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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乔峰 完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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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报的事。
王云峰和周春霆在旁边听了愈发地心惊,这人笼络人心的手段可谓是高明之极,从不抛头露面,却又能借让受惠者报恩为由,暗中替他卖力,那个赵无迹就是典型的例子。想到这里,不觉又看了看包逊夫妇,心说:“你夫妻俩个自以为能瞒天过海,其实,那个大恩人
早就把你们的把戏识穿了,这么多人聚到这儿,本身就说明了问题。”
王云峰想到这里,朗声道:“不瞒诸位,小可今晚来到叶府,一是来吊唁凌云老爷子的,其二嘛,却是来寻人的。”此话一出,有人就道:“来这里寻人?嘿嘿,王长老没有搞错吧,这里除了死人外,剩下的便是我们这些无名之辈了。”
那李金刀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是无名之辈,忙道:“只是不知王长老想找什么人,我李金刀虽然无能,但在这太原地面上多少还能吃得开。”王云峰道:“在下要找的人便是少林寺的慧真大师,他下午来叶府送叶飞的骨灰,就此下落不明。”
他的话刚一脱口,就听铁狠道:“你是说,叶飞也死了吗?”王云峰沉重地点了下头。铁狠道:“不想叶家竟就此断了香火!”说着,又重重地叹了口气。王云峰道:“叶家的小姐倒是平安无恙。”那铁狠哼了声:“一个女娃子又能济什么事?到头来还不是又成了别家的人!”他不绝声地扼叹,显然对叶家所遭受的惨剧耿耿于怀。
包氏冲王云峰道:“王长老请了,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问?”王云峰道:“但说无妨。”包氏问道:“不知道那快刀郎君叶飞是怎么死的?”铁狠也道:“是啊,这事俺也想知道,丐帮和少林向来侠名卓着,叶飞的骨灰既然在你们的手里,想必生前是跟你们在一起的了。”王云峰听了这话,暗想这人好生厉害,一张嘴就把叶飞的死因推到了两大门派的身上。不过,对于这些人的死,活下来的人心里总是难辞其疚的。
想到这里,王云峰道:“叶兄弟生前确实跟我们在一起,却是为了阻挡契丹武士潜入我中原行苟且之事,才舍身取义的。雁门关那一役着实惨烈,我们同去的众多弟兄也只活下来了四位。”心下却不免叹息,只是误杀萧燕山夫人在前,才引起了血拼,大家也都死得忒冤枉。那铁狠听了,一拍桌子:“好,叶飞贤侄算得上个热血男儿,死得其所!要是老夫事先得知了此事,也定会去施以援手的。”
王云峰却看着包氏说:“包夫人难道不想知道,活下来的四人中都有谁吗?”
不待她回答便说了下去,”除了我、慧真师兄和春霆贤弟外,还有令师兄鬼影子赵无迹。”他的话才完,包逊夫妇的脸色就变了,包氏干笑了两下:“原来我师兄他他也参与了此事。”王云峰面无表情,淡淡道:“所以王某这里还有一句话,想拜托包夫人转告令师兄,躲避终究不是办法,还是站出来把话讲明白的好!嘿嘿,慧真师兄在这里无故失踪,我怀疑这里边藏着一个大阴谋。”
话音刚落,就听到大厅外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怎么,那个少林秃驴还没有归西吗?”
第05回 佛门神技 散功大法
那个声音尖细刺耳,忽远忽近,忽左忽右,飘缈不定。王云峰舌绽春雷,喝道:“是谁,何不现身相见?”那人却并不答腔,只是嘿嘿冷笑数声,之后就寂然如初了。
那李金刀见事情怪异,身子哆嗦起来,道:“王长老,外面敢莫是闹鬼了?”王云峰冷笑道:“装神扮鬼,魍魉伎俩!”铁狠却是面色郑重,道:“王兄切莫小看了他,此人内力着实了得!”
