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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乔峰 完整-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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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慧真眼见这三人各有怪癖,行事异于常人却又天真烂漫,虽然适才听他们说,此行是奉了师命来试探他少林功夫的深浅,却也难以生出敌意来,当下道:“请恕贫僧眼拙,不知三位居士出身哪一门派,尊师是谁?”
  那张广陵摇头道:“这可不能告诉你,我等前来是试探你少林武功来着,看有无可取之处,才好再做其他的决定。至于师门嘛,倒也不便透露。”冯问机附声道:“不错,家师此举是为了我师祖的‘天一阁’着想,那里边藏尽了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学典籍,惟独缺了丐帮的‘降龙十八掌’、大理段氏的‘一阳指’和‘六脉神剑’,还有就是你们少林的‘易筋经’那个什么‘七十二’绝技也是搜罗得不全,未免失之完美,所以便想来你寺中借阅一二。”
  慧真等听他这一说,大惊失色,心说难道这三人却跟那契丹武士是一伙的,当真想来我中原武林图谋不轨不成?又听那郎读摇头晃脑地说:“这借阅秘籍一事,便如同那百川归海一个道理,君子好学,手不释卷;挑灯夜读,孜孜不倦;集思广益,破书万卷,真是大雅之事也。”
  慧真和慧元听他用掉书袋这一套阐释所谓的“强盗逻辑”,不禁气急,高声喧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周春霆忍不住冷笑道:“只怕这不叫借,叫偷吧?”郎读白了他一眼,道:“借怎么能叫偷,窃书实为雅事,又怎么能唤作盗?看阁下外表倒也相貌堂堂,岂知言辞粗鲁,颠三倒四,真是有辱斯文。”周春霆听他一派歪理,振振有辞,真是有好气有好笑。
  却见慧元、慧真身形一晃,已经分开来,挡住了他三人的去路。慧真合十道:“善哉,善哉!三位施主这便随贫僧去我少林寺走一趟吧!”那冯问机道:“你们想招待我们三个吗,这倒也不必太客气。”
  慧元道:“三位把少林寺当成了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师兄是想请你们暂留在本寺,待找到令师查明了真相,再放你等出去。”郎读听了这话,叫了起来:“大哥,二哥,他们是想把咱们扣押在这儿。”
  周春霆笑道:“非也非也,挽留怎么能叫扣押?看阁下外表倒也相貌堂堂,岂知言辞粗鲁,颠三倒四,真是有辱斯文!”他照章办理,倒也驳得那郎读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冯问机却呼地举起了棋盘,道:“你们想留我们嘿嘿,只怕也没那么容易,俺正要见识见识少林寺的武功有什么惊人之处呢!”周春霆也呛啷一声拔出了长剑,指着了郎读。
  那个穿蓝袍的张广陵看看拦在眼前的慧真,道:“我不跟你打,我要找他。”身子一晃,已经窜到慧元的跟前。三人见他步法古怪,心下一凛,无怪他三人出言无忌,身手确有不凡之处。
  张广陵抱着琴,对慧元道:“我说和尚,你是我老张遇到的第一知音,咱们真要打时,也要在这琴弦上较量一二。”慧元合十道:“施主随贫僧去到寺里后,自当聆听雅奏。”
  张广陵嘿嘿一乐:“此时却也由不得你,不听时也得听了。”手指在琴弦上一拔,一股劲风嗤地射向慧元,嘴里还叫道,“这一招叫作聂政刺韩,有名的古曲,悲壮之极,和尚你要不要听呢?”慧元不去理会他,侧身闪过,一记大力金刚掌拍了过去。
  张广陵大叫一声,“瞧我的‘十面埋伏’!”身子跃起,左手端琴,右手叉开五指,朝着琴弦哗啦哗啦连扫两下,劲气震散了慧元的掌风。待双腿落地,却就势蹲下,揪住三根琴弦,回头照着慧元的小腹射去,“嘿嘿,小心了,这是‘梅花三弄’。”
  慧真见那张广陵奇招迭出,且是无形劲气伤人,暗自替慧元担心。却见那冯问机平端着棋盘道:“大师可懂得棋道?”慧真道:“略懂一二。”冯问机道:“那好,咱们就来下上一局如何?”把棋盘呼地朝慧真推去,慧真伸手一抓,才知道原来是磁铁做的,是以棋子都吸在上面,却是每边的沿上各摆了二十粒,朝自己这边的是白子,对方的是黑子。两人默运功力,顶住棋盘,不让对方攻过来。
  慧真道:“施主想怎样下这局棋?”冯问机道:“很简单,不能动手,只要把各自的棋子尽数移到对方那一边,就算是赢了。”慧真道:“很好,贫僧就奉陪到底!”张嘴对准一粒白棋子吹出一口气,推得它徐徐朝对面移去,冯问机不敢怠慢,也提足内气张口喷去,将一粒黑棋子朝慧真那边推去。
  那郎读见那两对都打在了一起,冲着周春霆说:“咱们也别闲着了,虽然你不是和尚,但你侮辱本人在先,这口恶气总是要出的。”周春霆一抖长剑,道:“正要领教!”郎读却道:“且慢,让我先翻书查找一下,再做理会!”
