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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乔峰 完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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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云峰侧耳听了听动静,伸手托了木板向旁边一点点地移动,月光便唰地射进洞来。待整个洞口现出来后,王云峰左手在洞壁上一按,身子就冲了出去。外边却是一片荒废日久的花园,野草丛生,藤萝密布,而洞口便掩蔽在几棵粗大的松树下边。
  王云峰瞧着四面没有什么异常,向洞下发出了信号,陈得令和周春霆先后钻了出来,另外两名弟子则照着原样重新把洞口封好了。周春霆打量着四周,道:“也不知这是到了哪里?”陈得令道:“好像是到了西北角。”王云峰道:“那应该离着叶家不远了。”蓦然压低嗓音道,”噤声,有人来了!”
  他捉摸着眼前只有这几棵松树上面才可以藏身,便朝几个人打了个手势,身子向上纵起,轻轻地落在树干上,随即隐身于松叶里。周春霆和另外几个人也跟着跃上另外的几棵树,才把身子藏好,就听到有两个人朝这方向奔过来,听那脚步声,显然轻功不弱。
  周春霆从叶缝里向下窥看,月光下,只见跑在前头是个女子,穿着身朱红色的缎袍,身形很是苗条;紧随其后的却是个穿青袍的男子,个子中等偏下,还不及那女子的身高。
  那女子冲到这荒废的花园前,一下子顿住身形,那男子正追得急,猛见她钉住,却已经是刹不住了,身子向前又冲出一丈多远,恰好踩到砖瓦堆上,不禁打了个趔趄,总算他应变迅急,身子在空里打了个旋儿,又窜了回来。
  只听那女子扑哧声乐了,却又随即冷冰冰地说道:“你还跟着我做什么?”那男子道:“阿慧你听我说”女子哼了一声,道:“没有什么好说的。”王云峰在树上听着看着,心想那男子的武功明明在这女子之上,刚才为何会收不住势子呢?
  便听那女子冷笑道:“别以为你刚才装着追我不上,又扮丑相逗我,我就会原谅你。”那男子听了嗫嚅道:“你看,都老夫老妻了,你还这么倔强,我不过只是说了你师兄一句,你就急成这样。”
  那女子呸了声,“谁跟你老夫老妻了?”那男子道:“江湖上的朋友谁不知道,太行山浮云洞的包氏夫妇伉俪情深?”
  王云峰听到这里,不禁莞尔,原来是他们俩个,他之前虽然并没跟这包氏夫妇见过面,但也多听说其大名,这包逊的武功虽说不是特别高明,配制出来的金创药却是天下一绝。王云峰既然知道了他俩人的底细,便把悬着的一颗心放下肚去,但这小俩口子吵架,他躲在树上瞧了个正着,再下去相见未免忒冒失。
  只听得包氏气呼呼地道:“你既然知道我跟你都做了十年的夫妻,那干么还要吃我师兄的醋?又骂我不守妇道,背着你跟师兄勾勾搭搭?”
  她越说越生气,双手颤抖,忍不住抬起手来,朝着包逊的脸就是一记耳光。她出手不谓不快,但包逊要躲时还是轻易而举的事,但他却既不躲避也不招架,只听啪地一声脆响,左脸颊上挨个正着。
  周春霆在树上见了,心道:“这记耳光可着实不轻,那包逊的脸皮只怕是非肿起来不可!”却见那包逊默默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来,打开盖子伸指头沾了些油膏,涂在了被巴掌打中了的地方。树上的一干人见了这般情形,都哑然而笑。
  再看那包氏,气也消了,说话的口气大是温柔:“都是你不好,自己找巴掌挨!”包逊叹了口气,道:“我倒也不是吃醋,只怨那赵无迹忒无礼,找你帮忙做事为什么还要瞒着我?”他说不吃醋时,其实还是吃了。王云峰和周春霆在树上听到“赵无迹”这个名字,却着实吃了一惊,心说难道那赵无迹便是包氏的师兄?