话音才落,就见两块正方形的黑色纸牌旋转着从外边飞了进来。王云峰还未等动作,早有人大喝一声:“让我来对付它!”闪目看时,见临桌跳出一个身穿花色长袍的瘦子来,正是起初出言讥笑王云峰的那个。
只见他竹竿似的的身子一晃,已经迎了上去,两只细长的手臂向前一挥,嗤嗤嗤嗤嗤,飞蝗石、铁莲子、青蜂钉、甩手箭、琵琶锥、飞鱼镖等数十枚暗器已经密密麻麻地钉在那两张黑牌上,那劲道卷着它又旋出了大厅。
那瘦子一旦击退了黑牌,就冷笑道:“我当是什么厉害家什,原来也只是在虚张声势。”话音未落,就听呼地一声,劲风扑面,他抬头一看,却是一个黑乎乎的庞然大物冲了过来。
瘦子大叫一声:“来得好!”双掌运气向前劈去,只听得蓬地一声闷响,他噔噔噔向后连退了几步,还是收不住势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骂道:“他奶奶的,这是什么暗器!”
众人看清那物事落下来,却是一具棺材时,都跳了起来,有人喊道:“这是叶老爷子的棺木!”“各位,大恩人让我等前来吊唁凌云老爷子,咱们可不能叫人把这丧事给搅了!”王云峰和周春霆早围了上去,客人中只有铁狠还坐在位子上,悠闲地喝着茶,浑没把眼前的状况当回事。
只听得棺材里边有轻微的声响传出来,哧啦哧啦地像是谁在里边抓挠什么,众人都是一惊。李金刀吓得面如土色,结结巴巴地说:“有有鬼起起尸了!”转身就往回跑,却给一跤绊倒在地下。铁狠冷笑道:“起什么尸,叶家的人都烧成了一团灰,哪还有什么尸体留下来?”
其他的人却不敢掉以轻心,纷纷亮出了兵刃,一个彪形大汉喝道:“让我把这棺材一锤子砸它个稀巴烂!”另一个道:“别,这可是凌云老爷子的棺材,只要把盖子打开就成。”是了,要真是闹出鬼来,咱们这边刀剑齐下,就把它给剁了。”
先前那个使暗器打黑牌的瘦子这时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听到众人犹在罗嗦,叫道:“让我来!”飞起一脚,便把个棺材盖踢飞了出去。只听得几声惊呼,里面霍地坐起个活人来,众人大惊,十几样兵器照着棺材里边便刺下去。
却听王云峰大喝一声:“住手!”双臂一振,早格飞了几柄刀剑。几乎在同时,其他使兵刃的人口中一阵哎哟,兵器都脱手飞了出去,却是被铁狠用一只茶杯尽数打掉的。
众人这才看清坐在棺材里边的原来是一个青年僧人,却不是慧真是谁。王云峰和周春霆又惊又喜,赶忙把他搀扶出来,让他在椅子上坐下。慧真的神智还有些迷糊,看了看四周,不禁茫然道:“我这是在哪里?”王云峰道:“我正要问师兄呢,如何却躺在了棺材里边?”
周春霆已经倒了杯茶水,让慧真喝下去。他一杯热茶落肚,精神为之一振,早见李金刀笑容满面地过来,道:“原来是大师你藏在棺材里边,可真是吓煞我了。”
王云峰脸色一沉,喝道:“李大侠,我正要跟你请教呢,我师兄好端端来府上祭拜叶家老爷子,却如何被关进了棺材里边?”那李金刀听他这一问,慌忙摇头摆手:“王长老,这事我可是委实不知情啊?”
慧真喧了声佛号:“善哉善哉,这事确实与这位施主无关,是贫僧尚未走到叶家,便遭了算计。”周春霆忙问:“师兄可曾看清是什么人暗算你的?”慧真沉吟道:“一共有四个人,冒充是叶府的香客,接我去了另一个地方祭拜亡灵,我只不过烧了三柱香和几张纸钱,就迷糊了过去。”
王云峰问道:“那四人是否年岁不大,其中一个还总爱跟人斗嘴,此言差矣个不停?”慧真听他这样一说,愕然道:“是啊,难道说兄弟已经跟他们照过面了?”周春霆笑道:“岂止是照了面,还拼了个鱼死网破!”