  周春霆大奇,问:“你要找什么,现学艺吗?那可是来不及了。”见他当真把手中的书卷翻开,那本《庄子》的内页却是用黄色的绸缎制成的,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字,眼见此人行事诡异,怕他是在故弄玄虚,竟是一点也不敢大意。
  郎读翻了两下,便叫道:“有了,阁下是使剑的,我便用庄子的《说剑篇》来接你的招吧!”周春霆道:“那也无妨,阁下只须提防刀剑无眼就是了!”郎读摇头晃脑地说:“此言差矣,我要是不跟你说清楚,岂不是浪费了这《说剑篇》。”一清嗓子,道:“听好了,我要用诸侯之剑对付你!这诸侯之剑,拿智勇之士做剑尖,拿清廉之士做剑刃,拿贤良之士做剑脊,拿忠诚圣明之士做剑环,拿豪杰之士做剑柄。”
  他读到这里,卷书成筒状,霍地朝周春霆的面门扎去,使的却是判官笔的招数。周春霆叫声来得好,剑身向上反撩,便想顺势把他的书给削成两半儿。但郎读却也变招迅速,把书本散开,紧跟着来了招“铁蒲扇”的招势,却是东北铁扇门的杀手锏,周春霆的剑跟他的书本碰到一起,居然没有丝毫损坏它,不禁暗暗称奇。
  另一边,慧真已经将其中的十粒白色棋子移到了对方的边沿,而冯问机却比他整整少弄了三粒,不免气急,抬脚便朝慧真的小腹踹去。慧真应变迅急,反踢一脚,勾住了他的脚弯,向旁边一拉,冯问机身子一晃,赶忙使用千斤坠,扎住下盘。两人已经顾不得朝棋子吹气,一手夹着棋盘,一手交战,棋盘下面,也是脚来脚往,互不相让。
  松林尽头的慧元和张广陵此时却战成了平手,两人袍袖飞舞,蹦跳挪移,看似斗得甚为激烈,其实心下惺惺相惜,都是不肯朝对方利下杀招。慧元嫌大力金刚掌过于狠猛,早换作了“大悲手”,张广陵更是连内力也不用了,只是把自己创练的“焦尾十八打”,一招接一招地演练给慧元看,时而《汉宫秋月》,时而《禅院钟声》,无不是依照古琴曲的特点演化而来。两人便等于是用身体的动作来代替了言谈,当真是心传意会,其乐融融。
  周春霆跟那个郎读此时却是打出了真火来,他眼见自己手里仗着利刃还赢不了对方手中的书本,心下又气又急,把柄长剑舞成了一团光,雨点般劈杀。郎读见他来势过猛,也是不敢触撄其锋,脚下连退两步,随即把书从中一折,束理成长条状,使了一招“夜叉探海”劈了过去,这次却是五虎断门刀中的招数了。
  周春霆没想到他用一本书,便能使出这么多花样来,也是暗自钦佩,叫声好,长剑一线,直穿他的胸口。这一剑快似闪电,眼看着郎读便要躲避不及,却哗啦一下迎着剑锋摊开了书本,又从中一合夹住长剑,只听得啪地一声,便折断了周春霆的兵器。原来,他这书是用雪蚕丝和乌金丝混织而成的,寻常刀剑很难削得破。
  在一旁跟冯问机缠斗的慧真见到这情形,吃了一惊,心知拖延不得,猛地松了把住棋盘的手,双掌运气朝冯问机的胸前击去,同时脚下接连踢出两腿。冯问机见他突然丢了棋盘朝自己拍来,大惊,刚想叫声你犯规了!慧真的双掌劈到中途,却突然收回,左手又抓住棋盘的边沿,而他的右脚却结结实实地踢在了冯问机的膝盖上。
  后者不提防,向后噔噔噔噔连退四步,抓住棋盘的手早就松了。慧真把棋盘轻轻放在地上,合十道:“范施主,承让了!”冯问机气得鼻子都歪了,黑胡子一缕缕地扬起来,忿忿地道:“你使诈!”