  包氏道:“赵师兄跟我同门学艺十多年,当然要比跟你相熟些,他找我来帮这太原叶家的忙,我还不是拉着你一块儿来了?”王云峰听她说到赵无迹要帮叶家,心里打了个突,原先听到叶家遭难时,他心里倒是怀疑凶手就是这赵无迹来着,谁知道他倒是想救护叶家人的。看来,这里边肯定另有隐情。
  包逊听了包氏的话,哼哼两声:“又在说你们青梅竹马的那一套!”包氏柔声道:“当家的,别吃醋了好不好,要不是你帮我出了这个金蝉脱壳之计,让叶家人放火烧了自己的府邸,又安排他们平安脱身,我还不知道怎么帮师兄呢?”包逊听了妻子的话,大喜:“阿慧,你这些话是是真的?”包氏点点头,把头慢慢靠在了他的胸前,大是娇羞。
  月光下,包氏高大的身子俯在包逊这个小个子的胸前,本来看起来十分可笑,但周春霆和王云峰听到叶家的人并没有葬身火海,却都惊得呆了。两人心想,这赵无迹到底想做什么,搞得如此神秘?
  便听包氏轻声道:“我师兄身受那个人的大恩,无法不听他的指派,可是又不想做出伤天害理的事,唉,也真是难为了他。”包逊道:“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这么霸道?”听他这一问,王云峰两人的心便砰砰跳得急了,没想到这罪魁祸首的名字,这么容易就探听到了。却听那包氏叹了口气:“我都问过几遍了,可师兄他总是不肯开口,唉他对我从来都是千依百顺的,惟独这件事嘴封得严。师兄说,那个大恩人倒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辈,也从来没有要挟过他,可行事十分缜密,绝顶的聪明,以至于到了可怖的地步。就拿叶家这件事来说,那个大恩人在他面前从来也没有透露半点要灭口的意思,但赵师兄隐隐约约地就是有这种顾虑,还是托付我们来办这件事了。”
  包逊接口道:“我虽然不了解那个什么大恩人,但也知道,这种人若非是大仁大义,就是大奸大恶,你师兄赵无迹参合在里边,到头来嘿嘿只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包氏道:“是啊,现在就苦了赵师兄一个人了,连他都说自己是一具行尸走肉。”
  王云峰和周春霆听到这里,又惊又怒,心说这个所谓的大恩人,一听就知道绝非什么善类,不然的话,也不会指使赵无迹去做这等见不得人的勾当了。那鬼影子明知道所作所为是在助纣为虐,还是甘心受那人驱谴,也当真是糊涂。
  此时,月明风清,但那包逊夫妇却并没离去的意思。王云峰心知在这里不可久呆,当务之急便是去寻找慧真的下落,反正他们想要打探的赵无迹的事业已尽悉,即便现在下去冲撞了这对夫妇哪也顾不得了。
  想到这里,王云峰正打算朝周春霆、陈得令打手势,蓦然,他瞧见一个黑影从天际缓缓飞来,就像一头大蝙蝠似的,无声无息地落在了包逊夫妇的身后。王云峰心中一凛,暗道这人的轻功好生奇怪,别人练轻功,全想把身形练得如何轻灵快捷才好,像他这样缓慢地却也少见。
  月色里,见那人全身乌黑,个子高大,显然是披着一袭黑色的披风。他似乎全无呼吸一般,跟包逊夫妇相隔得如此之近,他们竟是半点也没察觉。王云峰眼见此人行动诡异,怕他猝然冲着这夫妻俩下手,不由得伸出右手轻轻地抓住腰间的刀柄。但也就是这么轻微的一个动作,却已经引起了那人的警觉。