只听得铁狠道:“这位便是少林的慧真大师吗,铁狠这厢有礼了。”王云峰适才见他露了一手,以一只酒杯便击飞众人的兵器,心下很是佩服,低声对慧真道:“师兄,他便是有青龙三年一现身之称的铁狠。”
慧真忙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铁大侠的威名贫僧早有耳闻,不想今日在此得识尊颜。”铁狠道:“不敢,请问大师跟星宿海的黑蝙蝠杜望舒之间可曾有过节?”慧真摇头道:“这位杜施主的大名贫僧还是第一次听说。”铁狠道:“那就奇了,刚才的黑云令明明就是他的独门标志。”
蓦然,大厅外边又传来了阴恻恻地冷笑声:“好个青龙三年一现身,倒也不是全无见识。”铁狠道:“是杜兄么,夜黑风寒,何不进来一叙?”他说话不紧不慢,声虽不高,却传得悠远,显然内力极为深厚,众人见了都是十分佩服。
只听外面那人连说了三个好字,竟是一个比一个响亮,说到第三个好时,众人只觉得冷风扑面,眼前一花,那人已经置身于大厅之中。
王云峰见他身材高大,全身乌黑,披着一袭黑色发亮的披风,便当真像一只黑蝙蝠似的,不由得心中一跳,原来在那个荒废的花园里,站在包逊夫妇身后的便是此人!
铁狠这时也站了起来,王云峰这才发现他原来还瘸着一条左腿,是以拄了一根铁拐。那杜望舒适才听到铁狠的传音,中气十足,不想见面却发现是个瘸子,也感到意外。铁狠道:“听说杜兄向来甚少下星宿海,不知今夜所为何来?”杜望舒傲然道:“奉家师之命,特来叶府取一样东西。”
铁狠听了心中一动,很少听人说起黑蝙蝠的师门,却不知又是个什么厉害人物,当下打了哈哈:“杜兄说笑了,叶家一门大小十余口,昨晚尽毁于火海之中,你上门来要东西,却又准备向谁讨去?”杜望舒冷笑道:“明里放火,暗渡陈仓,这小小的金蝉脱壳之计又岂能瞒得过我?”眼睛一扫在座的人,便盯在了包逊夫妇的身上,“很好,你俩个这就跟我去吧!”身形一晃,便冲到他们的跟前。
忽听一人喝道:“死蝙蝠,接我的暗器!”却又是那个身穿花色袍子的瘦汉,嗖嗖射出两柄飞刀。却见那杜望舒一展披风,便把飞刀收了去,随即喝道:“去吧!”
披风一旋,射出无数道亮光,那花袍汉子一声惨叫,身子向后跌出两丈多远,胸前已密密麻麻地钉满了飞蝗石、铁莲子、青蜂钉、甩手箭、琵琶锥、飞鱼镖等暗器,都是他先前射杜望舒黑牌的那些。却被黑蝙蝠用他的鬼惊披风收了去,现在又原物奉还。
杜望舒一招间毙了那人,脚下却并不耽搁,伸爪朝包逊夫妇抓去,两人大骇之下,向后飞快地连退数步,但那人的左爪落下后,还是罩着了他们的顶门,竟是躲闪不及。蓦然听到一人沉声道:“且慢!”一股掌风呼地声击向杜望舒后心的“意舍穴”。
那黑蝙蝠也真是了得,左爪依旧抓向俩人,右手却反腕拍了出去,硬接了那人一掌。只听得砰地一声,他的身子一晃,那人却向后连退了数步,正是丐帮的王云峰。
杜望舒一招使老,便让包逊夫妇乘机逃了去,当下冲着王云峰冷笑了几声:“这件事丐帮也想插手吗?很好很好!”