  却听张广陵一声长笑,唰地跟慧元分了开来,道:“咱们两家战成了平手,还是罢手言和吧!”朝着慧元招招手,道:“我再给大师弹奏一曲《梵音普安奏》如何?”慧真喧了声佛号:“阿弥陀佛,虽然战和,但几位施主要想离开这少室山,只怕也那。”冯问机也反讥道:“嘿嘿,只怕你和尚想留下我们几个,也没有那么容易。”
  话音刚落,一股劲风便呼地从身后袭到,冯问机大惊,反身也击出一掌,与来人的掌风一触,只觉劲道奇大,竟然如排山倒海般地涌来。他怪叫一声,身子便向后飞去,啪地撞在一棵矮松上,枝叶断裂。
  那人一掌打退冯问机,脚下毫不迟疑,左手在前面划了个圈子,右掌又侧着拍向郎读。郎读见他的掌未到,掌风已压得自己胸口气血上涌,哪里还敢硬挡,慌乱中身子在地上一滚,躲了开去,样子委实狼狈,再也顾不得什么读书人的斯文了。
  那人的身形早又冲到了张广陵的跟前,左手照样划了个圈子,右掌侧着拍了过去。张广陵大喝一声,放下手里的古琴,提起十成内力,双掌夹风迎了上去,只听得蓬地一声闷响,他的身子向后连退了两步,脸色大变。那人用同样的一招接连击退了三名高手后,却并不乘胜追击,而是收了势子,缓缓吐了一口气。
  周春霆喜道:“王大哥,好厉害的降龙十八掌!”来人正是王云峰,他得蒙帮主谢青山传授了一招“神龙摆尾”,适才正在前边的树林里苦练,听得这边有厮杀声,便寻了过来,待见那冯问机出言不逊,便立即出手,连他也没有想到,这一招“神龙摆尾”竟然有如此威力。
  那郎读给王云峰一招弄得灰头土脸,斯文扫地,正自羞怒不堪,忽听到周春霆说来人使的是“降龙十八掌”,当下惊喜地对张广陵道:“大哥,这就是降龙十八掌!”王云峰冷冷地道:“不错,正是降龙十八掌,怎么,你们也想抢吗?”
  张广陵叹道:“今日总算见识了丐帮绝技的厉害!”蹲下身去,捡起了地上的古琴,道:“二弟,三弟,我们走!”冯问机和郎读听了,马上跟他靠在了一起。
  慧真见他们还想逃,忙道:“王兄弟,切莫让这三人走掉,他们是想来少林寺盗经的。”与王云峰、慧元、周春霆三人正要并力上前,却见那张广陵从怀里掏出一把竹签,使了招“满天花雨”,唰地一下,便均匀地插在了面前的地上。
  三人急速地向后退去,退了十几步,又是一把竹签洒下来。
  王云峰刚要踏上去,突然一阵头晕目眩,那些竹签竟在瞬间变成了高大的石柱,布置规则,排列有序,里边烟雾缭绕,影影绰绰地,还有人在其间闪动。他心里暗自叫声不好,知道对方摆的是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之类的阵法。
  慧真在一边也看出了门道,一把将王云峰扯了回来。
  当下,四人都不敢再追,眼睁睁地瞧着三人飞快地逸去,隐隐地,张广陵的话声还传了过来:“慧元师父,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那《梵音普安奏》有何妙处?等下次见面时,一定相告。”
  周春霆看着他们的背影,叹道:“这个张广陵可真是个琴痴。”慧元道:“可惜贫僧跟他交手十数回合,还是没有看出他们出自哪一门派。”王云峰道:“从他们的口音打扮看,应该是滇南一带的人,难道是被那契丹武士收买了?”