  王云峰看见他的眼光唰地便射了过来,竟像刀锋一般凌厉,之后,他又张开双臂,轻轻地闪晃了两下,身子就浮了起来,像一只大鸟似的向前滑翔而去,看上去极慢,却转眼就消失在夜色里。而包逊夫妇自始自终也没有发现一点儿异常。王云峰在心下暗自揣测,这人到底是谁?不是赵无迹,难道是那个什么大恩人?这个念头一跳进脑子里,竟禁不住打了寒噤。
  便在这时,他看见包氏把头从包逊的胸前拿开,叫道:“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去叶家的灵堂前看看了。”包逊答应道:“那是自然!”两人这次倒是牵起手来,不疾不慢地沿着花园的断墙,向东走下去。
  王云峰和周春霆等人直待他们走远了,才从松树上跳下来,两人相视点了下头,王云峰便吩咐那两名四袋弟子道:“你俩个即可赶回百草堂,招呼留在那里的弟兄一起到叶府来。”那两个弟子拱手去了。三人则跳出花园,朝包逊夫妇去的方向追下去。王云峰百忙中,还没忘记看看周春霆背上的孩子,见他犹在昏睡之中。
  在巷子穿了不多会儿,他们便听到和尚做法事的颂经声,木鱼铃铙的敲击声也隐隐传来。随即,鼻间又闻到那股焦灼味儿,却是那场大火的余烬灭了后散发出来的。他们转过一座大宅院,便看到了祭奠叶家亡灵所摆设的道场。
  叶家的大门已经被烧毁,只剩下四堵墙壁,门前如今挑起了两盏大白灯笼,挂了十几条麻布,地下插着十几个招魂用的纸幡。那些被大火焚烧过的杂物已经被拾掇过,清理出一个道场来,用白布和黑纱搭起了帐帏,供奉着牌位。坛场内,摆放着佛像供器,谷钹钟磬,香灯花烛。几个和尚和道士围坐着念经颂歌。
  王云峰三人见门口连个迎客的人也没有,便各自摇头,心道:“从这便看出破绽来了,叶家人即便真的死绝了,终归还有亲戚街坊吧!哪有不安排人出来接客的道理?”但陈得令还是站在门口喊了声:“丐帮执法长老偕同慧心剑客周大侠前来祭拜!”谁知连喊了两声,也没见人出来招承。
  三人面面相觑,还是进得门去,见整个大院除了那几个做法事的和尚和道士外,竟没有别的什么人,就连适才说要来守灵的包逊夫妇也不见踪影。正在诧异间,便听得脚步声响,一个穿白色丧服的老仆人匆匆由外边进来,冲三人一躬身:“几位也是来祭奠我家老爷的吗?”
  王云峰道:“正是,老人家,我等想去你家主人的灵位前拜一拜”老仆眼圈发红:“老爷府上一场大火,烧得片瓦无存,是以连个设灵堂的地方也没有。还好,相邻的无敌金刀李风云李大侠跟我家老爷素日交好,自愿在他府上腾出地方给老爷办理后事。”周春霆等听了这话,才明白这里为什么见不到灵堂了。
  于是,他们跟着老仆出了门。这金刀李府离着叶家却也不远,拔脚即到,却是一幢十分气派的府邸,老仆人引着众人进得大门后,便又转向侧门,往后院而去。
  王云峰低声问陈得令:“这个无敌金刀的外号倒是很气势,怎么在江湖上全然没有听说?”陈得令笑道:“禀告长老得知,这李风云本身也算不上是武林中人,开当铺酒楼多做丝绸生意,但素日里却喜欢结交道上的朋友。”
  王云峰一皱眉,又问那个老仆人道:“请问老人家,日里可曾见到一位少林寺来的慧真大师,前来贵府祭拜?”
  岂料,老人却摇头道:“和尚?没有和尚来祭奠我家老爷。”周春霆听他这一说,急了:“没有?不可能!”
