的举动,当下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周春霆这时已把睡熟的婴儿放在床上,见两人拿了兵刃,知道是想要重回黑石谷去察看,便也把披风系上,要一同前往。
王云峰却伸手拦住了他:“周贤弟,我和慧真师兄只是去谷中探视,并非跟人厮杀,你还是留下来吧!”慧真也道:“贫僧和王长老去去就来,贤弟留在客栈一来可做接应,二来便是这孩子,也需要人照料”周春霆想到自己的武功本来就不高,即便跟去也不济什么事,反倒是拖累了他俩个,便答应留下来。
此时,天光已经放明,他目送慧真和王云峰骑马去后,就回客房给那契丹婴儿换上汉儿的衣衫。这么以来,倒是真心喜欢起这孩子了,觉得他跟汉人孩童实是没有什么分别。
他原本算计着,慧真和王云峰此去黑石谷用不上三个时辰就会回转,谁想临近中午也不见回来,心下急躁,便有些坐不住了。忽尔寻思慧真他们是不是又碰到了契丹劲敌,忽尔想是不是那个恶魔似的的辽人又复活了?
如此胡思乱想着,整个人便像只热锅里的蚂蚁,片刻也安定不下来。又熬了半个时辰,见两人依然没有回转,周春霆心想反正在这里耗着也不是办法,索性便也返回那黑石谷去看看。他打定主意,装束停当,便抱了那婴儿骑马出门。
出得代洲城,见迤俪千里的苍山横亘在辽阔的原野上,险隘叠嶂,如龙蛇起伏。阴浑的天幕下,南飞的雁阵列成人字形掠过,发出凄咧的鸣叫。
周春霆策马向前小跑了会儿,放眼满目枯黄,劲风卷着沙土扑面而来,山间守戍的军营里也传来了呜呜咽咽的画角的悲鸣,一种身处异地的荒凉与孤寂顿时涌上心头。他不由得又看了看揣在怀里的婴儿,感慨地想,世事无常
果然不假,谁能料到我此刻竟会跟那大恶人的骨肉这般相近?
马匹向前奔跑了有十数里,远远地就看见三匹马从雁门关方向而来,却是只有两名乘客,从装束上看,分明就是慧真和王云峰。周春霆见他们顺利归来,心中大喜,驱马迎了上去,见那第三匹马的背上原来驮着两个大背篓,里边盛满了酒坛子,细看之下,每个坛子上边还用毛笔写了字。周春霆看到摆在最上边的那个坛子写着:快刀郎君叶飞。
王云峰解释说:“我跟慧真师兄商议了下,还是把死去弟兄的尸首就地火化了,用坛子盛了骨灰,回去后也好向众位朋友的家眷做个交代。”慧真双手合十道:“这些江湖朋友都是为了我少林才来此舍身赴难的,如何能看着他们暴尸荒野。贫僧这么做已经是草率了。”
周春霆看着那些酒坛子,眼圈微微泛红,再细看之下,突然发现两边背篓所装的数量并不一样。他清楚地记得,昨天在黑石谷死去的弟兄总共是十八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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