  慧真转身对王云峰合十道:“恭喜贤弟得传丐帮神技,降龙十八掌果然威力无匹。”王云峰却叹道:“只可惜今日方蒙得帮主他老人家传授,若是早学了,在雁门关黑石谷时,倒也不惧那萧燕山了。”
  周春霆在旁听了心中不喜,忍不住反驳道:“王大哥,你说这话可就不对了,本来就是我们误杀了对方在先,这须怨不得人家。”他可不知道,正因为雁门关一役死了三名丐帮的好手,谢青山才传了王云峰一招“神龙摆尾”,用以防身。
  却听慧真道:“这件事,我等还是回去禀明方丈和谢帮主,再行定夺吧!”于是,四人不再耽搁,遂返回了寺去。
  快到证道院时,慧元跟三人分开,欲去经堂念经,周春霆道:“慧元师兄,我也跟你去。”慧真道:“周贤弟,你怎不跟我一同去议事堂?”周春霆摆摆手说:“还是你和王大哥进去跟各位长老说得好,我心乱如麻,只想静一静!”
  跟随慧元去了。王云峰看着他的背影摇头,道:“这个周春霆,就是多了些妇人之仁。”跟在慧真后面进了方丈室。
  灵德禅师听说了此事,马上请前来助拳的各大门派高手和本寺龙树院、达摩院、戒律院、罗汉堂、般若堂、药王院、菩提院、知客院、舍利院各院的首座、长老,前来证道院议事。不多时,各方要人已经到齐。
  那丐帮帮主谢青山身材高大,身穿粗布青衣,一头灰白长发散披在肩上,虽年近六十却不见丝毫衰态,他脸色赤红,一双眼睛顾盼之间精光闪烁,就像一头威猛的狮子;挨着他身边坐的,却是峨嵋派的金光道长,面容瘦削,高冠鹤袍,他是掌门人金风道长的师弟,以十八路混元剑法名动武林,江湖上传闻,他在剑术上的造诣实是已经在他掌门师兄之上;这两人在灵德的禅床右首坐了。
  坐在左首的是一个穿黄色袈裟的老僧,慈眉善目,鹤发童颜,却是莆田少林的主持灵清大师,论长幼还是灵德的师兄;紧挨着他坐的是两个中年人,穿着打扮一模一样,便是崆峒派的陆云飞、陆云落兄弟,两人却是同胞所生,一般长得英挺神武,兄长擅使左手剑,兄弟擅使右手剑,他二人的两仪剑法配合起来天衣无缝,罕逢敌手。
  灵德禅师待众位长老也落了座后,才对侍立在一旁的慧真说:“慧真,你且把后山之事说出来听。”慧真躬身道:“是!”
  当下把那三人的相貌、打扮、怪癖、来意一点不漏地说出来。
  谢青山听罢,大声道:“看起来,这契丹武士想潜入少林寺来盗取武功秘籍一说,倒并不是空穴来风。想那辽狗长相凶狠,在我大宋境面上来往未免忒也显眼,所以说,先动以重金请些武林败类来寺里捣乱,他们再在一边相机行事,也是极为可能的。”
  陆云飞却道:“可那三人口中明明又提到的‘天一阁’,这却又作何解释?”谢青山笑道:“陆兄弟也太直爽了,焉知这不是个托词?想那投敌叛国的行径乃人神共愤的事,他们如何敢堂而皇之地说出来。”
  陆云飞还未再接口,他兄弟陆云落就笑道:“谢帮主果然见识老到,只是那三人也忒鲁笨,就算是想来少林借阅秘籍,怎么竟然口无遮拦地便说了出来,当真是有趣得紧。”他并不正面去反驳谢青山,只是针对那三人的所作所为再次提出疑问,谢青山听了,果然觉得事情不像他想象得那么简单。
  只听得来自莆田少林的灵清大师轻轻喧了声佛号,对灵德道:“师弟,你可还曾记得志坚师叔吗?”灵德禅师听他提起这个名字,心中一动,马上想起了十多年以前的一桩旧事来。
  当时,他还未接任方丈之位,只担任了达摩院的首座,记得是三月二十九那天,莆田南少林的主持志坚师叔突然造访少林寺,随后,他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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