  说着话,便来到了后面的一个大厅,里面传出纷杂的话声。王云峰一皱眉,心想怎地如此热闹?灵堂设在大厅的左侧,靠墙的地方放了一具刷过朱漆的棺木,一张供桌上放着水果三牲和香烛,中间列着牌位,王云峰扫了一眼,见里边当真没有叶飞的,心想,难道慧真师兄果真没有把叶飞的骨灰送来,就遭了暗算?见正中一个上面写着:
  叶公凌云之灵位,便跟周春霆、陈得令上前拜了几拜。老仆人待他们拜完,便道:“还请贵客去大厅吃茶。”王云峰道:“府上今晚好像来不少客人?”老人道:“老奴心中也在纳闷,这些客人中倒是有一多半不相识的。”
  周春霆听了,心说,这一多半中自然也包括我们了。王云峰却又警觉起来,暗想:“这叶老爷子在江湖中的名头尚不及他的儿子,何至于有这许多的陌生人在他‘死’后的一天之内都赶到太原?只怕这里边另有文章。”
  三人随那老仆进到正堂,一入得大厅,里面的人便停止了喧哗,王云峰扫了一眼,看那情形,来的客人不下五十人,但让他感到意外的是,除了太行山浮云洞的包逊夫妇外,里边竟然没有几个是他认识的,看他们的服饰打扮,却又都是江湖中人无疑。须知道,丐帮在江湖中素以耳目灵通而着称,现在却凭空里冒出这么多陌生面孔来,无怪王云峰吃惊非浅。
  便见一个身穿锦袍,满面和气的中年人挪动着矮胖的身子,快步迎了出来:“不知丐帮的各位英雄驾临寒舍,请恕李某未曾出门远迎。”王云峰一抱拳:“这位想必就是无敌金刀李大侠了,久仰久仰!”那李金刀听他一张口就叫了自己的名号,甚是欢喜,忙道:“客气客气!请这边坐!”又伸手让了让周春霆和陈得令。
  只听坐在西角的包逊嘿嘿笑道:“李庄主看来对江湖上的规矩并不尽知,你就算不知道这位丐帮贵客的来历,难道还没看见他背后的八只口袋吗?”那包氏也道:“李庄主我教你个乖吧,他便是丐帮的执法长老王云峰王长老。”
  王云峰也笑着冲着这对夫妇抱了抱拳:“原来是太行山浮云洞的包逊贤伉俪!”那李金刀听了王云峰的身份,赶忙又道:“如此说来,王长老请上坐,上坐!”但王云峰却早和周春霆等在旁边的位子上坐了。
  便听得一个尖细的嗓音嘿嘿冷笑了几声,怪声怪腔地说道:“人家叫花子有来头,就合该着坐上首,我们这些无名之辈便只能添陪末座,嘿嘿,这规矩要得,要得!”大家听着话声刺耳,都寻声看去,见是一个身穿花色长袍的瘦子歪着头,眼睛瞅着屋梁,满脸地不屑一顾。李金刀尴尬地笑了笑,却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王云峰见这些人似乎对自己有敌意,正要起来打个圆场,却听包逊问道:“王长老,你也是受那个大恩人之托,前来吊唁叶凌云叶老爷子的吗?”王云峰听他这一问,心中一凛,跟周春霆使了个眼色,问道:“难道说,今晚来到这里的英雄都是受人所托,之前跟叶家并无交情吗?”
  那些人听他这一问,却只是默然相视,并不答话,过了一会儿,听到一个懒洋洋的声腔道:“俺来到这儿也快半个时辰了,听大家这意思,好像只有俺一个跟凌云老爷子有交情了。”
  王云峰抬眼看去,见说话的是一个长相甚是狰狞的汉子,右眼戴只黑色的眼罩,一道伤疤从左边脸颊直划到了脖子下面,看起来触目惊心。听他操着一口土腔道:“俺不知道什么大恩人,只是每三年出门一次,都要来拜望一下凌云老爷子,不曾想,这次却是来奔丧了。他奶奶的!”他说到这里,重重地一拍桌子,那只独眼里已经满是泪花。
  王云峰听他说到每三年出来一次,心里一动,忙问:“敢问阁下,莫非就是有三年青龙一现身之称的铁狠铁大侠?”
  那汉子听了,呲牙一笑:“什么青龙,俺铁狠十年前就成独眼龙了!”
  王云峰朝他抱了抱拳:“失敬,失敬!”他早就听说西北有位铁狠侠肝义胆,疾恶如仇,每隔三年就侠踪一现,专做些锄强扶弱的义举,却没想到面相却是如此得凶恶。
  周春霆适才听到众人提到“大恩人”,当真是吃惊不小,现在忍不住问道:“众位好汉,但不知那位大恩人什么来头,居然能请得动这许多英雄豪杰一起来到太原。小可心下钦佩不已,还盼各位能给做个引见。”
  那些人听他这样说,纷纷道:“这你就省省吧,大恩人他从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哪是随便想见就见到的。”“我冯三麻子受了他老人家的大恩大德,哪一天不想着回报,却是连恩公长个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其他人也是众口纷纭,说的无非都是那大恩人暗中行善积德,却不贪图回报的事。
  王云峰和周春霆在旁边听了愈发地心惊,这人笼络人心的手段可谓是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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