也不见他如何动作,身子就硬生生地冲到王云峰的跟前,双爪早搭在他的肩上。
王云峰眼见他来去如风,如何敢大意,只是对方出招忒也快速,他想招架时却已经完了,危急之下一个倒挂金钟,身子向后倒着翻去。几乎同时,包逊夫妇各从腰间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施展地躺功夫,猛攻对方的下三路。就这么一缓,王云峰已经死里逃生,衣衫下摆被哧地撕去一幅。
他不敢再空手格斗,从腰间抽出快意刀,奔着杜望舒的上三路唰唰唰就连劈了十几刀。却见那黑蝙蝠猛地一扬披风,身子一蹲,便像一片乌云一样将他罩了个严实。王云峰的刀、包逊夫妇的匕首刺中他后,便像触到了一大团棉花,绵绵得并无任何着力之处。
就在他们一愣神间,那袭黑披风霍地展开,只听咯吱两声,包逊夫妇的身子向后飞了出去,臂骨均被折断。周春霆瞧见情形不妙,拔出腰中的剑冲了过去,慧真也不敢怠慢,喧声佛号,上前两步,双掌齐发,朝杜望舒的胸前拍去,正是“达摩十八手”的第四势“排山运掌”。
他两人的身手自然非包逊夫妇可比,一刀一剑一对肉掌将杜望舒围在了圈中,穿插挪移,上劈下削,饶得如此却还是落了下风。那黑蝙蝠斗得兴起,嘴里发出一声长啸,身子蓦然旋转起来,那袭鬼惊披风不停地挥舞,便似长了翅膀一般。慧真等只觉冷气嗖嗖,刺得脸皮隐隐生疼,随着对方的身子在头顶上旋个不停,眼前也冒出了金星。
便在这时,一声孩子的啼哭突然从周春霆的背上传出,原来是那个契丹婴儿几经震荡,大哭了起来。诚所谓关心则乱,这孩子一哭,三人的招数不由得使得慢了,杜望舒一声长笑,双爪已经拿住了王云峰和周春霆的后心。
那铁狠本来一直在旁观战,听到孩子的哭声时也是一愣,眼看着两人便要遭了那蝙蝠的毒手,左手中指和大拇指弯弓一弹,一缕指风哧地声直袭杜望舒的后脑勺。便见杜望舒哎呀怪叫一声,身子箭矢般向一旁射了出去,众人见他不避刀剑,居然忌惮铁狠的两指一弹,都觉得有些奇怪。
那周春霆刚刚从死亡边上转了一圈回来,吓出了一身冷汗,赶忙走到一边去,把背上的孩子解了下来。众人早就注意到他背上背了个包裹,却不知道是何物,现在见里边竟然是一个幼儿,都暗暗称奇。再看场中,慧真和王云峰都退了下来,铁狠拄着拐杖默然而立,杜望舒却围着他一步步地走着,显然是在找适当的时机发出进攻。那婴儿兀自哭个不休,但众人却都眼不眨地看着场中的二人。
蓦地,人影一错,马上又分了开来,众人竟然没看清他们是怎么交手的。只见铁狠身子晃了两下,又干咳两声,拐杖下的青砖啪地碎裂了。杜望舒却是一动不动。王云峰心想,铁狠腿脚行动不便,毕竟是要吃亏的。
便在这时,厅外传来了几下洞箫的呜咽,若有若无的。杜望舒转过头去,叫道:“恭迎紫阳大仙!”话一完,哇地便吐出一口血来,马上又变得神采奕奕,骂了句:“死瘸子,你今天是死定了。”
原来,他使的是一门邪派武功,吐血之后,虽说会大伤元气,功力却可以暂时增长。杜望舒说完这句话,便把腰带解了下来,一晃,原来是把软刀,唰地一下,便像甩绸缎似的缠住铁狠的拐杖。两人的身子登时凝在了那里,各自运气攻击对方。
只听得门外一声清笑,一个白衣胜雪,羽扇纶巾的青年儒士已站在了厅口。众人适才听那杜望舒口称什么大仙,显然是他的师父到了,印象里不知该是个什么样的凶神恶煞,待见这人面如冠玉,潇洒自如,却都有些迷惑了。有几个人上前拦住了他,“站住,你是谁?”“是黑蝙蝠一伙的吗?”
慧真见了,大声道:“各位小心了,他是辛阳春!”却见那人微微一笑,冲着拦在跟前的三个人吹了几口气,他们竟没发出一点声儿,便软绵绵地倒下去。众人都吓了一跳,李金刀大叫一声有鬼啊,噌地钻进桌子底下,全身筛糠似的抖个不停。
辛阳春一摆羽扇,笑着冲慧真点点头:“少林和尚也在这儿,好,好,倒也省得我麻烦了。”慧真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丁施主驾临这里便是为了贫僧这条命吗?那又何必滥杀无辜。”辛阳春笑道:“这和尚也未免忒托大,想你这点微末功夫还用本仙亲自出马不成?我早些时候就听逍遥子说起过,这太原府的叶家跟林凌波有些渊源,所以便想着来拜访一次。”
慧真听到这里,心下顿时明白,何以林凌波受伤后,叶绿华会去照顾她了。又听辛阳春道:“这叶家人的武功倒没有什么高明之处,却是收藏了一株千年何首乌,本仙就想,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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